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的目光太灼热,承诺太沉重,几乎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连同他那张在【美食家】视角里颜值爆表的脸,形成了一股强大冲击力,狠狠撞在斯皮亚图斯的处理核心上!
斯皮亚图斯到了嘴边的所有毒舌话语瞬间被碾得粉碎,他的身体甚至先于AI核心做出了反应,猛地往嘴里塞了满满一大块蘸了酱油和山葵的比目鱼鳍边寿司。
美味!!!
“松田警官说得非常对!”
他猛地站起身,脸上的冷漠傲慢如同被阳光直射的冰雪般消融殆尽。
“配合警方查案,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刚才是我考虑不周,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态度非常不好!我深刻反省!”
“请务必让我协助调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变得异常积极,还对着松田阵平,露出了一个阳光友善的笑容。
伊达航:“???”
目暮警官瞬间赶到,他迅速了解了案件信息,板着脸审视着面前这三位嫌疑人。
死者山崎,一个在美食博客界小有名气,却以尖酸刻薄和暗中勒索闻名的男人,此刻正冰冷地躺在地上,死因中毒。
第一位嫌疑人是这家寿司店的厨师,岸本师傅。他额头沁汗,双手无意识地搓着围裙,声音发紧:“警官,我承认我恨他!我的小店就是被他一篇胡编乱造的差评搞垮的!我好不容易在这里重新开始,他又想来敲诈老板……我、我是有动机,但我怎么可能在店里杀人?”
第二位嫌疑人是死者的前妻,井上女士。她面容憔悴,语气压抑:“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当初是我敏锐的味觉助他成名,他却出轨离婚。现在我自己经营美食账号,他又煽动粉丝攻击我、污蔑我,毁我的生计!我去求他高抬贵手,他却嘲笑我离了他什么都不是!”
第三位嫌疑人是自称白石朝的斯皮亚图斯,他正百无聊赖地倚在座位上,微微后仰,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懒洋洋姿态。
据服务员口述,案发前,死者在点评一道寿司时出错,被同在店里的前妻井上女士毫不留情地当面戳穿。死者恼羞成怒,摔碎了手边的酱油瓶,溅出的酱汁弄脏了白石先生的外套。
“美食体验”被打断的白石朝顿时[毒舌]全开,几句尖锐嘲讽甩过去,气得死者差点当场心梗,两人爆发了短暂而激烈的争吵。
“所以,”目暮警官转向白石朝,带着怀疑询问道:“白石先生,根据现场人员描述,你与死者生前发生过激烈冲突,而且你的外套上沾有的酱油里检测出了相同的毒素。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白石朝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嫌弃几乎凝成实质,开始喷射毒液:“解释?警官先生,你的大脑是装饰品吗?冲突是因为他像个脑干缺失的巨婴,自己水平烂得出奇被前妻戳穿,就无能狂怒摔酱油溅了我一身。我有毒?那制作酱油的工厂是不是该列为头号嫌犯?”
“还是你们警视厅破案全靠谁身上脏就抓谁?效率真高,难怪东京的犯罪率居高不下。建议回警校重修逻辑学,别放跑真凶,冤枉好人。”
目暮警官被这一连串尖酸刻薄的话砸得有点懵,下意识地眨了眨豆豆眼,居然觉得……有点道理?
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个……咳咳,确实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一旁的萩原研二忍不住扶额,小声对松田阵平说:“这位小哥的嘴真是厉害啊。”
但他隐约觉得,说话这么直接、态度如此嚣张的人,不像是会用迂回的下毒手法。
松田阵平回应道:“更离谱的是目暮警官居然就这么轻易被他说服了。”
伊达航接收到鉴证科提交的检测报告,他更在意物证线索,向目暮警官汇报道:“目暮警部,鉴证科有新发现。死者的擦手毛巾上没有检测出毒素,但他用的筷子、酱油碟,以及摔碎的酱油瓶上都有毒。此外,他的手也检出微量毒素。这说明毒是在他擦完手之后才接触的。”
“目暮警部,我们再仔细排查一下吧。”
目暮警官闻言,暂时放过了白石朝,转而怀疑起有旧怨的厨师和前妻,进一步进行询问。
伊达航不断与鉴识人员沟通,企图寻找更多蛛丝马迹。萩原研二凭借其出色的洞察力和沟通技巧,捕捉着几位嫌疑人话语中的漏洞和微妙情绪。松田阵平则皱着眉,反复推敲作案手法。
而白石朝完全没把自己当嫌疑人,反倒像个苛刻的场外评论员。
当井上女士哭诉前夫如何打压她时,白石朝凉凉地插嘴:“所以你就选择在他吃饭时毒死他?不错的复仇,就是手段缺乏创意,还连带害得我的鲔鱼大腹错过了最佳品尝温度。差评!”
当岸本师傅讲述店铺被搞垮的经历,他又毒舌点评:“仇恨确实是最好的调味料,可惜你没用在精进厨艺上,反而让自己变成了谋杀犯嫌疑人。看来你的寿司和你的人生一样,都需要重大改进。”
甚至连目暮警官试图总结时,他都要吐槽:“警官先生,你的推理就像这盘放久了的寿司,松散且毫无鲜味。能快点吗?我点的海胆寿司再不上来,口感就要跌穿地平线了。”
直到松田阵平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他才稍作收敛,但没过多久,又举手叫来战战兢兢的服务员:“我之前点的海胆寿司和鳗鱼卷怎么还没上?麻烦快点,谢谢。”
服务员和众警察:“???”
命案现场点餐可还行?
松田阵平额角青筋直跳:“你……”
白石朝倒是理直气壮:“怎么了?案子是你们警察的,饭是我的。总不能因为你们抓不到凶手,就让我饿肚子吧?”
说完,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脸上来回扫视。【秀色可餐】能力让刚刚端上来的寿司变得异常美味。
萩原研二终究没忍住好奇,凑过来小声说:“那个、白石先生,你真是……好胃口啊。”在刚毒死人的店里大吃大喝,这心理素质非同一般。
白石朝咽下食物,一本正经地回答:“哦,主要是看着两位警官的脸,比较下饭。”语气坦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猛地扭开头,耳尖微红,低声骂了句:“……你是变态吗!”
扩大排查范围后,新的疑点浮现。岸本师傅清洗更换了围裙,井上女士基本没有动过寿司,而白石朝一直在点餐。
这提醒了三位警察。
松田阵平推测,以死者自大刻薄的性格,谁能让他毫不防备?
伊达航分析,毒物最初应该只在手上,死者拿取酱油瓶才污染了瓶口和洒出的酱油。擦手毛巾无毒,是因为他在争吵后就没再用过毛巾。
萩原研二也指出,之前的证词存在矛盾。
证据链逐渐闭合。松田阵平想起自己对白石朝的承诺,深吸一口气,指认了凶手。
“……你利用了他对你根深蒂固的轻视,井上女士。”
接着清晰而冷静地一步步还原了作案手法。
井上女士利用争吵吸引死者注意,佯装激动碰了死者的手,死者毫无察觉地在冲突后继续用手吃了寿司,毒物接触食物得以生效,期间触碰过的筷子、酱油瓶与碟子也因此沾染毒物。
“决定性证据,就是你手袋里的毒手帕,上面应该还残留你匆忙擦拭时留下的毒物痕迹。即使丢弃,警方也能从上面验出你的指纹与DNA。”
松田阵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直接接触毒物,这对你自己也非常危险。井上女士……”
井上女士冷漠的面具终于碎裂,她瘫倒在地,失声痛哭,承认了一切。不堪网络暴力的困扰和对那个男人的恨意,让她走上了极端。
案件告破,警方开始收尾工作。白石朝也吃饱喝足,心情好了不少。
“那么几位,麻烦也跟我们回警视厅做个详细的笔录。”目暮警官说道。
白石朝顿时心里打起了算盘。他佯装不情愿地答应,随即非常自然地对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说:“唉,真是没办法呢。配合警方是公民的义务嘛……两位警官,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做完笔录也好通知我一声,或者……下次约个饭?”
萩原研二觉得这人有趣,爽快地答应了。松田阵平则不自在地把伊达航推过来:“做笔录找他!加他的!”
成功拿到三位警官的联系方式,白石朝心情更好了。
就在白石朝跟着警察们即将离开寿司店时,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提出要上厕所,遁走之后偷摸在角落里,切换到【假少爷】标签。
他拿出手机,找到伏特加的号码拨通,语气瞬间变得柔弱、委屈又带着点惊慌失措:“喂……伏特加前辈吗?我、我好像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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