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清欢眼神空洞,感受着刺骨寒,思绪飘飞。
窗外鹅毛大雪纷飞,电脑前坐着的人在看见“全文完”三字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电脑桌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喝了一口,真苦,但比顾笙此刻的心情甜。
这什么烂小说!女主脑子有病男主脑子有病!反派更是精神病医院vip的存在!
“咚咚咚”面前的怒目罗刹重重地用供册拍了拍桌子,骂道:“药清欢,这不是你发愣的地方!”
那人说了一堆文绉绉的官话,又细数药承甫所犯罪行,骂他不忠不孝不义,上愧对于天地,下愧对于陛下。
他口中的药承甫,正是当朝太子太傅兼太师,出身大族药氏,祖上出国辅助太祖皇帝谋得天下的第一谋士,落得人人喊打,着实凄凉。
药清欢双目无神,静静看着面前之人。
那人姓沈,单名一个瑜字,字重云,御林军统领,皇帝的鹰爪。
他仪表堂堂,身形高挑,偏偏是个嗜血凶煞,不忠不义,只占一个孝字,长安城内避他如蛇蝎。
沈瑜神情随意,一副纨绔败类的模样。他幽幽道:“药承甫与三皇子里应外合,意图不轨,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混一个从龙之功,是也不是。”
这话他说的极其自然,在药清欢耳朵里却如同无间地狱中的恶鬼来勾魂索命一般。
这是来自地狱的魔音!这是来勾走他性命将他引入黄泉的恶鬼!
药清欢抿了抿干涩的双唇,不做回答。
他若是说了半个不对的字,不对的话,药家上上下下将无一活口。
那人对他的无声的抗议极为不满,一个眼神,手下人会意,冲着狱卒喊道:“多照顾照顾贾大人!”
一声一声如裂帛般的嘶喊声冲击着他的心,他静静数着。一声,两声,三声……那声音划破寂静的月夜,几乎是要将他撕碎了一般,他浑身上下如被千刀万剐。
他握紧自己发凉、颤抖的手,说:“我不明白沈大人您在说些什么。我父亲一心为了盛国,一心为了陛下,苍天明鉴。”
沈瑜长舒一口气,露出一个极其残忍的笑容来。“真金也怕火炼,更何况药承甫他本就心术不正!”他凑到药清欢身旁,耳语了几句:“陛下登基,药大人恐怕心从不满吧。他是那位太上皇的太子的太傅,怎么着都和那位关系更亲近些吧。”
药清欢看他如看跳梁小丑一般,淡淡说:“东拉西扯、胡拉乱扯。照你这么说,那位在位的时候,真心实意做事儿的人都成了罪大恶极之人了?”
沈瑜轻笑几声:“唉,混淆视听。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一个看得开的。”他拍了拍药清欢的肩膀,似是在惋惜:“我看你年纪未满弱冠,若非被你那糊涂父亲牵连,你也是前途无量的。”随后,又话锋一转:“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何必呢?都说出来了,说不定能混个小官做做,再过个七八年,兴许就能回长安。”
药清欢静静地看着他,不做回答。
沈绍容之死,历历在目!
他死相是如何凄惨,剥皮揎草!
这群人,想要人死,偏偏又要扮作菩萨模样,好说歹说把人哄到黄泉路,更要人千恩万谢、拱手作揖、高呼圣明!
他虽与沈绍容是水火不容的冤家,但看着昔日死敌死相凄惨,未免有了兔死狗悲之感。
耳边仍是昔日大理寺卿贾艾旻的惨叫声。他的脑袋乱糟糟的,想好的辩驳都成了一团乱麻。
他们两个互相对望,好半晌,他率先打破这份沉默:“沈大人,圣人云:‘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我朝重孝,我若是真做了那么昧良心的事儿,我就活该被雷劈死在这。”
沈瑜重重敲了几下桌面,听得人心惊胆战,但他的语气却出奇的好:“药公子,我也是孝子,家中有老母,你一片孝子之心我自然是能理解的。只是——一码归一码,真正东拉西扯的人一直都是你。我谅你是无心的。”
药清欢垂眸。手心里已经被他自己抓出了一道血印子。
真正的疼痛不同于心里的疼痛,那种感觉真正让人感到刻骨铭记。
沈瑜扫了一眼身边的人,并退左右,说:“我知道你的顾虑的什么。现下无人,我也不妨说话予你‘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谁都怕,陛下不会怪你。陛下问你,一个贤臣是何模样。”
药清欢琢磨着其中诀窍,思索半晌,答:“鄙人不才,觉得只有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德才兼备者可为贤臣。”
沈瑜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抿了一口茶,润润喉咙,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冷冷说:“药公子真是好大的学问!‘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出自《文天祥千秋祭》,夸文天祥忠贞爱国、坚韧不屈的。原来,你也知道何为贤臣啊?”
沈瑜拍桌,怒斥:“‘忠贞爱国’一词你父亲配得上哪个!我原本以为你是被你父亲教坏的,谁曾想你竟是天生的不忠不孝不义之徒!”
沈瑜的暴跳如雷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他不慌不忙说:“日月不同光,昼夜各有宜。古往今来,暮春江江景,不少文人骚客为之动容,常忽略其年年江水泛滥,淹死百姓无数;古往今来,文人骚客无人歌颂曲江,常忽略其江水灌溉万亩良田。如今,我父亲又何尝不是曲江呢?家父在时,常吟:‘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古人《爱莲说》家父极为喜欢:‘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家父认为,当一个人做到真正的心无旁骛时,朝堂之上,就不会再有忠奸之分。”
沈瑜拍手称绝:“药公子的名声怎么就比不过你那个才名远扬的哥哥呢?多么灵巧的嘴,真是天生诡辩的料子!照你的意思,梁州大旱,不是因为药承甫谋逆之事惹得老天震怒喽。那你告诉我,杀谁,能平天下人的恨。”他似乎是好心劝阻一般:“天妒英才,少年早慧,未必是件好事。孔文举,还在天上看着呢。”
药清欢不卑不亢:“孔融是被曹操所杀,小人愚钝,还请沈大人赐教。不知我盛国,谁是曹操,谁又是孔融?”
沈瑜死死盯着他,恨不得亲手将他千刀万剐。二人这么对峙着,贾艾旻的惨叫声就更响了几分。好半晌,有人来回报:“大人,贾氏招干净了。”
沈瑜接过另一个人递来的写得密密麻麻的招册,随意翻了几页,吐出几个字:“拿桶水来。”
沈瑜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药清欢,一股危机感扑面而来。
水一半泼在他的身上,一半倒在他的草席上。今年本就比往年要冷,他冻的浑身发抖,双唇发白。
他将沈瑜睥睨一切的神情刻在心里,一种无声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他颤抖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他就这么看着沈瑜。
沈瑜叹了一口气,略带感伤:“咱们两个好歹也是旧相识,你十四岁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一面,当时还放下狠话说要带你领会领会诏狱里的手段,没想到今日一语成谶。”
药清欢咬着双唇,直至咬出血来。鲜红的血配上苍白的唇瓣,格外惹人怜爱。他冷笑:“我可担不起沈大人的一句‘旧相识’,大人穿着陛下赐的飞鱼服,绣春刀也是陛下赏的,而我,还是待罪之身,怎么能担得起大人一句‘旧相识’呢?”
他脚上的枷锁沉重,挪动一步都觉得痛苦万分。
夜半,他颤抖地在狱卒的看守下进了牢房,缩在墙角,双手抱膝。
刺骨的寒冷正如那年冬天。思绪飘转,贞昌二十六年,宫城里云板叩了三叩,哀哀戚戚的哭声震天,举国素缟。
贞昌二十六年,大行皇帝遗诏中明明白白说明是二皇子继承皇位,二皇子继承大统两年后就显示出了畜牲真面目。宦官当道,外戚干政,两股势力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平衡。大皇子打着清君侧的名头起兵反了,一呼百应多方势力合成一股绳,长安城最后一道防线荆州守军就是纸糊的老虎,守城将军也是一朵奇葩,给大皇子送上不少珍宝,打开城门,欢天喜地的卖了皇帝。
今年冬天京城的雪下的老大,宫城内,朵朵红梅开在雪里面。
大殿内,当今皇帝四周跪满了人。有不可一世的宦官,也有皇后太后母家朝臣,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大臣。这些人当中,墙头草已经自己站了出来!
“废物!都是废物!”皇帝穿着寝衣,赤着脚,手在几个跪着的人间来回指。他嘶吼着,哭喊着,一脚踢在昔日宠信的宦官身上。“荆州叛了!荆州叛了!天亡朕也!”他抬头怒目圆睁,抬头看去,只能看见一条盘在合德殿天花板上的金龙。“把他!他!还有他都拖出去砍了!”皇帝随手指了几个大臣。
没有侍卫回应。
皇帝吼道:“朕是天子啊,天子!”随后,快步走向一个侍卫,从刀鞘中撤出一把宝刀来。
在劝解声中,挥刀,头落。
刀刃是雪白的,上面有着花纹,还镶嵌着几颗宝珠。刀尖还滴着血,血滴在药承甫的官袍上,吓得他大气不敢喘。
合德殿内大臣大气不敢喘一声,人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触皇帝霉头和燕王打进来是一个结局的。这时候,他们是连颤抖的资格都没的。
药府正院。
主位上坐着的事一位两鬓花白的老妇人,身穿灰色袍子,手上缠着一串念珠。屋内她下首坐着的是药承甫正妻,楚夫人,楚炩韫。
“祖宗保佑,老爷这次入宫必定平安无事。”正值寒冬,楚夫人和她后面小丫头手上都捧着一个小手炉,言语恭敬,没有一丝逾矩。
老太太双眼无神,语调毫无波澜:“只求苍天有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
楚夫人没了刚才为给母亲安慰的笑意,反倒是一种算得上是冒犯的神情。整个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药承甫一走,主心骨不是老太太而是楚夫人,老太太是魂成佛了,把身子落下来了。
楚夫人强压心中不快,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大抵都是些让大家不要惊慌的,挥挥手便散了。
楚夫人不紧张是假的,长子和丈夫都在宫里,且不说燕王攻下长安处置前朝大臣是板上钉钉的事,就说宫里那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穷途末路再无挽回之际,说不准会大开杀戒。
院子里积了几寸厚的雪,走在雪上面留下一个有一个脚印,脚印连成一条长线,在廊下又分散开。
穿到这个世界已十三年有余,药清欢在见到表姐叶夕君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那个年代的大爆剧《故园雪》的原著《乱世曲》
当年《故园雪》凭借着精彩的剧情大爆,集齐国仇家恨、儿女情长、虐恋情深三大元素,让作为剧粉的顾笙也去拜读了《乱世曲》,被雷的体无完肤。
简介上说乱世佳人逐鹿天下,实际上就是一个独立女性在男主的勾引下一步一步给大脑缠上又臭又长的裹脚布!女主叶夕君独立自强,一身傲骨,男主陆颜辞就是一个影视剧标准花花公子,秦楼楚馆VIP的存在,就这作者还要将男主身世改的凄凉悲惨!——悲惨什么啊!做国家米虫老爹不管,家有大哥顶着,三个姐妹宠着,他除了继母佛口蛇心有什么悲惨啊?
全书最大反派是皇帝的六皇子(当然,是燕王家的老六)他是全书最正常也是最不正常的人,他最后当了皇帝不假,不过不到两年就“崔杼弑其君”了,手底下的沈重云tmd反了!
至于原身药清欢就是一个引起男主醋意激发男女主感情的工具炮灰而已,表弟表姐在古代总是有一些不得不说的关系的,指腹为婚这事虽然没有干,但大家心知肚明。忘了说,原身还是反派六皇子的门客之一,没有到魏国打过来就没了。
详细介绍一下药清欢先生吧(鲜花掌声),一个字“坏”。
坏的典型,在为数不多戏份里,多次插足男女主那稀碎稀碎的感情,角色人物算得上饱满,黑化历程对女主的爱而不得写的比粉丝口中的“点睛之笔”权谋还要详细。在一本集宅斗、权谋、宫斗于一体的三流小说的三流角色堆里,他可谓是一股清流!
坏的特别清流!
从头到尾,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人渣,以名利为目标,人生理念:只要我爬得够高,那些自认出身高贵的人都要对我摇尾乞怜!
掌声在哪里?鲜花在哪里?这股奸臣味是不是扑面而来,小说里身世凄凉、爹不疼娘不爱的对女主爱而不得的男二形象是不是瞬间就立起来了!
——打住,打住!药清欢是太子太傅药承甫庶子,上头有一个嫡出的哥哥药清琦,父亲嫡母一心扑在他身上,生母李姨娘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性子,对于自己这个便宜儿子虽说算不上一心一意,也不至于到不管不顾。说他可怜,大可不必,可怜不是作恶的理由。
此时此刻,李姨娘躺在榻上,眼神不自觉地往宫墙那里瞟,往日红润的脸也煞白煞白的。
“药郎!药郎!”
丫鬟婆子你看我我看你,拿不准这位李姨娘是在思念老爷还是要郎中。
药清欢单膝跪在塌前,“姨娘放心,父亲和大哥虽说是太子太傅,但并无实权。君子之交淡如水,父亲和大哥同僚也都不是那种利欲熏心的人,父亲和大哥往日树敌不多,也不必担心事后被参上一本。”
李姨娘苦涩地摇摇头,叹道:“我只怕这次会是陆将军守城,带着长安剩余精锐,和燕王队伍拼命啊!那——那我国可还会有精锐之师对付魏国啊?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场恶战过去,我国岂会有大军应付塞外铁骑!”
李姨娘这话说的不错,算上雍儋二州援军,守城之战的士兵竟有八万人,对上二十万叛军,胜算微乎其微,两方几乎都是精锐,一场内战,打的是多年后的盛国。
“民间有传闻,燕王出生前,燕王生母沈氏梦到一条龙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咳咳。燕王出生当日,更是有仙鹤在昆玉殿上方徘徊。”李姨娘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谁,都不配说天下太平。”李姨娘直起身子,琼琚把一个软枕塞到她身后,琼玖递过一盏茶。茶不是喝的,看到她们三人这样,药清欢就知道李姨娘是要和自己说些大道理了。
李姨娘低声道:“说些大不敬的话。自古以来,大兴土木的帝王不少,但是像我盛国皇帝一般的却是寥寥无几。想当初,你外租家还没有败落,我娘、我和你姨母进宫参加宫宴时,我就在想,我一辈子都住不上这么大的屋子的……”说着,她低下头去,好似在回忆些什么。半晌:“我的儿,你知道吗?你外租,我父亲爱吃暮春江里的某种鱼,暮春江与长安相隔万里,一年半载也吃不上一回,先皇也喜欢吃那种鱼,回回宫宴上不管官职大小,桌上都会摆上一盘。人人都说唐玄宗跑死八匹马也要让杨贵妃吃上岭南的荔枝,谁又知道宫宴繁花簇锦下的冻死骨啊?”
争着抢着要当皇帝,燕王清君侧是个幌子,登基称帝是真!
“姨娘——”
“我的儿,今年京城雪下的可真大啊。”李姨娘喃喃,“我的儿,在院子里走走吧。”
走出静女轩,便听到一道清脆稚嫩的女声:“二哥哥!”
驻足回首:
药清乐梳着一个双丫髻,前额有着垂发,鬓边别着几朵粉色小绒花,她上着一件桃粉色夹绸小袄,下着一条浅碧色长裙,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羊皮小靴,正是顽皮的时候,虽说一颦一笑都是灵动的,但不同于楚夫人,她笑里藏刀更甚,朱唇微启,玩笑间取人性命。
如今,她站在药清欢面前,低着头问:“二哥哥,我们会死吗?”她声音颤颤巍巍,失了血色的脸上再没了昔日笑颜,“三哥和娘不告诉我,我就来问你!”说着,她狠狠抓住药清欢袖子,不让他离开半步。“二哥哥,你告诉我,我们会死吗——不,父亲会死吗?”
药清欢摇头,以哄小孩的语气安慰她:“不会的,我们都不会死。”
药清乐昂首,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泪水。好半晌:“燕王会当皇帝的吧,长安城中守军岂能与叛军一战?到时候,我们家,叶家还有楚家岂不是都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作为电视剧里能与女主叶夕君媲美的存在,她最不起眼的优点才是美。小说里,万箭穿心的疯批女配,并非死于儿女情长,勾结大公主李懿淑意图谋反,陆颜辞平乱,官职再升一等!一时间,陆家可谓是“鲜花簇锦,烈火烹油”。又是一个工具人,从头到尾最大的用处只是让男主封侯拜相更加名正言顺而已。她为什么谋反,为什么勾结大公主,大公主又为什么想要谋反都没有交代清楚,她的聪明才智只是在别人的嘴里提到过。只能说:
空有女配皮,却无女配骨!
药清乐温声说道:“二哥哥,你知道我和娘亲说了什么吗?——谁敢守城。”一种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老成酸涩在她的眼里。小说里,她是参与谋反的恶毒女配;电视剧里,她是大公主的谋士;现实里,没有什么女配谋士,只有一个宅院里连自己生母死在自己面前都无能为力的女孩儿。“你知道母亲怎么告诉我的吗?她说:‘你是闺阁淑女,不是破落户家的闺女,你父亲是当朝太子太傅,你哥哥是翰林院编修,你娘我也是出身大族的,就算燕王打进来,咱们也是要以死明志的啊!’”药清乐声音哽咽。她回头看着碎玉阁(楚夫人住所)冷笑:“好一个‘以死明志’!古人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把耿直说成忠,有把不忠说成会审时度势。多么灵活的道德观!”
药清乐,是水下的漩涡。她有一种极其强烈的配得感,温婉和顺大家闺秀的外表下是如火一般的野心。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剧,她从不相信书上的那一套。那年,她说她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她不想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雪花落在他们二人身上,落在他们头上,以院子里的那棵枝头挂雪老树起誓吧:
“二哥哥,我想活。”她说,“二哥哥,我想有尊严的活下来。”
本文并非以唐朝为背景,架空,长安是我实在想不出来国都名字拿过来用的。
权谋无力,轻点喷!!!文笔幼儿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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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京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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