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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探密室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五點半,基本沒怎麼休息的JBM主席打開探照燈,照在三人的睡袋上,幾個人相繼醒來,第一次在地下睡覺還是不能讓他們很適應,尤其是CPU和JBM都只睡了三個小時,但主席的一杯冷咖啡下肚、NA在清水中摻了幾滴威士忌分給大家,再加上AG為大家草草準備的高熱量早餐讓大家迅速恢復了元氣。他們的早餐包括:一人三個生雞蛋;50g壓縮餅乾;兩塊88%黑巧克力。

NA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主席:“找到什麼了?”JBM無奈的搖了搖頭。

幾個人一籌莫展,JBM只好使出平日慣用的招數:讓CPU掃描周圍地形,做3D成像圖。

CPU捯飭了半天也沒掃描出來,疑惑的告訴JBM:聲納信號全部被屏蔽了,簡單的說就是他們是被金屬包圍的。NA絕望的靠在地道盡頭那塊金屬版上,臉幾乎都要貼了上去。

JBM主席剛要發話,NA便打斷了他。“有聲音!規律性的……從鐵板傳來的!”

其餘三個人屏氣凝神的注視著,NA則閉上雙眼作思考狀,似乎在回憶些什麼。

許久,NA睜開眼睛:這個聲音一直不停,但是是從金屬版上直接傳來的,也就是說金屬的另一頭有發出這信號的東西。我猜是摩斯密碼。剛才這不到十分鐘已經循環了兩次多,根據我不完全的摩斯碼知識,翻譯過來應該是‘GO BACK GO BACK AT ONCE KEEP RUNNING LINQIN’,除此之外,兩段的中間還有一小段,應該是‘WHO AND DOWNWARDS’。”

JBM逐一在日誌本上記錄下來,要求自己再去聽一聽。過了十多分鐘,他奇怪的問AG,“我只能聽出來不斷循環的GO BACK那一句,中間那句一直沒聽見啊?”

NA說:“我也沒明白。那一句話很明顯是從中間加進去的,莫非下面有人在暗中幫助我們?”CPU已經管不了這麼多,“既然是向下走,我們應該如何尋找下去的路線呢?”

NA的發現讓四人精神一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期待。JBM主席皺著眉頭,手指輕輕敲擊著手中的日誌本,試圖從這詭異的摩斯碼中理出頭緒。「GO BACK GO BACK AT ONCE KEEP RUNNING LINQIN……還有那段模糊的‘WHO AND DOWNWARDS’,」他低聲復述,眼神盯著那塊紋絲不動的鐵板,「這顯然不是警告,而是某種指引。‘LINQIN’可能是‘林檎’的拼音,指向我們正在追尋的目標。至於‘向下’,我們必須找到通路。」

「可這玩意兒是塊死板啊!」AG無奈地拍了拍鐵板,聲音在狹窄的通道裡迴蕩,震得大家耳朵有點發麻。「別浪費力氣,」CPU笑著提醒他,掏出一堆電子設備,擺弄著超聲波探測器,「如果有機關,肯定不是靠敲就能打開的。」

NA揉著剛才撞瘀青的小腿,習慣性地掏出半截菸,又趕緊收回去,想了想說:「主席,你說這聲音是從鐵板傳來的,會不會是某種機械裝置在運行?就像老式鐘錶裡的齒輪,或者別的什麼東西?」

「有道理,」AG點點頭,語氣裡帶著點興奮,「你是說下面有什麼在動?」

「別瞎猜,」JBM擺擺手,打斷了他們的想像,「如果是活物,敲擊的節奏不會這麼規律。NA說得對,更可能是機械裝置。CPU,你的探測器有結果了嗎?」

CPU盯著設備螢幕,眉頭越皺越緊:「信號還是被屏蔽了,但有一點很奇怪——這塊鐵板的厚度不超過十厘米,後面像是空的,至少有幾米深的空腔。問題是我們沒法確定那是什麼。可能是通道,也可能是陷阱。」

「陷阱?」NA咧嘴笑了一聲,「一千多年前的傢伙還能給我們下套?这盒子都埋在地上了,誰會想到有人能找到這兒?」

「別小看古人,」JBM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語氣平靜卻帶著點認真,「514年的技術未必比我們差,只是方向不同。林檎密室既然能建這麼大,誰知道他們藏了什麼東西?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打開這塊鐵板。」

四人圍著鐵板忙活了半天,敲敲打打,用手指摸索每一個可能的縫隙,甚至拿出了AG隨身帶的瑞士軍刀試圖撬開邊緣,但一切努力都像是白費力氣。就在大家幾乎要放棄時,CPU突然蹲下身,低聲喊道:「等一下!這兒有東西!」他用手電照著鐵板底部,只見一排細小的刻痕,幾乎像是被指甲劃出來的,排列得並不整齊。

「這是……數字?」NA湊過去,瞇著眼睛辨認,「1、3、4……7、8……12?嘿,這不就是調音台上的軌道號嗎?」

JBM立刻反應過來:「1238741,和上面的密碼鎖一樣!」他隨手從頭上拔下幾根亂糟糟的頭髮,對著刻痕按順序戳了下去。每戳一下,鐵板內部就傳來一聲輕微的「咔嗒」,像是鎖扣逐一鬆開。當最後一根頭髮戳進「1」的刻痕,整個鐵板突然震動了一下,發出一聲低沉的轟鳴。

「退後!」JBM喊道,四人迅速後撤,只見鐵板緩緩向上升起,露出一條漆黑的通道。通道內傳來的空氣帶著一股潮濕的霉味,還夾雜著一絲金屬的腥氣。探照燈的光芒射進去,只能照亮幾米遠的前路,遠處則是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成了!」AG興奮地揮了揮拳頭,拍了拍CPU的肩膀。JBM卻皺著眉,低聲說:「這只是開始。GO BACK和DOWNWARDS的警告還沒解開。CPU,把地形記錄儀打開,NA,準備好攝影機。我們要下去,但絕不能莽撞。」

CPU點點頭,迅速調試設備,而NA則熟練地架起攝影機,開始記錄下這歷史性的一刻。「要是能拍到什麼稀奇玩意兒,我可得好好炫耀一下!」他笑著說,語氣裡帶著點期待。

JBM走在最前面,手裡的探照燈掃視著通道兩側。牆壁上刻滿了模糊的符號,有些像是漢字,有些則完全看不懂,像是一種失傳已久的文字。通道向下傾斜,坡度比之前更陡,腳下的石板也變得濕滑,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走了大約五十米,通道盡頭出現了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門上赫然刻著兩個大字:「林檎」。

「就是這兒了,」JBM停下腳步,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激動,「林檎密室的入口。我們到了。」

就在這時,NA手中的攝影機突然發出一聲輕響,他低頭一看,螢幕上閃過一串亂碼,隨後恢復正常。「怎麼回事?」他皺眉問道。CPU湊過去檢查,低聲說:「可能是電磁干擾。這下面有東西在運行,信號不穩定。」

「不管是什麼,」JBM轉過身,目光堅定地掃過三人,「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準備好,先生們,我們要進去了。」

他伸手推開鐵門,門軸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吱聲,門後露出一個巨大的地下大廳。燈光掃過,只見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台巨大的機械裝置,齒輪緩緩轉動,發出低沉的轟鳴。牆壁上掛滿了管道和金屬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油氣味。大廳的另一端,一條向下的樓梯隱約可見,通向更深的未知。

「這是什麼地方?」AG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問道。JBM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說:「收拾好裝備,我們繼續向下。真正的冒險,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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