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笑今年的专辑还是选在6月30日发行,名字是《月光前奏曲》,她还是忘不掉苏州的一轮月亮。
凌夕的第十一张个人专辑也是在这一天,名字是《月光之路》。
两人的专辑里都有对方写的歌,专辑名字也默契地有着特殊的关联性。外界全然不信两人没有约定好,就连琦琦都偷偷问过乐笑真的没有商量吗。
其实谁也没有和谁商量,只是这话说出去,别人怎么都怀疑。
乐笑几次被记者问到,最后回应说:“我崇拜凌夕前辈,受他的音乐风格影响最深,曲风相似也情有可原不是嘛。”
当然这话也不算撒谎,但是她远没有这话说得那么问心无愧罢了。
这天乐笑拍完某高奢品牌的宣传片,在家一个人享受难得的闲散时光。她吃过饭,坐在客厅地毯上抱着小鸟和小鸡,一起看凌夕在雅典拍摄的旅游节目。
她在最煎熬的那段时间没有敢看,她连听凌夕的歌都要提前做好心理建设,现在她还不能完全平心静气,但是总算是好了很多。她知道她没办法放弃对凌夕的感情,连着爱慕和遗憾一起接受的过程最是熬人。
凌夕站在狼山上遥望卫城,夜晚来临,金色的灯光遍布整座城市。紫粉色的晚霞笼罩下来,历史的余韵仍未消散。等到入目皆是蓝色,金色的月亮逐渐升起。凌夕的表情很幸福,月光照亮他精致的轮廓,倒映在他深邃的瞳孔中。《Gold Moonlight》响起的一瞬间,他变身依托世间浪漫而降生的神话中的美少年,美得乐笑几乎落泪。
丢在卧室里的手机响了,乐笑把小鸟放在一边,起身进去查看。
是丁岩打来的电话,乐笑接起:“喂,岩哥?”
丁岩的声音有点着急,但是意思很清楚,“喂,乐笑。我现在在国外,从昨天晚上凌夕的电话就打不通,我看门口可视,他是前天进了家就没再出来过。能麻烦你一下去看看他吗?”
“好的岩哥,我这就去,你别担心。”乐笑赶紧穿上拖鞋去了凌夕家里。
屋里冷冷清清的,乐笑喊了一声:“凌夕前辈,你在吗?”果然没有人回应。她先去看了音乐间,灯开着,设备通着电,桌面上散落着写上字的乐谱,但是没有人。
几间卧室只有一间关着门,乐笑走过去拧了一下把手,门没有反锁,她打开门,最先是听到了音乐,然后才看到床上平躺着的凌夕。
她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地走过去,她悄声叫他:“凌夕前辈?凌夕前辈?”没有得到回答,她又凑近了去看,凌夕的脸上红得厉害,不只是脸,脖颈也是,她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温度高得烫手,她又摸摸脸,确定了凌夕是在发烧。
乐笑环顾四周,凌夕的卧室里除了床铺和音响设备什么都没有,他家里的医用物品放在哪里她也不了解,赶紧打电话向雷磊求助:“雷姐,要是有人发烧了怎么办?不是我,是别人。行知道了,这就去找。”
雷磊早就给她备好了可能会用到的药品,乐笑翻到后又给丁岩去了电话。
乐笑:“喂,岩哥,我是乐笑。凌夕前辈在家,不过发烧了,他有没有对什么药物过敏啊?”
那边丁岩听语气是放心了,“凌夕没有药物过敏史,他连着熬夜就有可能发烧,吃点药就行。”
乐笑:“好的岩哥。”
丁岩又嘱咐道:“明天上午我回去,在此之前能不能麻烦你看着他。他体质特殊,吃退烧药可能会引发呕吐,他要是睡得熟怕出危险。”
乐笑答应下来。
凌夕睡得很沉,乐笑想了下如何让他把药吃进去,最后想了个办法。
乐笑把该吃的药都准备好放在一边床头柜上,她坐在床头,使劲把凌夕扶了起来,一手费力撑着他的身体,一手拽过枕头隔在两人之间,然后让凌夕靠过来,她把他抱在怀里。
乐笑把药倒在左手掌心,右手轻轻地向下拨开凌夕的嘴唇,凌夕把嘴张开一条缝,她把药放了进去,然后给他喂了水。
凌夕意识不清,但是乖顺地连药带水一起吞咽了下去。他的嘴唇很干燥,身体温度高,烤得他很渴,就着乐笑的手喝了大半杯水。
喝完,乐笑把水杯放下,用纸巾轻轻给他擦拭,又摸凌夕的额头感觉温度有没有下降,摸完又失笑,哪里能立竿见影得快呢。
可是她还不想放手,拥抱的时间哪怕多一秒都好,爱意膨胀会使**难填,她之所以会逃避见到凌夕这件事,是因为她的理智已经不足以让她粉饰暗恋的太平。可乐笑从来不是贪婪的人,她只要眼下拥抱的这一秒就好。
耳边放的是她的新专,乐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天边明月高悬,她的月亮在她怀里。
乐笑一夜没有合眼,天亮之后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乐笑难舍地亲吻了下凌夕的头顶,然后轻轻地把他放下了。
乐笑从凌夕卧室里走出来,丁岩正在往冰箱里放水果,他看见乐笑,也别感谢地说:“他连着熬几个大夜再一着凉就容易发烧,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他又不让女孩进他家,我就只好找你了。所以说你们搞创作的也得注意身体,还年轻怎么都好说,等岁数像我这么大怎么办,总这么熬夜不得把身体熬穿?”
乐笑点着头,听着丁岩的谆谆教诲。
丁岩说完又觉得自己啰嗦,“啊抱歉,我话多。”
乐笑:“没有岩哥,我会记着的,少熬夜。那岩哥你来了,前辈也退烧了,我就先回去了。”
丁岩:“真是太感谢你了,岩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回头我让凌夕亲自登门致谢啊!”
乐笑:“不用客气的岩哥,凌夕前辈帮了我那么多,这都是小事儿。”
乐笑回到自己家,一股巨大强烈的空虚感席卷而来,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给两只小家伙收拾了下,拿起车钥匙决定去兜风。
到了车库,乐笑却碰到了玛雅。玛雅对于她的出现也愣了好一会儿,两人傻站了半天,乐笑打了个招呼要走,却被玛雅拦下,问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两人各自开着车找了个地方,服务生过来记点餐,玛雅要了杯咖啡,乐笑看着服务生说:“法式红茶,谢谢。”
玛雅探究着问乐笑:“你和他……”
乐笑:“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觉得玛雅误会了她和凌夕的关系,但也不想解释更多。
饮品被放在两人面前,玛雅苦笑了下,“你和他连口味都一样。”
乐笑没说什么,如果她说是巧合,玛雅也不会相信。就像她多次表明自己目前是单身,有关她恋爱的猜忌还是此消彼长。
玛雅聊起她和凌夕在茱莉亚留学时期的事,“每天睁眼音乐闭眼还是音乐,再喜欢的东西连着做二十四小时,谁还会喜欢。我觉得地狱不过如此,但是他很享受。就好像音乐本来就是他的一部分,他看音乐就像在呼吸。”
“我那段时间把他当做精神寄托,崩溃了就打电话骚扰他,他不忙的时候才会接,有时候一个星期才能联系上他。他会陪我出去散心,他带着我看了很多纽约的风景,我以为他对我有些不一样。”玛雅抽泣起来,乐笑把纸巾推过去。她明白玛雅需要的不是她的安慰,她只是想找一个能理解她感受的人聆听她放不下的回忆。
玛雅双眼通红地看着乐笑,咬着牙不甘心地说:“你那么勇敢地替他说话,明明我才是更了解他的人。”她的助理有安慰她说毕竟乐笑在星海,公司太厉害,但是几场节目录制下来,她亲眼看到乐笑的为人处世。她明白不是公司之间的差距,而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乐笑不会顾及前途而忍气吞声,凌夕和乐坛地位,她会毫不犹豫地选凌夕。
“《月地球》我也编了,编的时候才知道我们之前的差距有多大。”
玛雅哭诉着问出好多年的心结:“他为什么不能接受一下我呢?”在异国他乡交往一段时间,毕业回国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这段恋情,可是凌夕还是拒绝了,他甚至没有迟疑过。之后她的求助,凌夕只会理会专业方面的。他从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所以无论何时再见,他都毫不在意的坦荡着。以前玛雅还可以麻痹自己理解为凌夕就是不想感情的人,见到他是如何对待乐笑的,玛雅才知道他也会对别人心动,单纯地没有喜欢上她而已。
玛雅:“你也很喜欢他是不是?如果他也不喜欢你呢?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呢?”
乐笑喝了口红茶,冷静地反问:“为什么不喜欢他的全部呢?”她不偏不倚地直视玛雅的目光,“我会连着他的不喜欢一起喜欢他。”不喜欢的原因一定隐藏在他的性格里,喜欢为的不是改变,乐笑选择照单全收。
凌夕终于苏醒过来,他的头还有点疼,但是心里却觉得很充实,很多年都没有这么温暖的感觉了。他进浴室洗了把脸,走出房间。
“醒啦?”丁岩坐在客厅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正处理商务。
“嗯。谢谢哥。”凌夕往旁边一坐,闭着眼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
丁岩把电脑放下,用手背试了下他的额头,“嗯,烧退了,我给你做点清淡的。怎么着凉了?”
凌夕:“主卧的热水器坏了。”他当时衣服都脱了,就大致清洗了一下,创作完大脑还热着被凉水冲到头,可能就是这么发的烧。
丁岩听了,又是一番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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