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无聊啊无聊!”
清心苑内,许清如正趴在桌案上,手里攥着一本练功书,有气无力的叫喊着。
许清如穿到这里已经半年多了。自半年前那次事件后,临州一行人倒也没再去找叶怀安的麻烦,不过平常遇见,他的那群小弟们也还是免不了冷嘲热讽一番。临州大概是没有了往日的兴致,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没有再主动挑起事端。
没有他的示意,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胡作非为,只得悻悻离开。
叶怀安也算是过了段安生日子。
许清如现在还记得临州当时禁闭出来后找自己认错,态度十分之诚恳,活像个做坏事的学生被主任抓包似的。但许清如似乎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不甘,仅一瞬。是因为女主对男主的维护吗?毕竟人家俩才是主角,咱们这小配角,你不能既要又要了哦。身为配角就要有身为配角的自我修养。
像我一样。
许清如在这的半年,时常回想起曾经,虽然每天要为生活奔波,但也不至于无聊到在这里无聊的看着练功书吧。
他趴在桌案上,正在与令人无聊的日子无声的抗议。“系统,系统,我快要无聊死了,系统,系统——”许清如有气无力地叫喊着。
【放心,宿主,有我在你死不了】听着系统的回答,许清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儿,这对吗?关注点都错了吧。一人一系统说话都不在一条线上。
许清如内心:QAQ,心好累。
每天在房间里待着,书都快被翻了个遍了,有的书都有点皱巴了。他现在对生活的唯一乐趣大概是女主来找他,因为可以看见男女主的一些互动,虽然不多。不过呢,原著中也没有写女主来找原身时,男主在一旁看着啊!
嗯~经过我的一番思索,肯定是男主开窍了,明白了如何追对象了,毕竟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真是太欣慰了。
【呵,真是好土的一句话】来自系统的吐槽。
许清如听到这话,当即和系统理论了起来。一人一系统,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真是幼稚。最后,争论以系统的一句【宿主,你谈过恋爱吗?】而结束。
许清如顿时陷入自闭。
“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任何话。”
想不到堂堂许清如长这么大居然还没有谈过恋爱,真是太屈辱了。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在死遁后找个对象,好好打系统的脸。欸,不对,他没有脸。
更憋屈了。
正当许清如暗自神伤之时,清心苑外,上官清玉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许师叔,上官清玉求见”
这个时候女主来找我干什么,许清如清楚的记得前几天她才来过。
原来是掌门闭关已出,有要事紧急召议。
许清如与上官清玉并行,一路无言。两人的设定都是清冷且不易近人型,就这样走在一起,还真是让人感到压抑呢。感觉周身温度都降到了冰点,为了防止自己被冷死,许清如在脑海里又过起了原剧情。
琼瑶山派,内含多个派别,除去许清如所在清心苑的清修派,还有毒蛊窟的江清欢,草木派的岚泽,铸冶峰的萧木以及以掌门为首的琼瑶仙剑派五大派别。原书中,毒蛊窟和草木派的长老还是一对官配,不过作者并没有对两人有过多描写,最后两人也在大战中双双战死,非常之可惜。令他不理解的是,一个玩蛊的和一个制药的是怎么看对眼的。
难不成是不打不相识?
正思考着,两人已经到仙剑派大殿前。许清如定睛打量着。“哇,这就是仙剑派大殿,还真是……啥也没有 ”许清如吐槽着。
空的一批 ,简直比他的清心苑还要空。他一直以为原身的住处已经很简陋了,没想到,这里更甚。
许清如看见面前站着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不出意外是掌门上官翎。他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许清如回头一看,剩下三位长老在他身后缓缓走来。
待众人落座,上官翎轻拂衣袖,大殿门瞬间闭上,大殿四角也亮起了四盏灯,烛火摇曳,无风自动。
“此次召集大家来是有重要之事商议,那便是临安一带的鬼嫁娘事件。”上官翎道。
噢 ,原来是这一剧情啊。
许清如陷入沉思。
临安原是热闹非凡,但自从那里的一个富贾的儿子死后一切都变了。古代人认为,一个人若是生前没有成婚就死了,那他们的鬼魂便会作怪,使家宅不安。但那人的儿子是在临娶新娘的前一夜莫名横死的,那富贾愤怒和悲伤涌上心头,本是因为那新娘与他儿子八字相配,才想着娶她给儿子冲喜,结果儿子居然死了。他听信道士谗言,认为是那女子克死的他儿子,便任从道士将新娘强行与他儿子配阴婚。
那新娘也是可怜,家道中落,父亲受不了打击当时就病发没了,母亲在之后不久也郁郁寡欢跟着去了,独留她与妹妹相依为命,守着个破烂房。好不容易嫁给了有钱人家,以为能够让妹妹过上好日子,哪曾想最后竟是落得这般下场。她唯一的家人去讨要公道,却被打得满身是伤,只落了个惨死。
真是可怜!
许清如不免唏嘘起来。那富贾的儿子本就是重病缠身,活不了多久。自己非要听信路边一来路不明的破道士的话,找来一个八字相配的姑娘给儿子冲喜。这下好了,儿子冲死了,自己还把怒气撒在人家姑娘身上,不放过她,强制配阴婚,将她的家人也间接害死。活该人家怨气深重,要找你们索命呢。
经过一番商讨,去临安降妖除魔的重任便落到许清如的头上。
“许师弟,事态紧急,即日起程。一路还需多加小心”上官翎道。
“是。”许清如表面应承着,心里却是不住的吐槽,“啊,不要想也知道这担子是撂我头上,不然谁来推动男女主感情线啊!但话说回来,能出去未必是件坏事。”
话虽如此 ,不过很快许清如便笑不出来了。
一行人来到临安地界,无不被眼前景象震撼。原以繁华奢靡著称的临安,眼下已是破败不堪,到处弥漫着**的气息。纵使看过原剧情的许清如,见此情景也不免唏嘘。
知道的这里曾是临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破烂荒城呢。
众人继续前行,一路上荒芜寂静,杂草遍地,时不时传来几栋声响,惊得众人是人心惶惶。
许清如走在前面,身为长者,自是要以身作则,保护小辈的安危,即使他内心也是慌得一批。
叶怀安和上官清玉走在一侧,临州则走在另一侧。
“啊–!”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叶怀安向后退了几步,脸色铁青,却努力压下心中恐惧。
“师尊,我刚才看到一个黑影,一下子从树丛中穿过,没了踪影。”
众人听了他的话,只当他是害怕,一时眼花没有看清,并未放在心上。
临州见此,虽心觉烦闷,倒也没说什么。经历那件事情后,感觉他对主角两人态度上都有所改变了呢。
反倒是临州身旁的几个小弟先按耐不住,本就因为环境原因导致大家神经紧张,这下更是害得很多人心生退缩之意。
其中一人朝叶怀安道:“叶怀安,你搞什么鬼啊?你面前不是什么也没有嘛?大喊大叫,躲在女人身后,成何体统?”
一群人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
“没个男子汉样子……”
“就是啊,真丢人……”
“我没有,师尊,我刚才确实看见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叶怀安极力为自己辩解,但在他们眼中,这辩解却显得苍白无力。
上官清玉听到他们的话,侧身挡在叶怀安身前,对着他们开口道:“师弟们所说何意?是觉我们女子不如你们男子?还是打心眼里就对女子有所偏见?我可从来不记得琼瑶山派对女子存有偏见这一说法?还是说,你们觉得你们当中有能够同我过手?”
此话一出,顿时无言。
许清如只觉头大,只好走到几人身前,提剑一挥,面前顿时开朗。他道:“都不可放松警惕,不免有些东西在浑水摸鱼。”
一行人继续前进 ,但似乎无论他们如何走,最终都会回到一开始的位置,原地打转。
迷雾越来越浓,许清如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是如何也走不出这镜面迷宫的。
镜面迷宫,是“鬼嫁娘”所设下的一个结界,为的就是防止外面人进来,内里人出去。外面人就算进来了也没有关系,当人们察觉不对劲时,恐惧会告诉他们,朝反方向跑出。
但他们来此是带着任务来的,又怎么可能反向离开。
镜面迷宫本就是鬼嫁娘为防止里面的那户人家逃走才设下的。可见她似乎并非想要伤害其他无辜百姓。
当然,这只是许清如的猜测。
这也是刚才他才想起来的情节之一。
许清如忽觉身后似有异常,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身前众人。
“咦,奇怪了,怎么感觉多了一人。”许清如分明记得,他们一行人总共就八人,但此时明显多了一人。上官清玉和临州也后知后觉起来,手都不自觉得抚上腰间佩剑。站在“第九者”旁边的弟子似是察觉到什么异样,颤抖着用余光撇了身边一眼,强烈的恐惧席卷全身,他无法判断自己身边的是人,还是鬼。
手缓慢的朝腰间佩剑摸去,但发颤的手却如何也握不住剑柄。
毕竟都是第一次执行任务,第一次和真正的妖邪打交道,恐惧是人之常情。
许清如却容不得半分考虑,提剑飞身朝那人刺去。利刃划过,发出鸣响。众人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只见迷雾之中,仅能看见刀剑相撞的火花,他们纵使有提剑帮忙的心,也无能为力。
待迷雾渐渐褪去,只见许清如站在原地,全然不见蒙面人的踪影。
许清如努力抑制住自己微微发颤的双手,将剑入鞘。他无比庆幸自己对身体的熟练度已然达到顶峰,不然,他可不敢保证那地上落的会是谁的血,自己此刻是否安然无恙。
不过嘛,那黑衣人明显功夫不到家,三脚猫的功夫。不过几招,堪堪败下阵来,落荒离去。
许清如看着地上的血迹。承认每一下,他都是抱着杀了那人去的。
毕竟,他不死,死的就会是他。想明白这点,也就没什么好罪恶的。
“师尊,您没事吧……”
“是啊,师尊,没事吧……”
众人纷纷上来关心。
“师尊,那黑衣人可有伤到您?”临州上前一步道。
许清如摇摇头,没有说话。
想来也是,堂堂清心苑的长老,怎么可能会被伤到。
毕竟以原身的实力,好歹也是个元婴中期,妥妥的大佬啊!
人群中,本想上前的叶怀安,刚迈出脚步,便又缩了回来。
这么多人都在关心师尊,根本不缺他一个。
许清如默不作答,众人这才发现他们已然走出了迷雾,位于真正的临安地界。如果说他们一开始来的是临安,那现在所深处之地便是临安的中心,更为繁华的商业街,而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便在其中。
钱府,原是临安最为有名的商贾,富甲一方,祖上世代为商。钱程江老来得子,与其妻子董清对儿子溺爱有加,以至于钱锦越空有一副不错的皮囊,却是个纨绔。
一年前,钱老爷的儿子突患奇病,卧榻不起,钱家夫妻四处寻医,终无果。后来,钱锦越病情加重,面颊凹陷,脸色灰青,常昏迷不醒,尽显将死之兆。
但就在半年前之。,钱家夫妻失魂落魄走在回府路上,偶然遇到一道士,那人说能治好令郎的病情。起初,夫妻俩只当是坑蒙拐骗之辈,毕竟觊觎他家家业之人不计其数。但当那人道出他们家一些奇异之事后,他们又不得不相信,只得希望寄托于他。
于是就发生后面一系列事情。
钱府,呵,这一听就是个有钱人家,没新意。
众人来到钱府。
“啊呀,不愧是有钱人家”许清如看着面前的宅邸。门上竟意外的贴着一张符纸。他上前一步,扣响大门 。只见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只一瞬,大门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阴风重重带上。
门内外之人皆被惊了一下。
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略显肥胖,面露疲色的中年男人。许清如一眼辨认出这是钱家老爷钱程江。
没等许清如开口说话,便被一把拉过门内,后面众人似乎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进门内。待众人都进门后,钱程江将脸紧紧贴在门上,在门缝处向外张望,似乎在确认什么后将大门闩上。
“仙师啊,请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许清如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没办法只得让人先起来,之后细讲。
钱老爷给面前人倒了一杯茶,许清如喝了一口,余光撇了撇这宅院,啧啧啧,不愧是有钱人家呢,虽然落魄了,但这宅院…… 许清如咽下嘴里的一口茶,静静地听着钱老爷的叙述。
他缓缓说道:“我和夫人育有一子,性情虽顽劣了些,但一直没有做过伤天害人的事情。可惜,老天无眼,半年前,我儿突患奇病,寻遍名医,结果却是不尽人意,心灰意冷间,偶然在回府路上偶遇一道士,说什么能治小儿的病。我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坑蒙拐骗之辈。可是……可是居然说我儿当夜会死。我气急败坏就叫下人将他撵走,结果当晚果真同他说的一般,我儿当真莫名吐血不止,迫不得已 ,急忙吩咐下人去找他。”
“他就像是专门等着我们一样,站在原先的地方,嘴里还喃喃着‘成了’。待那人来到,说只能先吊着我儿的命,叫我去找一个至阴之体的女子,与其阴阳调和,我儿的怪病就可痊愈。但谁能想到,那女子临进门那晚,我儿莫名惨死,死相惨烈啊……”钱老爷用袖子揩了揩眼下的泪。
“他还说是因为找错了人,克死的我儿,说什么将错就错,将那女子与我儿办阴婚,不然他将在地下不能安息……”
许清如表示不太理解,虽然原文中对那人的描述还真不多,就一路人甲,不过,这个钱老爷还真是蠢得没边,来路不明的人也敢相信,但仔细一想,若不是走头无路,谁又会把希望寄托给一个来路不明之人呢。
许清如询问道:“那道士是何模样?”
钱老爷啊了一声,“这……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是身着黑衣,脸上带着什么东西遮掩着,似乎是不希望被人看见。”
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之久,这么问还真是为难他了。
“身形如何?”
“大概和这边这位公子身形差不多”说着指了指那边的临州。
“许仙师,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仙师……”钱老爷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摔砸声打断。
许清如几人循声望去,钱老爷面露担忧之色,只草草说了句让众人稍等一会儿后,就朝着里屋走去。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去找他啊,是他干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们干的,不是……不是我们干的…………”许清如透过门缝,看见钱老爷正语气温柔的安抚一个女人,那女人似乎是受到过什么打击,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衣着上又非常得干净利落。
嗯,不出意外应该是钱老爷的妻子了。在经受丧子之痛后又整天听见些怪声,不疯才怪呢。
钱老爷将妻子安抚好,便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让仙师见笑了,那位是……我的妻子董氏。因为……受不了打击,所以精神上有点疯疯癫癫的,还请仙师不要在意……”他神情低落的说着,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温情。
看得出来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是个好丈夫,但不代表是个完完全全的好人。
“怎么会”许清如说着,表示并未放在心上。
“自从那件事之后,府上的下人全都走了,因为后面经常有人遇到离奇古怪之事,谣言四起,大家也都陆续搬走了,曾经奢华一时的临安也就只剩我们了。说来也是惭愧,若不是我们走不出这迷雾,想来也早已离开了”他说着,苦笑一声 。
许清如没做回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味的看向远处,但在这迷蒙之中,他不清楚自己在看什么。
思来想去,归根到底,是因为他们想要活着吧。
毕竟活着本身就是希望。
许清如愣神一瞬,随即站起身朝外走去。从进门时起,他就想问清那符纸的来历,是否也是那道士所给?若真是如此,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声称能帮他们的道士才真正的有问题。
院子内随处张贴的符纸,他走到一棵树前,随意的撕下,仔细观察。随即两指间窜出一股火苗。钱老爷见此,着急忙慌地跑来,只可惜晚了一步。
惨叫声响彻天际,众人无不露出吃惊之色,钱老爷更是煞白着一张脸瘫坐在地。许清如看着手中仅剩的残骸,暗道果然如此。
“许……许仙师……这……是怎么……怎么回事……符纸……”钱老爷哆嗦地话也说不清。
“这符,可是那道士给的?”
“是……是,仙师,这缚灵符原是他用来镇压那妖女的……”
这符是缚灵符没错,怪就怪在这符下面还有一张符。若是两符同用,其中一符的功效大于另一张,那么符纸便只会显出那张功效大的。而这符纸恰恰与缚灵符作用相反且大于它,那便是招灵符。
想必董氏的病症与这脱不了关系。
许清如令临州领几名弟子到院中查看其余符纸,无一例外,全是夹杂着招灵符。
许清如轻捻手指间残留的余灰,那道士果真有问题。
“房门外我已设下结界,还请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许清如告诫他不可出房门半步。
“是,是,仙师,我保证不出房门,还请仙师定要帮我们除去那个妖女啊!”
“你们三个随我一起,其余人均在守着”他对着上官清玉三人说着,又看了看其余子弟。
后续发展暂时不需要他们,所以还是别来当灯泡了。
众人拱手行礼道:“是。”
四人一齐出了钱府,许清如不住叹气,心里吐槽“来的时候还万里无云晴空好,到了这儿,谁还能分清白天黑夜啊?”
真就纯黑。
他揉了揉眉心,对身后三人说道:“清玉,你和怀安一起去探查一下附近情况,我和临州到前面看看,有什么状况及时联络。”说罢,从袖中掏出几张千里传音符递去。
要说琼瑶山派最不缺的,大概就是这些个符纸了吧。反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符都有,许清如表示记不清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所到之处,入目只剩衰败。
“吱呀——!”二人循声望去,门板被一阵阴风吹动的声音吱呀作响,在此刻显得无比惊心。
“师尊,弟子刚才好似看见一个身影窜入那门后”临州压低声音道。
许清如朝那边看了看,轻嗯一声,悄声朝那边走去。利刃出鞘,一把挑飞那门板。他执剑所指之人,不,也许不应该说是人,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未消散的亡灵。
许清如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系统,系统,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谁?”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许清如完全不记得有这号人物,总不能是因为他穿过来,导致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些bug吧。
“系统,系统……”苦喊系统无果的许清如只能无能狂怒。
该死的系统,天天装死不在线,不靠谱的家伙,回头我非投诉你不成。
“你是这里曾无辜死去的人?”许清如看着眼前的亡魂。
那亡魂点了点头。
许清如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原书并没有对鬼嫁娘伤人一事作有描述,但都已成厉鬼,想必……
再一看,那亡魂俨然一副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本应有大好芳华,可惜啊可惜。
“姓甚名谁?”
“……常……桉……乐……”
咿呀——!她刚才说什么?常桉乐?没记错的话,那鬼嫁娘也叫常桉乐吧,这……绝非普通的重名……吧…………
许清如愁上心头,眉头紧锁。临州见自己师尊这副模样,顿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从前无论是遇到再棘手的事情,原身都一副冷淡淡的样子,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许清如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大弟子正在脑补着什么,只一个劲儿的喊系统。
可惜,他终究是错付了……
另一边,主角二人组并排走着,双手紧握腰间剑柄。
“师姐,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叶怀安顿住脚步。
“未曾。叶师弟为何这般说?可是听见了什么声响?”上官清玉回过头。
从来到这起,这个声音就一直萦绕在他耳畔,像是在他耳边低语,却又叫他听不真切。他原以为大家都听见这声响,这下看来,只是他一人听得到。
“没什么,应当是听岔了。师姐,我们继续走吧,好早些与师尊和临师兄汇合。”叶怀安扯了个谎,好搪塞上官清玉。
好在她也并未再多问。
二人继续朝前走着,忽然间,顿住脚步。前方忽现一片红光,正在不断朝他们这逼近。昏暗的视线尽数被这红光所占据。
两人觉察不对,立马从腰间拔出佩剑。
只见那红光中,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抬着一顶红轿子,朝二人走来。那轿子上铃铛声在这寂静之地震天作响。
在那红轿子两侧,抬轿的人一侧身着红衣,手提红灯笼,尽显喜庆。一侧衣着白衣丧服,一手提灵幡,边走边朝外撒着纸钱。
当真是荒诞诡异!
但那抬轿之人当真是人吗?不过是一群不知从哪儿来的孤魂野鬼罢了。
越是逼近,他们便觉着周边环境越是阴寒刺骨,寒气凛凛。
“我c,这氛围感拉满了啊!啧啧啧。”许清如心道。当时看这段的时候就觉得非常之诡异,现在一看,果然还是这样更带感呢。
在原书中,这一片段算是为数不多能够吸引他注意的了。
中式恐怖吗?有点意思……
“师尊……”临州看着一旁背对着他的师尊,又看了看另一边。虽然对那边两人都不是非常待见,但是躲在墙角看戏……
临州表示我的道德不允许我这么做。
许清如转过头,咳了几下,道:“先观察情况,不可贸然行事。”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临州点了点头,对师尊的话一向表示认同。
偷偷看戏总归是不好的,不能给小辈做反面教材。更何况这孩子看着他,怪不自在的。
至于两人为什么在这里,嗯……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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