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哥们。”
“好——白——啊——!”
“怎么比女生穿得还好看?”
“很……(好看吗)”林芋悠站在中间,有点不太习惯。
“糖糖冉冉,这是姑姑给你们带的新裙子。”
“好可爱呀!”
“糖糖,糖糖要穿!”
“好,好。”叶馨高兴地说。
林芋悠站在一旁,从墙后探出头来,呆呆地看着一切。
那会儿他才五岁,还没尝遍世间冷暖,还只是个普通的、幸福的孩子。
叶馨察觉到了林芋悠的目光,笑着说:“悠悠?妈妈这次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糖,呐。”
叶冉儿闻声:“我要糖糖!棒棒糖好甜!”
叶馨用小孩的方法谈判:“冉冉,我们只能选一个呀。”
“我要棒棒糖!糖糖很甜。”
叶馨无奈:“哪……”
“弟弟你就试一下?”
小悠悠穿上小裙子的那刻,周围的人们纷纷投来惊喜的目光,大人们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
甚至旁边还有几位阿姨走过来:“悠悠真可爱,粉粉嫩嫩的,就像个小公主呢!”
“真……真的吗?”小悠悠小手揪着裙摆,脸上微微泛红,不自觉地低了头。
叶馨笑着说:“我就说这小子平时这么调皮,穿起小裙子肯定有特色。”
爸爸也走过来抱起他:“悠悠今天好漂亮哦。”
小悠悠得意地扬起头,小脚丫子在半空中乱蹬。
“Wow~”“古希腊掌管死装的神”兴奋地转了个圈。
筹备期间教育局要过来巡视,要求全员穿礼仪服。礼仪服裙摆比较长,很容易一不小心撞到什么。
“小……”林芋悠“心”字还没出口,对方一脚踩空,跌坐在了竖招上。
“啊!”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叫,大家瞬间炸开了锅。
“招……招牌……”课代震惊的语无伦次。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不是你们让他换的吗?”
“又不是林芋悠弄坏的凭什么怪他?”
林芋悠虽然很看不惯这种高调的人,但还是弯下腰拉起了那位女生。
“没材料了,怎么办怎么办?!”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每一次呼吸,细微的颗粒都狠狠撞上所有人的鼻腔,撞得生疼。
这时一道与场面格格不入的声音冷冷袭来:“吵啊,谁吵得过谁?本来就时间紧任务重,突发一点小问题全部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吵个没完,时间怎么可能够用?”
大家瞬间望过去,是许青淮。
搭建组的某些男生早就看不惯他了:“那你说啊?你有什么办法?”
许青淮一改往日的浮躁:“这么容易的事,改改不就行了?”
许青淮勾了勾原稿,招牌反过来二次装修,把大的破碎的部分留作镂空装饰,小的破碎部分改成贴店铺二维码。最大限度地利用了有限材料。
大家目瞪口呆,许久才爆发出一声:“完全可行啊!”
“不愧是淮哥!”
只有刚刚那个男生不太高兴:“这图改得看不到了,重新给我画。”
许青淮骨子里刻着的反抗精神一瞬间冲了上来:“你……”
林芋悠连忙拉住他小声说:“你给我冷静点。”随后又看着那个男生说,“行,反正初稿也是我做的,熟。”
今天又是一个周五,筹备阶段比较特殊,所有学生必须走读,可以带电子设备,也可以按自己舒服的时间回校筹备。
许青淮还惦记着早上那事儿,有些无语:“你为什么拉着我啊?”
林芋悠看着手机入迷下意识想一句“你用那牛劲想弄死别人啊?”硬生生地收住顺带回了一句:
“没什么。”
你那表情分明就是有什么好吗!
“欸我说你啊……”
“小心!”林芋悠猛然从屏幕前抬头,惊呼一声,一把拉住一只脚踏进井盖的许青淮,反手往人行道一推,顿时“咔哒”一声脆响。
许青淮以一个极其搞笑的姿势躺在马路沿边,一只手上剧痛像脱了缰的洪水猛兽一样肆意蔓延,席卷全身。另一只手摸着劫后余生的屁股哀嚎:“哇,林芋悠!你怎么能这样对你最亲爱的嫡兄弟!你还不如不救我呢!”
林芋悠沉默地看着这位好兄弟,轻笑一声:“习惯了。120?”
许青淮一脸无辜哇的一声假哭道:“兄弟,给你三秒,我要一个黑金尊享ICU。”
林芋悠依旧极其冷淡地回复了一句:“你自己起不起来?我走了。”
许青淮总算正经一句:“我右手大概骨折了,疼痛指数高达八级,估计真要顺路求去一趟医院了。”
林芋悠立刻怀疑他是在装的,蹲下来与他平视。看了半天得出的结论虽然在理论规定上算是属实了,但遇见许青淮这种不按规矩的就必须抛开理论知识。林芋悠当机立断,戳了他一下。
“啊——!”震天响的一声引得路人纷纷看来。
林芋悠叹了一口气:“行。”
到了医院挂号处,林芋悠才发现这小子真所谓“一穷二白”:没有病历本,没有医保卡,甚至连最基础的身份证都没有。
其实林芋悠这会儿该怀疑怀疑自己了——谁家高中生书包比哆啦A梦的口袋都全?
“电话。叫叔叔阿姨帮忙送过来吧。”林芋悠也是没辙了才出了如此下下策。
“喏。”许青淮努努嘴,指向右口袋。
“你自己没手……”林芋悠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一个极其傻的问题。
许青淮低下头,眨巴眨巴他卡姿兰式大眼睛,无辜且无语地看着林芋悠:“我就是动不了啊。”
林芋悠拿起手机,伸到许青淮脸前,人脸识别通过。
这小子手机里软件也是多得不行,让林芋悠找了半天才发现那个电话本。点进去,电话本里的号码居然异常少,但备注都千奇百怪。
林芋悠看着屏幕,无语地抬头:“哪个啊?”
“呃……”许青淮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社死”的一天,嘟囔道,“要不……”
林芋悠不耐烦地打断:“别要不了,你那手还要不要了?”
“呃就那个灭霸之郭德纲[现代版]。”许青淮犹豫了一会,终究是说出了那个让他“一次外向换来一生内向”的那个备注。
此时的林芋悠与旁边排队看病的人同时“扑哧”一声笑了。
不出所料,打不通。
十多分钟过后,一辆黑得发亮的大奔停在了医院门口。车上下来一对着装打扮低调却不失奢华的老年夫妇。
许青淮一看是自家老爷老奶,抱怨道:“什么鬼玩意,平时随便一条裤衩配上人字拖就走了这会儿脑子出啥毛病了?”
王悦卿走下来一通电话跳过流程直接找医生。趁着许爷爷带着许青淮看医生的空儿,她拉起林芋悠的手就是一顿夸。
“哇,小伙子,长得真俊。叫什么名呀?”
“林芋悠。”这人可谓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芋悠啊,好名字!悠给人一种不拘泥于红尘的脱俗感。跟我们家淮淮玩得好啊。他这小子一天到晚净让人不省心,你帮奶奶在学校好好看着他,啊。对了,他成绩不好,你能不能帮帮他。”
林芋悠一阵无语——你那儿子都常年年级第二了还想怎样。却也应付了一句:“好的,奶奶。”
这时诊疗室的门开了,许青淮右手臂与右肩用八字包扎法缠得严严实实。好在伤得不深,可以保留观察。
王悦卿好奇:“你这伤又是咋来的?”
许青淮:已读不回。
王悦卿数落他:“你这小兔崽子一天天的搞什么?”
“就那啥……自己撞的。”
许国栋唱了次白脸:“小心点啊?疼不疼啊?”
许青淮无语,心说了一句“废话”。
王悦卿趁机凑到许青淮耳边小声地说:“你这兄弟长得挺帅啊,很像那校园剧的男主,只可惜,哎没什么……说说你,到底啥时候才能沉稳点?你那女朋友都换了多少回了?一个个都长得乱七八糟的。妈不是不支持,但你这年龄该专注于学习啊,学习!好好跟人家学学。”
许青淮无语,这还不是要证明你儿子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
“芋悠他平时身边仰慕者挺多的吧?”
“就他那一贯拒人千里的个性?”
“欸欸欸怎么这样说人家呢?多好的男孩啊,好好跟人家学学。”
许青淮耳尖莫名乏了下红,嘟囔道:“知道了。”
爷爷奶奶对视一眼,同时看出了对方眼中明晃晃的俩字: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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