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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瓷娃娃

还以为是在先前食物话题上的川上达野问:“你饿了吗?是要去看看吗?”

而还在思索着这个娃娃有什么别的特殊的地方的悟顺口道:“也可以,但这个不太重要。”

什么?川上达野疑惑,这话的意思是去还是不去?

悟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椅子被压得整个外后倒,前面两条腿腾空,只靠后两根接触地面的腿承受重量。

悟脑子里思考,嘴上不忘出声回复:“我比较好奇你的那个娃娃。”

川上达野疑惑,话题转的好快!

悟思索着那第六条怪谈里说过活动道具放在安全的地方,不由地关注到一点——

“水池里能算安全地带吗?”他还以为这种东西会放在什么仓库里呢。

川上达野还以为在跟自己说话,为了不显得自己没多大用处想帮上忙,便试图思考悟这两句话之间的关联,片刻后才恍然大悟道:“哦应该不能算吧,我去的时候那水池的水龙头还漏水来着,还把娃娃给淋到了。”

“现在想想这娃娃的用处真大,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它放在那里。”川上达野愤恨的说。

也许是终于在这破环境里遇到同病相怜的同龄人了,川上达野也有心情对此发出感同身受的生气了。

川上达野的搭话引起悟的注意,悟抬眼看了他一眼,没作任何回答,只是在想这种特殊的娃娃会只有一个吗?

到现在虽然解决了一些问题,但随之而来的谜团也跟着增多,而且后者还隐隐有超过前者的迹象,这个地方的情况可能比他先前想的还要复杂得多。

还有那个被带走的寸头瓷娃娃,差不多一分钟就送到医务室了,悟记得这间教室周边建筑的格局应该都是教室才对,这么短的时间就被送到医务室里也很奇怪,还是说这附近有什么能快速到达医务室的方法。

而且根据那家伙的态度,在谈到医务室的时候,对方惊恐得都支支吾吾了,估计那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也不知道是医务室有什么危险,还是里面的东西让它们感到恐惧。

对于那个寸头瓷娃娃的下场,悟只能遗憾地表示自求多福吧,虽然他也挺想探索一下的,不过估计等到那个时候,对方还存不存在就不知道了。

还有那引起争端的老师……

还没想完,教室里其他的人似有所觉地齐头看向前门,就好像有什么人要出现。

哒哒哒——有脚步声靠近。

悟莫名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所幸没让他等太久,那个前不久还见到过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悟:“……”

来的人正是之前被悟踹倒在地,被两个同学拖走,头与脖子还断过的那位寸头瓷娃娃。

刚想到对方,他就突然出现,这是让悟没想到的。

对方很明显已经盯上悟了,刚一进门视线就死死盯着悟,嘴角的笑容一成不变,却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教室里的其余人自他出现后,没有对去而复返的同伴感到丝毫诧异,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个人不会就是所谓的老师吧。

不,应该不是,是的话悟不觉得教室里的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会认不出来,还是说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是那个医务室的问题?

对比与其他学生的坐姿,悟懒散的模样从讲台看下去可谓是格外显眼,跟何况是在早于悟有过节的寸头瓷娃娃的眼里。

像是得到什么允许,寸头瓷娃娃径直来到悟的课桌旁,好不意外地开口说:“同学,你好呀?”

“……”很好,是冲着他来的。

悟微微仰着头看着他道:“有事?”

见悟接话,对方的嘴角扬得更大,周围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落在他的身上,显然接下里即将发生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是这样……

寸头男此刻如同一位正常的任课老师,右手砰砰敲响桌面,“叫你当然是有事啊——”声音拉长,恶趣味地拉长等待的时间,会让被凝视的人的心情跌入谷底,进而慌里慌张地陷入沼泽。

他已经不想放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进入下一环节了,直接倒在地上由他一点一点被撕碎成为他的养分,让它更美丽才更适合这个男人。

他已经能想象出眼前这个男人的未来了。

还没等寸头瓷娃娃继续开口,悟反倒接着他的话:“这样啊,我也有点事。”

“所以,麻烦你让一让。”

话音刚落,悟一脚踹过去,正中靶心,为了避免对方这一趟有什么改变,这一脚悟还专门覆盖上咒力,使出了十足的力。

以至于原本还站在悟面前的男人毫无防备的瞬间消失在他的面前,速度过快的破空声刺耳犀利,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川上达野顺着面前刮脸的风往右边看的时候,只能看见一个墙壁上圆形的窟窿……

这是什么样的脚力?

除了悟,其他人都呆愣到原地。

悟咂舌,起身俯瞰四周,等了这么久除了等到一个扫兴的家伙,没再有什么信息了。

悟其实有点好奇,有的诅咒会有很多的分身,直到把所有的分身消灭才会露出本体,那么周围这些瓷娃娃们会是这所谓的分身吗?

悟眼珠子一转,来都来的,那就实验下吧。

这个时候倒还要感谢一下飞出去的那个家伙,给自己提了个醒。

悟的视线扫过其余的娃娃们,对上视线的时候还礼貌的给出天真的笑容,似乎在给与他们回应。

然后下一刻,教室的窗户里一闪一闪地射出亮光,蓝色的光芒充斥整间教室,玻璃破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噼里啪啦的声响掉落在地。

……

川上达野觉得自己脑袋现在还是嗡嗡的,一时觉得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经历了什么。

川上达野小心翼翼地看向前面那个人,就像是受到刺激的失忆者,一下子又什么都想起来了。

刚才在看到一个突然出现的窟窿整个人还在发蒙,下一刻就看见他身边这个白发蓝瞳的转校生甜美地嘿嘿一笑,下一刻他就看见自己前面的瓷娃娃突然炸了,像摔碎的花瓶,而且还不止一个,等他再有记忆的时候,就只有他和导致刚才那一切的罪魁祸首悟站在一地狼藉上。

这是什么天使的面容,恶魔的手段?

他本来还在为对方被那个寸头娃娃盯上后心里焦虑得不行,现在看来不用了,这不过他这幼小的心脏一时间承受得太多,已经不堪负荷了。

之后他就像是听到笛声被引诱走的孩子,茫然地跟在悟的身后。

川上达野忍不住一瞥又一瞥地看向走在前面的悟。

比起引诱人坠入深渊的精灵,对方更像是主宰他人生死的神明,自己就拥有足够的能力摧毁一切了,就用不着引诱了。一时竟然不知道哪种更可悲一些……

顿时就感觉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了怎么办?根据刚才的威力,川上达野感觉对方一只手就能碾死自己。

不过这也证明他抱上大腿了!这真是令人感动,川上达野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唔——刺激。}

{呼——毫无防备。}

{主播真的好果断啊,佩服佩服,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刚才那哐哐两下,屏幕突然的蓝光把我刺激的眼睛都闭起来了,过程是一点也没看到!}

{我也是,等睁眼的时候我都懵了,一地的破瓷瓦碎片,那些东西还真不是人啊……里面都是空的。}

{幸好不止我一个人看傻眼了!}

{我感觉主播旁边的那个叫川上的也被吓得不轻,一路上都没说话,还诡异地笑了起来。}

{说实话刚才主播的脸多少是有点可怖了,不是说长得恐怖,是给人的感觉,上一秒还在笑嘻嘻的,下一秒突然开大,完全猜不到意图。}

{遇上这种反派,感觉我要完!}

{眼睛一眨不眨的就很渗人了。}

{不过当作是在游戏里打小怪的话,那声音真带感!}

{……}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门外的长廊上。

“那个……”川上达野出声询问,“我们现在是可以出去了吗?”

悟偏头看向走廊外的天空,“暂时不行,这个空间被封住了,咒力走势有些奇怪。”或者说是混杂,悟蹙眉,各种能量交错在一起,有的还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断开,整个空间看上去还算是有序,但仔细一看又毫无章法。

如果只是出去的话,可以找个办法从内部突破出去,比如说暴力突破,不过这样的话“暴力”的程度可就不确定了,万一不能打破,又或者被打出的口能快速恢复,这都是不确定的地方,当然如果“暴力”的程度独一档的强大,比这个领域的等级要强得多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到了后者已经可以算是解决的程度了。

而且悟不觉得现在还没开发领域的自己有那种力量解决这种奇怪的领域,所以目前他考虑的还是寻找漏洞迫使幕后黑手现身。

这样想来,这个领域确实要比想象中的麻烦的多。

不过,目前倒是没遇到什么棘手的对手就是了。

“意思是我们出不去了?”川上达野从悟的话找答案。

“暂时。”

川上达野松口气,还好还好,然后试着给出自己的意见,“那像…刚刚在教室里用的那个什么……额、攻击可以吗?”

整个教室里所有的瓷娃娃都被祓除,也没见发生什么,不知道是没有清除全部的娃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又或者说娃娃不止包括瓷的?悟想到身后那人怀里的布娃娃。

娃娃会只有一个吗?

而且娃娃的作用是什么?悟真不觉得这个娃娃是一个护身符的作用。

从来都是害人的诅咒制造出来的东西确实用来保护人类的,这多少有点好笑了。

悟兴味索然地胡乱想着。

“川上。”

在先前那个话题由悟结束后,整个空间又陷入了沉默,即便是擅长自言自语的川上达野,也跟着不说话。以至于骤然听到自己名字的川上达野身体一颤,下意识道:“怎、怎么了吗?”

毕竟是人家找到的,悟好声问道:“你那个娃娃再给我看一下。”

原来是说这个。川上达野点头毫不迟疑地同意了,毕竟是见证过眼前这位大佬的实力的,对于自己的安全性还是有保障的,而且川上达野也不是傻子,在布娃娃这些天的保护下,他当然知道这东西的独特性,反正他自己是研究不出来,那倒不如给这个神秘的转校生大佬看看。

于是乎川上达野从衣服里爽快地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仿学生样的布娃娃。

悟捏捏娃娃的身体,触感除了布料的质感,里面填充物的感觉也像是正常的棉花一类。但普通的布娃娃身上可不会藏着这么多咒力。

更像是一种咒具。

简单来说运用某种技术,加之一部分咒力,再用某种特殊的制造方法便能制造出具有咒力的工具。工具的外表没有限定,有锋利的如刀枪类的攻击性武器,也有像悟鼻梁上的眼镜这类辅助性的工具,单纯看制造者需要的用途是什么以及制造者本人的能力。

悟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事实上御三家中的禅院家和加茂家更擅长此道,就是两家的方向不同就是了。

于是乎悟对此也只是知晓简单的介绍而已。

悟拿着娃娃左看右看看不出名堂,正想着要不要拆开看看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喃喃的低语声。

悟:“……”

他才刚出手没多久,悟当即把手中的娃娃丢到川上达野怀里,食指伸出,嘴上道:“术式顺转——”

话刚念叨一半,悟突然感觉自己体内的咒力有些不太对劲,术式发动时的运转也像是漏气了一样,悟就知道了他这一击估计是发不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悟伸出手指是什么意思,但有着前车之鉴的川上达野选择乖乖的做一个旁观者。而悟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加上坚定沉稳的声音,甚至还把悟耳边的那个东西给镇住了一下,以至于当悟说出:“跑!”的时候,那被吸引而来的东西还晃了下神。

川上达野:“啊?”

……

……

随机应变能力强的悟带着乖乖听话的川上达野在走廊上奔跑的时候,几分钟前,另一边的禅院惠找到了柯南。

“汪汪!”玉犬吐了下舌头,朝着门后阴影处叫了两声,几秒钟后,柯南走了出来。

“……是禅院先生啊。”

“其他人呢?”

因为突发事件分散后,为了避免几人中最弱的柯南落单遭遇什么不测,禅院惠将之前准备好的墨镜放在悟的手里后,简单说了声自己去找到柯南后再和悟会和便离开了。

不过这个地方有些古怪,按照小孩子的脚,再怎么跑也不应该跑太远都不见踪影,结果禅院惠最后还是靠着玉犬才找到了柯南。

没等禅院惠回答,柯南自己就回答了自己:“大概都想到那条怪谈所以跑开了吧……不过这不重要,禅院先生你看上面。”

顺着柯南指的方向看过去——二年级B班。

“这个班级是三楼,而我抵达这里前没有走到过任何楼梯,这个地方的空间不太对劲。”柯南简明扼要。

知道这就是悟所在班级的禅院惠点头,“我来的时候也没上过楼梯。”

柯南:“这也是你们之前说的咒力能造成的吗?”

禅院惠点头,“不准确,这种程度是领域造成的。”

有一个新鲜的名词。

“简单来说领域是根据制造者本人的咒术和想象诞生的,是一类大杀器。”

“将人拉进领域内,如果不能进行抵抗破坏或者逃出去的话,就必死无疑。”

“有的领域将人拉进去是就会瞬间发动攻击,现在大多也是这种领域。”

柯南注意到某个限定词,“现在?”

禅院惠:“领域是咒术的最高顶点,所以使用的条件也很苛刻,所以现在能使用领域的咒术师很少。”

禅院惠观察了一下四周,除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和狗狗们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动静,为了防止玉犬们走太远因为这错乱的时空分散,然后再一收一放咒术,禅院惠吩咐黑白两只玉犬在距离不远处巡视。

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不是所有的领域对外来者瞬间就会发出攻击,历史上有记载过有的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会发动攻击。这类领域讲究的是规则。”

“当然还有那种不完全的领域,这类的话比起刚才说的后者就安全得多,因为是不完整的,所以很容易就能离开。”

柯南意识到什么:“那我们现在的这个属于哪种?”

说到这个,禅院惠有些不确定,“目前来看是不完全的领域。”

也就是说,这个领域并不会完全困住他们,如果遇上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从他们刚才进来的校门口离开,就算是离开了这个领域。当然,前提是这是不完全的领域。

柯南点头表示知道了,对于咒力这方面的事情柯南所知道的也只有前面悟和禅院说的那些,判断的事情也只能靠熟悉这东西的专业人士。

在知道这一点,至少能保证如果在探查的过程中遇上了危险,他们还能有退路。

“砰砰砰——”像是什么东西倒塌破碎的清亮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动静不小,持续了好几秒,像是把一整个橱窗里的杯具都碰到一般,在这个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顿时吸引的禅院和柯南的注意。

如果这里没有其他人的话,这可能是悟他们发出的动静。

毕竟柯南有见到过悟出手,弄出这动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禅院也这么觉得,另外既然能听到这声音,也就是说声音可以传播不会被局限在一方空间里,此外禅院惠还意识到一点,如果这是悟出手弄出来的动静,那就意味着对方遇见了需要出手的存在,也就是说这个教学楼里果然藏着危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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