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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周木冥

屏钗醒来时,只发现自己在一间似乎是婚房的地方,目前是一个男人。

屏钗认识他,他是顽固派的代表人物,也就是他,带着人抄了自己全家。

他想干什么呢?想把自己折磨疯吗?

顽固派的代表人物,也就是新省长,看见这个美人醒了,用发蒙的眼神看着他,满意地划了一下伊的脸,“是我杀了你的父亲。所以你要听话,不然,我还会杀了你的弟弟,你的仆人,你的亲人……”

他看见女孩的眼神一下子恐惧起来了,开始尖叫,开始无助地呻吟,乱抓什么东西,他还在问着,“嫁给我吧,啊?”

女孩无助地颤抖,呻吟,喊着不要。

他一拂袖,一股迷烟透向女孩口鼻,女孩一下子不动了,眼神变得木然,然后闭上眼睛,倒在床上不动了。

新省长就开始以这种方式折磨女孩,只要女孩有一点不听话,他就迷晕女孩,女孩就会回到床上,渐渐地,女孩越来越木然,就像提线木偶一样。最后,新省长拉着女孩拜了堂。

在外人眼里,女孩显然疯了。

当然,屏钗并没有疯。

屏钗真的把自己变成了伪装机器,做对她来说最对最正确的事。

很快,屏钗成为了一个贤妻良母,而外人,很快就把屏钗的身世给忘了。

屏钗有了一儿一女,开始打理事务,管理仆人,全身心地投入到家庭生活中去,好像她自己都忘了那些故事。

再后来,新省长也信任起屏钗来,有时外出办公,屏钗就掌管家务。新省长还喜欢纳小妾,纳了很多房,但屏钗从没有反对过。每多纳一个,屏钗望着进门的花轿,便会泛起隐隐的笑意。

有时,夜深人静,仆人们会听到隐隐的读书声在州长府中荡漾。

一日,一个侍女循着隐隐的读书声去寻,寻到了花园的长廊里,她看见有很多女子分坐在长廊两边,周屏钗走在中间。她们每个人拿着一本《孙子算经》。

侍女看着周屏钗,原地懵了。

周屏钗只是讲着,“请大家看。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稚兔几何。你们想怎么做?用我们刚讲的二元一次方程组?好那我们,设雉有x只,兔有y只,好不好?”这时候伊注意到了不没情况的侍女,别过头向伊一笑,“感兴趣就进来听吧。”然后接着道,“那么,上有三十五头,是不是指雉和兔公有三十五只?好。下有九十四足,是指它们一共有九十四只脚吧?好。那是不是雉有二足,兔有四足?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列出来x y=35 2x 4y=94?到这里听懂的举手!好。那大家解一解吧。

周屏钗就开始在众人之间走来。

“夫人,你呢这是……”侍女很懵。

“怎么了?”屏钗微笑着望向她。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错了。”屏钗像教导孩子一样耐心地道,“是明辨是非的辨,你说的是后人杜撰的,不过是统治阶级控制我们女子的把戏罢了。”

“可从古至今,读书都不是我们份内之事。”

“为什么不是我们份内之事?”

“父亲们这么和我们说。而且,从来都是这样的啊。”

“从来如此,便对么?”屏钗问侍女道。(现在你知道屏钗的原型是谁了吧。)

侍女呆了呆。

“父亲是一家的统治者,他不过是想给我们洗脑,这样方便控制我们罢了。可为什么我们要认呢?”

“父亲有权力啊。”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翻身做主人呢?孩子,我们依附于黑暗社会生活是因为我们没有力量,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力量,生物也可以改变环境!”

侍女呆了呆,“真的吗?”

“孩子,你还小,你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它可以是一条光明大道。所以,你愿意学吗?我知道,这很危险,可是以前的农民起义也很危险。但很多人还是成功了,不然现在就是蒙古人的天下,汉人卑贱至极,也就没有启明了。知识可以丰富精神,而精神是可以给以人力量的。孩子,你有理想么?”

侍女点点头,“我想……生活在一个没有苛捐杂税的时代!”

“那我们就要去追求力量,只有有了力量,才能追求我们的理想,好吗?”屏钗问道。

侍女轻轻点头,“夫人,可这种事,万一被发现了,怎么样办呢?”

“嗯……这你放心。省长那么多房里,许多都喜争风吃醋,他们把省长牵住,我们便可以得安全。即使真的发现了,这责任我担得起。孩子,不要怕,你若真心想学,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孩子,你相信我么。”

侍女点点头。

“好。那以后不要叫我夫人了,叫我先生吧。”屏钗道。

周屏钗手里并有一台观念烙印机,伊又总是挨户去谈天,然后……

那些女子的目光里都多了一种坚定。她们的未来有了一个方向,她们会为这个方向而努力,直到死亡。

时间一天天过去,老省长的精神越发不好了,做事也昏沉了。

又是一年收税季,省长真是十足的疯了,竟然十税七。

往常屏州税收的明文规定,十税一。算上各式的苛捐杂税,科技供养费,最多交个一半。结果今年的科技供养费到了60%!

屏州有一句名言:科技供养费是成为饿死鬼的敲门砖。

人民认为这些洋务派是不干人事的魔鬼了。激烈反抗的现象开始蔓延。

例如:沈家是贫农,老人早死了。男的,女的和小孩都在种地做活计,他们做了一切他们兴许可做的事。

然后一日官兵驱赶走他们门前自在行走的狐狸和兔子,轰倒了门,脚步咚咚地踩在破碎的栅栏上,压碎了它,勒令高喊,“收税!”

“啊,大爷,交多少?”

“尔册上登了有二十亩田,每亩田应产一吨粮,十税七,交十四吨!”

“什么是吨?”沈小孩问。

“两千斤!”

“啊……瘦削如麻杆的男人要昏过去了,“官爷,我们没有那么多粮啊,去年一连的天灾,怎么收上来的两千斤……”

“没有?!”官差蛮横无理地诘问道,“那女人孩子和畜牲、不动产来抵!”

“什么是不动产?”沈小孩又问。

“呸,你家的房子!”官差高叫道,一招手,一群穿制服的跑来拉女人和孩子。

其时他家一个年轻妇女在拿刀切菜,见官差冲进来,招呼着一众姐妹道,“反正要死了,与其受了辱再痛苦地死,不如来个爽快!”

厨房里的女人们纷纷拿起刀,冲向官差们,一个官差不及防卫,被一刀劈在臂上割了个口子,那官差的刀就捅进女人的小腹。又”有女人往那一时拔不出刀的官差眼睛里捅,官差狂叫一声抓住女人的颈往死里掐。第三个女人冲上来捅进官差的心脏,喷出的献血溅了女人一身一脸……

女人和官差们正各有死伤时,忽有个官差掏出机关枪开始突突。枪口火光明灭,女人们倒下了一大片……

几个女孩子冲上来去挡枪口,一个女孩扑上来堵住枪口,抓住那炽热的枪管却犹不觉烫。子弹无情地穿透她柔软的胸脯,她整个人的体重向前压在持枪者身上,另一个女孩子把匕首扎进他的喉管。夺走了他的枪。这时候男人们也拿着棍棒,刀枪,斧头冲了进来,甚至有人慌不择物,拉着曲辕犁冲了进来。几个女孩子围成一团研究枪的用法,终于朝天开了一枪,打了个孔,于是女孩举着枪一通突突,大蓬大蓬的血雾就在空气里弥漫……

这便是屏州反抗运动的第一枪——沈家宅反抗运动。这也是第一次女性先揭竿而起的反抗运动。

“好!”看到这封写给沈家宅反抗运动的公文时,周屏钗情不自禁喊出声来。真的有用了,民主共和思想已经深入底层劳动人民之心了。

要争取平权,决不能靠男人的努力,那样施舍的平权达不成平权。只有女人群体自发地抗争起来,才有真正的权益和地位可以享有。

那么……

时机成熟,应该已不远了吧。

当然,屏钗还是要象征性地镇压一下的。看着倒在床上的老省长,屏钗的脸上流出一抹笑意。

对,她确实给老省长下了毒。

唉,你知道,那个省长,老鬼子!他都快死了!收咱们的钱做丧葬费哩。”一个农民悄悄向另一个农民道。

“啊,他是用金子建墓吗,花那么多钱哩!吸血鬼。哎,你说他用金子可劲往里造那也要不了那么多钱哎。”后者答道。

“嘿,他就是想用——那叫什么——种子武器,把他尸首火化哩。死了也不得安生。哦,昨儿,有个女孩子把这什么东西念给我听,说我们横竖一死,我们要反抗!她说天下多少造反的,留名青史呢。她说整个——那叫什么——地主阶级!

都该被推翻。我一想很是,他们就是吸血鬼。这个老鬼子,快快地死!我们要站起来,要反抗。他不把我们的命当命,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把他——呸!切片片!(这里真的只是只凌迟,不要想多,不要想多!但我的同学们似乎想多了…)

1831年。

越来越多的农民去吃大户,双方都拿刀时各有死伤,但政府一方有枪杆子时,另一方就要血溅几十里。

但随着起义推进,农民的手里也有了枪,而且多半是男人抢过来的,男人女人就一起向他们射去。农民们潮水般地前赴后继,政府自己都有反水的官员,地主们也自顾不暇。

只要一个生命不怕死了,这就是他/她/它最有力的时候。

周屏钗很以为时机成熟了——她走向了守城军城防长官大营。

老实说,周屏钗看见一个城墙上的塔楼宫殿都那么宏丽,浮华得登峰造极,大有“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之概时,她终于明白屏州大元帅要的修修城墙的钱都填到哪里去了。

被百姓抢了也是活该。

周屏钗走向城墙阶梯处,要走上去,忽有两个士卒拿着冲锋枪对准周屏钗道,“无关人等不得擅入,请回。”

屏钗一笑,”问句题外话,你们真的还打算效忠于省长?”

两人闻言,不自主地咬了咬耳朵,才义正辞严道,“我们服从最高元帅的命令。”

“好吧,但我要进去。”屏钗冷静地道。

“最高元帅命令,无关人等,不得擅入。”两个兵卒又道。

屏钗直接无视了二人,一股浩荡的灵力绽放开来,一尊硕大的冰凤凰霎时浮现在她的身后。

屏钗的灵是冰凤凰!

屏钗随手一招,两道水绸飞速缠绕上两人的身体,把两人冻结在内了。

屏钗并不看二人,两手在两尊冰雕上分别从内向外随手一推,两尊冰雕便向两边倒去。

屏钗抬脚拾级而上,大有不管不顾之概。

对于真正有能力的女子而言,三寸金莲束缚不了她,也没有什么能束缚她。不怕死的生命,才最可怕。

屏钗拾级而上,踏着莲步依旧端庄地走到塔城朱红的门前,便有卫兵来拦她。

他们用看敌人的眼神看她。

屏钗被看得心里一塞,脸上流出一抹邪笑。

冰凰霎时在她的背后绽放了,她的手向上一挥,一串冰花自冰凰的凤翼上弹起,疾速飞向那群士兵。

每一片冰花的侧面都锋锐得如利刃一般。

每一片冰花都找上了一个卫兵的大动脉,在上面一划,一霎时血柱激射,四下交相喷溅,卫兵们只有倒在地上。

血柱并未射到屏钗身上,她在身周凝出一个透明的冰球,挡住了本应溅到她身上的血,她仍平静得可怕。

她踩着三寸金莲向前走去,走到门前,用手推了一下门,没推动,于是微蹙了下眉,把手放在门上注入灵力,门一霎时也成了冰冻的,然后破碎了,成了一摊碎冰。

屏钗跃过碎冰,金莲鞋的鞋底在地面上印下一朵朵盛放的雪莲。

屏钗疯了。

……

屏钗很快惊动了整个城防系统。

那是有史以来屏州最具历史意义的一天。

炫烂的灵力在阵中不停迸溅,富丽堂皇的塔城在崩塌。

民主战士在军前剑指最高元帅。

民主战士慷慨激昂地发出反抗宣言,她的呐喊振聋发聩。

“战士们,谁愿同我一道!”

越来越多的人站到民主战士身后,他们要冲决罗网,追求光明。民众踏碎了可怖的血城墙,也站到民主战士身后。

他们都冲上去,奋不顾身,把手里和灵力凝成的审判之剑刺向那些站在封建一边的人。

他们都冲上去,抓起最高元帅,把他拉上断头台。铡刀落下,血溅白绫,而再没有了抢着蘸血的愚民。他们撕下帘子染上血,打起血做的事红旗。

他们冲到别处去,人民军队的洪流涌入全城,他们慷慨激昂地演讲,痛斥统治者的暴行,让人民站起来,人民便也跟他们一道去。他们冲进达官贵人的府里,搜他们的府,搜到的财务太多了就抓起来。人民批判着那些地主,把他们送上断头台。

他们冲进省长府里,把不省人事的老省长也送上断头台。但在铡刀落下之前,忽有人喊:“停刑!”绑了屏钗的女儿和儿子来。

那人是省长府里的人,向屏钗喊道,“你若斩省长,我便杀了你的亲生骨肉。”

屏钗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却一下子平静了,平静得可怕。

伊一脸无谓道,“轻便。”

那人一下子呆了,“周屏钗,那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是一个女人啊,你……你是魔鬼吗?”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举世之人皆在吃人,你也不能说这两个孩子无辜。不过——你若杀了他们,你也会被送上断头台。”说着,屏钗举起铡刀就砍下了老省长的头颅。

那人下意识地将刀在两个孩子颈上抹了,还怔怔看着屏钗。

屏钗握紧手中剑冲过去便刺,先砍了他三十七刀,有把他拽上断头台,砍了头去。

然后审判的洪流继续。

……

大革命持续了三个月,之后屏钗坐上了省长之位。那个时候,屏钗已不再叫屏钗了。

伊叫周木冥,字豫才。

刚直如木,不畏幽冥。

1831年10月1日,屏州以周木冥为省长,宣告大革命的胜利,拉开了屏州新时代的序幕。全灵域反抗史诗谱写了第一篇成功的华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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