“我的确产生过类似的想法。”
他回答得模棱两可。
话音刚落,利兰德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扯进屋内。
门彻底被关上,微凉的气息混着潮湿的男香将她包裹,鼻梁撞上那雪白的胸肌,齐沅愣了愣,随即脚尖悬空,她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
后背撞上墙壁,腰被他双手扣住,两人都默契地吻住了对方的唇,她的手背不小心甩到开关上,啪嗒一声,玄关处陷入黑暗。
当视觉被屏蔽,感官就变得更加丰富,肌肤摩擦,火星四溅,滚烫,瘙痒,她闷哼出声,舌尖缠绵,口水滋滋地响,她感觉身体在下坠,急忙环住利兰德的脖颈。
嘴唇擦过他的耳廓,齐沅如同八爪鱼,四肢紧紧吸附在他身上。
“去床上行吗?”
回应她的是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可以。”
齐沅躺在床上,从黑暗中隐约勾勒出他模糊的身影,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铝箔包装被撕开。
他上床,果断地分开她的腿。
看不见彼此,指腹按住大腿的触感却格外清晰。
情到深处,利兰德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摩挲,湿冷苦涩的男香像夜晚扑面而来的海风,动作疾风骤雨,边喘气边问:“你爱他吗?”
“他”指李明昭。
齐沅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种煞风景的话,男人都会执着这些吗?
她记得李明昭之前也在床上问过她前男友的事。
卧室里开着空调,她却丝毫不觉得冷,像一条脱水的鱼,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缄默似乎增长了他的求知欲。
“为什么不回答?”
齐沅动了动嘴唇,“我爱我自己。”
-
女欢男爱,各取所需,在她看来就是如此。
凌晨三点,齐沅忍受不了身上的黏腻,借用了他的浴室。
她好奇利兰德平常都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可惜全是英文,她连护发精油和洗发水都分不清,唯一清楚的是放在边上的香皂。
啧啧,精致man,她略微带恶意地腹诽。
齐沅随手拿了两瓶,光着身子把头探出去,“哪瓶是洗澡的?”
利兰德扫过她放荡不羁的身体,“你右手上拿着的body wash.”
“对不起啊,我是文盲,不认识洋文。”
她缩了回去,把门甩上。
站在淋浴器下,沐浴露揉开散发出植物的清香,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根水嫩嫩的雨后春笋。
冲洗完毕,她关上花洒走出去。
齐沅摸着自己湿漉漉的后脑勺,虽然她把头发扎了起来,淋浴的时候还是不慎打湿了发根。
“电吹风在哪?”
她光脚踩在地板上,在卧室里闲逛起来,随和地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利兰德捏了捏眉心,放下手中晦涩的德语书籍,从抽屉里找出一支黑色电吹风。
拍拍床边。
“你要帮我吹?”齐沅挑着眉,走到了他身边,把床上的那本书扔得远远的。
他身上那件真丝睡衣摸起来手感光滑,领口朝下,裸.露出锁骨。
利兰德:“坐下吧。”
看见他眼睛里布着红血丝,齐沅猜测他作息应该十分规律。
耳边吹来热风,手指有条不紊地穿过她的发缝,头皮被他轻轻揉了下,身体像过电。
“很痒?”他动作放缓。
“不是,很舒服。”吹得她想睡觉。
利兰德继续用手指按摩她的头皮,摸到她头发干得差不多,将风速调小了一档。
“我明天要去巴黎出差,可能会在那里待上两周,你有想要的纪念品,可以发微信给我,到时我帮你带回来。”
他像给妻子报备的丈夫。
齐沅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那你帮我把埃菲尔铁塔给搬回来吧。”
“我无能为力,不过可以考虑帮你带它缩小后的模型。”
她拒绝:“我不要那个。”
“不行,三点半了,我要回去了。”
她拿起手机看时间,觉得自己有点太荒唐了,半夜跑出来和他“偷情”,成何体统。
利兰德关上电吹风,见她风风火火地站起来寻找着什么。
“我内裤呢,是不是又被你藏起来了?”她翻开他的枕头。
他疲于解释,“我没有,你在床上找找。”
齐沅成功在床上找到,穿着那条嫩芽绿的内裤,屁股对着他的脸晃了晃,冷笑着吐出“Sexy”的英文的单词,有种莫名的幽默感。
她把睡裤套上,折回到床边拿手机,随后拍拍屁股走人,没有丝毫留恋。
许久之后,利兰德闭上眼睛,耳边又响起那句“Sexy”,他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这道声音以魔性而又怪异的方式入侵他的大脑,他整晚都在回忆那个画面,不出所料地失眠了。
-
第二天早上,李明昭在她身上闻到一股陌生的气味。他再清楚不过,晚上他被吵醒,听见她离开的脚步声,心情沉入谷底。
他没有去质问她,而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就这样吧,她会回心转意的,他安慰自己。
李明昭默不作声地从床上爬起来,给她准备早餐,齐沅匆匆拿起一片吐司,塞进嘴里,“我去上班了。”
他一个人收拾餐盘,手指误触到屏幕,随机播放了一首网抑云音乐。
“影深深深,梦中心痛痛痛……”
他按耐不住情绪,蹲在地上emo,眼泪刷刷地掉,哭完,站起来刷盘子。
李明昭神色恹恹地回到寝室。
正在打游戏的室友调侃:“哟,又被女朋友给甩了啊?”
他抄起桌上的卫生纸扔过去,“滚。”
室友:“我靠!你打老子干嘛,又不是老子甩的你。”
李明昭慢慢道:“期末别问我借资料。”
“不借就不借,看把你牛的!”
-
落地巴黎,气温十三摄氏度,路面潮湿,天空中飞着牛毛细雨,利兰德身穿驼色羊毛大衣,从机场出发,前往丽兹酒店,他手指悬停在屏幕上,犹豫过后,将手机揣进了兜里。
前来接机的人员用英文讲述:“先生,请跟我来。”
黑色的皮鞋踩在积水上,打湿了裤腿,他低下头,微微皱眉。蒋秘书将伞柄握紧,连忙说抱歉,“我没注意路,您走这边。”
晚上八点,利兰德拍下落地窗的夜景,灯火葳蕤,他被一阵没来由的孤独感淹没,图片显示发送成功,时差六小时,她不可能马上回复他。
孤独感愈演愈烈,他只好来到浴室。
明亮的白炽灯将毛孔照得清晰无比,他将手伸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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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把讨人厌的老板绑架了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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