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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鸿门宴

手机屏幕亮起时,我正在酒窖清点新到货的波尔多。姐姐的短信简短直接:「晚上七点,华悦会所,重要饭局。打扮一下,我六点半来接你。」

我把手机放在橡木桶上,继续核对货单。自从上次军方订单后,姐姐开始频繁带我出席各种商务场合,美其名曰"拓展人脉"。不过像今天这样临时通知的还是第一次。

"老板娘,这批酒的报关单。"店员小林递来一叠文件,"需要您签字。"

我潦草地签下名字,思绪却飘向晚上的饭局。华悦会所是京都最顶级的私人俱乐部,入会费高达七位数。姐姐曾带我去过一次,为了见一位瑞士银行的高管。

六点整,我提前结束营业,上楼换衣服。衣柜里挂满了姐姐给我置办的各种场合的服装——商务的、休闲的、晚宴的。我的手指在一件墨绿色丝绒连衣裙上停留片刻,又移向更保守的藏蓝色套装。最终选了后者,搭配珍珠耳钉和黑色细跟皮鞋,既正式又不显刻意。

六点二十九分,姐姐的宾利准时停在酒庄门口。我拉开车门,闻到车内淡淡的香水味——是那款她只在重要场合用的"午夜幽灵"。

"今天见谁?"我系好安全带,随口问道。

姐姐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郑国良。"

我的动作顿住了,安全带卡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窗外的霓虹灯突然变得刺眼,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干嘛叫我?"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姐姐目视前方:"有个项目二期需要他签字。"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他知道你开酒庄后,一直说要尝尝你的选酒品味。"

我没有接话,转头看向窗外。长安街的灯光在车窗上拖出长长的光痕,像一道道伤口。上次在波尔多,郑国良那只油腻的手在我腿上摩挲的感觉又回来了,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华悦会所藏在二环内一条不起眼的胡同里,外表低调得像某个老干部活动中心。穿过三道需要刷卡的安全门后,眼前豁然开朗——苏州园林式的庭院,小桥流水,假山亭台,与外面的喧嚣恍如两个世界。

服务生领我们来到最里侧的"松鹤厅"。推开门,郑国良已经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精神不少。

"小张!小林!"他热情地起身相迎,"可把你们盼来了。"

姐姐微笑着上前握手:"郑老气色越来越好了。"

我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姐姐回头使了个眼色,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郑总好。"

"叫什么郑总,叫郑叔!"郑国良大笑着要来拍我的肩,我假装整理耳环躲开了。

落座时,我特意选了离郑国良最远的位置。包间装修得古色古香,红木圆桌上摆着精致的青花瓷餐具,墙上挂着某位名家的水墨画。服务生悄无声息地上菜,每一道都像艺术品般精美。

"小林啊,"郑国良夹了块鲍鱼放到我盘里,"听说你的酒庄现在做得风生水起?连老王那个铁公鸡都给你下单了。"

我盯着那块鲍鱼,食欲全无:"托您的福。"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他啜了口茶,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不过有资源就要用,这年头,不会整合资源的人注定吃亏。"他转向姐姐,"小张你说是不是?"

姐姐正优雅地剥着一只虾:"郑老说得对。芮芮最近进步很大,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小时。郑国良滔滔不绝地讲他在金融圈的"丰功伟绩",姐姐适时附和,我则像个摆设一样安静地吃东西,只在被点名时简短应答。红酒换了一瓶又一瓶,郑国良的脸色越来越红,眼神也越来越露骨。

"那个项目没问题,"他第三次拍胸脯保证,"明天就让秘书把批文送过去。"他的目光黏在我脸上,"不过小林得答应我一件事——下个月我六十大寿,你要来当我的特别品酒师。"

姐姐在桌下轻轻踢了我一下:"那是芮芮的荣幸。"

我捏着餐巾的手指关节发白,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终于,郑国良看了看表:"哎呀,都这么晚了。"他站起身,身形有些摇晃,"我送送你们。"

我和姐姐同时起身推辞,但他执意要送。走到包间门口时,他突然转身:"小林,郑叔抱一下,道个别。"

还没等我反应,他已经张开双臂扑过来。浓重的酒气混合着古龙水味道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后退,后背却撞上了墙壁。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勒住我的腰,胸口紧紧贴着我,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下身不正常的隆起。

"郑总您喝多了。"我用力推他,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

"老郑!"姐姐突然提高音量,"司机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郑国良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但临走前还捏了把我的屁股:"小林身上真香啊,用的什么香水?"

我站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向了头顶。如果不是姐姐死死拽着我的手腕,我可能会抄起旁边的青花瓷瓶砸向那颗令人作呕的脑袋。

回程的车上,我死死盯着窗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姐姐试图拉我的手,我猛地甩开。

"芮芮..."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犹豫,"他只是喝多了..."

我转头看她,第一次觉得这张熟悉的脸如此陌生:"你知道他会那样,对不对?"

姐姐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答。

"你早就知道,"我替她说完,"但还是带我去了。"

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姐姐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车速越来越快,窗外的霓虹灯连成模糊的色带。

回到别墅,我径直走向客房,"砰"地关上门并反锁。门外,姐姐的脚步声徘徊了一会儿,最终离开了。

我脱掉那身沾满郑国良气味的衣服,直接扔进垃圾桶。热水冲刷着身体,皮肤被搓得通红,但那种被侵犯的恶心感依然挥之不去。

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姐姐今晚的一言一行——她明知郑国良是什么货色,却还是把我带去了;她在郑国良对我动手动脚时,只是不痛不痒地打断;她甚至答应让我去当什么"特别品酒师"...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姐姐的短信:「我在主卧,想谈谈。」

我没有回复,把手机扔到一边。几分钟后,又一条消息进来:「他手里的项目关系到E宝未来三年的发展。」

所以呢?我在心里冷笑。为了公司,就可以牺牲我的尊严?热水澡带来的困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清晰的愤怒和失望。

凌晨三点,我悄悄打开客房门,发现主卧的灯还亮着。从门缝望去,姐姐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平板,但眼神涣散,明显在发呆。她换上了那件我最喜欢的真丝睡裙,头发松散地披着,卸了妆的脸看起来比平时憔悴许多。

我轻轻关上门,回到客房。不知何时睡着的,梦里全是郑国良那张油腻的脸和姐姐冷漠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我趁姐姐还没起床就离开了别墅。酒庄刚开门,张楠枫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嫂子!"他一脸兴奋,"我姐让我来..."

看到我的脸色,他的话戛然而止:"怎么了这是?"

我摇摇头,继续整理酒柜:"没事。"

张楠枫不是好糊弄的人。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抹布:"跟我姐吵架了?"

"你姐没告诉你昨晚的饭局?"我冷笑。

"饭局?"他一脸茫然,"什么饭局?她只说让我今天来帮你看看酒窖的通风系统..."

我突然意识到,姐姐可能连她亲弟弟都没告诉。这个认知让我的心又沉了几分。

张楠枫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先去检查酒窖。中午时分,姐姐的助理小林送来一个精致的手提袋,说是张总让送来的。我打开一看,是一条梵克雅宝的项链,价格标签都还没撕——六位数。

我把袋子原封不动地交给小林:"退回去。"

小林面露难色:"张总说..."

"我说,退回去。"我一字一顿地重复。

项链事件后,姐姐再没试图联系我。我们开始了同居以来最长时间的冷战——整整一周,我住客房,她早出晚归,两人即使碰面也形同陌路。

第八天晚上,我回到别墅时发现姐姐罕见地早早在家。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摊着几份文件,听到开门声立刻抬起头。

"芮芮,"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需要谈谈。"

我放下包,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刻意保持距离:"谈什么?郑国良的寿宴安排?"

姐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文件夹递给我:"先看看这个。"

文件是XX项目的批文,已经盖好了所有公章。我疑惑地抬头:"所以?"

"我拒绝了郑国良的寿宴邀请。"姐姐直视我的眼睛。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姐姐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这个姿态让她第一次需要仰视我:"因为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她的眼眶发红,"这一周我想明白了——如果成功需要用你的尊严去换,那这样的成功毫无意义。"

我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和明显消瘦的脸颊,突然意识到这一周她可能和我一样寝食难安。

"芮芮,"她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原谅我。"

我没有抽回手,但也没有回应:"你知道我当时多恶心吗?"

"我知道。"她的声音哽咽,"我每一秒都在后悔。"

窗外,夏末的蝉鸣突然变得很响。我低头看着姐姐发顶的那个旋,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站在机场阳光里的样子。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强大的女人会有一天蹲在我面前,红着眼眶求原谅。

"项链我退回去了。"我最终开口。

姐姐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希望的光:"不喜欢那个款式?我们明天去换..."

"我不需要礼物,"我打断她,"我需要你的承诺。"

"什么承诺?"

"永远不会再把我当筹码。"我一字一顿地说,"不管是为了什么。"

姐姐站起身,把我拉进怀里。她的心跳又快又重,隔着衣料清晰地传来:"我发誓。"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下来。当我们终于分开时,姐姐捧起我的脸:"知道我这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发现我其实很脆弱。"她的拇指轻抚我的脸颊,"没有你,我拥有再多也没有意义。"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某个紧锁的抽屉。原来不只是我在成长,姐姐也在改变——从那个为达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女强人,变成了会为爱情画出底线的普通人。

当晚,我搬回了主卧。姐姐的睡裙还挂在门后,梳妆台上我的护肤品和她的一字排开,像一支和谐的队伍。躺在熟悉的床上,姐姐从背后环抱住我,呼吸喷在我后颈。

"芮芮,"她在黑暗中轻声说,"下周陪我去趟新加坡好吗?见几个新的合作伙伴。"

"又是饭局?"我半开玩笑地问。

"不,"她的嘴唇贴在我耳畔,"纯粹是度假,顺便谈生意。"顿了顿,又补充,"你不想见的人,一个都不会出现。"

我转身面对她,在月光下描摹她熟悉的轮廓。这个曾经让我仰望的女人,如今正学着与我平视。或许我们永远无法完全对等,但至少,她不再把我放在天平的一端去称量轻重。

"我还没全消气,我需要补偿。"我轻声回答,然后轻轻啄了她的唇。

"好,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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