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敖煜要与青蟾比试,第二场测试暂缓开始,要先等两人对打完毕才可以。
一群人重新聚在潜渊学院大门口观战。
水面上,红衣少年手持长枪,不耐烦地喊到:“快点啊,再不过来莫不是怕了?”
华琚温声对青蟾叮嘱说:“时间仓促,来不及教你剑法,记住刚才我对你说的要点,此战得胜不难。”
“好,青蟾记住了。”青蟾回忆片刻,露出坚毅的目光,
两人相视一笑,青蟾飞向湖心。
敖煜手持长枪,舞出一个漂亮酷炫的枪花,随即直驱青蟾而来。
青蟾淡淡一笑,静静望着敖煜不动,待对方离自己一丈左右时,才挥袖扬起水花,又立即用法力将水花震为一大片白雾。
正当敖煜乍然遭受水雾,感到迷离之时,突然觉得眼前出现好几个幻影,似乎都是青蟾。
这正是洛水诀中“灵”、“虚”二字诀的“流风回雪”与“飘忽若神”,讲究虚无变换,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敖煜连忙施展枪法,点劈崩扎、左右横扫,枪法施展得密不透风,但似乎击中的青蟾身影都是幻象。
过了半刻,敖煜已经劈碎十来个青蟾,但无一例外都是水雾变幻的影子。
正当敖煜心神大乱之际,骤然感觉脖颈一凉,扭头一看,竟然是青蟾手持一根签子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神出鬼没的?”敖煜惊慌问道。
“敖煜公子说笑了,这是洛水诀身法,承让。”青蟾说道。
敖煜见青蟾赢了比试依旧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无名怒火,然后一跺脚,水面立即荡开一圈圈波浪:“技不如人,今日我输了,我要走了。不过青蟾,接下来我会一直找你比试的,直到我赢了你!”
“那就随时欢迎敖煜公子了。”青蟾笑道。其实青蟾很喜欢与敖煜这样坦率直白没心眼的人相处,感觉心里会比较轻松,不用考虑太多,所以才很真诚地笑着表示欢迎。
但这在敖煜眼里,无疑变成了一种嘲笑和轻蔑。敖煜又“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要飞走,却被敖丙一手拉住了袖子。
“没放你走,别忘了输的龙要打零工积累功德!”
敖煜跺脚:“你们欺负人!”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本以为没了敖煜不用考试第二场,不料敖丙依然甩给大家一本《天规辑要》,解释说要准备几天再去龙门,这几日就好好待在潜渊学院背天条,五天后会考一次。
“那若是考试不通过呢?”敖燕问道,“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考试通不过就把这本《天规辑要》抄十遍!”敖丙冷冷回答。
众人无奈,只好认真翻阅背诵天条。
青蟾除了背天条,还掐算着日子,中途去了一趟昆仑山给琅玕树喷灌,离朱依旧很爽快地转了五百功德。还不忘去了趟天界离愁境送封信。
华琚上仙自从那日之后,就不见了踪影,青蟾每日清晨都要练几遍洛水诀,依照华琚所讲解的体会,对于洛水诀的感悟愈加深厚,可见不到华琚,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终于有一日清晨,趁着其他人还在睡懒觉,青蟾练完洛水诀踏入学院大门时,发现敖丙正在批阅大家昨日的答卷,面上露出一副欣慰满意的表情。
看来大家答得都不错,青蟾十分了解敖丙,会因为学生功课好而开心。
见敖丙心情不错,青蟾打完招呼后总算忍不住问了出来:“先生,这都好几天了,你知道华琚上仙做什么去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敖丙抬头,皱眉看了眼青蟾关切的神情,随即长舒一口气,直接问道:“你想他了?”
青蟾深深点了点头。
敖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站起来,转身一甩袖子要离去,又回头问:“你为何要想他?”
青蟾愣了片刻,失神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见到华琚上仙就欢喜,见不到就好像少了什么。见不到他的时候,喝茶时会想他喜不喜欢这种茶的味道,读书时会想他会如何讲解这段内容,习字时会希望自己写字也要像他的字那么好看,习武更是炼的他传授的洛水诀。”
敖丙见状,沉沉摇了摇头,痛心地意识到有些事无法挽回了。
“青蟾,你……你何时开始这般想他的?”
青蟾:“我不知道,不过我一开始就觉得华琚上仙与众不同,有他在场时,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追寻他。”
“青蟾,你知道你为何会这样吗?”敖丙问道。
“不知道。”青蟾回答。
敖丙见青蟾一脸纯真懵懂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戳破,暗想眼前的少年若是一直懵懂下去就好了。
也许青蟾能一直如此也说不准,想到这里,敖丙面色稍缓,略微放下心来。这时才注意门外有人窥探。
“什么人?别鬼鬼祟祟的!”
“堂哥,是我们!嘿嘿嘿!”敖霜和敖燕从门后闪了出来。
敖丙挑眉问:“你们两个又想搞什么鬼?”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想来找青蟾说件事。”敖霜说道。
“两位姐姐找我有什么事?”青蟾诧异问道。敖霜和敖燕对他十分友好,经常与他一起聊华琚上仙,但从来没说过什么正事。
敖霜抬起胳膊,缓缓张开手,只见掌心有一团犹如月光攒簇的光珠,“这是四百功德,刚刚有个天兵送过来的,说让你打开玉符收下,是费仲、尤浑欠你的。”
青蟾开始有些莫名其妙,直到提起费仲、尤浑才诧异问道:“这是哪吒让天兵送来的?”
敖霜点头:“应当是。”
青蟾没想到哪吒当日说要帮自己讨回公道,竟然这么快就做到了,心中不免有些感动,暗想下次见面一定好好感谢哪吒,除了做他的宠物,别的都行。
敖燕抛出一个珠子,“这是天兵给的留影珠,说里面有费仲尤浑被妖怪追杀的狼狈样子,让你看看。”
话音一落,敖燕掐诀念咒,留影珠立时放出一段画面。
哪吒带领一队天兵驱赶一只山魈,本来风火轮速度奇快,愣是没有追上山魈,反而让它跑进一座山上躲了起来。
哪吒等人在山门前落下,天兵正要闯进去,被哪吒阻止:“不得无礼,此乃天庭正神“勾绞星君”费仲和“卷舌星君”尤浑的洞府所在,不得造次。我们且在山门外等候。”
“李元帅,可此妖兽若躲在仙山不出来怎么办?”一个天兵问道,
“此事不难。”哪吒一摆手,“这妖兽刚刚被我火尖枪所伤,想必已然受惊,你去雷部请位雷公过来,在两位星君洞府外侧落下几道惊雷,那妖兽见状,必定六神无主、胆战心惊,到时候自然觉得此处不安全,定要另寻他处躲藏。我们在仙山四处围堵即可。”
哪吒说完,又命几名天兵散去各处围堵山谷通道,还说这山魈已能幻化外形,无论什么东西出来,都不得放过。
有天兵领命去请雷部协助,不久之后,果然围着这座仙山落下密密麻麻的雷电。
很快,哪吒等人就听到有山魈受惊的吼叫声和人受惊吓的惨叫声。
随着时间推迟,山魈撕咬声、人的哭喊声越来越明晰。
“元帅,似乎有人在求声,要不要进去看看?”一位天兵说道。
“无妨,那是妖魔在乱人心智。仙山内两位星君乃是正神,岂有斗不过一只山魈的道理。”哪吒斥责说道,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苹果,大口啃了起来。
然后又吃了许多诸如李子、桃子,梨,枣,杏等水果。最后哪吒正擦嘴时,方才布置到各处守着山口关隘的一队天兵,压过来一只山魈和两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
“呀呀呀!这不是勾绞星君费仲和卷舌星君尤浑吗?不在家中安歇,怎么如此形容?”哪吒热情前去,斥责左右:“还不放开两位星君!”
“你……李哪吒你就是故意的!小小一只山魈你怎么会抓不到,还大动干戈请雷部过来威吓,你就是存心看我们出丑!”费仲气得指尖发颤,几乎要戳到哪吒鼻尖。
哪吒漫不经心地笑道:“星君错怪我了。前不久听闻两位星君院落中正有珍稀灵植绽放,若是天兵贸然闯入惊扰,恐怕会耽误灵植挂果,岂非得不偿失?好在妖兽已擒,两位大可安心。”
“你!李哪吒,你与那小青龙分明是一丘之貉!等着瞧,我就不信抓不住你的把柄……”费仲怒目圆睁,话音未落,忽觉袖角被尤浑死死拽住。他抬头望去,半空悬着的留影珠正滴溜溜转动,灵光闪烁间将此间情形尽数收录,瞬间如鲠在喉,面色骤变,硬生生将后半截话咽回了肚里。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敖燕收回留影珠,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两个恶人也有这么一天。”
“就是,听闻当初泾河小龙与星月的婚事就是卷舌星君尤浑说的媒,真不知道他收了泾河龙王多少好处,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敖霜见状也颇感痛快。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没想到李哪吒这小恶霸竟然把这两个恶人治得有苦说不出!”敖燕越想越开心。
敖霜与敖燕笑着,却发现敖丙面色沉重,青蟾也眉头紧蹙。
“堂哥,青蟾,你们两个在忧心什么?见到这等大快人心之事为何闷闷不乐?”敖霜问道。
敖丙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不似哪吒能想出来的计策,他最多会借除妖恐吓费仲尤浑,但哪吒向来自负,不大可能主动请雷部相助,更不会想到用留影珠留痕、证明自己清白。”
“原来是这样吗?”敖燕疑惑。
“我与哪吒相识多年,怎会不了解他?他纵然不能算完全没脑子,但绝对想不出如此周全的计策。”敖丙笃定说道,又问青蟾:“你还记得都跟谁说过这件事吗?”
青蟾眉头微蹙:“除了哪吒,先生,就是同华琚上仙提起过。”
“果然是他!”敖丙叹息:“华琚这人,虽然表面温和有礼,实则内心冰冷,有仇必报,实在让人不放心。”
青蟾闻言心头一紧,他实在不觉得在费仲尤浑那里受些委屈算什么,并不希望有人因替自己出头得罪那两个小人。又听敖丙说华琚有仇必报,也不知道华琚有什么深仇大恨,将来会不会因为报仇陷入危险。不待青蟾说什么,一旁的敖燕与敖霜突然惊叫起来。
“啊……是真的!”
“是啊,好甜!”
“我要受不了了!”
“我也是!我好幸福!”
敖丙一脸莫名其妙,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满是嫌弃地扫了两个堂妹一眼:“你们怎么了?什么好甜?”
青蟾也被两人弄得一头雾水,略一思索,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串核桃大小的红绿色水果,递给敖丙:“先生,这是敖煜昨晚做任务回来带给大家的,叫做荔枝,这种水果特别甜,据说人间的皇帝也吃不上。你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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