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内———
这所大学名叫魂灵学院。
虽有千百年的历史,但放现代也和普通的大学无异,除去里面一些会使用灵力的学生外。
这里的课程都是正常的文理科教学。
唯一不同于其他大学的是,魂灵学院会在每年冬季进行灵力测试。
几百年前灵力在世间非常普遍,无论兽人还是人类都是与生俱来得会使用这些力量,直到鬼王被封印后,灵力也开始随着鬼怪的消亡,一并被遗忘在时间和并发的科技之中了。
但依然会有极少数的新生儿拥有这一力量,剩下的就是那些在紊乱时代里幸存的所谓传说中的强者。
而魂灵学院有个特殊的专业,名叫【灵泊】。
“同学在这里签个名。”迎新台已经没有没有几个人了,前台的斑马老师拿出签到表示意柳星填上。
兽人基本会分为俩种形态,一种是像面前的斑马老师,他整个人都被毛发覆盖,头部也是呈现出动物的脸部轮廓,以兽为特征占比居多的类型。
而另一种则是像羚羊经理那般,脸部以人型为主,但会长有动物特性的羊角和羊耳,以人为特征占比居多。
但在她曾经读过的怪诞中,还有一类兽人,他们可以掩盖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兽性特征,除了会比正常人类高出半个脑袋,或是身材更为魁梧精壮一些,甚至连气味都难以分辨。
在怪谈里,那叫【化形】。
真真假假她也不知道。
“给,这是你们班的手册。”斑马老师递给柳星一本学前手册。
“上面是你的导师信息还有一些课程安排,你办理的走读已经通过申请了,今天就没什么事了,回家吧。”
她接过册子就离开了体育馆,她慢慢得走,边走边看,前面都是一些理论课程,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才是关于这届灵泊班的信息。
最上面是教师栏,他们班只有一位指导老师,他名叫钟止,她在心底默默念了一声钟老师。
然后是同学栏,除了她只有俩位,因为灵泊的教师是分配制的,而且学生又因这奇怪的专业又是格外奇怪的外接委任在实践中教学的体质,本来会灵力的就占少数,整这一出更是少得凤毛麟角。
春季一般不是开学的季节,但除了一些春招的,就只剩下灵泊这个奇葩专业了。
柳星边走边看,突然一片粉色的花瓣落在她的书页上轻轻得遮住了钟止的名字,她用手指将它夹了起来,蓝眼睛眨了眨。
樱花,在哪呢?
正值四月,是樱花的花季,没想到她一直想看的粉雨,竟然在校内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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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灵的海南鸡饭就是百吃不腻。”辽远手里拿着刚买的冰镇奶茶,赞叹着食堂美妙的厨艺。
“确实还不错。”钟止附和。
“对了,分配名单表你看了没?”辽远问。
“什么?”
“教师的群消息你不看的吗?”
“那个群我屏蔽了,实在太吵了。”
辽远心想,这家伙真的是来当老师的吗。
“我刚刚转发给你的是教务公众号,登入教务系统后里面有你要带的三个学生的信息,你先看一下。”
钟止拿出手机,点开信息一栏。
他麻利得输入账户密码,然后页面跳出来了一张表格,最上面是他的名字,修长的手指开始往下滑。
“你有个学生似乎有些特别。”
“特别?”
系统里只有学生文字信息的描述,第一个名字 薛如望 第二个名字 敖烈,这俩男孩都是在灵泊测验中的佼佼者,后面的灵力值和各方面都非常好。
“好像是个人类女孩,但灵力值不是一般的弱,不过在学生里人气很高甚至都传到老师这了。”
辽远朝他的方向看去,他正低头看着那张密密麻麻的表格,也不知道听没听他说话。
“学生们似乎叫她【粉红色的妖精 】。”
绕着学院走了那么大圈,辽远看到了前面那颗种在后山的樱花树,他的鼻子痒痒了起来。
一旁钟止的指尖停在了那三个名字里唯一的那个女孩上,她的名字叫柳星,然而后面的各项指标都很明确的表明了她的各项能力糟糕透顶,属于差生里的“差生”。
暖黄色的光晕染在手机屏上,让他看不清晰上面的文字,很快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妖精。”他笑几声,“那我是不是可以取个爱吃小孩的恶龙了。 ”
就在钟止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粉色的花瓣顺着春风的弧度飞舞在他的视野之中。
而他身侧的辽远狠狠打了个喷嚏。
钟止皱起眉,往旁边走远了几步。
“春天什么都好,就这些花老惹得我鼻子难受...啊...啊..啊切!!”
他的喷嚏声吓得那些伫在电线杆上的麻雀一阵扑腾。
“我去前面看看。”钟止不想和鼻涕虫多待,大步向樱树走去。
黄昏的光染在他身上,添了几分柔和的气息。
樱花树也看起来格外像幅唯美的画作。
他很喜欢春天的黄昏,不像夏日那般炎热也不像冬季那般寒冷,刚刚好的温度还带着花瓣和青草的香气,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他步调很快,没一会儿就走到了那颗樱花树的倒影中,正想爬上这凸起的丘陵,一阵大风呼啸而过,卷起一片樱雨,那风还带着一股甜甜的香气。
金眸被花瓣笼罩的瞬间,他才注意到粉红色的不仅仅是这些花瓣,还有那宛如融入这粉雨中的少女。
我们总会遇到一些注定的人,碰到一些注定的事,后来人们赋予这种机遇一个新的命名,那就是现在烂在嘴边的...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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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也注意到了他,抬起望着树梢的眼睛与他的视线相撞在一起。
金眸与蓝眸再次相遇,一个诧异一个澄明。
他怎么会忘记她这双眼睛,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那缠绕在他指尖的发丝和细细抽泣的呻吟。
就这样远远相望,他鼻尖都能嗅到春风拂过她的裙摆,飘过来昨夜他弥留在她身上的气味。
“你。” 他先低低开口,眉目微蹙,“怎么会在这。”
柳星看了看四周,然后发觉并没有别人,表情显得有些窘迫,语气不解,“...叔叔,我认识你吗?”
“叔...”钟止嘴角一抽.
无非年龄,就凭他这迷不死人的外貌,明明最多最多也是大哥哥这样的称呼吧。
他注意到她手里拿着本新生手册。
“你是这儿的新生?”钟止快步爬上这小山丘,开始向她靠近.
“嗯,今天是来报道的。”柳星原本扶着树干的手臂放了下来,她警惕得往后退了退,“你有什么事?”
“你不记得了?” 钟止伸手直接握住了她细细的手腕,虽然另一只手还未及围在她脖子上那天不合时宜的白丝巾,但由于身高上绝对的优势,他已经清楚得看到了她脖子上还未消退的痕迹。
答案显而易见。
“你干什么!”她惊慌得甩开他的手。
眼前的男人长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微卷的黑发,侧分的刘海大部分松散得捋在脑后,左耳上戴着黑色的耳钉,光打在上面闪得格外晃眼睛。
他皮肤很白,棱角分明的脸上最让人在意的就是那双金色狭长的眼睛,但现在她总觉在那视线中感受到了明显的轻佻。
柳星有些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他好高,甚至比那些个今天把她从酒店里扔出去的兽人保安还要高壮,他身上黑红花色的衬衫分外贴身,勾勒着他的宽肩和壮实的肌肉。
而且领口就这么敞开着,纽扣只系了下半,能清晰得看到他大半块凸起的冷白色胸肌。
她话音刚落,对面的男人突然双手插兜朝她躯下了腰,金眸妖邪唇角勾起,就直勾勾得同她对视。
她条件反射得把下巴缩进了丝巾里,蓝眸有意无意闪躲又蹙眉看他。
就算是装的,她也得显得硬气起来,不然这种穿得像□□一样的变态肯定会对她得寸进尺,就像那家酒店一样。
柳星紧张得攥着自己的裙角,然而声音抑制不住得发抖,“我不认识你,你要是想对我怎么样,我..我..是会喊的...”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他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声嗤笑,随后转变成了嚣张的大笑。
樱花树下原本宁静舒适的空气中混杂入他的声音,让她觉得自己傻站在这里窘迫得如同一只缩头王八龟。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伫在这儿听他笑了大概有五六秒。
最后他用手拭掉自己眼角笑出的点点雾气。
“抱歉。”他戏谑的笑意仍挂在嘴边,低沉的嗓音格外刻意,“好像是我认错了人。”
她语塞,皱眉又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就准备离开,没想被脚底下的花树树根给拌了一下。
她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但腰部被人结实得搂过,耳边他的声音靠得很近,连带着现在从他身上传来的显得格外滚烫的体温,“当心些。”
她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推开他就跑。
钟止盯着柳星慌慌张张走远的背影,她小小一只显得单薄又纤弱,穿着也没有昨晚那般妩媚华丽。
大学生,还是新生...
怎么会去做那种事。
现在的小孩都还挺早熟。
钟止回了头,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不是会纠结于一夜情的男人,但对于这种缠绵了一晚就翻脸不认人的情况他活了那么久倒还是第一次见。
“这花有那么好看?”辽远瞅了钟止一眼,继续曲着长腿靠着一旁的电线杆和千雪聊wx,字打得是飞快。
“我不像有些无知之辈不懂得欣赏美丽的事物。”钟止眯了眯眼,插兜道。
“我不像有些渣男,活到这把年纪了,还不修边幅.”辽远讥讽道,“依然在花丛里玩得不亦乐乎。”
“哼,这叫高岭之花。”
“高岭之花,我看你是浪荡混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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