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笑在悉尼遇到一个女孩儿,原本计划的独自旅行,居然被她找到个伴儿。
女孩子叫夏羚,是中央音乐大学的学生,放暑假回悉尼家里待一段时间,恰巧遇到了乐笑。
夏羚脸上总是带着些许笑容,视线相接时会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一看就是在爱中长大的女孩子。第一次见面,她拿出一张乐笑的专辑,说希望乐笑能给她签个名,还很直白地表达着自己对乐笑音乐的喜欢。她那么明媚,乐笑也被她感染。
夏羚问:“姐姐你住哪里?”
乐笑说了她在住的酒店名称。
夏羚当即说:“那不如到我家里住吧,就我一个人在这边。姐姐你也是一个人,我还可以当你的导游。”
乐笑答应了。
南半球正值冬日,乐笑又看了悉尼这座城市的一个季节。夏羚陪着乐笑去酒店拿行李并取消了剩下几天的预定,乐笑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女孩子,在与人沟通上娴熟得体得不得了,乐笑不由感慨说她真厉害。
夏羚笑起来,“是跟我哥哥学的,他跟谁都能聊得来,我喜欢黏着他,多多少少也学了些。”
乐笑:“那你哥哥也很厉害!”
夏羚的表情呆滞一刹,随即笑得更开朗,“是啊,他最厉害了。”
两人到夏羚家里是下午,途中乐笑请客,两人吃了顿西餐。房子里的空气很温暖,装修又有品位又温馨,夏羚带着乐笑走上二楼,乐笑听她介绍,“一楼的两间卧室是我妈妈和姥姥的房间,我住在二楼。妈妈一直有为中国留学生提供借宿,姐姐们来了也是住二楼。”
乐笑:“你妈妈人真好。”
夏羚:“是啊,在来悉尼发展之前,我妈妈在美国,那会儿真依姐姐还去住过。”
如此特别的巧合,乐笑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啊,是真依姐。”
夏羚停留在二楼左手第一个房间前,她打开门,乐笑随着看进去,里面放着好多种乐器。夏羚:“钢琴就是真依姐姐出道挣钱后送给我的,姐姐你没有带乐器对吧,这里面的都可以随便用。”
夏羚指着右手第一个房间,“这是我的。”然后是第二个,“这是我哥哥的房间。”
夏羚带着乐笑走进第三个房间,“姐姐你看这间可以吗?浴室设施都是好的。”
乐笑:“当然可以,看起来就很舒适。”
夏羚:“那就好,姐姐你先收拾行李吧,我不打扰了。有事你喊我,休息休息咱们去海边转转?”
乐笑说好,一个人在屋里她开始整理东西。洗漱用品放到浴室,几件衣服挂到衣柜里,乐笑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装着月光石手串的首饰盒。
她先给父母报了平安,然后又给佩拉姐打了个电话,说起自己现在住在夏羚家里。
佩拉显然是不认可她第一次见面就住到别人家里的行为,听乐笑讲了夏羚和真依的渊源,她挂了电话就想去找真依问问。日出工作间里,真依不在,凌夕和柯俊坐在角落看漫画。
柯俊:“有事儿吗佩拉姐?”
佩拉:“想问问真依认不认识一个叫夏羚的女孩子,乐笑现在在悉尼和她在一起。”真依不在,她想等会儿再来,没想到凌夕也认识。
凌夕:“夏羚的话没关系的姐,她是我朋友的妹妹。”
佩拉点点头,“那就行。”
凌夕看着佩拉走远,眼睛又落回漫画上,一幅图也看不进去了。
柯俊:“你要去悉尼吗?”
凌夕摇摇头。
柯俊没有继续问什么。
乐笑在手账本上记录下灵感片段,然后闭眼养神。躺了两个小时,乐笑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整理好发型和衣服,走出了房间。
门锁打开的声音惊动了夏羚,乐笑朝楼梯走了两步,夏羚也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乐笑伸手帮她捋了捋头发,夏羚笑着说:“姐姐你休息好了?接下来想做点什么?”
乐笑:“暂时没想好,听你的好了。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去做。”
夏羚:“那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然后去歌剧院那边溜达溜达,海边有乐队在唱歌,水平还挺不错的。”
乐笑推着购物车,看着夏羚很有条理地对着备忘录购置想要的物品,买到了就勾掉,一目了然。
乐笑觉得夏羚很有生活智慧,不像她,想到什么买什么,发现家里缺什么就再去买。
乐笑不是会吝惜夸奖的人,她觉得哪里好就会直接说出来。
夏羚嘿嘿一笑,“也是跟我哥哥学的,他是个很有情调的人。”
乐笑直觉夏羚口中的哥哥与她并非是兄妹关系那么简单,但是夏羚没有明说,乐笑也不会挑明了去问。
每个人都可能想着某个秘密,不能为人告知,又自虐般抓着不放。
结账的时候,乐笑坚决不让夏羚付钱,路过的青少年还以为她们两个发生了争执。最后乐笑说了一句“怎么能让妹妹掏钱”,夏羚愣怔住的机会,乐笑刷了卡。
乐笑和夏羚出门借用了夏羚家邻居的汽车,两个人把一大堆东西放到后备箱,然后依照夏羚的指示,开到海边把车停好。
夜幕降临,天际已呈蓝色,乐笑和夏羚沿着海边走了没多远,耳朵就捕捉到了音乐的声音,夏羚开心地说:“他们果然在。”乐笑听得出来是去年她来拍摄MV时邀请她演唱的乐队。
夏羚:“他们唱的是哪首歌?”
乐笑:“《Tomorrow》。”
夏羚:“啊,是《时钟》电影里的插曲。”
这首歌是电影原声带中唯一一首凌夕亲自演唱的歌,名字是明天,旋律带着希望,但是演唱者的处理正如男女主角当时的心境,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生命可能的终结时刻,任务完成后也没有欢欣,只有认清内心的遗憾,并肩作战那么久却没有认真地看过爱人的脸。
两人控制着步伐,在歌声停止,只剩尾奏的时候站在了乐队的观众人群里。
乐队主唱看见她们两个,赶紧把吉他放在箱子里跑了过来,用英文一连串地说着:“Charlene,天呐,好久不见!这是你的……天呐,你是那位歌手,Cynthia,中文叫‘乐!笑!’,天呐,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夏羚回答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但是我和姐姐现在正在一起玩。”
主唱激动地说:“上次有人把视频录下来发到YouTube上,我才知道原来你是非常有名的歌手,早知道就让你多唱几首了。”他又问夏羚,“你哥哥怎么没一起?”
夏羚神色如常,“他工作忙。”
主唱:“这次你们两个都在,咱们可得要好好唱一唱。”
夏羚问乐笑:“姐姐你想唱吗?”乐笑笑着说:“好啊。”
主唱翻着乐谱册,“Charlene,你之前说过的那首歌,我们几个练习过了。你要不要唱?”
“OK!”夏羚的手机被乐笑接过拿在手里,她三两步上前和乐手们沟通演奏细节。
乐笑想起来主唱曾经说过的“偶尔会来唱歌的中国女孩”,可能说的就是夏羚了。这么想着,乐笑提前打开了手机摄像。
夏羚一开口唱,乐笑都想给她鼓掌了。夏羚的情感和技巧非常到位,唱腔婉转,咬字清晰,哪怕在场的没有几个人听得懂歌词也不懂其中表达的深意,但是他们都和乐笑一样被夏羚的表演所打动。
夏羚表演完,听众们都为她鼓掌,她俏皮地对着各个方向做了几个绅士礼,然后跳回了乐笑身边。
乐笑:“太棒了灵灵,唱得特别好。”
夏羚抓抓被风吹乱了的刘海,笑着说:“谢谢姐姐。姐姐你要唱什么?”
乐笑思考的空当,主唱向大家介绍起来:“先生们女士们,这位是来自中国的著名歌手,Super Star,《虔诚星月夜》就是她的作品。”
作品是认识歌手最好的方式,人们显然是知道这首歌,立马一齐期待地鼓起掌。
乐笑手里的东西被夏羚接过去,夏羚学她的样子也帮她录像。
背后隔着海就是亮起灯的歌剧院,间或有灯光通透的游轮驶过,画面很是漂亮。
乐笑一开口,感觉设备都变得昂贵起来。完美的演唱足以俘获每个人的心,夏羚激动地原地跳了几下,又顾及着手里正在拍摄,赶紧站好。
乐笑唱完,听众们的掌声更热烈了,她的现场演唱不输CD,甚至更有冲击力。乐笑点头致意,微微鞠躬感谢大家的叫好。
主唱:“Wow!Wonderful!你的现场太厉害了,不愧是专业的。不过我有点好奇,这首歌你唱过很多遍了吧,不会腻的吗?”
乐笑微微一笑,“不会,唱再多都不会。别人写给我这样一首歌,我的职业生涯也算值得。”
主唱和乐手听了都赞叹地为她欢呼。
两人没有在外面待到太晚,八点多就回了夏羚家里。客厅里有一台CD机,旁边一个原木架子上摆得满满当当都是专辑。夏羚问乐笑:“姐姐你想听什么?这边没有今年的新专辑,《野生河流 爱与自由》可以吗?”
乐笑:“可以。”
夏羚拿出碟片放进CD机里时,乐笑把专辑盒翻平看两张封面,夏羚凑过来和她一起看,“就像是告白呢。”
被突然戳中心事的乐笑,猛地抬头看向夏羚。
夏羚安抚性地对着乐笑笑了一下,继续说:“你是我的月亮。”然后就走掉去做饭了,她说她做意面很拿手,逛超市的时候就说回来要做给乐笑吃。
乐笑苦笑,虽然夏羚足够敏锐,但她的心意昭然若揭也是事实。
夏羚的动作很麻利,乐笑洗完澡再下楼,她已经做好了。就像夏羚说的那样,意面的卖相特别好,吃起来味道简直是米其林餐厅的水平。
两人坐在餐桌上,面对面地边吃边聊。
乐笑:“灵灵,你有签约的想法吗?”夏羚的表演台风非常成熟,一点也不怯场,乐笑觉得她有足够的实力出道,尽管她还不知道她的原创水平。
夏羚:“有啊,不瞒姐姐说,有几家公司找过我,但我不是很着急,毕业了再说也是一样的。”
乐笑:“那你介意我把今晚的表演视频发给我的经纪人佩拉姐吗?虽然入行和我想象的有很大差别,但是佩拉姐她人很好,没有让我去做不想做的事,事先也总是会过问我的想法。”
夏羚点点头,“可以啊,跟姐姐成为师姐妹也很好呀。”
乐笑觉得如果夏羚也签约成功的话,应该会比自己少让佩拉姐操心,她聪明又可爱,肯定非常有观众缘。
吃过饭,两人也不用再客气,乐笑刷碗,夏羚去洗澡。乐笑收拾好餐厅卫生就回了房间,她注意到夏羚说自己居住的那间卧室门开着里面也没有动静,倒是相邻的她哥哥的房间门下的缝隙透出了光。
夏羚洗好后,给乐笑拿来一杯温水和一个保温杯垫,约定好明天的行程,两人互相道了晚安。
乐笑把视频发给了佩拉,五分钟后果然收到了通话邀请。
乐笑把情况说明白,佩拉问乐笑有没有听过夏羚的自作曲。乐笑说还没有,不过聊天中夏羚有说自己会写歌。
佩拉本想听听夏羚唱她自己的作品,就像乐笑那样,哪怕是改编别人的歌也好。但她转念一想,真依和凌夕都认识夏羚,万一丁岩也有想法就难办了,她还是趁着乐笑在夏羚身边,近水楼台吧。挂了电话,她赶紧办签证订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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