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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钟声的来源

锁骨处忽然一阵微凉,敖天愣了愣神。

上次感知到这个提醒已是十天前,再次收到玉中残魂回复时,敖天已然又回到了天门宗与秋蝉宗的分界——当鸣江。

只是这次,共同欣赏美景的不止他一人。

不对,敖天心想,旁边这人可半点没有欣赏的心思,一心只在他那所谓的钟声上。

心中一阵烦乱,侧目去瞧,原本叫人心潮澎湃的洪江碧水旁,一个身着白锦华服、头戴玉冠、腰系令牌环佩的清朗男子负手而立。

已是深秋时节,这片江流四周的大片绿意中又掺了些黄叶,连日来的晴天,激涌的江水较上次看来清澈不少,水流的势头依旧,却也没有前些日子来时看的那样触目动心。

实在是破坏景色,瞧着陈飞云那靠衣饰撑起的身板和文弱白皙的小脸,敖天心里直犯嘀咕,瞧过去的眼神便也不太好看。

正站在奔腾江水近处独自打量着的谢飞云一抖身子,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倒退回来,左右看看并无异样,只道是被大浪卷起的冷寒潮气激的,转身又看向一旁。

见那人反身回来,敖天低眉掩下眼中煞气,那人却全然不知他的不耐似的,晃着一身华贵衣饰,在透亮晨光下嘀嘀咕咕地说起了事。

“黑衣兄弟,你当时在这儿能听见那钟声?”

敖天抬眼瞧他一下,又收回眼神,不理他。

心里暗嗤,这副傻样子,竟便是宗门的天之骄子了,修为也没有多高,却就这样独自一人同他来了这荒郊野外,也不怕他杀人夺宝。

谢飞云的修为应当只到金丹初期,加上些七七八八的法器灵物,也最多只能在金丹大圆满的剑修手底下活命。

而敖天如今已是元婴初期,又经常以一敌多,跨境界杀敌,虽说多是同异兽相斗,但就已有战绩而言,七八个金丹大圆满的修士配合默契同时来袭,他也有一战之力。

谢飞云见他这爱答不理的样子,也不恼,只是哗一声打开扇子,悠悠地抵着下巴扇风。

直到敖天实在顶不住对方眼神,烦躁地回过头斜眼和他对视时,才慢慢嚼着字眼开口。

“黑衣兄弟......我好像未同你说过我自己的事?倒是疏忽了,既是同路,还是得好好介绍下的。”他似自言自语似的,也不管对方的反应,“我呢,虽说自己本事不大,——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多的是独木难支......”

“......说远了,飞云兄我呢,是秋蝉宗谢氏一脉的长老之徒,上面有三个师兄师姐,是这一脉最小的弟子,平日里也多受关照......”

他眯起眼,对着阳光瞧去,“虽说咱俩如今并不是什么熟识,可我师尊常说:不打不相识,又有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你既是同我一道,也算是些情分......”

轻缓的语调字字清晰,钻入敖天的耳朵,叫他心里烦躁,听着听着不由皱起眉头,抓着剑身抱在胸前的手攥紧,几乎就要暴起。

威胁?

敖天眯起眼,斜过眼珠瞧他,漆黑的瞳孔点在眼白里,睫羽轻颤,扫下的阴影沉沉压在黑白之上,墨色卷着涡旋,透出凛凛寒意。

谢飞云语意一滞,停下了话头。

却见敖天嗤了一声,展开眉眼朝他弯了弯唇,“既是如此,便有劳你照顾了,——谢小仙长。”

说话间,抬手朝那正呆滞的人颈间摸去。

谢飞云一愣,就要后仰——

却躲闪不及,被敖天托着下巴合上了嘴。

做完这些,见谢飞云还在呆愣,这黑衣的散修却是感到无趣似的收回手挥了挥,转身离开了。

“你先探查着,我先找地方休息去了。”

人已经走远了,谢飞云还愣在那,好一会儿才摸着下巴回神。

一副沉思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才幽幽转身,朝那一旁走去了。

敖天藏在离河道不远的一棵生长得十分茂密的巨木枝干上,凭借元婴的视力与感知将那人的神情看的很清楚,此刻只是维持着盘腿的姿势阖上了眼。

不必探知也能知道,这人如此嚣张必是有所依仗。

他身上应当有个保命灵器,这类灵器通常对恶意很敏锐,所以之前在两人争执打斗中能拦下自己的袭击,配合他金丹期的修为,甚至能觉察他方才的恶念。

可当自己不带心思地靠近时,这个护身符却是不会有任何反应。

想到这,敖天提起嘴角。

虽然没法伤到对方,可敖天对吓了这个小少爷一跳这件事很满意,如果失去了这些庇护加持,对方在自己手中只是一只被戏弄的家养宠物。

敖天心想着,满意地沉入灵海,去翻找这些日子缺失的回音。

在灵海内睁开眼,面前发光的碑柱上便是那残魂的答复了。

敖天瞧着那些新鲜的字迹,心里不自觉暗暗松了口气。

——还以为对方就此消解入了轮回,好在不是。

珍惜地抬手抚摸着碑柱上的字迹,敖天一字一句地细读。

一直读到对方劝自己长些心眼,不要被表面好意蒙蔽了自己,敖天提起的嘴角咧开,垂首轻轻笑出了声。

阖起眼摇了摇头,敖天还是觉得好笑,这世上,恐怕只有这缕残魂,才会如此认为自己了。

虽然也有自己没在他面前说实话的缘故,可也不是毫无破绽,这残魂却就这样傻傻地信了。

但是......

敖天忽然伸手抓住胸前衣料,心里一阵悸动。

......很温暖,很安心,世界上唯一值得信任和倾吐情绪的对象。

毫不犹豫地关注自己,细心地思考给予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再不会有这样一个人了。

虽说,只是一缕残魂。

而自己,也没说实话。

敖天深吸一口气,把思绪拉回。

现在自己的处境并不安稳,那个自称“秋蝉宗弟子谢飞云”的家伙处处挟制自己,表面温和却不停地暗示威胁,叫他实在是放不下心来。

得快些找到破解之法,早日和这虚伪之徒分道扬镳。

定下心,快速阅读完接下来的内容,敖天又回味似的品了品其中的关切,整理了一下新情报,对比如今的处境得出了结论——

猝然睁眼,眼前仍是那片被明亮光线衬出的树荫,日头渐盛,似是近午时了。

敖天活动一下筋骨,松开盘起的双腿,侧过身,两条小腿便晃晃悠悠垂在粗壮的枝丫边上,看上去偏长却不细弱,似是在暗示它主人的成长并不止于此。

微风徐徐,热烈的阳光透不过翠色的荫蔽,敖天眯起眼感受此刻的惬意。

“哟,这是醒了?”

讨人嫌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敖天懒得理他。

谢飞云在这儿也算是等了些时间了,他也能感知得到,一直偷偷防备着,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能等。

见敖天一副没听到的样子,向来被热烈关注、夹道欢迎的谢小仙长一时气闷,缓了一瞬才再开口,话里幽幽地藏着话。

“这里倒是个休息的风水宝地,只是黑衣道友......”谢飞云仰头瞧着他,觉得脖颈怪疼,“这树杈这么高,你不冷么。”

说的是问话,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疑惑,谢飞云语气凉凉,这是在怪他了。

刚刚因为强压对玉里那人的依耐心而情绪有些低落,此刻还要听这怪人的阴阳怪气,敖天心思烦闷,也懒得再配合他的弯弯绕,只道。

“若是等不起,大可以自己寻去,抓着我不放又能有什么用处。”

谢飞云嘴角微抽,压下额角突起的跳动,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晓之以理。

“道友,你......可知当鸣江钟声须得有缘人方能听闻,若是无此机缘,便是知晓也无从寻找?”

见敖天撩起眼皮,谢云飞再吸一口气,继续道。

“我不是为了其他,只是确实事关三界,这钟声背后含义牵连甚广,若是有所察觉却无动于衷,于我道心有损。”

“那又如何,”敖天看他的眼神变了,更像在看一个傻子,“我说听见便是我有机缘?若是我胡诌的听闻,岂不是将你这天之骄子当傻瓜耍。”

说完又觉得好笑,“怕是不论有无这回事,你都大可在事后说是我欺瞒于你,毕竟如今也只有我听闻了这鬼钟声。”

额上青筋再也压制不住,谢云飞黑下脸,沉声道。

“初时我见你,你便是假意周旋,实则暗藏杀机,若不是我身有秘宝,早被你千刀万剐!”

“当时我念你年少,又是如此境遇,有心包容,却换来这样一句话。”谢飞云冷笑,“我自问这几日对你算得上是以礼相待,并无怠慢之处,亦无迫使之意,怎料到竟是被如此看待!”

对峙中,听见这番真心吐露,看着对方憋的涨红却始终维持体面的样子,敖天不由眼睫一动。

接着耳尖一动,一皱眉,制止了谢飞云还要继续的话音。

“你......”

“安静。”敖天侧耳,过了片刻才收回眼神,瞧了谢飞云一眼,“又出现了。”

“......什么?”

方才被敖天那副严肃凌厉的眼神一扫,谢飞云不自觉就止住了话头,等反应过来时,差点又是一口气没顺上来。

“我说的那钟声,”敖天没管他,只是回答他的问题,“我又听见它了,你听不见吗?”

听见这话,谢飞云不自觉侧了侧耳,回过神却只是质疑地看向他,“有吗?”

敖天眯起眼,一时有种翻白眼的冲动,他翻身跳下,落在因被巨木抢走营养而稀疏的草地上,活动了一下手腕。

谢飞云以为他要打架,连忙摆起架势,对方却在看见他的动作后嗤了一声,转身向另一边离开了。

那道背影挥了挥手,声音不大,传入谢飞云耳中。

“既然是听不见,那便是没机缘,别操这份心了。”

这声音刺耳,叫谢飞云皱起眉绷紧了嘴唇,心里知道对方说的不错,可他也无法就此放弃。

那人已经走远了,可谢飞云还是在原地站着,其实不止这个人听见了钟声,只是......

心下叹气,可对方要走谢云飞也无可奈何,只能是茫然地站着,似乎还在等一线转机。

忽然,他自嘲地笑笑,回身就要离开。

却在此时听见了那急促的脚步声,嗯?

那黑脸煞神,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是那不知名姓的黑衣道友又是谁!

谢飞云一喜,正要迎上去,却见那人越过了自己,噔噔噔往那身后去了。

谢飞云一愣,回头看,那正是秋蝉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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