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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永远逃避不了的B市 下

日子这样继续着,一直到元旦前夕,沈玉宜依然在医院里。

她的情况并不稳定,在医院是目前较好的选择。

陈颂依旧忙碌,来看她的次数少了些,却在每次缴费的时候准时出现。

沈玉宜拦了他几次,后面陈颂便不再执着。

可过了几天,沈玉宜却发现自己卡里多了钱。

原来陈颂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沈玉宜无奈,只得暂时接受,在心底盘算着把钱一并还给他的时机。

圣诞后,年味便浓了许多。

大街小巷都多了几分过节的氛围,连在医院的沈玉宜都能感受到。

住院后,她几乎很少走出医院,都是陈颂和护工田姨帮忙采买一些日常用品。

办完休学,沈玉宜便收起了课本,把学校里学习的事情暂时搁置在一边。

趁着在医院里空闲的时间,她开始继续看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书籍。

类型很杂,有时候看些小说,悬疑的,科幻的。有时候看些散文游记,还有一些各行各业的专业书籍。

沈家林和封荔的书房里有很多书,小的时候,沈玉宜想着自己一定要把这些书扫完一遍。

后面上学,渐渐没了时间,这件事便暂时延后了。

没成想,自己竟然可以重新拾起来这个心愿。

这天下午四点半,田阿姨刚打完招呼便出门买东西了,病房里留下沈玉宜一个人。

病房的窗帘拉开,这会儿的阳光还很温暖,光线柔和。

沈玉宜便靠在床上,读到一处,拿起笔划了一个句子。

她侧过脸去看窗外的景象,天边夕阳一点点将云彩晕染。

上午配合治疗,她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周围安静,在这样的氛围中,倦意涌上,慢慢地,她捧着书睡着了。

陈颂从外面忙完来到医院的时候,在病房外头透过窗户看到她已经休息。

于是停下了手上准备开门的动作,转身去了外面。

出了住院楼,他低头看着手机里的信息。

信息发来的时候是十五分钟前。

【住院楼后面等你。】

陈颂加快脚下的步子,赶去住院楼后面的小园子。

刚走上台阶,他便看到长凳上那人的身影。

“哥!”陈颂朝那人喊去。

陈言溯闻声抬头看来,见到是他,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件浅驼色的风衣,里面是偏休闲的黑色服装。

他走上前,碰了一下陈颂的肩膀。

“不错。”他扫了眼陈颂,“比之前结实了。”

陈颂笑了,“哥,你也变挺多的。”

陈言溯轻笑,“总不能没变化。”

兄弟二人坐下。

“哥,你这次是路过?”

“也不算,帮大哥跑去Z市看看,这一程直接回去没什么意思,转个弯来看你,两年没见了。”

陈颂点头,“确实很久了,你这两年去了挺多地方的。”

“你也可以去,总在彭市不出去走走?”

“我的话就算了,这两年不太想出去,在这里稳定一些。”

陈言溯却淡淡笑了,转移过视线,没再说下去。

事情已经悄然无声地改变了,眼前的局面能持续多久已经说不准。

他转了话题,问起陈颂:“你的朋友怎么样?病情怎么说?”

“大哥和你说了?”

“嗯,是。大哥帮忙去找专家了。”说着,陈言溯不经意地瞥向陈颂,“大哥和我说那个姑娘是你很重视的朋友,上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聊了一下,都认为最好还是到B市治疗。”

“她的情况不太好,手术之后的状态也不如预期,她现在手术也不能治本,只能算是辅助性。”

陈颂顿了顿,接着道:“或许,确实去B市看病比较好。”

“你最近问问人家姑娘意见,听大哥说这姑娘看着沉默淡淡的,但心底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多沟通一下,商量着。”

“好,我知道的,哥。”

陈颂应下,看着对面的花草,心神不宁。

陈言溯察觉出陈颂的不对劲,他不喜欢迂回,挑眉点明:

“你害怕去B市?”

“如果她去了,我应该也会去,但是去了之后,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看来有人找过你了。”陈言溯扬起嘴角轻笑一声。

“嗯,前段时间接到她的电话。”

“让你回去?”

“是这个意思。”

“你不想回去。”陈言溯说着一个肯定句。

陈颂却倏地讽笑一声,“不想要我就把我扔给外婆,现在又喊我回去,她尽过一天的责任吗。”

“你先在彭市,B市那边的事,我和大哥来处理。”陈言溯道。

“哥,你们又安排好了一切,说句实话,我好像一直被安排着,从出生到现在,好像远离就可以摆脱,但总觉得像是一个被牵着的风筝,总有条线会在某一天把我拽回。”

“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这样的安排。”

陈言溯沉默了,没有接上他的话回应。

陈言溯眯起眼睛,忽然想到什么,问:“那姑娘见过大哥。”

“是。”

“她知道我们仨的关系吗?”

“不知道。”陈颂摇摇头,“只给她说是堂兄弟。”

“B市的事,你没和她说过?”

“没有。她并不清楚,和大多数人知道的一样。”

“行。”陈言溯说,“这段时间,你应该能感觉到家里的一些变化,我就不瞒着你了。陈启汇那边一直在鼓弄着,先是从小姑,小姑现在精神还没恢复,现在又准备对付陈言风,说老爷子不知道肯定是假话,他心里向着陈启汇,陈言风面对的事情比较棘手。”

过去一年陈言风很忙,来彭市看陈颂的次数少了,电话也少了。陈颂心底一直都清楚,猜出他手中应该有些和家里那些人搭边的麻烦事。

陈启汇那群人,吃人不吐骨头。

陈颂低着头,看着地面缝隙里的枯草。

“为什么要争这些?”他沉声问,不解与困惑在他的脑中徘徊。

一直以来,他都想不出因为所以。

“家里的产业能起来是靠老爷子拼下来的,但做到之后的地步,是靠咱爸,那是他的心血。陈言风一直跟着他,更懂他,他也是爸一手带大一手教的,最像他。阿颂,你了解大哥,他不会放弃去争。对他而言,那是属于爸的东西。”

陈颂不语。

对于他们口中的父亲陈启昇,他没有见过,从未感受过一天父爱。

陈言溯看出陈颂的心思,说:“阿颂,很多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甚至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说着他站了起来。

陈颂抬头,直直地望着他,目光直白:“如果我出生时爸在世,我还会被扔到彭市吗?”

陈言溯对上他的视线,久久未语。

傍晚的风拂起两人的发丝,兄弟二人的影子被夕阳拉长。

陈言溯没有直接回答陈颂的问题,而是说:

“阿颂,我曾经希望自己可以在彭市长大。”

陈言溯没再和陈颂说下去。

“我跟你去看看她吧。”

陈颂带着陈言溯一路上电梯到十一层。

医院走廊里隐约有病房里微弱的说话声,整体并不吵。

不远处的一个病房的门被打开,沈玉宜隔壁病房的七岁小姑娘邓小蔓走过来。

邓小曼留着和沈玉宜相似的刘海,两人发型只是长度的差别。

她来到两人面前。

“哥哥,你来找阿玉姐姐呀。”

陈颂拍拍她的头,道:“嗯,你这会儿怎么出来了?”

“我去齐医生办公室门口等我妈妈,她刚刚说要带我下楼买小面包。”

“齐医生这会儿来了?”

“在的,喊妈妈过去了,所以妈妈就先去他办公室了。”

“好,那你乖乖等她,我先去看阿玉姐姐。”

“等等,哥哥,给你们糖吃。”

说着,邓小蔓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两颗巧克力。

她先放到了陈颂手里一颗,随后看着一旁的陈言溯,道:“哥哥,伸手。”

陈言溯先是一愣,忽地笑了,他蹲下来,掌心向上,按照她的要求将手伸到她的面前。

紧接着而来的,便是一颗巧克力落到手里的轻触感。

邓小蔓用手轻推他的手,陈言溯的手握起,那颗巧克力就这样被掌心包裹。

他低下头,却注意到她的指甲处泛着紫色。

她眨着眼睛盯着陈言溯,歪着头又看了看,道:“哥哥,你真好看,我喜欢你身上的感觉。祝你身体健康。”

陈言溯心中一触,温声道:“小妹妹,你也很好看。我祝你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和邓小蔓说了再见后,二人来到病房门口。

陈颂在前,陈言溯在他身侧。

透过门上的玻璃,陈言溯隐约看到病床上的女孩已经靠在床上眯着了,她的头还歪在一侧。

陈言溯拦住陈颂敲门的手。

“她好像休息了,让她睡会儿吧。我就是上来看看,目前没事就好。”

陈颂应下,“那好,她晚上睡眠一直不太好,有时候下午会补会儿觉。”

陈颂看了看时间,接着道:“哥,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旁边有座椅,你看看就去休息吧,我要去趟医生那儿。”

“行。”

说完,陈颂便转身快步去了走廊另一头。

陈言溯站在病房门口,收回看向陈颂那边的视线,站在原地转而朝病房看了眼。

女孩头朝窗户方向歪着,头发很长散落在枕头上。

她的怀里抱了一本书,熟悉的封面瞬间吸引陈言溯的注意。

就在来彭市之前,他也在看这本书。

这本书刚上市不久,是他关注许久的一位作者的系列新作。

能买到这本书的,应该和他一样,很喜欢这个作者和系列。

书倒扣搭在沈玉宜身上,正在慢慢往下滑着。

陈言溯看着不断滑落的书,垂眸犹豫片刻,随后握下门把手,慢慢将门打开,放轻步子走了进去。

他来到沈玉宜身边,在书即将掉落的时候弯腰接下书。

进来时,他尽量避免自己看向她。

毕竟是个姑娘的病房,他这样没打招呼进来并不好。

但他隐隐感觉她也是个爱书的人,潜意识中总觉得应该接下书放好。

可是,在抬身的那刻,床上的女孩微微转过来头,变成有些朝向他的角度。

他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她。

夕阳落在她的脸上,将脸颊边细软绒毛漂成金色,原来苍白带有病气的脸庞也仿佛褪去许多。

现在,只剩下独属于她的柔和。

橘黄色的夕阳轻轻散落在地板,手中的书脊还沾着夕阳的余温。

在看清沈玉宜面容的那一瞬间,他似乎也像是被窗外的夕阳灼烫了一下,呼吸都滞了滞。

地板上的斜阳不动声色地挪动着,陈言溯慢慢回过神来,立即收回视线。

他低头翻转手中的书,书从原本倒扣的样子变成内页朝上,停留在她看到的那一页。

正当他大致掠过里面的内容准备合上书是,里面的一个被划下来的句子吸引住他的目光。

句子被铅笔轻轻划着,线并不平直。

看着这个句子,陈言溯沉思片刻,走上前从床头的桌子上拿起铅笔,将书往后翻了好些页,最终停下。

他在一个句子下面也划了一条线,将床头的书签夹在了这一页,转头将目光又停在沈玉宜片刻,随后放下书,轻轻走出病房。

关上病房的门,陈言溯刚朝走廊走几步,便见到陈颂从办公室走出。

“我不多留了,先走了。”

“行。”

陈言溯将一个钥匙递给陈颂,“这是外公外婆的房子,很久没有住过人了,很久之前我在那里呆过一阵子,钥匙一直在我这儿。”

陈颂看着钥匙,他依稀记得外婆曾经提过外公有一处房产。

“在平镇那边,杨女士应该不知道这处房子还在。”陈言溯突然补充,语气轻松。

陈颂隐约明白他的意思,接下了钥匙,“好,那我先拿着。”

“你这边应该也不会安生,小心些。”

“我明白。”

陈言溯顿了顿,过了一会儿后道:“B市那边家里的事,先别告诉那姑娘了,反正也是些糟心的事,听了净烦心。”

不要打断她治疗。

“去B市治疗的事,好好和她商量,实在不行,如果B市不能去,就出国。”

陈言溯走后二十分钟沈玉宜才缓缓醒来。

她的头有些酸,左右转了转来缓解。

手边的书已经被放在床头了,沈玉宜转过头,把书拿了过来,准备找到刚刚看的那页做上标注。

刚打开书,书便顺着书签留痕的的那页展开。

沈玉宜疑惑,猜测可能是田阿姨帮忙夹起的。

她粗略浏览了一下,发现这并不是自己刚刚看到的那页。

但奇怪的是,其中一页上面竟然也被划下一个句子。

沈玉宜读完这个句子,瞬间明白划下这个句子的人的用意。

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陈颂走了进来。

“你醒了,阿玉。”

“嗯,刚醒。”她回道,随后问起:“阿颂,你刚刚帮我把书收在床头了吗?”

“没有啊。”

“哦,这样。”沈玉宜点头,随后无意间问起:“刚刚有人来了吗?”

“确实有,前一会儿我二哥来了,想来替大哥看看你来着,不过那会儿你睡了,应该没进来。”

沈玉宜的手抚过书上被划下的那句话,道:“应该喊醒我的。”

陈颂原以为再次和那个人见面至少要等到一段日子之后,可没想到,在陈言溯离开的第三天,她便来找他了。

那天是周日,下午陈颂陪着沈玉宜来到一楼南侧大厅放松。

南侧大厅人很少,摆满着绿色植物,坐在椅子上,可以看到玻璃外的花草。

虽然这会儿是冬天,但绿色永远不会在四季消绝。

看着这样的颜色,看着风打枝叶阳光洒落的场景,心情仿佛也能舒缓许多。

陈颂带着沈玉宜来到一个视野绝佳的位置,刚落座,谈笑间回头时,陈颂便留意到大厅另一角的一个女士。

她穿着黑色的大衣,颈间一个浅色的纱巾点缀其中。

陈颂回过头来,却总有些不安心。

陪沈玉宜说话的间隙,陈颂脑中一直闪现着那个人的身影,思索之下,再回头时,那人带着些浅浅的笑意正朝他这边看来,两人的目光恰好对上。

那笑意虽有,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冷,就像外面冬日的气温一样。

陈颂的心底“咯噔”一声,嘴角原本说话时带有的笑意降下,眉毛皱起来,呼吸出来的气也变得不顺。

“阿玉,你先在这里,我去走廊打个电话。”

“好。”

他将沈玉宜的披肩整理好,随后起身离开。

陈颂迈步朝着大厅另一角走去,在沈玉宜的斜后侧。

他停在那人面前,冷冷地看去。

高雪抬头,举手投足间是淡淡的贵气。

“聊聊。”她开口。

两人来到一旁的走廊,站在走廊的窗前。

陈颂背对着窗户,而高雪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朝着窗户。

两人的五官有着几分相似,路人一眼便能猜出他们的关系。

“您来做什么?”

高雪轻笑,“你不是知道吗?”

“上次电话里没能让我走,怎么,今天您亲自来抓我?”

“你觉得你妈这样蛮横?”高雪语气听不出生气,还是那副样子,让陈颂有股被轻视的感觉。

“您好意思说您是我妈?您尽过一天的责任?”陈颂气笑了。

“你竟然认陈言风和陈言溯是你哥,我自然是你妈,陈颂,你身上流的血是改变不了的。”

“呵,当初您把我仍在彭市,有想过这些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些年是怎么能在彭市安然生活,单靠你外婆护着你,照顾你?”高雪换了种方式回答,言语中是另一层暗示。

“当初难道不是您厌恶我,把我扔给外婆,您现在不用因为用得上我,而用这样一番说辞让我对您感激涕零,然后跟着您回去,您没必要为当年的事找补。”陈颂的语气加重,嘲讽道。

高雪转头看向他,眼神中依旧让人看不出什么情感,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

“所以你恨么我没有给你选择权让你在B市和我们一起生活?如果你不想认我这个妈,我也不强迫你,这随你。”

“随我?您每次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您自己说,要我怎么认您?这是那么些年我们第二次见面吧,上一次还是在外婆去世的时候。那么些年,我从来没有见过您来看看您的母亲,我是跟外婆长大的,我在乎的只是外婆。好,不说我们俩的事,就说您和外婆的事,您有给过她多少关心,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来看她,您知道她等了多久吗?”

在陈颂的印象中,高雪从来没有来过彭市看母亲杨英华。

她像是格外排斥彭市一般,排斥到和外婆争执,一心远离朝外走。

邻居说,当年杨英华并不赞成女儿高雪的这桩婚事。

高雪的父亲一直在研究院从事工作,他们家按理来讲条件也不错,但是对方是B市的陈家。

陈家本就复杂,在B市根基很深。

陈颂爷爷则自己着手开辟了新的公司产业。

他们家本就家族庞大,近代祖上也是有些名望的官员。

陈家人脉广,陈颂爷爷很懂得周旋利用。

公司很快在市场占据脚跟,后面捕捉到发展的新势,很快在新的领域茁壮发展,最后在B市成为新一代企业的代表。

在陈颂外婆的眼中,这样的家庭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想要幸福很难。

但高雪却执意坚持,面对家中母亲的强烈反对,高雪和母亲的关系开始变得很僵,一直到母亲去世。

在陈颂有记忆后,便知道了自己有母亲,有兄长。

年纪大些后,兄长主动联系了他,对他很好,恨疼爱。

他不愿意收他们的钱,于是他们会给他买好生活能用到的衣物、电子产品、玩具等等,一起打包寄过来。

而他的母亲却从来没有联系过他。

外婆的病重得突然,原本已经恢复,陈言风二人甚至刚看完她回去。

没想到突然间人就开始不行了。

医生说外婆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的,现在就是等待。

是的,等待死亡。

和外婆杨英华相处的这些年,陈颂自然知道外婆心底一直放心不下自己唯一的女儿,那是她此生最牵挂的人。

那时,他低下头放下一切给这位素未谋面的母亲打去了一通电话。

电话中,他恳请她可以订最近的飞机回来见杨英华的最后一面。

高雪怔怔答应了。

她最终来了,却比约定的时间来得迟了许多。

外婆走了,她没有等到自己的女儿。

陈颂心底对于母亲一共有两根刺,一根是源于自己,一根是替外婆的那份。

高雪站在窗前,身上的锋利终于卸下几分。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母亲。

“陈颂,你外婆病重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后,我订了最快的航班,但是却被拖住了。在你眼中,那是你的外婆,我知道你听了一些风言风语。但是你要记得一点,那更是我的妈妈,我不会不想见到我的妈妈。”

高雪鲜少地露出些柔软真情的一面。

陈颂愣住,他从没想到能在这个人身上看到这样的一面。

高雪叹了口气,慢慢恢复原来的模样。

“回B市吧,陈颂,我来的目的也很清楚,如果你想回来,等一切安慰下来,到时候我不拦你。”

陈颂沉默着,道:“如果我不回去呢?”

他想起陈言溯的话。

“你大哥的行踪已经被陈启汇那边注意了,你们兄弟之间的往来也早被他们知道了,他们只是在等,我们家现在没有人能躲过,包括你,现在,你想远离也难了。”

“我的存在能帮你们什么?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能力帮大哥夺这些东西。”

“你的存在就是筹码,陈颂。”高雪掷地有声。

陈颂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高雪转过身,来到走廊口,她朝大厅沈玉宜的方向看去。

“你有想过,现在的你能给她什么吗?钱?还是资源?陈颂,你要清楚,这些你目前都没有。”

“你给她依靠的希望,却无法提供物质的基础,这样的情感,有什么可以让人称赞的?”

只是身体和周遭束缚住了她,她迷失了方向。

“你以为自己多在球场打些小比赛,去跑跑兼职,多挣些钱就能给她看病吗?这些钱不过是杯水车薪,她写词挣钱的本事比你强,她有能力。”

“你还是太年轻了,现在的你根本没有办法给她提供好的医疗资源和条件,现在她的病房,一直只有一个人没有进来新的病人,你以为是巧合幸运吗?不过是你大哥在私下打过招呼安排妥当了。你说自己不喜欢B市的一切,不想有牵扯,但是你的牵扯早就难抚平了。”

“陈颂,其实你没有什么路可以选了,陈启汇已经盯上你们了,你和这个女孩的安全在彭市也说不准了。”

“好好考虑吧。”

“她的身体耽误不了了。”

还有一章就要进入另一个部分。

陈言溯知道如果沈玉宜知道他们的关系,知道陈颂不喜欢的b市,便不会接受去治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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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永远逃避不了的B市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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