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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井中金

张家就在城中心,一行人很快就到了。

掀帘下轿,图越看着轿外站着的林月白和林生,面色凝滞,心里也不由得一紧。

张家世代为商,祖业甚是雄厚,光是朱红大门上的金丝匾额就够十个农耕之家吃上二十年。

门口张府管家早已候着,一见图越前来便诶呦叫道:“大人您总算来了,老爷正在里面候着呢,您快请进。”

此次前来张府和上次大不相同,看得出张老爷对此很上心。

门口守卫合力将门推开。管家带着图越一行人从连廊穿过。

穿过重重院落,假山流水、花木各异,每个小院如四季流转。

不过美则美矣,图越却感觉阵阵凉意涌上心头,看着这里的景观,倒像是死了许久一般到处透着死气。

到了祠堂门前,管家作出请的姿势:“大人请进,老爷就在里面。”

图越跨过门槛,隐约听见微弱的女人娇笑声,正欲仔细侧耳,那声音蓦然没有了。

张老爷和夫人正坐在金丝楠木椅上。夫人掩面啜泣,张老爷阴云密布。

见到图越一行人到来,他们赶忙起身迎接,张老爷不似上次那般不耐烦,拱手道:“大人终于到了,府中出了这种事,是在是分身乏术,没法亲自迎接。”

图越忙摆摆手:“不必在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公子现在在哪里。”

听见这,夫人又发出一阵啜泣,张老爷搂住她道:“早晨仆人伺候小儿起床,没想到人不在房中,最后在祠堂横梁上发现。尸体现在在里间摆放,大人进去看看吧。”

走入里间,见地上用白布包裹着一具尸体,随行的仵作上前验尸,图越在房间内巡查。

正中心是张家历代牌位,通天彻地,灯火通明。看着像古巴比伦的通天塔一般,最上面独独放着一个模糊的牌位,蜡烛已经灭了。

整间房高两丈,由五根两人合抱粗细的楠木支撑,横梁上刻着花纹,不过太高看不清。张家公子就是在这吊死的。

看了半天,图越扭头问站在他身后的林生:“林兄,你有什么想法吗?”

林生沉吟不语,半晌道:“此事蹊跷,房中无任何助力工具,如此高的横梁,张公子是如何吊死的呢?”

图越点点头,接着对林月白说:“你觉得呢?”

林月白笑眯眯道:“小的全听大人吩咐。”

气的图越一个白眼,大声道:“让你说就快说,不要扭扭捏捏。”

林月白笑意更浓:“大人,小的觉得此事定有隐情,刚刚进入房内,小的闻见河水腥气。祠堂内灯火通明,怎么会有河水气味?”

图越一愣,细嗅之下,果然有股淡淡的水腥味。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大人,这就是我们家祠堂,最上面的就是张氏始祖牌位。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们张家如今的家业啊。”

回头一看,正是张老爷。他面色复杂,图越提醒道:“张老爷,那上方蜡烛似乎灭了,或是风吹所致。”

虽然只有一刹那,但是图越敏锐的察觉到张老爷的脸色差的出奇,就好像图越说的不是蜡烛熄灭了,而是你家人全死光了。

张老爷将将开口,旁边的仵作突然道:“大人,据我所看,张公子并不是吊死,而是溺死的。”

溺死的!

一道惊雷劈中了在场的所有人,图越赶忙上前查看。

白布被掀开,漏出张公子的面孔。

掀开白布,只见尸体铁青僵直,口鼻干痂,眼睛大睁,神情狰狞。

仵作指着尸体:“唇齿之间白沫清晰,左手肿胀发白,皆为溺水征兆。”他又从尸体手中取出一物,呈给图越。

布包打开,两枚古铜钱赫然在目,正面“太平通宝”,背面饕餮纹饰。

图越心下一紧,这是压胜钱。

他自小在道观长大,虽然不会做法,但这种东西他见的是习以为常。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出现那就真是十分诡异。

图越扭头看张老爷,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是乱七八糟,惊恐,愤怒,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诡异。

图越开口:“张老爷,府中可有蓄水的地方?能不能让我们去看看?”

张老爷说:“府中倒有一口井,不过早已干枯。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大人们明日登门再访,我也好设宴款待。”

如若说张公子遇害一事本就奇怪,那张老爷的回答就让此案更加扑朔迷离。

此时时候虽然不早,但天色大亮,远远称不上“已晚”二字。张老爷这样说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有所隐瞒。

图越眼角余光扫了林生一眼。

林生立即会意,轻声咳了一下:“张老爷,这案子事关重大,若有线索耽误了,那才真是不便。大人只是看一眼,不惊动旁人。”

张老爷脸上笑意愈来愈僵,

“既然几位执意如此……”他起身向外走去,“那便请随我来。”

张府后院人迹罕至,草木比前院更盛几分,青砖地面早已被杂草掩盖。

绕过一面斑驳的影壁,张老爷来到了一座小院,他们在一棵老槐树旁停下脚步,他指了指树下:“就是这口。”

井口砌得整整齐齐,石灰剥落但轮廓未坏。井台四方,覆盖着一块厚石板,靠近时能闻见一股淡淡的湿土气味。

图越蹲下去细看,井台边角有些破碎的黄纸,纸边焦黑,像是被火燎过。一小滩未干的血迹沾在井沿边缘,血色鲜红。

这井表面平平无奇,实则在图越看来,黑气都快从井里溢出来了,看来这口井才是关键!

林月白此时也蹲下来,轻轻点了点那摊血迹,有些黏,显然是新留下的。

“这井有多久没人动过了。”图越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张老爷站得远远的,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唔……也有几十年了吧,之前经常用这口井打水,后面出了一点事,也就没人来这儿了。血,大概是野猫打架……”

“什么事?”图越追问。

张老爷此时微笑彻底消失,目光游移:“没……没什么……也就是当时我的二叔,喝醉了掉井里淹死了……自那以后这井就没再用过了。”

话虽这样说,但看着张老爷慌张的模样,肯定是另有隐情。

图越扭头盯着井口。

漆黑一团,深不见底。风吹来时带着一股潮冷,似乎一股不详的气息在往外冒,好像一个黑洞,在不停的吸收他的视,

身侧林生递上火折子,图越点燃。依稀看见井底有什么东西在向上生长,他努力探身向前,不料脚下一滑,连人带折子就摔了下去。

几乎一秒钟,图越就掉进了水中,井水漫过腰际,好在手中的火折子还勉强亮着。不过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

他向上望去,井口光亮似圆盘一般大小,有一个人正望着他。

图越大喊:“林生,快把本官救上去。”

林生没说话,一会就消失了。图越猜想林生应该是去搬救兵了。

不过这里的井水也太冷了,刺的他骨头里隐隐的痛。照这样下去,不一会他就要失温了。

图越决定要先在井内找一找有没有上去的办法,他高举手中的折子,照着井壁。青石在井水的浸泡下变得又滑又腻,上面凹凸不平。

图越隐隐不安,仔细看,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凹凸纹理,这是刻在井里的篆书。

他旋转一圈,火光照的井壁上的字,竟是血书。阅读下来,竟也丝毫不觉得井水冰凉了,因为心已如坠十万里冰窟。

这井壁上分明是锁魂令!

这是极其阴邪的禁术,此术一旦施下,被锁者的魂魄则会被锁住,永世不得超生。

图越小时候贪玩,撕师父的典籍当燃料去烤红薯,被师父发现后罚他手抄,这才认下了这许多。

不过此地不得久留,这么凶险的符咒镇压的究竟是什么?图越紧张的四处环望,生怕从水底突然钻出来个水鬼。不过这水面倒是十分平静,抬头一望,林生又趴在井口向里望。

图越正欲招手,突然感觉水面起伏不定,细细观察,井壁上的红字已被遮盖大半,这水位竟然在上涨。不过图越却没有因此下沉,反而随着水位一同上升。

也就是说他可以随着水位自己上去了?想到这,井水忽然像活了一般飞速上涨,周围的井壁也被掠在后面。

图越抬头想告诉林生这个好消息,定睛一看,这哪里是林生,分明是个赤面獠牙的女罗刹,双目被剜,正如瀑布般滴血,嘴唇如遭利斧劈开,直裂耳根,满口倒生獠牙。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眼见水位上升越来越快,女罗刹的脸也越来越清晰。那满脸的贪婪,显得图越就像自助转盘上的一道小菜。

他用力撑住井壁,不料这井水诡异,止不住上涨,活生生挂掉了图越五指指甲,手心也不住流血。

图越忍住剧痛,眼看那女罗刹的头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左手捏诀,心中默念,右手火折子的火苗蓦然变蓝。

成了!此时那女罗刹也近在咫尺,嘴角越张越大,竟已有井口大小。唯一的生门被堵死,图越不忍的闭上了眼,右手高举,成败就在此一举。

突然的失重,又突然的落下,图越汗津津的睁开眼,自己正原封不动的站在井边,没有什么黑洞的井口,甚至那块封石还原封不动的盖在井上。

他抬起手,洁白的手心,完好的指甲,还有干燥的官服,无一不在彰显着刚刚似乎只是一场梦。

图越语无伦次的指着井里:“水……水…….”

家丁上前查看:“大人,这口井是个枯井啊!几百年间从未有水!”

图越惊魂未定,转身欲走,不慎猛的一个踉跄,眼前天旋地转,身子直直向后倒去。

林月白站在图越身后,看见他向后倒去,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他连忙跨步上前,接住图越在怀中。

图越整个人撞在他身上,两人几乎贴在一处,鼻尖相对,呼吸都纠缠着。

空气一静。

林月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图越。

图越也愣住了,眼神在他脸上飞快扫了一圈,又迅速移开。

“咳……”他试图挪开,却发现姿势微妙,一时间也动不了。

尴尬氛围愈发凝重,怎么又来一次,这次不会再摔我吧……图越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林月白脸上忽然绽出了一个微妙的微笑,抿了抿唇,似是想说点什么,结果下一秒。

他将图越轻轻扶起,温柔又和煦的说:“大人当心些。”

图越感到不可思议,果然这个好感度加了还是有作用的嘛!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轻咳一声:“本官知道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随后又指挥林生,“你把这里的证物拿着,带回府衙。”

林生点头。

一行人带着井边的线索回到张家祠堂。

张老爷面上堆笑,强装镇定,嘴里还在喃喃:“天色晚了,几位劳心,不如明日再查……”

祠堂中冷清得厉害,窗未全关,风一阵阵灌进来,将屋内供桌上的黄布吹得微微颤动。

林月白的目光扫过那通天一般的牌位,手不动声色地搭上剑柄,眉头皱起。

图越察觉林月白神色不对,询问:“怎么了?”

林月白抬手指了指那块最上方的牌位,“刚进来时,我记得它还立着。”

话音未落,那块牌位猛然“啪”地一响,从最上方掉下!

几人一惊,忽然“噗”一声,

那块牌位竟在空中毫无预兆地自燃,火光带着一股莫名的焦臭,窜起一尺高,瞬间将整块木牌吞噬。

张老爷脸色惨白,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这……这是怎么回事?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啊……”

那火烧得极旺,却只有一块灵位着火,木牌烧成焦炭后火势立刻熄灭,地上连一丝火星都没留下。

周围的灵位安然无恙。

屋内重新陷入死寂,仿佛刚刚那一切只是错觉。

图越蹲下身,摸摸地上的木灰,竟然冰凉刺骨,这不像是寻常火烧留下的残渣。

他开口:“只烧最上面那块,一定有蹊跷”

林生在低声问道:“大人,要封了这祠堂吗?”

图越点头:“从现在开始,张家上下,谁也不准再进这里半步。”

他回头看张老爷,“被烧牌位是张家哪位?”

张老爷额头冷汗涔涔,嘴唇发颤:“是、是张家先祖……三百年前开家立业的那位……”

图越点点头,看来只烧的这块牌位和本案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他挥手让林生将灰烬带回府衙,众人先行离开。

回到府衙,他有些疲惫的坐在堂上,看着底下忙碌的众人,询问仵作:“张少爷的尸体呢?带回来了没?”

仵作开口:“张老爷说今晚就要下葬,恐怕是没时间让我们再验尸了。”

今晚就要下葬,这么着急?

看来此事又是张老爷想要遮掩的事,这桩桩件件都指向了张府有着不可言说的存在,和后院的那口井有关。

他发愁的揉了揉眉心,有谁还记得这是一本权谋文?为什么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神啊鬼啊的。

只是系统没有叫停,他就只能继续查下去。

【】内选自《庄子知北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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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井中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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