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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自己竟然吃了他的骨头

“一个盒子?在床底下的地砖里……”擎男喉头滚动了一下,心底翻涌起一些往日的碎片。

她小时候看到过一个盒子,一个精致的雕花红木盒子。

那天她调皮爬到了院中的梅花树上,在那个树枝上刚好可以瞧见爷爷的房间,透过窗户,她看到爷爷撅着屁股趴在床底,她看到爷爷从床底拿出来一个小盒子。她看不清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只觉得爷爷神秘兮兮的。

她被勾起了好奇心,下了树进房间去找爷爷,爷爷慌张的把那个盒子藏在被子里。她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并谎称自己的小猫找不到了,让爷爷帮忙找。趁着爷爷出去找猫的空隙,她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不大,看上去并不像一块骨头,它不硬也不软,不冷也不热,如碧玉的颜色却泛着七彩的光芒。

不过这些都没有让她留有过多的印象,她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那个东西的味道。那个东西有一股非常好闻的味道,比任何美食都让她垂涎欲滴,仿佛是这世上最好吃的食物。

她拿起了那个东西,不受控制般的放到了嘴里。那个东西入口即化,可是放到嘴里竟然尝不出味道。

爷爷回来后,看到她手里的空盒子,追问她里面的东西呢,她舔舔嘴唇,一五一十的说自己吃到了肚子里,爷爷顿时瘫倒在地。

原来,自己吃了龙骨!自己竟然吃了他的骨头!

擎男紧张得有些哆嗦,她的手很冷,喉头却莫名的灼烧,她抓起手旁早已冷掉的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别紧张,不能怨自己,谁让他的骨头闻起来那么香呢。

她定了定神,道:“爷爷,他知道了?”

爷爷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点点头:“你还记不记得当天下午我就领你去了张府,那是你第一次去张府,也是我第二次去。”

“第二次去?”擎男问,“你们当真这么些年都没联系。”

爷爷一点头:“我第一次去张府,是在他刚出生的时候,我去恭贺弄璋之喜。在他出生的前一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中那条龙跟我说他投生到了翊县张震峰的家中,让我明天去他家道喜。

“那时张震峰还没有发迹,他的父亲跟我曾是同窗,所以去道个喜也是理所应当。我在那婴孩的眼里看到了熟悉的眼神,我明白那一定就是他。

“第二次去张府时,便是与你同去的那次。你偷食了龙骨,我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他迁怒你,又怕你吃了龙骨会有什么可怕的异变,我犹豫再三最终决定还是领你去找他。

“当我第二次看到他时,我一眼便认出了他,他长得已经非常像我救他时的样子。我当时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诉说着发生的事,可是他并没有责怪你,他说你一切无碍,就当做无事发生便可。他真是一条好龙,起码我相信他是一条好龙。”

他觑着擎男心事重重的样子:“丫头,别想了,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很正常,你慢慢就会像爷爷一样,觉得这世上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他又道:“只是,丫头,那块龙骨的事没有别人知道,如今传的满城皆知,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张公子会亲自去白虎山查,那个罗大当家知道当年的事,他恐怕不简单啊!

“如今真的是多事之秋了,擎男,所以爷爷希望你能够有一个真正的靠山,有人能真正护得了你,你能不能慎重地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擎男问。

“我知道你还是不能理解,也因为你的不理解,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你直说,爷爷曾经问过你的,那位张公子做我的孙女婿可否?”

“爷爷,你疯了,让我嫁给一个妖?”

爷爷如风干老竹的指头握在了一起,下颌线也骤然的绷紧:“他不是妖。擎男,你相信爷爷,爷爷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妖,或者说他本不是妖,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他一定不是妖。”

“好爷爷,我们不说他了,喝点汤吧。”擎男为老人盛了一碗羹汤,瓷勺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咚声,“我们确实还不够了解他,所以也没有资格去评判。”

“好,有关他的事今天说的够多了,不说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而且你也可以听他本人亲口对你说。”

擎男觉得自己总算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她理了理思路:“爷爷,与其指望他保护我们,不如我们自己想办法,还是从新招募一批护院吧。

“如今国家动荡,社会变革,我们为求自保和变通一直在收缩产业,连护院和家丁也都被您遣散了。可是,如今的情况,还是需要有自己的精锐力量,而且新招收的这批护院最好愿意一直跟着我们,一旦战事吃紧,我们可以带着他们一起躲避战乱,或是去南方发展。”

对此老太爷深表同意。庆丰镖局的袁镖头早年在赵家做过护院,后来独立门户成立了庆丰镖局,每年依旧为赵家的运粮车保驾护航,有关重新招募护院之事,他已与袁镖头商议过。

“招募护院一事,袁彪头会尽快帮我们物色一批,爷爷还要帮你物色一名护卫,你的身边只有春早一个小丫头确实不够。”

“好,不过,要多招募些,爷爷也需要,而且要最好的。”

爷爷并未推辞,呵呵一笑,又道:“还有,藏在书房暗格里的那些东西可以随时派上用场了,这些护院得会用这些新式的武器。擎男,你的那把勃朗宁呢?”

“一直在房间里放着呢。”

“把它带在身上,那可是个好东西,别不当回事,当年省城的大员也没有呢。”

擎男答应着,叮嘱爷爷快些用餐,再说下去饭菜眼看都要凉了。

“对对,来,我们吃菜,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不能亏了自己。”

赵老太爷把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吐露了出来,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被掀了开,浑浊的眼珠也变得澄澈起来,忽觉得胃口大开。

他决定去厨房看看,叮嘱王婆再多做两道可口的小菜送来,再把自己酿的酒从那棵杏花树下挖出来。

那是他在擎男出生那年酿的杏花酒,是打算擎男嫁人时拿出来喝的,一共十坛,先喝它一坛。

此刻,吴管家匆匆而来:“老爷,周家公子来了。”

“周家,哪个周家?”

“周景怀。”

“不见,别让他进门。”赵老太爷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心情瞬间跌到谷底,“正好,你让他把聘礼也一并带回去。”

“爷爷,您要干什么,我还没反悔呢?”

“擎男,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反悔啊?吴管家,麻烦您请他进来吧,有些话我要当面问清楚。”

“老吴,不准去。”赵老太爷口气强硬。

“爷爷……”

“擎男,你知不知道周景怀母亲摔断腿一事有诈,我派人打听了,这事绝不会有错,他们家是惯会玩这种小心眼把戏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擎男,你得睁大眼睛再好好看看这个人。从小到大,我没有勉强过你,没有违过你的意,这次你得听我的,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见他。”

“爷爷,算了,您不让他进,我出去见。”擎男说着往门外跑去。

“真是让我给惯坏了,我可怎么向她爹妈交代,怎么向仁儿她妈交代。”赵老太爷唉声叹气,吴管家忙在一旁劝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之类云云。

话说擎男出了赵家大门,门外恭恭敬敬站着一人,这人便是周景怀。

这位周家后生长得倒是白白净净,标准的书生打扮,但眉宇间似有片愁云播散不开,他似乎也愿意躲在那片云后,所以叫人有些琢磨不定。

见着擎男出来,自是很高兴,他忙上前: “擎男,想来想去,我得亲自前来跟你说明白,今日三更天我便出门了,摸着黑赶了一路,这一大早前来,只为能见你一面。”

擎男没有搭话,淡淡一笑。

“你千万不要听旁人胡说八道,纳吉的事是真的,更是什么推诿搪塞之言,母亲是真的受了腿伤。

“哦,要不要紧?你也别太忧虑。”

“倒没什么大碍,不过伤筋动骨怎么也得修养百日,等伤处长好了便也能行动自如。”

他顿了顿又说: “擎男,彩礼的事是母亲找了位大仙算的,他说你身上有煞神,说如此可以破一下煞神的锐气,让煞神知难而退,煞神便不会随着你进门。我是不信这些的,你放心,我是我们家的独子,等你过了门,我的便是你的,我们家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我听孙媒婆回去跟我说了,彩礼老太爷没说收,也没说不收,让你定夺,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在意这些,可你爷爷……,很明显他不满意。”

“你既然知道我不会在意,此事便不说了。”擎男淡淡一笑,想让周围的空气变得轻松一些。

“这怎么能行?老人家不满意,你我的婚事就多了阻碍,现如今,他老人家都把我拒之门外了,我必须跟他解释清楚。”

“算了,爷爷他看重的也不是这些,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哦,对了,我准备了些补养身子的好东西带给伯母,你等着,我去拿。”

周景怀一把拉住她: “擎男,我不能要,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他对我的误会更大了。本也是,我家中平平,本就有人觉得我配不上你,我不想再落人话柄。”

“其实你也不必介怀,你我都是新时代的有志青年,只要有理想有抱负,都会活出光彩。你不是也同意,等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南方,我们可以在那里开始崭新的生活,不必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之前确是应了你,可现在母亲腿伤,事事不便,恐怕一时半会也去不得了。况且你爷爷年事已高,我们一起远走他乡,老人家真不一定能适应。擎男,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嗯,这事确实也急不得,”擎男觉得此番话有理,默默一点头,可心中不免飘过一丝失落,因为周景怀的言语中或多或少的表露出他对原定计划的反悔。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听说你们家遭了土匪了,不知从哪来了一群狼把那些土匪全都打跑了,当真有这回事?”

“确有其事。土匪嘛,打家劫舍的,今天来这家,明天去那家,也怪翊县这边的警察大队一直没有组建,不然土匪也不敢到县城里来。”

“新的县长还未到任吗?”

“据说是快了,希望新的县长来了能够震慑住土匪。”

“可是那群狼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狼呢?”

擎男想了想,道:“我们这附近的山上确实挺多野狼的,不过那些狼是我一个朋友驯养的,也幸亏他了。”

周景怀眉头轻皱,又笑了笑:“一个朋友驯养狼?怎么从前没听你提起过?”

“哦,是一个在江湖上做杂耍的朋友,你也知道杂耍团里驯养什么的都有,有驯猴的,有驯鸟的,还有驯老虎、狮子、狗熊的,他呢,比较奇特,驯狼。”擎男说完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她感叹自己的反应速度有长进。

“我还听说土匪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龙骨而来,你们家当真有什么龙骨吗?”

擎男面露愠色:“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哪有什么龙骨啊,连那群狼都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有些事就是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被传得面目全非了。土匪就是来我们家收保护费的,爷爷给了他们不少钱粮才把他们打发走。”

“嗯,人没事就好,不过这狮子大开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不得不妨啊,总不能再劳烦你那位做杂耍的朋友驱狼来。还是成了亲好,这样你在我身边我也不用担心了。

“擎男,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乡绅们现在极力推荐我做保长,而且我们学校的陈老师向我们县长力荐,说不定以后我能去县里工作。”

对于这一消息擎男还是由衷得高兴,其实自己的计划不是不能向他的计划让步,好多事情真的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只不过她得需要再想一想,以便能得出更好的结果,她道:“这是一个好消息。”

“我得先回去了,母亲现在一时半会都离不了人,咱们两家来一去一回要三个时辰,我赶早出来,还要赶着晌午前回去,你也知道我们家没什么下人,父亲又是位封建大家长,让他服侍母亲,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好,你先回吧,我这边不用担心。”

周景怀终是不放心,又道: “擎男,有关彩礼的事你千万别生气。”

“放心吧,我又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我从小皮糙肉厚都是当男孩养活的,去吧,别让老人家等急了。”

“擎男,我就是喜欢你一点都不娇气,不仅不娇气,还有男子气度。还记得有一次我请同学们吃饭,带的银两不够,还是你默默付了账,替我解了围。

“还有,第一次到你家拜见爷爷,我因为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最后那礼物还是你自己买的。能娶到像你这样的大小姐是我周景怀的福气。”

“你知道就好,回去吧。”

擎男嘴上说得无所谓,心里还是有点淡淡的忧伤,是因为什么呢?

回想着当初在省城读书时,他们是同学,那个时候同学们一起相处的时间多,大家在一起时谈天说地,讲的是家国情怀,聊的是意气风发、青春昂扬,生活是有说有笑、有滋有味的,如今到了谈婚论嫁,两个人的道路终归要化为一条道路时,反倒多了很多桎梏和惆怅。

就像这次他们匆匆的见上一面,不能做过多的停留,就要分开。明明还是像以前那样说话,可是总觉得中间隔了一层隔膜,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擎男目送着那位看上去依依不舍的人,她觉得自己好像患上了一种叫嫁前紧张烦恼症的病症,莫名的烦躁不安。

她轻轻摇了摇头,默默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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