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机械神殿的青铜台阶在脚下扭曲变形。
奚檀踩上第一级台阶时,靴底突然传来刺痛——那些看似古老的青铜正在渗出淡蓝色冷凝液,和他的监测环化学成分完全一致。台阶表面浮现出全息投影,是他五岁生日会的片段:父亲弯腰给他戴上齿轮怀表,表链却缠绕着另一个孩子的手腕。
"邰老师,"奚檀用鞋尖碾碎投影,"你小时候手腕上有道疤,对吧?"
邰续的机械臂突然发出过载警报。防水表显示预知画面:3秒后奚檀会被台阶突然弹出的齿轮割伤脚踝。他本能地伸手去拽——
"噗嗤。"
锯齿咬进邰续的小臂,人造皮肤撕裂,露出下面刻满符文的金属骨骼。最显眼处蚀刻着:
#0927-∞ ←→奚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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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神殿内部是倒置的钟表匠作坊。
齿轮在天花板逆向旋转,发条拧紧时反而松弛。奚檀拿起工作台上的铜制眼球,瞳孔里立刻映出邰续被拆解的画面:20岁的奚檀(白大褂染血)正将某种银色液体注入儿童版邰续的脊椎。
"认知重构注射液。"奚檀的共情手套自动激活,"原来你痛觉过敏是这么来的。"
邰续抢过眼球捏碎,那些碎片却悬浮重组,拼出一行悬浮文字:
「观测终端必须保持痛觉,才能识别变量」
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整面墙的青铜零件突然坍塌,露出后面——
一具与奚檀容貌相同的少年躯体,浸泡在巨型培养舱里,胸口贴着标签:「原始变量-未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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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看来我们找到‘种子’了。"
奚檀的指尖刚触到培养舱,整个神殿突然倾斜90度。他们摔进齿轮迷宫,那些转动的铜齿间卡着无数记忆碎片:
- 邰续在实验室水箱挣扎
- 奚父往幼年奚檀后颈植入芯片
- 最关键的碎片被青铜锁链禁锢,上面标着「07:15」
邰续的右眼开始流血,新获得的共情能力强制启动。他看见奚檀的记忆里有个绝对黑暗的房间,墙上写满:
「邰续是假的」
「系统在撒谎」
「不要相信眼泪」
---
4.
迷宫的出口是间圆形祭坛。
中央悬浮着奚父的怀表,但表盘没有指针,只有两个凹槽:一个匹配邰续的机械指节,一个适配奚檀的监测环。
"二选一。"奚檀转动表盖,"你碰还是我碰?"
邰续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向凹槽。监测环被怀表吞噬的瞬间,穹顶投射出全息影像——
年轻的奚父对着镜头说:"阿檀,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协同观测’成功了。"他身后躺着数十具穿白大褂的尸体,"记住,邰续是你唯一不能共情的对象,因为......"
影像突然扭曲,变成奚檀自己对着镜头微笑:"因为他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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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怀表突然爆炸时,邰续用身体护住了奚檀。
青铜碎片扎进他的机械骨骼,触发了一段被加密的核心记忆:
实验室爆炸前,真正的奚檀(约13岁)将怀表塞给邰续原型机:"带它出去!"
而成年奚檀的影像站在火光里说:"永不分梨是骗局......"
系统提示在浓烟中闪现:
【认知同步率突破阈值】
【机械神殿权限开放】
奚檀从邰续伤口里拔出一块齿轮碎片,上面刻着比头发丝还细的字:
「观测者协议第1条:变量必须爱上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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