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奕的“据理力争”地不屑努力中,他成功的将沙发占据,一只主子美美的趴在修奕的胸前,修奕得意的摸着它。
经看是幻想起了以后在这儿和简谭哲的幸福生活,完全就忘了次卧云斯的存在。
他一条胳膊垫在脑袋下面,双目在黑夜中撒发出亮晶晶的喜悦,嘴角上挂着落不下去的笑容。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想跟我斗。’
手上不断摩挲着乐乐。
这要是糖糖趴在了他胸前可能就没这么惬意了,再怎么说两位主子的分量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儿的。
糖糖只能幽怨的趴在他的身边,贴着他的身子蹭了蹭,不服气的瞥了趴在乐乐一眼,气鼓鼓地转过身子继续睡着。
在次卧的云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入睡,而是穿着一件睡袍站在窗口,皎洁的月光顺着间隙撒在了他的脚下。
原本柔和的月光在此刻竟像是利刃一般刺眼。
在夜色中面部的表情的细微变化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修奕,我小看你了啊。’
原本云斯认为这并不构成什么威胁,但是当开门看到修奕的那一刻他就瞬间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一直都是错的。
现在修奕能住进来,自家哥哥也没有明令上的扼制反倒是让其先上了楼。
看来这个修奕的心思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简谭哲对修奕的情感也并没有那么单纯。
如今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属于明面上的竞争了。
这一夜修奕睡的很安稳,睡前还时不时地朝着简谭哲的卧室门口张望着,想着自己有一天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出入那里。
当然不只是光明正大的出入这个门口。
第二天
原本刚刚要放下心思睡觉的云斯就听见了厨房中叮叮咣咣出具碰撞的声音,起初还微微愣了一下,后来便想到修奕那家伙昨晚确确实实的在这儿住下了。
想到这儿一时间的胜负欲便涌上了心头,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
果不其然原本属于自己的领地如今竟是修奕在其中忙碌着,手上的工具使用的游刃有余。
此时的简谭哲还没有起床以往每每这个时候都是云斯工作的时间,如今修奕在这儿住下却显得他没什么用了。
阴阳怪气的走到修奕的旁边,欲要张望着看了看锅里的东西“没想到修队还有这么一门儿手艺啊?~”
闻声修奕撇过头看了一眼,哼笑了一声说道“技多不压身,以后还得照顾我们家谭哲不是吗?!”
你们家谭哲?!顿时间云斯抓住了字眼儿,心中翻滚着的不甘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射出来。
忍着脾气苦笑着“还是不麻烦修队了,我自己的哥哥还是我自己照顾比较方便,再说您每天要忙大大小小的案子也没时间。”
修奕微微垂了眸子,这小子是一门心思想跟自己对着干了呀!如果此时不杀杀的他的锐气,以后自己还怎么在他面前立足。
向着修奕将锅里面已经做好的东西熟练地盛放到盘子里。
一只手附在云斯的肩膀上。
不以为然的说道“再怎么说你哥总会有嫁人的那一天,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在他身边啊~”
一句在他人看来很正常不具带任何威力的话,在云斯听来确是比任何话都要刺耳。
云斯意识之中就没有想过简谭哲会有朝一日离开他。
对着修奕的眼神也开始慢慢变得犀利起来,仿佛要将他生吃活剥了一样。
这一刻修奕更加确定了他对简谭哲的心思,一个受害者在怎样的情况下会缠着曾经仅仅是救过自己一次,仅仅有一面之缘的警察呢?
除报恩外只有一种情况——在心中潜移默化,扎根的情愫。
就在两人等着眼睛对峙之际,咔哒一个开门声打破此时凝重的气氛。
简谭哲拖着懒洋洋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起这么早?”朦朦胧胧的揉了揉眼睛。
修奕脸色转变的极快,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谭哲你先去洗漱,一会儿一起去市局吧。”
简谭哲答应着点了点头,晃晃悠悠的走进了洗手间。
云斯见此状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掩饰的将厨房里的书屋拿到餐桌上。
餐桌上的气氛更是尴尬的要命,简谭哲木讷的吃着手里的东西,原本美味的餐食,此时竟被气氛压得一点儿味道也尝不出来。
咀嚼的动作异常的缓慢‘这两人又闹什么幺蛾子了,一个个的……’
这才来了一天,这要是修奕一直住在这儿,自己不就是被夹在中间了吗?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修奕确是没心没肺吃的很香。
云斯也没什么胃口。
桌子上的早餐剩了大半留下给云斯处理。
临走前简谭哲留意到了云斯的不对劲儿,不由自主的关心了一下“你脸色不太好,今天就在家休息吧别劳神公司的事儿了。”
听到关心的云斯瞬间心里的憋闷少了几分,愉悦的抿嘴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哥我会的。”
嘴上答应着,他怎么不可能盯着点儿公司里面的事儿。
简谭哲虽然听到云斯这么说,但是眼神中还是流露着担心,毕竟这小子是个什么性格自己也能摸个**不离十了。
宽慰的说道,“我们今天尽量早点回来。”
云斯隐约地点了点头。
根据现在案件的进展程度来看,距离水落石出仿佛就只差一步了,但是又觉得最终的真相还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对昆童,韩轩进行了连夜的审问后,最终的两人的言辞最成了一个完整的作案过程。
两人皆不松口,对于案件的描述出了些部分竟然是出奇的一致,对于这一点,简谭哲唯一能够想到就是两人在案发时间都在现场。
如果是这样的话,韩轩是通过楼梯进入的死者家里,那昆童的进去的途径一定是与韩轩不同的,否则两人可定会撞了个正着。
但是从双方的言辞中判断,并未打过照面。
“唯一能将两人言语串起来的就只能是韩思微与谢语饶两人。”简谭哲翻看着手中的文字报告说道。
在医院的时候两人的行为也是古怪得很,这不得不让他们产生了怀疑。
松口的两人在修奕看来并不存在真凶的可能性反而是帮凶的可能性极大。
案件如今唯一没有得到解释的点就是那张已经被改装了的床,中间空着的空间很明显是藏人之用的。
一筹莫展之际,林枫佐雀跃着跑进了两人的办公室,听见声音的两人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林枫佐看着两人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脚上的动作微微的顿了一下,暗暗地吞了下口水。
以为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内个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说着扫了两人一眼。
“没有,有什么事儿啊?”简谭哲淡淡说道。
看着态度平稳的两人,林枫佐兴致勃勃地将手开着的笔记本放在了桌子上。
“前段时间送到检验科的那张床,在角落有一串编码。”林枫佐指着拍下来的照片。
在床板的一处确是有一段刻上去的细小编码。
“然后呢?”听上去修奕有些烦躁。
“老大你先别急啊。”
“根据这串编码找到了当时定制的厂家,查到了定制人的信息……”林枫佐故意保留神秘的停顿了一下。
话说到一半儿让修奕莫名的反感,低声说了一句“别卖关子,快说。”
“好嘞好嘞”听到修奕略显怒意,为了避免摊上事儿,林枫佐选择一口气说完。
“定制人就是——韩思微。”
听到这个名字修奕显得有些惊讶。
韩思微怎么可能做到未卜先知,除非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想要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里给予毕远国致命一击。
更何况当时的韩思微还是一个在家庭与社会之间踌躇地小姑娘怎么会这么慢深谋远虑,将一切准备的如此充分。
着不论怎么样都是一件让人细思极恐的事。
“走吧去找韩思微谈谈。”简谭哲将笔记本关上径直离开了座位。
现在得到信息只能去盘问盘问韩思微,找找突破口。
此时的韩思微还在岳鹿的宿舍里“调整情绪”,这几天想必警局里的事情也被她摸得差不多了。
韩轩,昆童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个大概。
此时依旧按兵不动简谭哲也对她的心性感到有些佩服。
宿舍门吱嘎的修奕推开,一束刺眼的光顺着门缝射了进来,直直的扎在了韩思微的侧脸上。
她表现得却是不为所动,只是木讷的将头转了过来看了两人一眼又将头转了过去。
看到没有什么反应的韩思微,两人对视了一下,修奕随手将宿舍的灯打开。
灯光闪亮的一瞬间,韩思微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
此时的灯光,韩思微觉得比往日的都更加刺眼,确忍住了用手挡的冲动。
“感觉怎么样……”在韩思微的愣神中耳边传来的是简谭哲酥酥麻麻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关切,她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慌乱的的回答道“没什么事儿了……”
“那接下来我们就步入正题吧。”简谭哲的声音依旧是清朗好听。
“想必韩小姐也已经知道昆医生与韩轩的事儿了吧?”修奕略带犀利的问道。
只见着韩思微点了点头,停了一下说道“我为他们所做的时期请感到抱歉。”
神态上也是流露出了深深地愧疚与惋惜。
看着她这副样子,两人竟觉得早已经习以为常,对于他这种装模作样的行为表示厌倦了。
也许她自认为自己的表演不错,却不知早就让旁人解析的一清二楚,就算是隐藏再好的猎手也有暴露的那一天。
没有什么能瞒住一辈子,就像是纸永远包不住火。
“韩小姐,您也知道虚假自首的后果吧?”修奕故意这么问道。
“修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哥哥与老师是被冤枉的对吗?”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莫名的有些虚伪。
冤枉这两个字,用在这里是在是不恰当。
“韩小姐,您养父的床?”说到这儿简谭哲拉了一下长音儿,抬眼看了下韩思微的反应。
反倒是韩思微眼睛四处瞟了一下,轻咽了下口水说道“简队长的意思我不明白,难不成我养父是被那张床当做凶器杀死的?”
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微微的发生了变化,双手的指头捏揉到了一起。
张着嘴巴
“这简直可笑啊~”说着不自觉嘲讽的一笑。
说完故作镇定的与简谭哲对视。
简谭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嘴角微微的勾起了意思不容易被察觉到的笑容。
“韩小姐,都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您真的就忍心看着韩轩与昆童锒铛入狱吗?”
简谭哲想着击溃韩思微的心理防线,可是远远高估了这两人在韩思微心中的地位。
韩思微显得并没有那么着急,反倒是将整个人渐渐的放松下来,蓄势待发的准备迎接着简谭哲接下来的刁难。
“他们犯了错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这不对吗简队长。”她的表情异常的怪异,笑的有些渗人,然人背后突生冷气。
“当然对?可是没有错的人,为什么要受到惩罚呢?”
在这里韩思微前所未有的沉默……
如果无辜的人就能免受惩罚,那她的妈妈算什么?这项言论奠基的牺牲品吗?
无辜?在她的世界里并不存在无辜的人,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惨重的责任。
“他们有什么错?”简谭哲放轻了声问道。
韩思微红润了眼眶,眼含泪水的看着简谭哲,厉声吼道“那我妈妈她又有什么错!”顺势站了起来。
吞咽了哭腔涌上来的口水“我又做错了什么?!!”
“毕远国,一个他人眼里的大善人,成功人士,背地里禽兽都不如!!”韩思微撕心裂肺的吼着。
“一间小小的糖果屋,成了我这辈子的噩梦,每次被奖励的那颗糖果我放到嘴里的时候都觉得无比的恶心。”
修奕插个空子问道“那昆童,韩轩他们又有什么错?!”
韩思微有些癫狂入魔“韩轩?……哼他在看到我被拖进毕远国的房间的时候,他无动于衷,每天嘴上说着爱我,喜欢我。”
“你不觉得可笑吗?他要是真的爱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与毕远国那个垃圾上床!?”韩思微的声音极其的心碎,眼睛猩红。
“他每天做的就是跟踪,偷拍,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我无时无刻不活在他的监视下。”
在这种自己明知情况,精神万分紧绷她每次都想大疯一场。
说到这儿韩思微自嘲的笑了一下,补充道“他……和周君豪还有着点儿关系。”
“还有昆童,一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罢了?如果没有她我妈妈可能也不会死的那么早?!”
“就是她勾引了毕远国内个畜生,才让他觉得我妈妈是个累赘想尽办法除掉她。”眉头微皱着。
韩思微笑着,眼泪从眼眶中被推了出来,划过脸颊,留下泪痕,最终落在了嘴角上。
“他们犯下的错自有法律来处理。”简谭哲义正辞严地说道。
“法律?哼……”一阵哼笑发出。
“如果法律真的有用的话,我妈妈就不会死的不明不白,那件案子就不会草草了之,现在你跟我提法律!!”
由于当年的韩晴的死,法律这两个字在韩思微看来在可笑无比了。
这一刻原本身为警察的两人也开始动摇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资本这一说,是不是法律就会一直发挥着他的效益。
引起来的风波也不会是用钱财,权利一举压下。
不公平的事件也不会只在公众视野中出现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民众的控诉也不会迟迟得不到解决。
双方沉默了好久。
最终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了四个字
“我认罪了~”
不知怎的一直追求的真相,已经摆在了眼前,却让人不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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