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安去上厕所,程孽的旁边空出位置,余光可以很清楚的扫到右边。
文斐坐在学生队列的最边上,旁边是陈宁裕,如今她上去了,女孩的身影毫无遮蔽的露了出来。
程孽余光中看见女孩手腕上一抹红,她扭过头看过去。温琦桉曾经一直以为程孽很迟钝,其实恰恰相反,她相当的敏锐,只是对一切与她无关的事情都不在乎罢了。
文斐左手腕上带着一条红绳,在垂下的两条调节长度的红线上各缀着一颗小银珠。红绳的磨损有些重,她曾经盯着看过,被李熠安发现。
李熠安说文斐小时候身子弱,据说有次高烧三天不退,吃什么吐上面,输液吃药都不管用。文奶奶无奈之下去庙里给她求了个红绳,想要拴住她的命,让她留在人间。没想到回来后往小孩身上一戴,当天晚上烧就退了下去。后来文奶奶勒令文斐不准拿下来。
如今,那根红绳在陈宁裕的手腕上。她的目光又落在文斐身上,她大概有些热,边往下走边把衣袖往上翻折,露出来的左手腕白皙纤细,上面空无一物。
文斐坐下来后,把右手的衣袖又拉了下去。陈宁裕微微笑着,剥了一颗糖递到女孩嘴边,然后拿着湿纸巾擦女孩额上的汗珠。两人的距离极近,近乎贴紧。
在女孩的友谊里这似乎并不少见,很多女孩都喜欢和好朋友贴在一起,但这绝对不包括文斐。她知道文斐和自己很像,对自己的领域有着相当明确的界限,不喜别人的触碰。
一次次的破例便是沦陷的开始。
她的视线似乎过于**,两人注意到投来的目光。文斐看向她,抿唇没说话。陈宁裕悻悻地放下拿着湿巾的手。
她并不在意两个小女孩之间的事情,毕竟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更在意的是李熠安去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蹙着眉站起身走出队伍。
李熠安现在遇见了大麻烦。她没想到在厕所还能遇见老熟人,坦诚相待过的那种。
她那时候刚洗完手正要走出去,一道带着迟疑的女声响起。
“羽白?”
嗯,这是李小姐的花名,毕竟出去玩总不能老拿自己的真名。她想装作没听到走出去,可是厕所里分外安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羽白两字。
其实她有些不记得眼前的女孩,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状态极差。她日夜颠倒,在浪荡中找寻存在感,根本记不清那时约调了多少人。
如今回想,脑子里印着的只有五彩斑斓泛着冷意的光、白花花的□□和在光下有些诡异的模糊人脸。
她有点头疼,想抽烟,却又想起来确认关系后,程孽一本正经的监督她戒烟。如今的她出门已经不再带烟了。
她有些不习惯搓着指尖,一脸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女孩见状立马用打火机点燃递过来一根。是她常吸的款式,她夹在手里看着淡蓝色的烟嘴。
女孩羞涩地笑了,眼里闪着光,“是您教会我吸烟的……那天我们一起吸了同一只烟……”
她本以为会迎来夸奖,没想到李熠安反问:“你不知道吸烟对身体不好?我让你学你就学?我现在正在戒烟。”
女孩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李熠安端详着眼前的女孩,是她之前很喜欢的类型,腰肢纤细胸部丰满,像被精心饲养的金丝雀。电话铃声响起,她刚准备接通,噗通一声巨响,手一滑电话反而被挂断了。
程孽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由自主地焦急了起来,脑海里猜测着李熠安可能遇到的各种不测。
她的步伐不断加快,在几栋教学楼间穿梭。
等她终于看见李熠安的身影,迅速走进去,却看见跪在她眼前的一个女孩,女孩的头贴近李熠安的腰。程孽清晰地看见女孩的眼里满是亮晶晶的倾慕与爱意,她从未如此痛恨自己过好的视力。
李熠安扭过头,眼里闪过几丝慌乱,她刚想走向程孽,却见程孽往后退了几步。
空气陷入寂静,软和的阳光淌近来,照在白的发亮的瓷砖上,可空旷的空间却显得潮湿冰冷。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一切都变得不甚清晰。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只是麻木的迈着腿。她站在校门口,静静地看着旁边卖板栗的摊位,想起她们来的时候李熠安说回去的时候买一些吃。
一个大人带着小孩直挺挺的往前走,跟程孽对视后蹙着眉转了个弯,像是在躲避什么病毒。
明明不过几个小时,怎么就天翻地覆了呢?她有些迷茫,大脑僵硬的停滞着,不停想着却无法得到回答。
无法拥有的痛苦折磨着她。李熠安像一只蝴蝶,她心想,如何才能彻底占有一只蝴蝶呢?要折断她的翅膀吗?
一片鸡爪槭的叶子被风卷着飘过她的身边,是湿润的粉红色,边角泛着几分生机的昏黄。她捡起来抚平放进口袋里。
李熠安怀揣着不安打了好几个电话,体会到从未感受过的揪心与不安。
即便是现在这样,她也还是担心熠安找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在三个电话后她接了起来。
“小橙子?”李熠安喘着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她沉默地的听着李熠安在办公室和班主任讨论文斐志愿的事情、沉默地买了一袋炒板栗、沉默地带着李熠安回家。
李熠安在女孩缄默的表情下无法开口,两人间萦绕着一股鲜花和尸体掺杂在一起,共同腐烂的气息。
李熠安看着洗完澡出来往外走的程孽,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不能接受我的过去吗?”
“不,我只是无法确定你的未来。”程孽的声音里带着无言的绝望,她扭过头来看着李熠安,刚亮起的眸子再次被浓郁的黑笼罩,“我无法真正拥有你。”
“我们总是会在自己的所有物上打上独属于自己的标签。”李熠安看着程孽开口说,“耳钉、乳?钉、脐钉……”
她走向程孽,“在我身上打下属于你的标签,可以吗?主人。”
那颗因不安而无序跳动的心平静了下来。鲜花以腐烂的肉块为养分,迅速生长,开出团簇着的硕大的繁荣花朵。
程孽拥吻着自己的爱人,带着绝决的爱意。
明明是凶狠又残暴的亲吻,可李熠安却感受到无法言喻的温柔,冰凉的液体落在她的脸颊上。
李熠安被亲着亲着反客为主,然后僵硬冰冷的气氛变得旖旎暧昧。
程孽把人用手铐拷在床头,从床头柜里拿出各种五花八门的东西。
李熠安这五年来早已养成娇气的习惯,要是往常她早发出不满了。可今天她自知理亏,因而表现得格外温顺。
程孽试探性地把手伸进嘴里,有些青涩和生疏,但表情却很认真和严肃。
李熠安觉得程孽这副样子简直是在她的性癖上蹦跶,她的舌头勾住在她嘴里的手指舔舐着,在手指抽出时舌尖还下意识的跟了出来。
程孽的眼底一暗,轻车熟路地再次伸进去,这次直接用指腹按压住舌尖,躬起指节往上顶。
看着李熠安被激出生理性的泪水,她心里的施虐欲不断膨胀。
等她终于伸出手指,李熠安以为能送一口气时,程孽拿出一个小号的口枷。事已至此,她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自己肯定是要掉层皮的。自己造的孽自己担,与其抵抗不如顺从。她这样想着,听话的张开嘴让程孽把口枷塞进去。
她湿润的眼底泛着水光,眼尾的晚霞都浸着春意。身体因为略低的温度而轻微的颤抖。
程孽继续在抽屉里翻找,一副全新的蝴蝶样式的夹子,抖动一下,蝴蝶翅膀颤飞,两个夹子之间是一条银色的链子。她看着李熠安,随后像在做化学研究一般严谨认真的把夹子夹了上去,她夹好后还端详了一下,发现左右两边不对称,还重新夹了一遍。
她尝试着勾了下银链,蝴蝶仿佛要振翅起飞,粉色的一点逐渐膨胀变大,颜色逐渐变深。她轻轻落在恋人**的胸口上一吻,缓慢的往下挪动,留下一道道水痕。
李熠安感受着湿润温热的舌头舔舐过敏感的皮肤,整个人开始大幅度的颤抖。她不喜运动,身上有肉的地方都很软,如今剧烈的抖动像乳白色的浪花翻滚。她的右边眼尾泛起生理性的粉,左边的胎记颜色变得更加鲜艳。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彻底绽放,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程孽感觉自己要醉在这具馥郁芳香的身体,渴望接近,想要占有。
“你喜欢哪种?”程孽手里拿着两种不同的东西问,“还是这种的更好一点吧?”她紧接着又开口,根本不在意李熠安的看法。
她把手伸过去,把手里拿着的一小罐子扔回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房间一片寂静,所有微小的声音都被放大。窗外簌簌的风声穿过树梢,窗内湿润的水声粘腻勾人。
前天听朋友的去搞了基金,昨天就赔了,今天更是裤衩子都不剩了。
《植物妻子》也看完了,明天看阿米的《月光下的银匠》。
自从小橙子和熠安那边天晴,我这里就开始下暴雨,现在校门口可以游泳。
感觉自己还是不适合写健康的内容呢……≡(▔﹏▔)≡
觉得奇怪是因为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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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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