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了剑，准备回去。路上的风温和掠过。
谢无栖出声问道：“师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宁清素想了想，她这才回来，需要好好休息几天。“五天后吧……”
虽说遭到了许玉树的强烈反对，但奈何不住现在宁清素才是作主的人。自己在剑道碑林秘境才有实体，出去后蛊毒自然就解了。
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宁清素决定大睡特睡，好好休息一下。许玉树在神识里吵来吵去，让宁清素起来修炼，稳固境界。宁清素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谢无栖不用说，一直在修炼，早出晚归的，确实勤勉。
……
雪舟确实有所悔过，对自己之前的行为后悔，整日跟在灯青身后，灯青晒药他打伞，吃饭他拿筷，跟得紧紧的。偶尔还有白浮梦的冷嘲热讽。
灯青前几日忍着，直到后面终于受不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我只是想弥补……”雪舟这时的声音弱弱的，丝毫不似在戒律堂时那样。
还没说完，灯青遍打断了他。
“你不用弥补我。”
“对不起……”雪舟欲言又止，看着灯青。
灯青神情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澄明山的几日她想了很多。
她们十三岁时一起入青渊剑宗拜丹峰长老为师，相识二十载，也曾将对方划入自己的未来，有悬壶济世之心，亦有两心相依之情，可现在又是什么呢？一面之词就可以定罪，入门两年的师妹可以轻易挑拨。
灯青轻笑一声，看着雪舟，眼中有不舍，也有释怀。
“雪舟，你我自小相识，十三岁入宗门，现在认识也有二十载了吧。”
雪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只答道是。
灯青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今日悔过之心是真，可当初你不信我亦是真。”
“如果我当初信你，我们是不是就不会……”雪舟抬眼看向灯青，眼中是茫然，不知所措，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事情已经发生，就让它过去吧。”
灯青想了想又道，“雪舟，向前看吧。还有……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灯青的声音轻柔，对雪舟却像是一把钝刀，缓慢且疼痛地割断两人的牵连。下意识想上前去抓住灯青衣袖，却扑了个空。
“灯青，我知道错了！灯青……”
灯青退后两步，“我此后会下山历练，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微风卷起她的衣角，仿佛下一刻就要离去，雪舟清楚地认识到，她离自己已经很远很远了。
“那你要去哪里，我不会去打扰你的，我只是想知道。”雪舟喉结滚动了几下，心中五味杂陈。
“天地之大，总有去处。”灯青没有回头，声音散在风里。
“保重。”雪舟言语哽咽，怔怔地望灯青的背影。
远处传来晨钟的声响，对雪舟来说刺耳难熬。
灯青走在前方，只觉得轻快，晨钟敲响，那不是崭新的一天吗？跟过去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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