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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改嫁

才消停两日,闹人的就寻上门来。

赵淮渊一身玄甲染血,提着把长刀就闯进了沈菀的闺房。

烛火猛地一跳,吓得沈菀也是一哆嗦。

逆光而立的男人俊美得不似凡人,偏一路走来,刀尖划过地面的声响,像是恶鬼在磨牙。

就在距离沈菀两米开外的地方,刀光乍闪,角落里摞着的檀木箱应声而裂——“哗啦啦!”

南海珍珠蹦跳着滚到脚边,前朝字画混着金锭铺了满地,翡翠镯子撞在黄金烛台上,发出清越的哀鸣。

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此刻就像市集上论斤称的杂货,狼狈地堆在美人榻下。

沈菀:“……”狗男人,莫不是又盯上了我的私房钱。

赵淮渊眼神幽怨:“菀菀这是要跑?”

原是怕我跑了,那他可真是多虑了,如今沈园外头被各路人马监视,怕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你不去太庙抢遗诏,巴巴的来寻我做甚?”

“恭喜菀菀得偿所愿,”赵淮渊疯疯癫癫的阴阳怪气道,“菀菀还真是厉害,说当皇后就当皇后,就算皇帝驾崩,你也照样成了皇后,普天之下独一份的皇后。”

这话听着怪酸的。

沈菀哆嗦着试探道:“既然知道本宫是皇后,三更半夜的竟然还敢提着刀闯进来,你放肆。”

赵淮渊眯着眸子盯着沈菀,沈菀瞪大眼睛盯着他手里的长刀。

“皇后娘娘在上,奴岂敢造次。”他似乎又被气着了,随手掷出一叠朱红婚帖,刀锋悄然抵上沈菀雪颈,“既然娘娘已遂了当皇后的夙愿,不妨也成全奴一桩心事,委屈菀菀在嫁一回,给本王当个王妃。”

沈菀掀开大红的帖子,登时蒙了,须臾,气得她在榻上扑腾着直蹬腿:“赵淮渊,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现下是国丧期间,你居然撺掇着当朝皇后改嫁!”

就算是现代社会,死老公找下家也没这么快的。

沈菀声音气的几乎在发抖,就这么个目无王法的玩意儿,老天爷怎么让他活到现在。

“国丧与本王有何干系?我娘可是秦淮河畔的妓子,只要有银子就能睡,景帝这个糟老头子是不是我爹,我娘都很难说清楚。”

沈菀瞠目,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是不是亲爹都难说,还守的哪门子丧,如此一看,赵玄卿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短命鬼临死都不忘把你弄进宫成亲,我早晚拎着鞭子抽烂他的骨头。”

赵淮渊用满是执念的眼神告诉沈菀,他不是在开玩笑:“先皇后娘娘,您就别挣扎了,就算天王老子驾崩,你都得服服帖帖的嫁给本王。”

不对,不对,按照历史的进程,这狗逼老祖宗不是应该是夺皇位吗,怎么就跟她卯上劲儿了?

沈菀不认命的挣扎道:“可我爹也才断气!”

“所以呢?”

赵淮渊大马金刀的冲到榻上,而后一把将她扛上肩头,就跟逢年过节抗猪的屠户一样:“要本王把沈相爷刨出来参加喜宴?”

沈菀五脏六腑一瞬间都颠倒过来,顾不上脑子里一团糟的混乱:“赵淮渊,本宫是大衍皇后,你这是大不敬之罪,你个混账能不能要点脸。”

浑身的牛劲儿,使不完的牛劲儿,莽夫,草包,王八蛋!

很快,沈菀被捆着手脚,像件战利品般扔进了铺着鸾凤锦缎的马车。

车辕尚未驶出沈园落座的文昌街,消息已如野火燎原般散开。

“听说了吗?”酒肆小二攥着抹布的手都在发抖,“渊王殿下把皇后娘娘给劫了!”

茶摊上的老儒生一口热茶喷出来:“国丧期间强抢寡嫂,这、这简直......有辱斯文!”

“放屁。”蹲在墙根的算命瞎子突然插嘴,“按大衍宗谱算,被抢的皇后娘娘该是渊王殿下的姑姑!”

卖炊饼的汉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我衙门里当差的表侄儿说,昨儿夜里渊王府挂满了红灯笼,连门前的石狮子都系着喜绸......”

是的,傻狗老祖宗从边关回来,自封了个渊王。

惠景帝和仁德帝爷俩的尸骨还停在皇宫里无人问津,这位前儿死了爹,后没了哥哥的九殿下,现下正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娶媳妇。

盘古开天辟地,历朝历代,如此荒唐且大逆不道,也就仅此一桩了。

翌日,满朝文武聚集在太极殿,一个个吵得跟乌眼鸡一样,为谁来继位之事吵得面红耳赤。

唯有手持三十万重兵的渊王殿下,丝毫不关心谁当皇帝,反倒是提着刀闯进了司天监,强逼着钦天监的监政算出个黄道吉日——三日后。

随着良辰吉日的选定,京城所有商铺的喜烛红绸被渊王府洗劫一空。

于是满城缟素的国丧期间,京都一片白帆纸钱的国丧地界上,唯独渊王府张灯结彩,铺天盖地的红,搞得像地府阎王爷娶媳妇一样渗人。

三日后 京都 玄武大街 渊王府

红烛高照,喜帐低垂,下至小厮婆子,上至被强逼着赴宴的达官显贵,皆一脸的丧气。

沈菀端坐在雕花拔步床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嫁衣上的金线流苏。百子帐外雨打芭蕉,淅淅沥沥如珠落玉盘,远处丝竹声隐约可闻,却更衬得洞房内静得骇人。

她的足踝被一条精致的金链锁在床柱上,链子不长不短,刚好让她能在房内活动,却出不了门。金环内侧衬着柔软的貂绒,不会磨伤她细嫩的肌肤,却也无法挣脱。

“哗啦——”她气恼着猛地扯动金链,链身撞击床柱发出清脆声响。

“王妃还是省些力气。”低沉嗓音从屏风后传来,赵淮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唇边的酒气,烛光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这链子是西境玄金所铸,便是十个壮汉也扯不断。”

这厮什么时候来的?赵淮渊真是越长大越邪门,最近更是连走路都没动静了。

她下意识后退,结果对方伸手一扯,金链瞬间绷直,将她又拽回原处。

“……”

“王妃可是等急了?”赵淮渊低沉嗓音裹着酒香骤然贴近耳畔,金线流苏簌簌作响,他笑笑,修长的手挑开绣着并蒂莲的流苏盖头。

“你放开我……”她话未说完,眼前骤然一亮。

盖头被掀开的刹那,赵淮渊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近在咫尺。

他今日穿了正红色喜服,衬得他面如冠玉,眼尾因酒意染着薄红,像极了话本里勾魂摄魄的精怪,怪好看的。

纵然别的地方越长越歪,可这张脸确实在康庄大道上一骑绝尘。

“菀菀真美。”他指尖缠着那方红艳艳的盖头,喉结滚动间,竟单膝点地的跪下了,仰面望向她时眼底情愫翻涌,“菀菀,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沈菀被他目光烫得指尖发麻,说实话,她有点心虚。

大红嫁衣繁复的领口突然变得憋闷,她下意识往后挪了半寸,腰际禁步金铃清脆一响,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少跟我使美男计,赵淮渊,留着你的甜言蜜语留着去哄小姑娘吧,姐姐可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啊~当上皇后又想当女王了?”

赵淮渊低笑,顺势坐在她身旁,手指从发丝滑到她纤细的手腕,他指尖微凉,在她腕间轻轻摩挲,凭白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沈菀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寻变京都,在也没有比菀菀更贪得无厌的姑娘了,女王吗?还真是有点麻烦,看来只能去杀去抢了。”

“……我可没让你去杀去抢,你现在好歹也是王爷,就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去抢皇位啊,躺在床上抱着我算怎么回事?”她皱眉,一脸的怒其不争,“还一口一个奴,传出去也不怕有损威名。”

赵淮渊笑而不语,只是低头在她腕间落下一吻:“在菀菀面前,我甘愿为奴。”

沈菀呼吸一滞,狗男人的糖衣炮弹最危险,她要挺住!

靠!长这样的不叫糖衣炮弹,是他妈原子弹啊,苍天啊,我真挺不住。

“渊王殿下?”沈菀决定,还是得循循善诱。

“唤我淮渊,你刚刚不是连名带姓叫的很习惯。”他打断她,手指已经顺着她的手腕滑到腰间,盈盈一握,纤细的很,“今日起,菀菀与淮渊便是夫妻了。”

沈菀抬脚,想将此‘妖孽’蹬远些,谁承想‘妖孽’却一把攥住她的脚踝,掌心的炙热透过绫袜戏弄着她,拇指轻轻柔按在她纤细的脚踝上,像是跟小羽毛一样,丝丝缕缕的撩拨着她。

“别……痒。”

“王妃躲什么?”他轻笑,手上却不容抗拒地将人拖回床沿。喜服广袖拂过鎏金烛台,带起一阵晃动的光影,“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透着些许微醺的酒意,瞧着越发勾人。

沈菀光是瞧着他闹,就呼吸乱了。

他嘴上说着恭敬的话,手指却已顺着脚踝攀上小腿。蜀锦嫁衣下摆被一寸寸撩起,金线刺绣摩擦出令人心悸的窸窣声。

“你吃醉了酒,还是早些歇着。”

她急急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腕子压在鸳鸯锦被上。

赵淮渊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呼出的酒气混着沉水香,熏得人头晕目眩。

“醉?”他低笑,犬齿恶意地磨过她耳坠珍珠,“奴清醒得很。”

另一只手已灵巧地解开了她腰间的双鱼玉佩,“啪嗒”一声,玉佩落在猩红地毯上,“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舍得醉。”

赵淮渊的唇顺势压下来,不是浅尝辄止的温柔,而是带着撕咬意味的侵占。

沈菀被迫仰头承受,发间金凤步摇簌簌乱颤,在床柱上撞出细碎清响。

“本王的王妃可真美……”他喘息着松开她被蹂躏得艳红的唇,手指已挑开嫁衣第一颗盘扣,“奴要把菀菀锁在只有奴自己知道的地方。"

沈菀心头猛颤,大灰狼尾巴终于漏出来了,想想过往和他亲密的时候,被缠的喘不上起来,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晚上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偏她也是个心软的,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我不愿意,难不成你还想逼我?”她声音发颤,嫁衣已散开大半,露出里头杏色肚兜。赵淮渊眸色骤然转深,指尖抚过肚兜上绣的缠枝莲,所过之处激起细密战栗。

“当然不会。”

他慢条斯理地抽走她发间金簪,青丝如瀑倾泻在枕上:“别害怕。”

他俯身咬住她的玉颈,带着些许的恶劣调子:“奴会等到王妃……求我。”

“新帝驾崩,朝中无主,如此天赐良机,你当真要把时间耗费在抢一个女人的身上。”沈菀再次挣扎着,她研究半辈子历史,也相信历史,着实不相信这货放着江山不去抢,反倒是浪费时间在这里跟她洞房成婚。

“天赐良机?菀菀指的可是那传位的遗诏?普天之下能想出如此馊主意的也只有菀菀了。”赵淮渊好似事不关己一样,懒懒的趴在她身边,“狗屁倒灶的传位诏书,谁愿意抢就去抢,权当本王送他们了。”

“你连皇位都不要了?”沈菀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俯身,冰凉指尖抚过她颈间脉搏,声音温柔得瘆人:“菀菀在说什么醉话,本王要的从来不是皇位,”

他的指尖抚过她颈间脉搏,那触感冰凉如蛇,声音却温柔得瘆人“本王要的……是你啊。”

沈菀气的浑身发抖,也不知道该气撰写史书的昏官,还是气胸无大志的狗逼老祖宗。

“赵淮渊!”

“奴在。”

他单手解开自己腰间玉带,大红色外袍滑落在地:“菀菀,吉时已到,该饮合卺酒了。”

沈菀气不打一处来的别过脸去,却被他掐着下巴转回来。

赵淮渊今日似乎格外不好说话:“王妃莫要扫兴,今日可是你我夫妻洞房花烛的良夜。”

不等她回答,他已自顾自道:“奴等这一天等到快要疯了。”

他忽然扯开她衣领,露出锁骨下雪白的肌理:“悄悄告诉菀菀一个秘密,早在护国公府,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奴就想这样做了。”

沈菀呼吸一滞:果然,变态都是从小开始的。

赵淮渊见她被吓得连喘气都顾不上,直接被逗笑了。

执起合卺酒一饮而尽,而后俯身用自己的鼻尖去蹭沈菀的鼻尖,沈菀被他蛊惑的竟然鬼使神差的张开朱唇,任由他将一口喜酒渡到她的口中,辛辣酒液灼烧喉管,很快化作四肢百骸的绵软无力。

“你下药……”她声音渐弱,眼睁睁看着他解开腰间绸带。

“别怕,滋补身子的,最多只是让菀菀主动些……”他慢条斯理地褪去她层层嫁衣,动作轻柔得像在拆一件珍宝,“毕竟,奴舍不得伤你。”

最后一层纱衣落地时,沈菀已无力挣扎。

赵淮渊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她每一寸肌肤:“菀菀真美。”

他喟叹着亲吻着:“本王会让菀菀躺在身下,从此之后,夜夜离不开本王的侍候。”

沈菀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好像要溺死在赵淮渊的汪洋大海里,却连抬起指尖的力气都没了。

窗外忽然传来丝丝缕缕的纸屑灰烬的味道。纸钱与喜烛一同燃烧的气味飘进来,仿佛幽冥地府的嫁娶。

赵淮渊突然发力将她抱坐在腿上,嫁衣裙摆如花绽开,他的犬齿叼住她心衣系带,含糊道:“菀菀,我爱你爱进了骨血里。”

“哗啦”一声,床帐金钩突然断裂。

层层红纱如血瀑倾泻,将两人笼在方寸天地间。

沈菀眼前只剩他幽深的眼眸,呼吸里全是他灼热的气息,恍惚间竟分不清是梦是真。

“王妃真美。”他含糊赞道,舌尖扫过她指缝,突然托着她后颈压向自己,逼迫着她双手环着他的颈,咬着她的耳垂哑声呢喃,“菀菀要记住今晚,记住今晚陪你共度良霄的是我,这天下的男子即便在觊觎你的美貌,也休想娶你为妻。”

沈菀面红耳赤地别开脸,却被他掐着下巴转回来。

赵淮渊的眼神此刻危险得骇人,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已到忍耐极限。

“唤我的名。”

“淮渊……”

沈菀惊喘着咬住他肩头,尝到血腥味也不松口。

赵淮渊却低笑出声,爱怜地抚她汗湿的鬓发:“小祖宗,你这是要我的命……”尾音湮灭在再度交叠的唇齿间。

红烛燃至三更,骤雨初歇。

沈菀精疲力竭地蜷在锦被中,眼尾还挂着泪珠。

赵淮渊正用浸了温水的帕子为她拭手,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疼不疼?”他忽然问,指尖抚过她腕间红痕。那是方才情动时他失控留下的指印,在雪肤上格外刺目。

沈菀摇摇头,困得睁不开眼。朦胧间感觉有人将她揽入怀中,温热掌心轻轻揉着她酸软的腰肢。

“睡吧。”赵淮渊吻她发顶,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守着你。”

窗外一弯新月破云而出,照见床榻上交缠的青丝。

那发丝被赵淮渊悄悄系了个结,正是民间传说中夫妻结发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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