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不由笑出了声:“只钟情于你?为何如意一定只钟情于你?你那一点儿值得如意钟情你?专一?尊重?理解?你的世界围绕的从来都是权斗!你所做的每一步都有目的。你扪心自问,在这之前,如意在你心里到底是何种地位?”
上官泽玉被他一时说得哑口无言,支吾了一阵儿,才道:“可不管怎样,如意她都是本王的人!本王承认之前确实待如意不好,但本王可以保证,以后,本王会对如意非常好。本王对如意的心日月可鉴!!”
陈润只摇头不语。
上官泽玉静静地看了看他,道:“本王会证明给你看!只有本王才能给如意幸福!”
陈润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枯败的荷花看着。
上官泽玉没有对他动刑,因为在上官泽玉眼里,陈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们大周需要他。
但是上官泽玉却让人放了消息,说陈润不肯认罪,被关在牢房,承受着极致地刑罚。
上官泽玉不认为姜言会真的因此而出现,但是他又很害怕,万一姜言真的因此而出现了呢?
那这代表什么?
他,姜言的夫君,在遇到危难时,姜言丢下他一人逃命,可如今,姜言却为了一个没有什么关系的陌生人而出现,这到底代表了什么呢?
上官泽玉自然是把陈润和柳如意之间的过往调查了个底朝天,但尽管如此,尽管他知道陈润和柳如意曾经秘密地联系过,秘密地交流了好几年,但在他眼里,这也一点儿都不算什么。
纵然曾经情深,但也抵不过一纸婚书,也抵不过他对她的深情。
况且,陈润曾经负了她,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负了就是负了。
上官泽玉有信心,他一定会找到姜言,一定会让姜言再次接受他。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眨眼就到了来年的三月。
山里的冰雪陆续消融,黄绿色的草芽已从泥土中露出了点点脑袋。姜言和黄莺终于结束了三个月以来的贫困生活。
她们在一个阳光异常灿烂的午间,背着瘪瘪的包袱朝山下而去。
她们为了能赶在天黑前下山,她们出发的时候就是跑着的,一路马不停蹄从山上朝山下跑着,等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还真就跑到了山底,只不过,一日的奔跑已经让她们的双腿不受控制剧烈地打摆子,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样。
“不行了,跑不动了,也走不动了。”姜言四仰八叉躺在潮湿的被枯叶覆盖的土地上,一边不情愿地感受着双腿的打摆子,一边有气无力道。
黄莺不比她好多少,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也气弱道:“我也再走不动了。”
走不动了就躺着好好感受身下厚实的土地。
姜言稍微调整了下气息就睁开了眼帘,入眼的是麻溜黑的夜空,还有一轮半圆的月亮,特别地亮,还有在月亮周围渐渐露出来的点点星辰。
这一刻,姜言突然觉得好充实,好轻松,而且隐约还有了种恍惚的感觉,就好像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一样了。
黄莺也睁开了双眸,禁不住感叹:“哇,好美啊!”然后侧过脑袋看向了姜言,“主子,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悠闲躺在地上看过星星。”
“我也好久没有看过了。我小的时候喜欢夏天躺在麦地里数星星,那时候还有萤火虫,那晚上可漂亮了。”
“主子,夏天的时候,这里的草丛里也有萤火虫,特别好看。我小时候看过。”
“是吗?那就等夏天了我们一起去看。”
“说好了主子,不能反悔。”
“本姑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看我几时说话不算数?”姜言笑着道,但心里却忍不住去想,世事难料,谁知道夏天的时候,她们在哪里,在做什么。
姜言和黄莺可不敢真在地上躺一个晚上,不说有野兽出没活吞了她们,就是这夜深苦寒,怕是都能冻死她们,所以在星星越来越多,越来越亮的时候,她们姐妹二人就相互搀扶,拄着随意捡起的一根细木棍,继续摇摇晃晃朝有人家的地方而去。
上官泽玉把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但还是找不到姜言的下落,对他来说,姜言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如此这般,王芊芊和萧忆清的算盘就打得越发地响。
萧忆清明面上和王芊芊一条心,但背地里,却一直在伺机找王芊芊的把柄,想一举把王芊芊彻底从王府赶出去。
王芊芊也不是省油的灯,总是能逢凶化吉,绝处逢生,如此,她们两一来一往,还真就达成了前所未用的默契,就譬如在上官泽玉眼前说起柳如意的事,总是能完美配合,一人点火,一人扇风。
也不知道上官泽玉是真看不出来她们两的把戏,还是不想计较,还是在自欺欺人,反正萧忆清和王芊芊的嚣张气焰越发得深,简直是把上官泽玉都不放在了眼里。
这日,上官泽玉与崔管家在商讨江南干旱的事,说到闲出,崔管家道:“王爷,不知您最近可听说了府中的传闻?”
“什么传闻?”上官泽玉并不在意,还在认真翻看手中的奏折。
崔管家深思了一会儿,道:“王爷,张勤可带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可需要属下去做?”
上官泽玉这才肯放下手头上的公务,看向崔管家:“崔叔,不要再自称属下,这样本王很是不安。”
“是,王爷。”
上官泽玉深深望了眼窗外,道:“府里的事让她们继续作,本王倒要看看她们能翻出什么浪来!”而后又道,“张勤并没有找到本王要找的人,不过,他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还需要崔叔你出马。”
“王爷一句话,我愿效犬马之劳。”
“张氏一族还存活的族人说,张氏自幼痴迷道术,说他曾在何氏出嫁后疯癫喊叫,说他要成仙了,成仙了,想来他应该是成为了道士。听那族人说,张氏曾说他想去蓬莱问道,故而,本王想请崔叔走一趟蓬莱。倘若张氏还活着,恳请崔叔务必问出有用消息。”
“王爷放心,我有一好友,恰好也在蓬莱问道,倘若张氏果真去了蓬莱,那我应该能打听出一些事。”
“此事就有劳崔叔了。”
“王爷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姜言和黄莺初下山的那一夜,是在一户人家的篱笆外凑合的,那时,她们又饿又冷,人都开始恍惚,便什么都不顾忌,直接抱团睡了。
等到次日,人家打开篱笆门,看见她们,才发现她们晕死了过去,便把她们两抬进了屋。
女主人又是给她们洗脸,擦身,又是喂水,过了大半天她们才缓过来。
最先睁开眼睛的是黄莺,率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女主人朴实,真挚的笑脸。
“姑娘,总算醒了,再来喝点儿水,润润喉咙。”说着,把木勺子里的水喂到了黄莺的嘴里。
黄莺把水轻轻抿到嘴里,就问:“主子?我家主子呢?”
声音细若游丝,女主人并没有听清楚,但见她满脸担忧,紧张,便猜想她可能是在问姜言的下落,道:“跟你一起的姑娘在另外的床上躺着,还没醒,不过已经没事了。”
黄莺这才松了口大气,然后又昏昏睡着了。
姜言是次日吃早饭的时候醒来的,她是被米汤的香味和炒土豆的香味刺激醒来的。那会儿,黄莺已能够自己坐起来吃饭。
她喉咙呢喃,是女主人的儿子听到的,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女主人才给她喂水,她才从女主人口中得知了黄莺的下落,才放心,又睡了过去。
等到了晚饭时间,她才又醒了过来。
黄莺扶着她靠在身后的土墙壁上,给她一勺子一勺子喂着米汤,喂得非常小心。
女主人站在门外瞅着,笑道:“你们姐妹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姜言看向了黄莺,很欣慰,道:“是妹妹对姐姐好。”
黄莺微微笑道:“没有姐姐,就没有妹妹现在的生活。妹妹要感激姐姐。”
女主人笑得眼睛都眯住了,道:“好好好,姐姐妹妹都好!”然后不解问,“你们姐妹两怎么会来这里?不是俺们本地人。你们要去哪里?遇到什么事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