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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书房密友

“吴总管,别来无恙!”

文故知骑着高头大马堵在世子府阶下。

一路快马踏风而行,他身上月白衣袍被风带乱,翻出绣着团花的暗红内衬垂在外面,张扬笑意配他那匹踏步威风的白马,好一个意气风发。

到了世子府门前勒马,文故知嘴里高声喊着吴总管,利落的翻身跃下,握住朱红色大门上沉重的狮头铜门环下了力气咚咚叩响,一声一声闷响穿过寂静的前院。

直到内院布置着世子灵堂的吴总管匆匆而来招呼家丁将大门打开,文故知才把手从门环上放下来。

今日吴总管那边本就忙得焦头烂额,见访客如此嚣张跋扈,还未等见来人,那边门刚开就急急迈步要出来怒骂这不知规矩的泼皮,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各个身量威武,皆面色不善。

来的路上他便想好了一会儿门开了要办的事。

先打门外守卫二十板,再打内院小厮二十板。世子府才败落了两日不到,这府里的下人竟就松散到连差事都不做,大门都看不好,必须一顿棍棒杀鸡儆猴灭了这股风气。

最要紧的是收拾这叫嚷干扰的拍门泼皮。吴管事年迈浑浊的眼神里尽是狠戾,他定要守好世子府,叫人知道这座世子府绝不是任人欺辱的。

“开门!”吴总管一声令下,他身后手持棍棒的家丁围到他两侧准备随时扑上去压人,随后府门打开,随大门打开的缝隙撒入院内的骄阳刺痛了吴总管的眼睛,老头不适应的抬手遮挡着阳光,接着就在指缝间看见了他最不想见到的身影。

大门彻底敞开,吴总管直面正中间身披骄阳的文故知。

背向阳光将文故知整个人掩在阴影里,他腰佩双刀,手持黑铁腰牌,其上暗金大字熠熠生辉,看守大门的府兵为这块“按察特使”腰牌左右跪在两侧不敢言语,来者眼里明晃晃的危险意味更是灼的吴管事心惊。

“又见面了,吴总管”文故知冲他笑着招手。

如被虎狼盯上的猎物,吴管事强行抑制住想要后退的脚步,定了定心神移步上前。

“文大人昨日刚来查过一趟世子府,今日又登门拜访,这是有要事?”他堵在门口干巴巴的问道。

门也开了,文故知低头看了看手心撇嘴故作烦闷,仿佛世子府门环弄脏了他的手似的,他双手合十拍掉了不存在的灰,姿态随意的抚平了骑马弄皱的衣摆。

把白马的缰绳抛给最近的府兵,也不管地上那人接不接得住,他自顾自一掀下摆跨步迈进门内,大踏步往前走,径直路过吴总管,“怎么,不欢迎我”。

“瞧您这话说的,怎敢不欢迎,只是......”吴总管感受到文故知如一阵风掠过身侧,他招呼那几个杵在原地的家丁速速散去,自己叹一口气陪着讨好的笑容小步跟上文故知身后。

“没有就好”

文故知把他话截住,猛然止住脚步回身,紧跟在身后的吴总管躲闪不及差点栽倒在地,却被文故知眼疾手快一把攥住领子,同时他满带笑容的脸也凑到老人身前。

攥着吴总管的衣领,文故知把老人整个人后仰着悬空,仅倚靠文故知拉着的衣领保持平衡,随时又倒地的危险。文故知不慌不忙缓慢说出他的诉求,他说话时语气恭敬规矩,神色却张扬恶劣。

“我有些事还要再去一趟世子卧房,这次也得烦请吴总管带路。还望吴总管原谅我冒失前来,多多包涵”

听他这么说,吴总管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惊惶不定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攀着文故知的手臂打算先站稳身形,可文故知紧接着的下半句话却让他刚平稳的心情彻底跌落谷底。

“不过我时间有限,恐怕没时间再来一番兜圈子的无用功,所以这次咱们直接去那间书房吧,好吗?”

文故知依然笑着,眼神却冰冷如刀,吴总管知道这下是再也躲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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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审讯室内。

“世子有一密友,此次下船也是,咳咳,也是为了寻他。”

兆隐被粗麻绳紧紧束缚着吊在刑架上,他浑身湿透,冰凉的井水正连成线顺着松散开的发尾滴落,坠落在地破碎成几瓣。

随着一字一句缓慢道出,兆隐嘴唇张合间口腔里的血液有了突破口,从嘴角溢出来蜿蜒而下在潮湿的前襟晕开一片粉色痕迹,他说话的声音太小,几个字喃喃在嘴边,没被人听见。

刘郴提着空桶站在旁边凶狠的咒骂着,躬身弯腰又拎起一桶准备再次浇下。

“怎么样俞司卿,没事吧?”他在一串接着一串咒骂的间隙抽空回头看几步开外的俞蕴,探头探脑的被文故知挡着看不见,他只得拔高了声量喊着问她情况。

事发突然,谁也没料到看上去已然被文故知吓破了胆的兆隐在瞬息之间选择了再次反抗,只不过这次不是对文故知三人,而是针对他自己。

趁着文故知回身递还那两个瓷瓶的功夫,兆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左手竟是生生挣脱了捆在椅子上的粗麻绳,任由手腕被勒的血肉模糊白骨外露也浑然不觉,伸手夺过审讯台上离他最近的小刀就要捅进心窝里。

几乎与他同时而动,俞蕴的身影从文故知眼前一闪而过,还是慢了一步没能打落他的刀,她飞身冲向时刀尖已经刺穿兆隐穿着的粗布衣服,看着那逐渐晕开的一点红,俞蕴不假思索的伸手,以毫无防备的空手紧紧握住了即将刺入兆隐心脏的刀锋。

“俞蕴!”文故知在身后吼道。

在刺穿兆隐心脏结束他短暂的生命之前,那柄削肉刮骨的锋利刑刀被俞蕴稳稳地攥在手里。

此举完全出乎兆隐的预料。他神色茫然的下意识向侧边使力争夺想要把刀从俞蕴掌心抽离,但她本就是夺刀,刀柄上有原先兆隐下的的力气,此时刀锋一转,反而会将她掌心割的更深。

俞蕴根本不管这些,兆隐想要抽离,她就下了十足的力气把刀锋握的更紧,直到兆隐如何努力再也无法将刀调动分毫,他才平静下来,瞳孔里映照出俞蕴的身影。

眼前的女子手握足以斩断手掌的尖刀,神色却不见一分痛苦。凌厉的远山眉上挑的狐狸眼,她本应是锐利明艳的长相,气质却阴郁沉静。怒火冲上眉梢,她看上去生气极了,咬牙抿着唇,黑眸中燃着光亮。

兆隐不明白她的动机,看不懂她的表情,却真切的听见她的声音。

“急什么,事情没办完之前你这条命给我留好了!”

兆隐盯着俞蕴的眼神愣了愣,流露出犹豫和权衡的神色,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在文故知大步冲向俞蕴的前一刻,他咬舌,将喷涌而出的血液全部喷在身前,沾满了俞蕴握着刀的手心。

锥心的疼痛传来,兆隐浑身颤抖冷汗直流,强打精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前的俞蕴就被文故知扯开护到身后,同时到达眼前的还有刘郴,怕兆隐再耍阴招,他挥拳就上。

兆隐脸上受了刘郴结结实实的一拳,昏死过去,直到现在被绑在刑架上一桶冷水浇透,他转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眼神找寻俞蕴的身影。

俞蕴就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的盯着兆隐,她手上包着她来时穿的披风。

她此刻非常烦闷,却不是因为受伤。

她方才受了一刀本就已是无妄之灾,幸好反应迅速,被文故知拉开后便立刻顺势回身解了披风将手臂紧紧裹住,紧接着从腰间小袋取了金疮药就整瓶倾倒下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快到连紧贴在身侧的文故知都没能第一时间见到她掌心的伤口,只看到与鲜血混合在一处的白色药粉将她掌心全部覆盖。

文故知亲身体验过俞蕴金疮药的疗效,知道大概是无碍,但仍然忧心她的伤势。

见她没有提出要帮忙的意思自己又不好上手,只能焦躁的一双眼睛盯着俞蕴慢条斯理的用披风把手掌整个包裹起来,鲜血药粉混合着掩盖在布料之下,俞蕴神色和缓,甚至带着几分释然与得意,仿佛她夺下了兆隐的刀便完成了任务,至于她自己付出的代价都可以忽略不计。

血色丝丝缕缕晕出。

“刘副将,方才刀尖捅入寸许,争执之中我拿不准分寸,劳烦你确认一下他的伤势,不要伤及性命”俞蕴那边收拾好了自己的伤手,见披风绕着手臂鼓起一个大包,她尝试着活动了手臂觉得实在碍事,长剑出鞘把披风自中间割断,用割下的布条重新包裹成一层轻便的防护这才满意。

她自然的向刘郴发出号令,语毕才察觉不妥,方才一时忙忘了,人家正头上司还在这呢。

她瞧着身边的文故知,对方手里还拿着刺伤她的刑刀,脸色阴沉,一会低头看刀,一会回头看昏迷的兆隐,最后抬头看俞蕴时正好与她温和的笑意撞在一起。

“嗯”文故知回过神来,随意把刀扔在一边走上前询问她的情况“怎么样,伤口严重你就先回去,这边不用担心,等审完他我让刘郴把记录送你院里去”,说话间,他狠戾的撇了兆隐一眼。

俞蕴哪敢离开,先不提本就是她要求重审兆隐,单说屋子里这文故知刘郴二位煞神,若是她不在,兆隐能不能撑到招供还未可知。

她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保住兆隐的命不过是因为他身上迷雾重重必有疑窦,没把所有线索挖掘干净她誓不罢休。

突然传来两声沙哑的咳喘打断了他二人的谈话,刘郴一桶冷水浇醒了兆隐,他咳嗽着勉强睁开双眼。

刺目的烛火令昏迷复醒的他看不清身前三人的神色,恍惚中只有俞蕴螺青色衣袍上铜金色绣纹夺目生辉,依附在她肩头的青鸟仿佛展翅而出,伴着清脆鸣叫尖锐的鸟喙直冲兆隐而来,将他吓得心脏震如擂鼓久久不能平息。

急促的咳嗽后,他拔高了音量,再次喊出那句话。

“世子有一密友,此次下船是为了寻他。”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俞蕴眼神瞬间一亮,再顾不得和文故知来回推脱,她挂出一副温和的笑意主动去用伤手轻拍文故知的手臂以感谢他的关心,随后便自顾自向着审讯架走去。

留在身后的文故知微侧头目光扫过手臂,那里还沾着俞蕴手掌留下的一点红痕,他盯着那处红痕顿了顿,也跟上她的脚步向着兆隐走去,行走之间靴子碰到什么硬物。

那把染血的刑刀被文故知一脚踢开,滚去审讯室角落。

有全文大纲,可放心入,不会坑

隔日更新,晚9点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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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书房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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