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衔棠埋在秦黯怀里,声音又闷又委屈。
秦黯掀开大红的被褥,柳衔棠挣扎了一下,声音很小:“脏,先脱外衣。”
说完,又坐起来些,一双眼向下垂着,眼皮微红。
秦黯为他更衣,脱得只剩一件薄薄亵衣,才肯下去。
被褥是冷的。
柳衔棠忽然想起小潭里冰凉的水,和被打湿了的衣裳。
脏。
伸手还想脱,秦黯捉住了他想去解亵衣系带的手:“我拿件新的来。”
那个奇怪的男人很脏。
他点点头。
要脱掉被弄脏了的衣服,换上秦黯给他的。
像是一种心理上的弥补。
但柳衔棠没放开他,温热的皮肉贴着秦黯,薄薄一层,和没有似的,暖香袭人。
他微凉的皮肤也渡上了柳衔棠的体温,少年人还是纤细的腰肢被他揽在怀里,人还攥着他的衣袖,猫似地拱他。
秦黯又在唾弃自己这幅年轻的身体了。
他甚至有些侥幸,自欺欺人地想是欺天丹的药效过了。
柳衔棠也感觉到了,脸腾地红了起来,抬头向上看向他,眼神润润的。
手却在往下探。
秦黯:......!
秦黯再次捉住柳衔棠的手腕,牙关紧咬。
柳衔棠不依不饶。
秦黯同他眼神对峙了几息,柳衔棠眨了下眼,他便呼吸骤乱,索性脱了外袍,任柳衔棠攥在手里。
“我去拿件新的。”
秦黯确实拿了件新的,柳家人的衣裳向来穿一不穿二,连亵衣也是。
穿过一次的那些,都被送回了柳家,柳家也定期来送新的衣裳。
这宗门弟子服,当是柳小公子头一回穿旧的,教柳家两位家主见了,怕不是要掉眼泪道我儿受苦了!
好在秦黯会一些偏门小法术,每日都能将衣物恢复到最初状态,柳小公子可能还没发现自己穿的是旧衣物。
秦黯走回前厅,身下还未平息下去,来回踱了两步,见那桌子菜,从储物袋内拿了纸笔,写了只符箓拍下,又吃下了颗欺天丹。
还是不行。
秦黯有些痛恨了。
他决定把柳衔棠从脑海里赶出去。
在门前打坐了一会儿,终于落了下去。秦黯正松了口气,听见寝房内传来一阵窸窣,似乎还有柳衔棠的低泣声。
秦黯心下一惊,抬脚便快步走过去,猛掀开拔步床前挂帘,高声问:“怎么——!?”
还没问完,便卡在嗓子眼里。
他又有反应了。
堪称立竿见影。
本该安稳睡着床上的人,此时将一床喜被团在一块,跪趴在上头,手指探在高耸起的两瓣白馥馥的,地台上还散了块白色的绸布。
是被柳衔棠扔下来的绲袴??。
身上还穿着亵衣,应当是等着他来给他换,衣裳不够长,只半掩到了尾椎骨,两条月退笔直修长,白得晃眼,月退心处却微微泛红肿着,像是今天被什么狠狠来回碾磨过。线条流畅优美的腰身单薄塌下,身子向着床内,秦黯看不见他的脸,心中却愈发激烈。
无他,只因柳衔棠的脸,埋在了他方才留下的外衣里。
细细的啜泣声停了,柳衔棠见秦黯过来,又将脸埋回衣裳里,手指卡了一截,因羞赧而下意识的收缩被秦黯一览无遗。
秦黯深吸一口气,这欺天丹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秦黯......”柳衔棠见人站在床廊外,迟迟不过来,小声唤他。
泣音软软,又带着些委屈和不解,猫似的,挠在秦黯心头,挠得他邪火丛生。
他还是走了过去,查看柳衔棠的情况。
柳衔棠攥紧了那件皱巴巴的白色弟子服,察觉到男人靠近,想抽出手指,却被人从身后握住了。
那只手很大,冰冷带着薄茧。
他一颤,身后的人就俯下身贴向他的后背,靠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恶劣:“夫君?”
柳衔棠侧过头,眼睫都被眼泪浸得湿透,透着雨打湿过的嫣红,眼角那颗小痣纯稚秾媚,感觉到有什么顶了上来,有些害怕地随着眼皮轻抖,秦黯的唇不由自主地便贴了上去。
这颗小痣,真是招摇着让他去吻。
眼泪有些咸,柳衔棠想拒绝他的亲吻,又想到不是亲嘴,便没挣扎,只是抿起润红的唇,小声道:“秦黯,帮我。”
秦黯问:“帮夫君什么?”
柳衔棠声若蚊蚋:“里面...有东西。”
秦黯再问是什么,柳衔棠却是不肯说了,只埋头扑簌簌掉眼泪,另一只手自虐般抵在小腹处按压。秦黯的动作堪称轻柔,将柳衔棠的两只手都捉了出来,压在衣裳上。
夜已深,庭前镜池浅浅,中有数片莲叶婉婉,从叶下露出了今夏第一朵素蕖。
白色的小花苞含羞婷立,藏在叶下不肯见人。
柳衔棠急着见莲开,秦黯领了这柳小公子的命,将这朵莲托于掌中,莲瓣娇白,莲香款款。
站在一边的柳衔棠见秦黯自顾自地观赏起这朵第一回见的莲,心中暗恼,拍了秦黯的肩,催促道:“快些!”
镜池的水还带着白日里的水温,比秦黯的掌心要暖些,顺着花瓣淌落,秦黯就着池水将花瓣撵开。
都说睡莲醒花需得大力掌掴,插入瓶中时才能开得香艳,可秦黯抚过这片片嫩软,心中不舍,只浅进慢出,两指并用,拓开了莲瓣。
白莲生得实在娇嫩,柳衔棠忍得眼角馋泪,才看见蕊心处一点鹅黄,清香缓漫,秦黯恨不得狗似地将鼻子凑进花芯里去嗅,被察觉到的柳衔棠呵斥着拍开。
秦黯往岸上一看,柳衔棠哭得睫毛都黏做一绺绺,可怜可爱。
他却没心软停下,恶欲作祟,犬齿往肉莲边的白皙上一咬,留下一道深深齿痕,那花儿如何受得住疼,花枝乱颤,颤乱了满池清波,碎玉似的月浪被晃做一片片,拍散在他心岸,密密作痒。
莲蕊中有颗奶白嫩蓬,不知是被唤开得太早还是如何,上头染了点点绯色,衬得整枝白莲少了分皎洁清高,霎时散了清雅,带了三分艳色。
深处的蜜水清甜,秦黯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沾上些许,往更深处挤压,柳衔棠蹙起眉头轻呼出声,忧心他将花儿弄破了,得不偿失。
玉雪清露的花瓣片片垂开,每片皆被秦黯的手指照顾到,薄到有些透明的花瓣在月色下舒展,终于露出蕊心深处的莲珠。
方一碰上那颗珠子,柳衔棠便急不可耐地闷哼,秦黯手一抖,差点将珠子掉回莲中,柳衔棠气得差点又哭起来,秦黯忙拿出珠子哄人,花瓣层层叠叠顿时聚拢,在平静的镜池上荡开碧波涟漪,晃碎了归渺山高悬的月。
柳衔棠摸到那颗来之不易的珠子,轻喘着丢开。
烫手。
秦黯抱着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柳衔棠,贴在怀中。柳衔棠的手放在他的胸肌上,卷了卷男人垂落在胸口前被汗湿了的黑色长发,眼睫低垂,惋惜地叹了口气。
两眼一闭,就这么昏睡过去。
等柳衔棠再有意识,只觉得浑身像是又撞了次大运。
比柳衔棠睁开眼更先到的是系统的冷哼。
柳衔棠吸吸鼻子。
被关了一夜小黑屋的系统阴阳怪气:[睡爽了?]
柳衔棠没说话。
系统呵呵:[恭喜宿主呢,又成功折辱了一次男主。]
柳衔棠懒懒睁开眼,身边还有秦黯留下的气息:[明明是奖励他。]
系统:[你也知道啊!]
又严肃道:[宿主,这种事情以后不能再和男主做了。]
柳衔棠:......。
柳衔棠:[可是我自己一个人弄不出来啊。]
系统暴躁:[弄不出来?你一个x功能正常的青年怎么可能自己弄不出来?!]
柳衔棠思索:[系统,你昨天什么时候被关进小黑屋的?]
系统艰涩开口:[...你把男主衣服抱怀里当枕头的时候。]
柳衔棠“噢”了一下,系统没看见珠子,也不知道珠子的事情。
还好还好,他这点面子还是保留下来了。越少人知道越好!
系统又说:[任务者还是不要和主角产生多余的肢体接触。]
柳衔棠心想,不容我接触我也接触多回了。
他说:[你放心,我和他只是好兄弟。]
系统狐疑:[好兄弟?]
柳衔棠张口就来:[我以前住过男生宿舍,男生们关系好互助一下很正常啊。]
系统没经历过人类男生宿舍生活,还是半信半疑。
柳衔棠拍大腿:[哎,你爱信不信!我是人类你是人类?]
系统也不知道两个关系疑似是敌人的人,认识一个月就能把貂蝉在一起正不正常,它觉得这个世界肯定不正常了。
柳衔棠翻了个身,问:[系统,我的主线任务完成了吗?]
身上干燥清爽,这男主伺候人很有一套啊。
系统打开主界面:[完成了。宿主,方便问问你昨天在下面经历了什么吗?]
柳衔棠无声叹气:[没什么,就是拿到了珠子就出去了,任务完成了就好。]
系统也想叹气。
柳衔棠一转头,就看见那颗被清洗干净的珠子放在枕边,发着幽幽白光,靠近了会有一股暖意。
他愈发不解,去重温了一遍秦黯在崖底的剧情。
是很正常很普通的剧情啊!
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柳衔棠将珠子捏在指尖看,难道说他提前去抢走了机缘,所以被奇怪的人盯上了?
那人到底是谁?
定阴珠是他塞的,还用他的腿做那种事......!
柳衔棠才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明明都是那个变态的问题!
昨日惊吓过度之下,秦黯辛苦做的菜自己一口没吃,还让他帮忙取珠,中途太疼又被安抚着发泄了一次。
柳衔棠想起昨天的混乱,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秦黯昨天很硬很硬,抵上来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了。
那么大一团,他感觉不到才有鬼了。
柳衔棠在被卷里眨眨眼,这次他也没能帮上秦黯呢。
他在心底暗暗计数,欠了好兄弟两次了!
都怪那个变态,他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然后阉了他!
柳衔棠想起秦黯的修为,这可是他的机缘,问:[这颗珠子我还能给男主吗?]
系统摇头:[绝对不能,我们的目标是击垮男主啊!]
[好吧。]
柳衔棠做任务不积极,其实也没那么想回现代去,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他握着这颗珠子,下意识地运转起那个奇怪男人教的功法,手心传来温热的感觉,灵力运转,竟真的对他的修为有增益!
只是...柳衔棠也有些难以启齿。
在里面时,的确比握在手中修炼的效果要好些......。
男主难道也会这样修炼?!
此时系统“咦”了一声:[宿主,你的修为好像快破境界了。]
柳衔棠收了灵力,内视发现自己的修为竟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他本就是炼气后期的修为,一月余的努力只达到了巅峰,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能突破这个瓶颈,有了这个破珠子竟然就马上能突破了?!
柳衔棠高兴得从床上跳下去,不顾乌发散乱与衣襟大敞,赤着脚就奔了出去!
“秦黯!”
秦黯在院前清理柳衔棠的衣物,一回头,就看见自家柳小公子兴奋得疯疯癫癫跑过来,吧唧一下就黏在他背后。
修八百遍了,我要跪下来了,没力气写小剧场了[爆哭]
大人们求票票求水水求评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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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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