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太白金星一说,青蟾才知道服用蟠桃带来的修行难关是谁帮自己克服的。
至于缠在一起、接吻,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星君,我也觉得没事,毕竟华琚上仙是要救我才这么做的。”青蟾解释说,同时也是向敖丙表态。
“青蟾说的对,我们修行人不必拘于世俗眼光,只要心中坦荡即可。”太白金星见事态有所好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撞见了华琚的秘密,轻轻一甩拂尘,显得心情极佳。
“心中坦荡?”敖丙讥笑质问:“华琚,你若果真心中坦荡,又为何在化成人形,抱青蟾回房后,迟迟不出来?你在房中又做了什么?”
“青蟾虽难关已过,但此番破境太过耗神,且对身体有所损伤,我给青蟾喂下了两粒固本培元的丹药。”华琚解释说。
“喂丹药需要那么长时间?你该不会又用嘴喂得吧?”敖丙质问。
华琚点点头:“当时情形……”
“当时情形青蟾已经脱离危险,你为何还要这样对他?青蟾才三十岁,你多大了?三千岁也不止了吧?我知道青蟾的人形有几分像明珠夫人,但希望你搞清楚,明珠夫人早就不在了,你若想找个与母亲相似的伴侣也要明白这一点!”
“我不是这个意思……”华琚张口解释,却又一时语塞。
青蟾不明白敖丙为何对此事反应这么大,万一华琚因此疏远自己,那就是青蟾不想看到的了。
青蟾转身看向华琚,见对方一直微微低头垂目,默不作声,任凭敖丙指责谩骂。
“你们虽未真正交合,但如此亲密,若是让前来应聘伊阙龙门修造的龙族看到,传出去怎么办?”敖丙气呼呼质问。
“华盖星君,此事无需担心。”华琚淡淡解释:“我施加了障眼法,旁人看不清楚的。”
敖丙闻言脸色稍霁,然后又扫了青蟾一眼,发现对方一脸茫然懵懂,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青蟾见敖丙有所缓和,劝慰说道:“先生不必为我担心,一来没什么人看到,二来华琚上仙也是为了引导我修行,青蟾十分感激华琚上仙,不如就让此事过去?”
敖丙轻轻叹息一声,拂袖离去。撂下一句话:“我去叫那几个龙族过来面试!”
趁着敖丙离去,青蟾走到华琚面前,刚要说什么,对方却先站起来致歉。
“对不住,青蟾。”华琚说道。
青蟾抬起头望着华琚,见对方眼含歉意,眸光温柔,再加之离得近,更觉得其俊美逼人,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悸动,想到两人前不久亲密相处了七天七夜,竟有一丝甜蜜。
“无妨,是青蟾应该感谢上仙才对,请上仙莫要把先生的话放在心上。”青蟾说道。
“好。”华琚温声说道。
青蟾微微一笑,这才发现华琚上仙脖子上有几处伤痕,伤口虽然不深,但似乎是被什么动物咬噬所致。
“上仙,你的伤是怎么回事?”青蟾关切问道。
“无碍,已经基本好了。”华琚回答。
“是什么猛兽咬的吗?”青蟾问。
华琚:“……”
“哈哈哈!”一旁的太白金星放声大笑:“你说青龙算不算猛兽?”
青蟾闻言大惊:“是我伤得上仙?”说完回头用眼神询问华琚。
“没事,你当时太过痛苦,一时忍不住才下的口,后来就好多了,现在七天过去,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华琚耐心解释。
“好,抱歉又给上仙带来麻烦了。”青蟾目光停留在华琚脖颈的伤痕处,满是怜惜与歉意。
“青蟾,我不觉得麻烦。”华琚笑着对青蟾说道。
青蟾又被华琚温柔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乱,连忙别过头。
“咳,咳。”太白金星在一旁提醒:“我说两位,我还在这儿呢。”
“星君,我给您倒茶,不好意思。”青蟾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提着茶壶,连忙给太白金星茶杯里续上水。
“这个敖丙平时抠门得很,这次居然舍得用五庄观的明前人参雪芽招待,真不像他平日作风。”太白金星见青蟾和华琚还在尴尬,连忙找个话茬说。
“人参雪芽是什么?”青蟾不解问道:“到底是人参叶芽还是茶树?”
“自然是茶树。五庄观在人参果树周围特意种植了几十株茶树,因为能沾染人参果树的灵气,被称之为人参雪芽,尤其以明前茶为贵。敖丙虽是东海三太子,但素来清高,平日生活极为简朴,怎么舍得用这么好的茶招待人了?我往常戊日过来,都是用最普通的蓬莱玉露泡茶。”太白金星解释说道。
蓬莱玉露、昆仑云雾、姑射银针是仙界最流行的三款茶叶,换言之,就是最普通最便宜的。
“原来这茶如此珍贵,可我怎么尝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还是蓬莱玉露甘甜一些?”青蟾闻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下一大口说道。
“人参雪芽妙就妙在灵气馥郁,需慢慢品鉴,体会灵气入体周流全身的感觉,你前不久服用了一整个上品蟠桃,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再者说,喝人参雪芽就没有你这般牛饮鲸吞、暴殄天物的。”太白金星看青蟾大口灌下茶水,忍不住指责说道。
“我也觉得蓬莱雨露口味更好一点。”华琚此时说道。
“上仙也喜欢吃甜的东西吗?”青蟾见华琚赞同自己,故而问道。
“还好。”华琚笑道:“你若喜甜食,等我们去了伊阙,可以带你去吃酥山、牡丹饼、枣片、山楂糕、梨膏糖、樱桃毕罗这些甘甜吃食。”
“太好了,听起来就很好吃,谢谢上仙。”青蟾闻言十分欣喜,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华琚,甜甜一笑。
华琚也报以温柔的微笑。
“咳,咳。”太白金星皱眉打断:“两位该不会真的两情相悦了吧?你俩这眼神,比奎木狼看见披香殿侍女、天蓬元帅看见嫦娥还要腻歪。”
“没有,没有!”青蟾连忙否认,“我与华琚上仙曾在蜃渊出生入死,又互相救过性命,所以感情自然不同于一般朋友。青蟾学会降雨术之前,绝不敢妄动**。”
华琚听闻此言,眸光微微一暗,也不再说话。
太白金星又要交代什么,只听闻不远处吵吵嚷嚷的,夹杂着瓶瓶罐罐的碰撞碎裂声,听起来似乎是客房那边吵了起来。
看来是敖丙同亲戚家的那几个孩子动起手来了,早就听闻龙族惯孩子,且大多数龙族小辈生活优渥,又仗着天生龙体几乎长生不老,基本上都好逸恶劳、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一个个别说刻苦修炼了,不出去惹事就算不错的。
果然,一声桌子被掀翻的巨响过后,敖丙严厉斥责的声音紧随而至:“你们若执意不去前厅,下场便同这桌子一般!反正把你们胳膊腿打断了我自会医治,不想吃苦头,就等着受这份折磨吧!”
“啊——”几个少年郎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小叔叔,你怎么这么恐怖,我要回水晶宫!”
“堂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心这么黑!”
“堂叔,我不要历练了,我要回家!”
“星君,我不是你家亲戚,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行!”敖丙的声音更为严厉而笃定:“你们家长把你们托付给我,我必须负起责任,必须都给我去面试,打断腿也得去!”
另外一边,青蟾看着华琚用圆光术展示的场景目瞪口呆,“院长平日确实严厉,但我还没见他动过手,没想到……”
“龙族那群纨绔们,只会贪图享乐,早该有人治治了。”太白金星一脸早就想吐槽的表情:“下界上奏通明殿的折子,每年都有不少是投诉这群龙子龙孙惹的事,什么嬉闹时卷起风浪差点让货船侧翻,什么下雨天追逐打闹让凡人看到,什么汛期串河串江淹没农田庄家……此等过错数不胜数。”
“偏偏那些龙王们仗着家底厚,往往会赔偿些功德香火免于责罚,但玉帝早就想警示他们了,故而前不久西海三太子敖烈纵火烧毁夜明珠,恰好此事没有功德抵偿的先例,就直接贬去鹰愁涧了。”太白金星说完,忍不住又是一阵感慨。
“可听闻敖烈已经被取经人收为坐骑了,料想到达灵山之后,凭这番功德重返西海,不过是早晚的事。”华琚说道。
“但敖烈之事后,这些龙王们好歹是认清了一个问题,不是所有后辈所犯之错,他们都能掩盖弥补,与其等孩子们闯下弥天大祸奔走求救,倒不如先狠心历练一番。”太白金星说道,“所以听闻要修造伊阙龙门,这些龙王们才忙不迭把孩子送到敖丙处,让华琚道友面试筛选。”
“原来如此。”青蟾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听说修造龙门需要五位地仙境以上修为的龙族,可江河湖海的龙王家小辈,满足这个要求的,应当不在少数吧?”
“是不少。”太白金星回答,“所以华琚上仙刚到这里就在学院四周摆下阵法,闯过法阵的才有资格参与。”
“可今天是戊日,一会若要面试,其它龙怎么找差事?”青蟾问道。
“招贤会已经改到晚上了。”太白金星解释,继而眉头一皱,“敖丙怎么还不过来?”
正说着,连接后院的门被一脚踹开,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睁眼一瞧,十来个龙族被捆仙绳绑成一串,摔在大厅中央的显眼位置。
敖丙整了整衣襟,优雅地走到华琚面前,伸手介绍说:“华琚上仙,这便是老家那些不成器的小辈,要打要骂随意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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