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落
第十五章
“啧，”慕浩凌在殿内走来走去，“怎么还没来信？”
说罢，一只信鸽飞来停至窗边。
慕浩凌急忙上前取下信纸。
“速来。”信纸上大大的两字映入慕浩凌眼中。
趁夜色正浓，他穿上夜行服，以平日两倍的速度赶去驿站。
慕浩凌边从驿站窗户跳进，一边摘下面罩，“做好了？”
元律昊指了指桌子，只见桌上几张符纸摆着，“挑人，明日清晨我去布阵，”说着他拿起了一张符纸晃了晃，“如今，这些符纸只差一笔，即可成型，只需被施术者。”
“自然是不能在驿站与凌波殿选人，否则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反倒引火**。”
慕浩凌想了想，实在是未想到一个可以用来利用者。
“罢了，明日你上街抓一名无家事的乞丐作为被施术者。”
慕浩凌想着，低下了头，纵使内心有些愧疚，但他不能再拖下去了，他的大哥是不能出一丝事的，若是用一个微不足道的乞丐换慕浩轩的周全，是十分划算的。
“平白无故的杀掉无罪之人，三殿下好手段。”元律昊拍着手，笑着走向慕浩凌，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日寅时末，我会施术，剩下的且看你了。”
“知道了。”
慕浩凌拉上面罩，离开。
元律昊笑着，在烛火的照耀下十分渗人:“我亲爱的三殿下，我怎么会怎么无聊的只做一个令人发狂的的咒术呢？自然是要加些乐子的。”
第二日，寅时末，元律昊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中，施了术，而后快速离开。
卯时，大臣陆陆续续的抵达朝堂。当人齐时，只见一名士卒焦急的跑进来。
“陛……陛下，”士兵打喘着气，”陛下，市井出现几名乞丐，似乎失了心智，正持刀杀人且力大无穷。”
“什么？”朝堂炸开了锅。
慕世安更是皱了眉头，见大臣无一人敢迈出一步，此时，慕浩轩自告奋勇。
“陛下，儿臣自请前去查看。”慕浩轩手中举着玉笏说。
慕浩凌见慕浩轩先一步站出，立马也举起玉笏:“陛下，儿臣自请与太子殿下一同。”
“好，朕准了，速速赶去。”慕世安一拍龙椅，当即派兵与慕浩轩、慕浩凌一同前去。
二人匆忙离开朝堂。
慕浩轩看见杨玉正在外等候自己，快步走过去:“即可回东宫传唤松影与花柳，随本宫平乱。”
“是。”杨玉连忙扶着自己头上的帽子，急急忙忙向东宫跑去。
等到二人已在宫门点好人数，松影与花柳匆忙赶来。
慕浩轩见二人赶来，立即下令进发，路上，他同二人简单解释了市井内的混乱。
车队未至市井中心，只见一乞丐眼睛发红，举起刀杀死了眼前那正逃窜的妇人，而后贪婪的咬住妇人的脖子，猛吸。
所有人不得不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吓。
“全体听令，兵分三路，查清失智者共几人，而后即刻绞杀！”慕浩轩下令。
“是！”
慕浩轩刚回头，只见那乞丐向自己冲来，花柳瞬间移至慕浩轩面前，将乞丐拿着刀的手砍掉。
慕浩凌伺机补刀，斩下了乞丐的头颅，乞丐人首分离，倒在血泊之中。
“大哥可还好？”慕浩凌转过头问。
“无妨，三弟小心些，莫要伤了自己。”慕浩轩摆了摆手，“不知北疆三皇子如何？”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慕浩凌，他砍完后发觉事实并未向元律昊所言，只施术与一人。
“大哥，”慕浩凌收起刀，“我去驿站看看北疆三皇子如何，大哥小心着些。”
“好，万事小心。”慕浩轩点了点头。
慕浩凌轻功飞上屋顶，踏着瓦片，向驿站飞奔。
慕浩凌这次是从正门进入，一进门，瞧见正在窗边喝着热茶，看热闹的元律昊。
慕浩凌一步一步紧逼，“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发疯的人？”
元律昊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我问你话！”慕浩凌一把将元律昊手中的茶杯夺过，重重摔在地上。
元律昊看着面前怒火中烧的慕浩凌，轻笑了一声:“我并没有说过，只挑一人，况且这不是给你找更多的机会，接近禁地吗？”他指了指窗外，“而且，好生热闹，嗯？”
慕浩凌看了看元律昊所指方向，一名乞丐正追着一名男子，而后被乞丐杀掉。
“你到底施了几个人？”慕浩凌转过头，狠狠敲着桌子。
“五个，有意思吧？”元律昊笑着回答，看向慕浩凌，“还在这站着干什么呢？快些下去，杀了那些怪物，好去禁地，保护你的太子哥哥。”
慕浩凌紧握着拳头，愤愤离开。
“慕浩凌啊，慕浩凌，这慕浩轩倒是成了你最大的软肋。”元律昊看向窗外已在与失智者搏斗的慕浩凌感叹。
直至巳时，这些失智者才被完全压制，留下来一人，作为探寻真相的线索。
慕浩轩紧盯着面前的失智者，若有所思。
“这些失智者都呈红颜，面色发青，力大无穷，杀人吮血，失去心智，且五人均为乞丐。”慕浩轩总结，想了想，终是不知原由。
“松影、花柳在此地看，三弟随我面见父皇。”
养心殿内，慕浩轩将总结出的状况一五一十汇报与慕世安，慕世安听后，面色不安。
“轩儿，”慕世安合上手中的奏折，思索一番后开口，“此乃怕是禁术。”
“禁术？”慕浩轩十分吃惊，“禁术在我朝已近百年未出现，为何今日？”
慕世安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慕浩轩身旁的正紧锁着眉头出神的慕浩凌:“凌儿可是有想说的？”
“父皇，”慕浩凌回过神，“儿臣补充，此次失智者共五人且同出于乞丐，儿臣想，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错，”慕世安认同慕浩凌的说法，“事到如今，也无他法，轩儿，凌儿，我启元皇室有一禁地，内有各类关禁术禁物的书籍，你们二人持朕令牌前去翻阅有关书籍，不可携任何人一同入内。”说罢，慕世安将令牌交与慕浩轩，“禁地于皇宫于朱雀门以北的一片森林之中，外有士兵严防死守，出示令牌，即可入内。”
“是，儿臣遵旨。”
慕浩轩与慕浩凌即刻赶往禁地，从朱雀门出后，一片阴森的树林映入眼帘，二人脚步加快，在看到有无数士兵防守后，确认是禁地，向士兵出示令牌后，顺利进入。
“大哥，我们分两头，我去那边搜寻。”慕浩凌指了指距离有关禁物书籍较近的一边。
慕浩轩点了点头。
慕浩凌转过身，快步向方才所指区域走去，脸上的得逞笑容逐渐出现，嘴角微微勾起。他走至关于禁物藏书中禁药草的一栏，开始翻找。
在此栏中间，慕浩凌发现了有关鬼阴灯的书籍。
他快速浏览，“鬼阴灯，只在中原存有，生于荒凉无人阴暗的角落……”
慕浩凌合上书，将可能存有鬼阴灯的地方思索了一遍，最后落眼于冷宫，“荒凉无人阴暗……十分符合鬼阴灯生长的要求。”
他将书放回原处，而后翻找有关禁术的书。
“找到了！”慕浩轩捧着一本书呼喊慕浩凌。
慕浩凌立即将书归于原处，跑至慕浩轩所在处。
慕浩轩指着书上的一个图文:“狂魔症，人为而成，中术者瞳孔睁大，眼睛发红……对，这就是我们要寻的！”他兴奋的看着慕浩凌，“破解方法将中术之人杀掉即可，再无他法。”
慕浩凌看到后不禁松了一口气，眼下，自己与元律昊是保住了。
慕浩轩合上书:“无法找出施术者。”
“大哥，既然找到，先去向父皇汇报，再同父皇一同商议该如何。”
“嗯，三弟所言极是，回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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