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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没落在唇上的吻

楼下传来瓷碗碰撞的轻响,许菁华把温热的豆浆端上桌,看了眼楼梯口,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见鹿莳桉的身影。

“这死丫头不会又赖床了吧?”说罢,许菁华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薄外套,随后让坐在对面的林椀深自己先吃,不用等自己。

许菁华慢悠悠往二楼走,木质楼梯被踩得“吱呀”响,他走到鹿莳桉房门口,抬手敲了敲;“小鹿?太阳都晒到床头了,再不起早饭要凉了。”

屋里没应声,只有像是布料摩擦的细碎动静,许菁华挑了挑眉,又敲了两下;“再不醒,我可推门进去了?”

房内的鹿莳桉正慌慌张张地把沾了汗的睡衣塞进衣柜,听见这话吓得手一抖,她刚把干净的T恤套上身,头发还乱糟糟地翘着,只能硬着头皮拉开门;“许老……早。”

许老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又扫了眼她额角没擦干的汗,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没点破。

只是故意板起脸:“昨晚做什么去了?眼睛都肿了,还满脸通红,做春梦了?”

鹿莳桉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含糊着辩解;“没……没,就是……睡得有点热。”

“热?”许老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窗外;“这春寒料峭的天,盖薄被都嫌凉,你倒能热出一身汗?”

他说着,伸手探了探鹿莳桉的额头,指尖触到一片温热,却不算发烧。

鹿莳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缩了缩,脸颊更烫了,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闪过梦里林椀深靠近的画面,连呼吸都乱了节奏;“许老!我……我真没事,我马上下来吃早饭!”

许老看着她这副急着躲闪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下知道叫我许老了?赶紧收拾收拾下来,豆浆还温着,油条再放就软了。”

十分钟后,鹿莳桉终于收拾妥当坐在餐桌前,她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豆浆,不敢看许菁华的眼睛。

许菁华没多想,只是帮她夹了一根油条放在她的碗里,一边念叨着;“芸城附近那个新城公园里的梅花和山茶花开了。”

“可以带小林去那边逛逛,听说这两种花最适合小情侣去看,顺便给你找找灵感。”

“噗——”鹿莳桉刚喝进嘴里的豆浆差点喷出来,她猛地咳嗽起来,脸颊瞬间又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像一只炸毛的小猫突然站起来。

许老看着她这反应,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这丫头的‘热’,跟椀深那孩子脱不了干系啊。

林椀深看着对面的炸毛小猫,只是浅浅地笑了笑;“许老,小鹿她昨晚已经邀请过我了,我们等会就出发。”

许菁华一脸‘我已了然’的模样,点了点头,拍拍鹿莳桉肩膀,示意她坐下来吃饭,别那么激动。

鹿莳桉:……

她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鹿莳桉怒了怒嘴;“老许,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跟林总就是单纯的一面之缘,以及纯正的合作伙伴关系。”

“不存在什么情侣关系…”没等鹿莳桉说完,许菁华就打断了她的话;“谁跟你说,我觉得你们是一对的?”

“要你俩真是一对,我想还是小林理亏,自家白茶被猪拱了。”

“小林的客户不是买下一块城郊地,为了给自己妻子建一座花园,我想说的是,山茶花和梅花适不适合种那里?”

鹿莳桉:……

鹿莳桉被堵得哑口无言,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拿起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许菁华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指了指桌上的山茶花盆栽;“你看这花,开得多好,山茶喜阴湿,却偏偏要在寒冬里绽放。”

“跟有些人一样,嘴上说着是合作伙伴,心里的那点心思,早就跟这花一样,藏不住了。”

鹿莳桉翻了白眼给许菁华,自己并不想与老人家争论过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林椀深抿了一口热豆浆,对许菁华说道;“许老的提议,我会采纳,那片城郊地,土壤偏酸性,排水性也好,山茶花和梅花种在那里,再合适不过。”

“尤其是白色山茶花,配着梅花的冷香,能让整个花园在冬天都有景致。”

鹿莳桉:你这不是很懂吗?

那么懂还来找我?

鹿莳邯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油条,林椀深看着她的举动,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随后说道;“我学的是房地产开发与管理,客户只是在我这买了地。”

“他豪掷千金买下城郊地块,却对着空白的图纸犯了难,听闻我在景观设计上的独到见解,便软磨硬泡请我参谋。”

“可我也是一知半解,论专业的话,还是小鹿更懂一些。”

鹿莳桉咬了咬筷子,惊讶地发现林椀深会夸自己,以前让她夸自己,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最后自己憋了一堆气回家。

许菁华点头表示赞同;“小鹿确实在园林景观设计上有很好的悟性,与其说她继承了她的父亲才华。”

“不如说,她的才华是自己给自己的,不是由他人给予的,她就是她自己,我很欣赏她。”

鹿莳桉吃一顿早饭还收获了两人的表扬,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像小猫咪终于被主人顺了毛。

林椀深看她这样,清冷的眼眸里漾开一丝极淡的笑意,指尖不自觉地在桌下轻轻摩挲。

她端起豆浆,一口口喝完豆浆,目光却始终落在鹿莳桉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舒展的眉。

鹿莳桉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可以出发了,吃完了最后一口油条;“林总,我去换身衣服,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林椀深点了点头,示意她去换衣服,自己则去把车开过来,提前为她开好暖气。

鹿莳桉换了一身深棕色鹿绒外套,领口微敞,露出内里黑色高领毛衣,恰好勾勒出一段纤细的颈线。

下身是黑色长裤,裤脚利落收进黑色匡威帆布鞋里,简约中透着几分随性活力,栗色长发披散肩头,在冬日天光里泛着柔润的光泽,步履间轻轻晃动,似一缕温顺的绸缎在身侧流转。

很巧的是,林椀深今天也穿了同色系外套,只不过她穿的是大衣,内搭同样也是黑色内搭,裤子和靴子基本上没变过。

不过,今天戴了银质的方框眼镜,时不时还能看到镜片透露出来的蓝光。

又不用长时间看手机,戴个蓝光眼镜干什么?

她怎么那么喜欢穿大衣?

这人出门还带两件不同色系的大衣?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林椀深个子高,穿大衣更加适合她,自己穿的话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

鹿莳桉曾经也幻想过自己穿大衣在街上行走走路起风的感觉,后来没想到自己的身高停留在165之后,再也没动过。

鹿莳桉跟林椀深差了整整13公分,刚刚好就是到林椀深下巴和锁骨之间,这个身高似乎也是最萌身高差。

鹿莳桉快步走到停在门口的黑色宝马3系,林椀深看到她朝着自己快步走过来,提前打开了车门,护住她的头,以免她磕到。

鹿莳桉忽然顿住,朝林椀深说道;“我不要做你旁边。”

说完,鹿莳桉想转身就走,结果被林椀深抓住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低下眼眸看着怀中的少女;“我在外头等了你很久。”

鹿莳邯怔住了身子,看着那黑色如墨的瞳孔,只见林椀深说道;“外面很冷,我等了你很久。”

“鹿小姐坐我身边,我会感到温暖许多。”

“鹿小姐也不想我受冷吧?就算你不想,许老估计也不想,不是吗?”

鹿莳桉被林椀深拉进怀里时,头顶不小心磕到了林椀深的下巴,听到林椀深说的这几句话,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林椀深垂眸看着怀中的人,银质方框眼镜的边缘在光线下泛着蓝色光泽,镜片微微反光,恰好将她眼底翻涌的占有欲遮挡住,只余下一片看似平静的清冷。

不知道为什么,林椀深看着她这样,很想亲她。

但她忍住了。

现在还不行,自己还没能得到她的原谅。

鹿莳桉意识到自己还在林椀深的怀里,连忙抽出身子,挣脱开手腕;“我...我坐你旁边行了吧。”

林椀深没说话,只是看着鹿莳桉慌乱退开的身影,银质眼镜框后的眸色深了又深。

“上车吧。”她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只是在鹿莳桉坐进车内时,她刻意放慢了关车门的动作,目光在对方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才最终隔绝了车外的寒风。

鹿莳桉感觉手腕上属于林椀深的温度还没散去,明明很烫人,却跟自己说冷。

这人简直不要脸。

庄园离新城公园并不远,车子行驶了约莫二十分钟,便在公园入口的停车场停下。

鹿莳桉刚下车,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远处的缓坡上,几株早开的山茶已经绽出了零星的白色花骨朵,在枯槁的冬景里格外显眼。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鹿莳桉的脖颈,鹿莳桉缩了缩脖子,林椀深不知什么时候从车上拿来了淡灰色围巾,走到她身后,帮她戴上了围巾。

在后面看,就像这个黑色长发女人环抱住前面的栗色长发女人一样,她们如同恋人一样亲密。

可惜了,她们从来都不是恋人关系。

鹿莳桉有些想避开林椀深的举动,但考虑到自己确实容易着凉,还是妥协了。

反正她也不亏,现在着凉的不是她,是林椀深。

林椀深收回手,转身往回走。

可没人看到,她转身的瞬间,银框后的眼眸暗了暗,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悄然攥紧又松开。

那围巾上残留的,属于鹿莳桉的温度,正一点点灼烧着她的掌心。

新城公园的冬日景致,是一幅被寒风晕染过的淡墨画。

林椀深调整着自己的步伐,走在鹿莳桉身旁说道;“客户是金融界的精英,已经跟自己的妻子已经结婚十年了。”

鹿莳桉收回看远处山茶花的视线,偏头回道;“十年?你说的这个客户该不会是...那个闻总吧。”

“嗯,不错。”林椀深接着说;“国内同性结不了婚,只能去国外领证办婚礼,她的妻子不想太张扬。”

鹿莳桉的脚步彻底停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速写本的边缘,闻总与她太太的故事,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山茶花么,她以前高中的时候也送过给林椀深,只不过最后还是被她发现了,那几朵山茶花枯萎在林椀深的书桌上。

回想起,17岁的鹿莳桉攥着那束从学校后山采来的白山茶,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那时的林椀深已然步入20岁,气质更加成熟稳重,林椀深喜欢去图书馆看书,一去就是很久不回来。

所以鹿莳桉在家吃完晚饭才来到林椀深的家门口等着她回来,这时下起了大雪,把鹿莳桉的手冻得通红。

等了很久都不见林椀深出现在楼梯口,鹿莳桉鼻子一时间有点酸,慢慢蹲下来,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骗子...又骗我很快就回来...”正当鹿莳桉还在呢喃着的时候,身后传来踩着松软雪地的声音。

鹿莳桉已经听了好几遍这个声音,认出了是自己等了很久的林椀深,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林椀深撑着伞的模样。

林椀深似乎有些意外鹿莳桉会在大雪天等自己,摘下手套,将温暖的手心贴在小朋友的冻得通红的脸颊。

“怎么在门口等我?你不是有我家钥匙吗?为什么不直接进去等我?”话音未落,鹿莳桉就从身后拿出自己采来的山茶花,递到她眼前。

原来小朋友是想送自己花呢。

小朋友想看亲自送花给自己,自己是怎样的表情。

林椀深看着鹿莳桉冻得鼻尖发红,却还捧着那束白山茶笑得亮晶晶的模样,银质眼镜后的眸色深了深。

眼前少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进去啦,我只是来送花给姐姐的,我爸让我送完尽快回家。”

林椀深闻言之后没立刻接花,而是把手中的伞递过去给鹿莳桉,鹿莳桉接过她的伞,伞柄还残留着女人的温度。

鹿莳桉手心冰冷的味道贪婪地吸取女人的温暖,鹿莳桉先把伞往林椀深那边倾了倾,挡住落下来的雪沫。

林椀深看着眼前的女孩说道;“回家吧,别让宋叔叔担心了。”

鹿莳桉点了点头,正要往前走,回头说;“姐姐,我已经煮好一锅玉米排骨汤啦,在桌上,还热乎着呢。”

林椀深点头表示自己会喝,让她赶紧回家,忽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鹿莳桉。

“桉桉。”

鹿莳桉听到身后传来的清冷的女声,再次回头望向林椀深。

只见林椀深朝她快步走过来,在离她半步远的地方停下,鹿莳桉能清晰地看到她银质眼镜框上凝结的雪珠,还有那双平日里总藏在镜片后的眼眸。

此刻里面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像被狂风搅乱的深海。

林椀深抬手似乎想触碰鹿莳桉的脸颊,却在即将落下时,猛地顿住,她的指尖在空中僵了几秒,最终缓缓收回。

转而轻轻抓住了伞边,将自己的吻落在了伞面上,像羽毛般的轻。

随后,林椀深退开一步,重新恢复了疏离的姿态,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领,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谢谢你,桉桉。”

鹿莳桉愣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伞柄,风卷着雪沫吹过,她却觉得脸颊烫得惊人,心里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漾开的涟漪久久不散。

她看着林椀深转身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那把伞面上,仿佛还残留着温度的地方,忽然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17岁少女的爱,就像白山茶的花语一样,是藏在枝叶间的纯真情愫。

20岁女人的爱,比少女的爱,多了隐忍和克制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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