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之转念一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远离这个死亡现场!
住处什么的,回头再问就是!
这么一想,他立马就脚底抹油地开溜了。
看着他慌慌张张逃离的背影,温玉堂眼底的笑意加深。
他侧过身,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人群。
阮白薇还在旁边嘟囔。
“温师兄,你就是太好心了,风吟之那种人,就应该好好教训才对!居然就这样轻易放他走了!”
温玉堂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垂眸沉思着什么。
阮白薇还在耳边不停聒噪,实在是惹人生烦。
温玉堂终于看向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师妹,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追究。”
说罢,他不再看阮白薇错愕的脸,转身往主峰走去。
风吟之漫无目的地跑了很远,他踉跄着扶住一棵千年古柏,埋头喘气。
这身体也太弱鸡了吧!看来以后可有的练了。
抬眼望去,凌云派主峰隐在云雾里,如玉笋刺破天际,山腰处的琼楼金阙在霞光中若隐若现。
这哪是现实世界会有的景象?
“老天爷!你玩我啊!!!”
他对着山谷怒吼,回声惊起一群白鹤,扑棱棱的翅膀声震得树叶哗哗响。
树枝上,一个身穿黑衣服的少年差点被这声爆喝震得从枝头跌落。
喊出来之后就好多了,风吟之发泄完,拍了拍胸口,突然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那片树林。
“这位仁兄,不出来认识认识?”
树上的少年皱了皱眉,待在原地没动。
风吟之等了会,见那人不出来,便抬脚朝那人躲藏的方向走过去。
他走到树底下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袍弟子服的人正坐在树枝上假寐。
男子双手环胸背靠大树,一只腿垂着,一只腿曲着,摆的一副生人勿近的酷拽模样。
好装的人。
风吟之在心里吐槽一番才开口,脸上堆起谄媚的笑。
“这位师兄还是师弟,请问弟子住处往哪走?我刚才摔了一跤有点摔失忆了。”
树上的人晃了晃腿,连眼睛都没睁开。
“不知道。”
“......”
顶着风吟之质疑谴责的目光,那人突然有点冒冷汗。
即使他说了不知道,但风吟之还是一直在树下盯着自己。
又僵持了整整三分钟,他眼角抽搐,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看向风吟之。
“你是哪个峰的?叫什么?”
风吟之见他终于有反应了,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
“不知道啊,这位师兄还是师弟,带带我呗。”
“......?”
经过风吟之坚持不懈地软磨硬泡,那人还是想办法把他带到了宿舍。
风吟之跟在那位同门身后,一路看着各种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的花花草草,对于这个世界多了几分好奇。
很快他们周围开始有了一个个小院,全部各有各的特色,装修精致。
风吟之还在欣赏他们的精装修,幻想着自己的住所会是怎么样的,一座破院就渐渐出现在眼前。
土墙掉了大半皮,院门上的木牌歪歪扭扭,连院子里的杂草都快长到膝盖高。
就在风吟之感叹这破院子是谁的屋子的时候,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到了。”
看着眼前这漏风的小屋,风吟之惊疑不定地扫视片刻,他转头看向那个灰袍弟子。
“这位师兄或者师弟,你没在逗我玩吧?”
“嗯。”
那人点点头,伸手把歪掉的木牌扶正,牌子上写着‘风吟之’三个字,墨迹都快褪成灰了。
风吟之:“......”
果然是天崩开局,炮灰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多谢这位师兄弟,请问怎么称呼?”
灰袍弟子气得额头抽抽。
“我姓墨,是师兄。”
丢下这句话,墨师兄就飘飘然离去了。
风吟之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推开吱呀作响的破洞院门,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环境居然还能住人?
一路走进屋内,里面居然还挺亮堂,风吟之惊讶,难道是“外焦里嫩”风的?
直到一阵冷风灌进来,冻得他一哆嗦,他才觉得不对。
抬头一看,这哪是什么亮堂?分明是屋顶破了个大洞!
风吟之盯着屋顶的大洞看了半晌,震惊愤怒无语的感情在嘴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抱怨归抱怨,总不能真让这破屋漏雨吧。
他在一贫如洗的屋里翻了翻,找出一堆破旧的麻布和几根断成半截的木柴。
踩着缺腿的桌子爬上去,先用木柴堵住洞口,再用破布盖住。
麻布不够,他又把窗帘拆了,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折腾了半个时辰,下来时裤子被桌角勾破了个大口子,手指也被木刺扎出了血珠。
他吮了吮指尖的血,看着勉强不漏光的屋顶,没好气地骂。
“风吟之你混的也太差了吧!就这还追求阮白薇,她能看上你才怪!”
把原主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后,他在屋里继续翻找。
既然要在这世界活下去,总得有点修炼的底子。
果然,在床底的木箱里,他翻出了一本泛黄的书册,封面上写着《基础吐纳诀》。
书页边缘卷得像波浪,里面还有原主画的歪歪扭扭的小人,一看就没认真练过。
“就这?”
风吟之翻了两页,全是最基础的引气入体法门,比他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里瞎编的内功心法还简单。
但他也没挑,毕竟有总比没有强,揣着书册就往外走。
他得去找人问问,吃饭怎么解决,总不能饿死。
刚出院子,就撞见三个穿灰布弟子服的少年,为首的那个三角眼一看见他,就阴阳怪气地喊。
“哟,这不是风大‘天才’吗?刚得罪完温师兄,就躲回这破院了?”
旁边两个弟子跟着哄笑。
“我看他是怕温师兄找他算账,躲起来不敢出来了!”
“就他那废物样,还敢跟温师兄叫板,真是活腻了!”
风吟之攥紧了拳头,指尖的木刺疼得他清醒。
他压下火气,往后退了半步。
“别没事找事,我没兴趣跟你们闹。”
“闹?”
三角眼嗤笑一声,突然挥拳朝他胸口打过来,拳头上裹着淡淡的灵力。
“我今天就替温师兄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
风吟之瞳孔一缩,特工的本能瞬间启动。
他侧身一滑,轻松地避开拳头,那灵力擦着衣襟,烫得皮肤发紧。
不等三角眼收势,他左脚尖点地,右脚猛地绊向对方脚踝,同时伸手推了把对方后背。
“砰!”
三角眼重心失衡,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下巴磕得青了一块。
在小弟面前被下了面子,三角眼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气得大喊。
“给我上!揍他!”
旁边两个弟子立马扑上来,一个挥拳打向他的脸,一个伸手抓他的胳膊。
风吟之深吸一口气,身体往下一矮,避开脸前的拳头,同时左手扣住抓来的手腕,右手手肘狠狠顶向对方肚子。
“唔!”
那弟子疼得弯下腰,风吟之顺势一拉,把人甩向另一个冲来的弟子,两人撞在一起,滚成一团。
三角眼见状,摸出腰间短刀,灵力灌注在刀身上,寒光闪闪地朝风吟之刺来。
“你敢还手?找死!”
风吟之心里一凛,这小子居然还带了刀子。
他退到院墙根,看着刺来的刀,突然往旁边一躲,同时伸手抓住三角眼的手腕,顺着对方的力道往反方向一拧。
这是他当特工时常练的卸力技巧,角度刁钻得刚好卡着手腕的筋脉。
“啊!”
三角眼疼得惨叫一声,短刀“哐当”掉在地上。
风吟之膝盖顶向他的膝盖弯,三角眼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手腕被死死扣着,怎么挣都挣不开。
风吟之喘着气,后背被灵力擦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三个筑基初期弟子有灵力加持,他全靠技巧硬撑,确实打得勉强。
他低头看着地上哼哼唧唧的三人,刚想开口教训。
“以后别再来找事,不然下次……”
“砰!”
一声木桶落地的脆响打断了他。
风吟之转头,就见一个灰衣弟子站在不远处,手里的木桶滚在地上,里面的水撒了一地。
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风吟之感觉不妙,刚想要开口解释,但对方扭头就跑!
“诶!等等!你等一下!你听我解释!”
风吟之伸出尔康手,撕心裂肺地呼唤,企图挽回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
可对方窜的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没了踪迹。
风吟之突然感觉自己像那个什么,无能的丈夫......
他只能将视线再次转向地上躺着的三个人,给他们一人再来一脚。
听着他们哎呦叫唤,风吟之心里那股气总算是散了一点。
“滚!再来招惹我,否则我就再揍你们一顿!”
三角眼浑身一抖,立马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旁边两个弟子也互相搀扶站起。
三个人一瘸一拐地灰溜溜逃走,眼见着离风吟之有一段距离了,三角眼这才大喊一声。
“风吟之!你给我等着!”
说完三个人撒腿就跑,仿佛有鬼在后面追。
风吟之着实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敢挑衅,就让他这么溜走了!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捏紧了,他记住这三个人了,他们最好祈祷别再和他遇上!
否则他见一次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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