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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婚期

接下来的几天里,各营官妓陆续被送来。

仁和堂里的学子们前带后、老带新,大夏第一个护工培训班就在这偏远边境的废楼中逐渐走上正轨。

仲夏之际,那个叫小叶的姑娘带着第一批出师的姐妹,以护工的身份回到曾经让她们噩梦连连的军营。

在短暂的五天时间里,她们用专业可靠的技术、训练有素的操作,给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重伤士兵提供了妥帖得当的后勤护理。

七营校尉的表扬信送到姜鹤羽案上时,她正埋头在计划如何给医药司增加一些合理合法的进项。

她将那张言辞恳切的书信通读数遍,眼中浮起几分笑意,将信细心收进匣中,一回头,就见黄遇山揪着短须若有所思。

“怎么了师父?”

“啊。”黄遇山回过神,“我在想,你这个什么……培训班还真好使。你说要是把教习先生换成大夫,学生换成学医的学徒,是不是也可以?”

“当然。”姜鹤羽道,“不然我为何要买下那么大一栋楼?护工可用不完那么多屋子。”

黄遇山恍然大悟:“你这丫头……难怪之前招了三个学徒带在身边,敢情那时候就有想法了罢?”

“还是师父懂我。”姜鹤羽笑笑,而后轻叹一声,道,“只不过如今经费见底,给不起教习先生工钱,也招不到合适的学生,一时半会儿办不起来。”

“还有工钱?”黄遇山眼前一亮。

“拜师都得给束脩呢,教习先生当然得开工钱。只是,就算开工钱,也不见得有多少医技精湛的大夫愿意来上课。毕竟,这可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事,怎么……”姜鹤羽看着黄遇山欲言又止的表情,顿了顿,试探道,“师父想来上课?”

“咳咳,是。”黄遇山手一抖,不小心揪掉一根胡须,疼得轻嘶一声,尴尬放下手,搓搓指腹,“挣钱嘛,不寒碜……”

姜鹤羽失笑,想了想,道:“我看最近再从什么地方扣些银子出来,到时候先招五六个学生,办个小班试试水。至于教习,就只能我们师徒二人亲自上了。”

黄遇山嘿嘿一笑:“倒是不拘银钱多少。我这没有后人,也得想办法把这一身医术传下去。你倒是早就能出师了,我没派上半点用武之地。”

姜鹤羽不赞同地摇摇头:“您教了我很多,鹤羽一直都记得。”

“好啊,好。”黄遇山微微动容,起身伸了个懒腰掩饰,“我要给丹娘送饭回去了,你呢,还是同你哥一起?”

“嗯。”姜鹤羽颔首。

“行。”黄遇山挎上锦袋,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你那情郎你哥真知道?怎么你和他都没将人带来给我介绍介绍?”

“快了,师父。”

在江离迫切的推进中,如今已经走完了问名和纳吉的流程。华云山上的得道高僧将良辰吉日定在明年春天,还给了江离一道“天赐良缘,佳偶天成”的批语,教他高兴得疯了似地抱着她满院子转圈。

如今吉日已定,接下来便是纳征。即使姜鹤羽再三表示两人的银钱已在一处,无需再弄什么聘礼,江离还是坚持,无论多少,都是他的一份心意。姜鹤羽犟不过,便也由着他。

纳征即下聘,只待姜鹤羽那日亲口同意,婚期便会正式确定下来,婚约也会随之公开。届时,黄遇山定然会是第一个知晓的。

日暮西沉,姜鹤羽从府衙出来,登上马车,就见江离已在车内看书等候。

她打了个哈欠,坐过去,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靠。

他如今下到三营去,为了融入其中,整日与兵士们同吃同练,胸前的肌肉好像又大了些。

姜鹤羽没忍住多蹭了蹭。

江离揽上她的肩,握住她的手吻了吻,低声询问:“累了?”

“热。”姜鹤羽抽回手,皱皱眉,“热得心烦。”

戎州的夏天,确实气温高得教人心浮气躁。

江离手里打着扇,爱怜地擦去她额角浮汗:“想吃槐叶冷淘吗?”

“槐叶冷淘?”

“嗯。我给你做。”

江离吩咐洪桥转了个弯,拐去集市上买了新鲜的嫩槐叶。

见姜鹤羽百无聊赖地捏着一片槐叶把玩,他笑笑,道:“回去将槐叶捣成汁,混在麦粉中,做成碧绿汤饼。将清水煮熟的汤饼放于井水中浸至冰凉,再以熟油、青盐、麻椒、蒜汁、陈醋浇拌佐味,滋味清爽可口。”

姜鹤羽听得胃口大开,“你怎么会这么多手艺?”

“若是整日只会上值当差,未免太无趣了些。”江离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垂眼瞧她,“无趣之人,不解风情,平白招人嫌弃。”

姜鹤羽无语,只好放低身段哄哄这记仇之人。

车身摇摇晃晃,掩去二人低声细语。

路过集市口,人群突然密集起来,堵得马车寸步难行。

江离抹去唇边湿润,掀开窗笭一角,看见一大群百姓乌泱泱围在一处,有些疑惑:“这是?”

姜鹤羽瞟一眼,看见中间那圆柱上贴着张红布告,轻“哦”一声,问:“你不知道?”

江离摇摇头。

姜鹤羽从锦袋中翻出一张红纸:“圣人亲笔下诏,千字长文盛赞太子贤德。如今这诏书已被抄录后下达全国各地,我们这些偏远地方官也是人手一份,你今日出外勤,许是放你值房了没瞧见。”

江离微顿,接过大红诏书,细细看去。

文中辞藻华丽,极尽溢美之辞,一句“深副我所怀”,更是足见圣人对这个继承人有多满意。

姜鹤羽见江离眉头越皱越紧,有些不解:“怎么,你觉得这太子不好?”

“不,他很好。”江离闭了闭眼,微叹一声,“只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姜鹤羽看他一眼。

如此敏锐周全之人,当真会在史书之上籍籍无名,没能留下哪怕一句半句痕迹?

可她确实想不起丝毫与他相符的记载。

姜鹤羽摇摇头,暂且搁置。

回到姜宅,江离给秦阿婆放了假,自己钻进了厨房。

姜鹤羽回了书房,咬着笔头苦思她的赚钱**。一不留神,天就已经完全黑下来。

“叩叩——”

敲门声响起,她偏过头,瞧见了门口一脸兴奋的绿萼。

“回来了?进来罢。”

绿萼白日大部分时候都在酒坊,有时候忙起来,回得比姜鹤羽二人还要晚些。

幸而姜鹤羽也不是个需要有人随时侍立在侧、鞍前马后伺候的,更何况还有江离这个恨不得时刻黏在她身上的温柔贤夫。

“娘子,我们酿出来了!”绿萼拎了个酒壶,兴冲冲奔到姜鹤羽身边,“烈酒!您尝尝?”

“哦?”姜鹤羽来了兴致。

酒坊那边,她确实没有心力花太多心思在上面。先前只是给了他们一份草案、一张蒸馏甑桶的图纸,以及一些启动资金,没想到,倒真让他们捣鼓出来了。

姜鹤羽在杯中浅浅倒了一层底儿,小心抿了半口,刺激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一瞬间扩散,她赶紧倒了杯茶漱口。

“怎么样,娘子,够劲儿罢?”绿萼眼中亮晶晶的。

姜鹤羽这才发现她精神亢奋得有些不正常,定然是也尝了不少。

“嗯,已经很烈了。”估摸着能有四十来度,她回味片刻,提议,“香味上还差些,若是能增添些特殊风味,能卖得更好。”

“遵命!”绿萼笑嘻嘻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

姜鹤羽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醉鬼!赶紧吃了饭去休息。”

“我已经吃过啦。”绿萼觉得眼前有些晃了,摇摇头,突然面色一变,“糟了,我的兔兔还没吃饭!”

她说着,磕磕绊绊就往门外跑。

姜鹤羽无奈在后面招呼她:“慢点儿!阿兄已经帮你喂过了!”

“哦。”绿萼刹住脚,站在院中反应了半晌,抬步就往厨房冲。

“郎君!你真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娘子跟你在一起一定会一辈子幸福的!”

江离手中捏着筷子,听见动静,不明所以地回头,就见绿萼扶在门框上一番慷慨陈词。

他认真听完,眉眼弯弯,笑道:“借你吉言,我定会让她生生世世都幸福。”

绿萼吼完,跌跌撞撞回了屋,倒在榻上,一秒入睡。

等江离端着槐叶冷淘进屋,就见姜鹤羽手边放着个酒壶,屋内还有些隐约的酒气。

想起绿萼方才的模样,他登时如临大敌,谨慎道:“阿羽,你喝酒了?”

“我……”姜鹤羽正要否认,一抬头,见他面色紧张,到嘴边的话突然转了个弯,“喝了一些。”

接下来的一顿晚食吃得江离提心吊胆,尤其是姜鹤羽还时不时意味不明地看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好在直到吃完饭,一切收拾妥当,二人又在书房内一块儿看了会书,姜鹤羽也始终没什么异常举动。

江离松了口气,隔着窗看了眼天色,有些不舍地摸摸她的脸颊,低声道别:“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姜鹤羽毫无征兆地扣住他欲收走的手腕,往前一扯,手臂勾上他脖颈,笑着问:“让你走了吗?”

江离吊了一整晚的心落到实处,竟生出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街上梆子声敲响,他咽了咽喉咙,用沙哑的嗓音说服自己:“那我再留一刻钟。”

“唔,一刻钟……”怕是不够罢?姜鹤羽将头埋进他颈窝,闷声命令他,“抱我去内室。”

“……好。”他俯身将人抱起,走到书房里侧,停下脚,深呼吸几息,推开雕花木门,走进内室。

江离在她的书房待过无数次,却是第一次穿过这道二门,进到里间。

屋内整洁有序,空气中弥漫着与她身上相同的香气。

他无法找到具体的花卉或香草来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味道,只觉那如一缕迷药,诱他沉沦。

挨着她面颊的颈部皮肤越来越烫,姜鹤羽坏心眼地含上一小片,吮吸,啮咬,直至听到一声难耐的低喘,才心满意足地松口。

她抬起头,指挥他:“抱我去梳妆台,替我把发髻拆了。”

“……好。”江离的声音哑得几乎辨不清语调。

他拿这个喝醉后就爱折磨他的小混蛋没有半点办法。将人小心放在梳妆台的软凳上,他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发冠卸下,又用牛角梳一点点将她一头青丝梳顺。

姜鹤羽托着腮,看着镜子里细致专心的男人,直至目光在某一刻与他对上。

她对着镜中轻笑,懒洋洋问他:“江离,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吻我?”

牛角梳坠落,一片天旋地转中,姜鹤羽精准揽上他的脖颈。

三更的梆子敲响。

柔软馨香的拔步床上,江离餍足地将心爱之人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以手作梳,耐心将她凌乱的发丝一点点理顺。

红痕在他裸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上分外显眼,衣衫半解的腰腹上搭了只作乱的纤手。

姜鹤羽过足了瘾,收回手打了个呵欠,有些困倦地挪动身子,试图寻找一个更舒适的入睡姿势。

滚烫坚硬的物什不期然抵上她的后腰,她不确定地蹭了蹭。

江离手上动作下意识重了些,哑声喝止,“阿羽,别乱动。”

姜鹤羽轻“嘶”一声,挑眉:“你把我头发扯疼了,还倒打一耙?”

究竟是谁倒打一耙?

他叹口气,往后挪了挪,低头贴在她耳边道歉:“我错了,拜托阿羽原谅我?”

低沉沙哑的声音拂过耳畔,姜鹤羽耳朵被吹得痒痒的。她思量片刻,也附到他耳边,捏捏他绯红的耳垂,轻声说:

“那你……我就原谅你。”

江离还未完全平息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涌上头,脑子几乎都要炸了:

“阿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让我在你屋里,当着你的面……”

“这有什么?难道你从前没自己过?”

“……”

不回答就是有。姜鹤羽步步紧逼,

“我可是你最亲密之人?”

“自然。”

“那不就结了。你我如此亲密,给我看与给你自己看又有何区别?”

歪理邪说。

江离直接闭口不语。

“你憋着不难受?”姜鹤羽不达目的不甘休,坐起身,皱眉低头看他,“方才还在说爱我,如今让我看看都不成?”

胡搅蛮缠。

江离偏过头,完全招架不住她似怨似嗔的语气。

他闭眼躺了会儿,感受到她如有实质的目光,认命般坐起身,在她的注视中一点点脱去衣物。

白皙匀称的躯体,流畅紧实的肌肉,狰狞昂扬的作案目标。

姜鹤羽满意了。一双眸子水润润的,催促道:“抓紧,别磨蹭,明日还要上值呢。”

江离红着脸,虎口触上一片滚烫的肌肤,往日隐秘于黑暗中的秘事就这样被公之于众。

甜蜜又难堪。

甜蜜在她的目光。她那样认真地注视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仿佛此刻,世间万物都不如他重要。难堪,也难堪在她的目光。她的眼里,有欣赏,有好奇,唯独没有爱意。

江离恨恨闭上眼,不再看她。

他难耐地仰起头颅,下颚线清晰流畅,紧绷的脖颈如濒死的天鹅。

危险又优雅。

姜鹤羽偏头看着,忽然觉得喉咙有些渴。

心随意动,她不自觉凑上前去,俯身吻上他的脖颈。

“……”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紧随而至。

原本不知还要耕耘多久的男人,手上的动作突然如同疯了一般。薄薄的皮肤每一次被吮吸啮咬,都化作唇间难以遏制的低喘。

眼睫颤动,愉悦到达极致的那一刻,理智也逐渐回笼。

他掀开眼皮,撇下手巾,展臂将那个看得脸红扑扑的小混账捞进怀里。

万籁俱寂,夜风给满室燥热带进一丝清凉。

他感受着她的指尖百无聊赖地在他腹间块垒上游走,听到她没心没肺地开口:“江离,你出汗啦,快去洗洗吧。我讨厌黏黏的感觉。”

江离意味不明地笑一声,反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明明不久之前还在怒气冲冲地想要从她那里讨个说法,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勾得缴械投降,心甘情愿成了满足她**和好奇心的工具。

可只要能取悦她,当个玩意儿又如何?他会让她的床上,只有他这一个玩意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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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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