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十道视线瞬间刀一般刺向岳玄颂,其中一人毫不客气拔刀指向岳玄颂:“你是七色花的同类?”
旁边的紫衣摇了摇羽扇,捂嘴一笑:“赵兄何必同他废话,反正问了也不一定是实话,是不是七色花,捉了便知道。”
岳玄颂:“......”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结果好生是非不分的心。
他堂堂龙族小少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出类拔萃仪表堂堂。
看起来像是一朵花?!
一缕刀锋刺来,削断岳玄颂几根头发丝,一群人呈包围状朝岳玄颂步步逼近。
七色花何其珍贵,世上仅有西北绝地有一小片,就算岳玄颂不是七色花,但能同这朵修成人形的七色花相识,必定也非凡品。即便误杀,也绝不能放过。
几人容貌各异,但在岳玄颂看来,脸上藏着如出一辙的贪婪神色。
岳玄颂最关心自己的外貌,平日里细致将养的头发被削,眸子不着痕迹沉下。
放眼看去,三个金丹初期,两个金丹后期,一个元婴初期,可惜那元婴初期看起来便虚得很,多半是用灵材法宝堆上去的修为。
岳玄颂悠哉游哉挽了个剑花,对着互相使眼色这几人道:“少在那里眉来眼去,本少爷时间珍贵,一起上罢。”
“呵,当真狂妄之极。”听他语中毫无惧色,金丹后期的紫衣眸色暗下,将先前用来装模作样的羽扇一挥,飞出数不清的银针,直逼岳玄颂面门。
岳玄颂连剑都未拔,偏头躲过第一针,一堵白火墙吸纳所有银针方重回透明状,他笑意和煦:“哇哦,就这点实力?”
嘲讽意味拉满。
紫衣脸色尤其不好看,厉色对身后那几人道:“你们还在观望什么,合手将此人拿下!”
看来这个队伍没少内讧,都想着渔翁得利跟在后头捡便宜,不愿意当出头鸟。
不过紫衣在队伍里的地位看起来不低,他一发话,另外五人踌躇一瞬,还是上了。
如今早已不是几百年前金丹遍地走的时代,五个金丹以上围攻金丹初期,剑气横飞,场面一度混乱。路过山谷的低修为筑基修者被余威呛得不停咳嗽,灰溜溜地远离“神仙打架”地带。
自始自终,游刃有余的唯岳玄颂一人。
岳玄颂摸了摸蠢蠢欲动的剑,安抚剑灵稍安勿躁,用专用缚仙绳将几个人捆起来,这种绳子越挣扎捆得越紧,他不担心这几个人能逃脱。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岳玄颂顶着几道想剐人的视线,轻笑威胁:“什么眼神呢手下败将们。”
笑中清晰表达一句话“不想死就给我憋着,再看杀了。”
这话挺管用,反正五人都“顺从”地期期艾艾将脑袋低了低,恨恨咬牙将不情愿的模样藏起来。
岳玄颂满意笑笑,将目光移向一旁,正试图神不知鬼不觉逃跑的小花花。
七彩花:“!”
七彩花婴儿模样,肉嘟嘟矮矮的,头上顶了一朵花,七个花瓣七种色。在岳玄颂的笑里藏刀一盯下,害怕地颤了颤,艰难抬起的肥嘟嘟右脚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
岳玄颂双手盘臂:“差点忘了你这个小东西,有什么想说的没?”
七彩花面露惊恐。这话听起来和“在死之前你有什么遗言”“我很仁慈你想怎么死自己选一个”有何区别。
小小的脸蛋,大大的畏惧,眼睛瞪得像铜铃,害得岳玄颂自己都看不下去。他看起来有这么可怕?
打量了一下周身,帅的,依旧是龙族第一帅。留意道绸衣侧面几滴稍深的痕迹,岳玄颂嫌弃地撇撇嘴。
着红衣有一点好,那就是染了血迹不容易看见。但不好的也是这点,血太脏,洁癖少主眼不见心为净,也懒得收拾七彩花,打算先找个安静地方换身衣服。
见他要走,那位元婴初期喂了声:“你不帮我们把这绳子解了?”
岳玄颂不解:“手下败将哪儿来这么多要求。”
他一耸肩,不以为然道:“我看你们拉帮结派挺有一手,想必一定是留有后手吧,那便等着你们的后手帮忙解吧。”
岳玄颂刚迈出步子,视线中摇摇晃晃绊来一个小身影,他正狐疑地低头往下看,便见那朵七色花毫不见外地将身一倒,晕在了他的腿边。
彻底倒下去前还不忘说一句:“谢谢哥哥。”
岳玄颂:“?”
嗯?小东西碰瓷来了?
他想抬脚就走,但七色花看着不大一个,双手扒拉在他腿上,力道还不小,一时竟甩不开。
岳玄颂啧了一声,顿了半晌,弯下腰拎着小东西命运的后脖颈把它带走了。
算了,看着就是个战五渣,把这小东西丢在这儿,过两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运气再坏点儿,这几个人解绑之后说不定就要对它动手。
一边想,一边扫过那几人,无一不紧绷下颌,气恼至极但无可奈何。可惜没实力。
也罢,算这朵七色花今日运气好,不然哪儿能遇见像他这般人帅心善的修者。
岳玄颂吹了声口哨,悠哉游哉往山谷深处走。
被绑的紫衣脸色很差,但看到岳玄颂去往的方向,不知想到什么,挑了挑眉。
旁边的蓝衣修者算是个话包子,被绑着什么也干不了,嘴上便闲不下来,絮絮叨叨:“这人胆子忒大,竟然敢往山谷深处走。”
另外三个修者第一次来此秘境,并不了解此地,“陈兄可是知道什么秘辛?”
蓝衣修者意味深长地摇摇头:“秘辛自然谈不上,不过山谷身处算是禁地,具体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但有谣传,最深处有一处深渊。”
“深渊?只要不傻或者是修为太高想要寻刺激,一般不会有修者会主动跳深渊罢?”
蓝衣修者笑笑:“若真只是如此,何来禁地一说。传闻这深渊能惑人心魄,引诱人跳进去,最终成为深渊养料,只留一具白骨。”
“这么看来,那人是凶多吉少了。”一人啧叹,“看起来年岁不大,还挺可惜。”
紫衣嗤道:“被绑时可不见你觉得可惜。”
山谷深处,雾气缭绕,翠林深深,连阳光也像抹了一层雾。
越是像仙境,越是潜藏危险,自然而然,机遇也更多。
七彩花已经晕了有两时辰了,还是没醒,看起来也不像是受了什么重伤,顶多伤口数量多了些。
岳玄颂拎了拎它的脖子。
七彩花还没有完全化形,圆溜溜的特别小一只,听声音更像是女团子。遮住胖墩墩身体的绿叶焉焉的,破开伤口浸出淡绿色汁液,怪狼狈的。
岳玄颂在储物戒中挑挑拣拣出一小块儿布料给七色花当衣服穿,随手给它塞了几颗丹药,便将它丢进储物戒指中。高级储物戒里放活物不成问题。
主要是一直拎着太麻烦,他嫌累。
大雾弥漫,林中处处能走,分不出方向。
又过了几时辰,岳玄颂脚步慢下来,因为储物戒弹了弹。
他打开禁制,七色花登时蹦了出来,抱着他的手臂,一口一个爹爹。
岳玄颂好笑:“哟,给我升辈分了?现在不还碰瓷我是你哥哥。”
七色花委屈脸:“可是那些人太坏了,想把我掳去入药,顺便炼化的神识。只有爹爹一身正气,我一眼就从偌大山谷里看见爹爹啦。”
它说得岳玄颂很是受用,见状继续拍马屁:“爹爹在那群坏人里帅得出众,一看就是好人呀!”
岳玄颂哼笑:“行吧,勉强认了你这个干......”
他顿了顿,刚想说是干女儿,又觉得不对劲。七色花毕竟还没真正修炼出人形。
临时改口:“干花。”
七色花不知道干花指的是什么意思,但反正知晓岳玄颂不是指要把它晒干炼丹,放心地扒拉着岳玄颂的手臂,爬到他右肩上坐下。
岳玄颂没阻止它的动作,“你在这生活了多久?”
“爹爹问这个做什么?”七色花疑惑。
岳玄颂耸了下右肩,七色花差点没坐稳,左摇右晃,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心神未定,“爹爹?”
岳玄颂好整以暇,“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然——”他威胁,“在这里把你扔下去。”
七彩花一个瑟缩,弱弱回答:“好哦。”
见它如此识相,岳玄颂也没继续吓它,“你在这儿生活了多久,对此地可否熟悉,大概还要多久能走到这处雾林尽头?”
一连三问,七彩花乖乖回答:“生活了很久很久,具体多久我不知道,不太熟悉,我常年生活在山谷外围,很少往里走这么远。”
说了如同没说,岳玄颂:“好吧。”
没得到想要的有用答案,岳玄颂祭出一指路法器,注入灵力,指针很快开始左右摆动。
岳玄颂有选择困难症,静静等待指针静止下来,指到哪儿就往哪儿走。可指针迟迟未停下,在两个极点出瞬移出虚影,火星子都快闪出来了。
“这地儿真邪乎啊。”岳玄颂舔了舔嘴唇,“指路法器竟然会丧失作用。”
七彩花自上次开口静默了有一会儿,突然道:“其实曾经认识一朵七彩花,它早早吸收日月精气,比我更早化形。它对山谷深处很熟悉,同我闲聊时,说里面很美很美,有时明媚有时弥漫雾气,还有许许多多向它一样修炼出人形的仙草。”
岳玄颂一语中的:“它是从山谷深处出来的?”
七彩花没想到岳玄颂能这么快猜到,好一会儿才说:“是的,不过第三次见面之后,它回到山谷深处,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了,可能它是有新朋友,便把我忘了。”
七彩花的声音很小,看样子对这段萍水相逢的情缘很是留恋。
岳玄颂不置可否,扬了扬下颌,“所以现在往哪个方向走?”
七色花在前方带路带得极为艰难,一会儿说它记错了,一会儿说走反了,岳玄颂在密林里穿来穿去最终停在一个熟悉的岔路口,脸上差点挂不住礼貌微笑。
眼见是和这岔路口过不去了,岳玄颂眯了眯眼,为了节省时间,抱着大不了也就是回到原地的想法,拎着七色花御剑。林中辨不清方向,他保持直行,闯进一座山洞里。
也算意外收获。
夜幕降临,岳玄颂在山洞里点燃篝火,明明绰绰。
七色花累了一天正呼呼大睡,岳玄颂往篝火里添柴。非情急情况下,他不愿意在山洞里睡觉,石壁太脏,还不如打坐。
他运转灵力流淌灵脉,用打坐修炼来打发时间,不知是不是篝火燃得太旺,身上愈发热。
一股滚烫热意涌过四肢,钻心一般难受。
呼吸逐渐变得沉重。
小颂:奇怪,身上热热的……
鱼牌键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写到我特别期待的那个剧情哈哈哈,要不要来有奖竞猜一下下剧情内容~
其实原本准备晚九点更新,不小心发晚了,忏悔一下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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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身上热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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