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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避风港

10

艺术展之后,他们从白天就开始约会。

这就代表着,一天吃三顿。

林雎从未这么准时吃过饭,虽然每天伴随着各种娱乐,如滑雪、网球、游泳还有一次赵行参还拉着她去了健身房,但无可避免,当她忐忐忑忑上秤时,还是发现自己涨了两斤。

赵行参来接她,她上了车就向赵行参抱怨,“都怪你。”

赵行参闻言,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我怎么了?”

“都是因为你天天带我吃饭,害我长胖了。”她说话慢,语调软绵绵的,跟撒娇差不多。

“哪胖了,我摸摸。”赵行参说着就去挠她,林雎最怕痒了,吓了一跳,连忙侧过身去。

她今天穿了外套里穿了一件短款灰色毛衣和紧身牛仔裤,扭转身体时,侧腰雪白细腻的皮肤便露了出来。

赵行参目测了一下她的腰,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

“林雎,你太瘦了,得再多吃点。”赵行参眼里含笑,没有真的去挠她腰,而是在她胳膊上轻轻捏了一下。

那天晚上,赵行参说有个饭局,问林雎要不要参加。

她和赵行参这段时间天天在一起吃饭,赵行参这是第一次提出要带她去饭局,估计是真的不好推脱,又不想和她失约。

白天他们去私人影院看了电影,电影是一部恐怖片,林雎觉得赵行参是故意的,吓得她都快钻进赵行参怀里。

看完电影差不多五点,天完全暗下来,风吹在脸上是干冷。

走到楼下,赵行参没急着上车,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了火,苦艾味慢悠悠随着风飘散开。

林雎凑过去,摊开手,“我也要。”

赵行参咬着烟,嘴角扬起弧度。

他把烟递给林雎,姑娘抿在唇间,踮起脚,未点燃的碰上了他嘴里那根正在燃烧的。

林雎的发梢被微风拂起,轻扫过他的脸颊。

赵行参愣了下,随即歪着脑袋低笑几声。

晚上吃饭的地方在小汤山,在一处私房菜馆里。店面很隐秘,弯弯绕绕了几圈,才找到了门口。

这次饭局是赵柯约的,他过年的时候国外,现在回来了,年都过了大半,觉得还要再补一顿年夜饭。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如今时局不好,颇有些保暖取暖的意思。

赵柯是赵家一个旁支,近两年势头盛起。赵行参在法国时,听老爷子提过一嘴,让他和这位赵柯多亲近。

赵行参一向对这类饭局谈不上热衷,故意姗姗来迟。

他们到时,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

赵柯一见到他,立刻站了起来,迎上前去一阵寒暄。

林雎原本是赵行参身边,一堆人涌了过来,包围着赵行参,愣是把她给挤了出去。

赵行参被拥着落座,林雎要过去时,肩膀被轻拍了一下。她扭过头,看着站在面前面容秀丽的女人。

“刚和你说话呢,没听见吗?”对方蹙眉,显出不耐,尖尖的带钻长指甲,指向另一张桌子,“你坐那边,他们都在聊正事呢。”

林雎是真没听见,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惹眼,顺着对方的话,就要过去时,手腕被攥住。

赵行参的手指扣在她的腕间,往自己身边一拽。

“林雎,这是谁?认识的?”赵行参漫不经心朝那女人瞥了一眼。

对方脸色白了几分,磕磕巴巴说:“赵先生,我是……我是……”她憋了半天,都没挤出个名字。

赵行参“嗤”笑,眼尾扫过,一副不想搭理人的表情。

还是赵柯出来打圆场,化解了这尴尬。

赵行参坐下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这里。”

因为这座位的事情,让这一屋子人知道,赵行参带来的姑娘和以往的不太一样。

搞的林雎都不能踏踏实实蹭饭吃,好在这桌人对于她的关于并不久。吃着吃着,就聊到了如今的时局上去。

这些有关于财富权势的东西,林雎是不懂的。

她悄悄看向赵行参,赵行参靠着椅背,没抬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神色淡淡的,旁人和他说话,他才稍微抬下眉毛。

他那神情,林雎熟悉,肯定是在走神,

酒过三巡时,桌上的谈资逐渐变得离谱。

从睡过多少明星到某些开到公海的派对,男人略带兴奋地神色说着,那种宛如野兽进食的样子,让林雎多少觉得不适。

她呼出一口气,侧过头,恰时与赵行参的眼眸相碰。

赵行参靠着椅背,抬起手来,手指捋开她的长发,指尖触碰到她的助听器,摁下开关。

林雎的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行参盯着她,缓缓开口,却没有出声。

他用口型说,不想听就不要听,没关系的。

林雎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衣角。

这顿饭吃了很久,赵行参不可避免喝了酒。

林雎还想着,赵行参醉了,要不要自己来给他叫代驾。

但走到门口,她就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司机早早就把车开到了餐馆外的路上停下,见到他们出来,下了车为赵行参开门。

林雎扶着他坐进车内,见他坐好后,关上车门时,赵行参忽然抬腿,抵在了门上。

他单手抓住林雎的手臂,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

林雎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赵行参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

在出来时,她便开启了助听器,此刻她听到赵行参略带沙哑的声音,“你要去哪?”

“我得从……另一边的门……”

在她颤抖着解释的瞬间,赵行参低下头,吻住了她的耳侧。

林雎觉得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胃里似有无数只蝴蝶在骚动。

林雎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脑袋逐渐发昏,伸手去推了推他,却被赵行参反手握住了手,十指紧握。

车子匀速行驶,不带一丝颠簸,可林雎的整颗心都已经处在了暴风中央。

她质问自己是怎么了?这是在做什么?

从刚才那顿饭,不就能看出来,赵行参的世界和自己的不一样吗?

她不能够沦陷下去,这就是一片看不到底的沼泽地,一旦掉了进去,她就完了。

赵行参却在这个时候说:“林雎,我好像爱上你了。”

他是带着醉意的,可林雎却不是。

林雎要的从来不是爱上,而是爱下去。

可此刻的她,思绪太过混乱。

她的坚持,她的底线,在这一刻,都被她丢在了脑后。

她想及时行乐一次。

车到了叶家楼下,林雎拉开车门就要下车。赵行参跟在后面,到门口时,拉住了林雎,将她转过来。

门口的感应灯亮了,暖黄色的光落在赵行参的脸上,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林雎,跟我一起吧。”

林雎张了张嘴,正欲开口。

后腰突然一紧,赵行参搂着她,揽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看着门口。

徐高游喊了一声姐,冷着脸走了出来。

林雎从赵行参身后走出来,徐高游看着她,神色晦暗,他故意抬起手比划着手语,用一种别人看不懂的语言和林雎交流。

林雎的脸色逐渐苍白,嘴唇极力压抑着颤抖。

赵行参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握住她的手臂,沉声问:“林雎,发生什么事了?”

林雎呆呆地看着赵行参,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涸嘶哑,“赵行参,我外婆没了。”

……

赵行参动用了一点关系,让一架恰好已经申请去往海市的私人飞机,留给他们用。飞机的主人很乐意卖这个人情给赵行参。

飞机从北京抵达海市,赵行参早已安排好车辆,直接前往林雎的家。

路上下起了雨,雨势很大。

现在是差不多凌晨四点,林雎一夜没睡。

车内温度很高,可她却还是忍不住发抖。

这一路上,赵行参都在她身边陪着,手指交叉过林雎的手指,紧紧握在手中。

林雎的外婆是早上突发脑溢血,昏迷在家里。当时林母正在外面,等到她回家发现,送到医院时,已经回天无力了。

赵行参把林雎送到楼下,这种场合他不便出面。

林雎见他要走,攥着赵行参的手指,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她怔怔看着他。

赵行参环住她的肩膀,“我不走,我在你家附近订了一间酒店。”

林雎把头靠在赵行参肩膀上,赵行参没有动,任由她这般靠着。

林雎闷闷道:“抱歉,我平时不会这样。”

“没关系,我理解,我一直都在。”

亲人的离世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场狂风暴雨,以及此生漫长的潮湿。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房子里面一片兵荒马乱。

亲戚们都在,林母坐在沙发上,一见到林雎便哭了出来,她看着林雎,甩了一巴掌过去,大喊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知不知道?到了你爸爸那里,就不想回来了是吗?”

林雎下意识抚摸了一下助听器,耳朵里轰隆隆的响,嘈杂尖锐的声音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垂下眼,看着地上的影子,“对不起,我没听见。”

之后几天,火化、守灵、哀悼和最后的告别。

外婆下葬的时候,林雎都快站不起来了,她跪坐在地上,远远看着。

有外婆在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不管在哪里,都还有一个家等着自己。

每次她回来,都会在路口看到外婆眼巴巴等着。外婆一见到她,便喜笑颜开,抓住她的手,问她饿不饿,奶奶做了你爱吃的菜,回家吃饭。

可现在,外婆没了,她的家也没了。

冬天的墓园萧瑟,落葬后,林雎的母亲还有那些亲戚都走完了,林雎还跪在地上,不肯离开。

连绵的小雨还在下着,她呆滞地看着那一方墓碑,屈起膝盖,慢慢把头低下去。

赵行参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持着一把黑伞,伞面偏向她。

林雎有所感,缓缓昂起头。

她一身素衣,长发随意挽起,湿漉漉的一缕头发黏在了雪白的脸上,

赵行参举伞蹲下,宽大的伞面投下阴影,罩落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赵行参从后单手抱住林雎,没有对话,只是安安静静抱着。

林雎的身体从紧绷至松弛,她靠在赵行参怀里,闭上眼时,恍惚间,仿佛听到了雨滴敲打伞面的声音。

时间在这一瞬凝滞,呜咽声响起。

眼泪如同磅礴大雨,大颗大颗落下。

她未曾想过,在这一场毫无征兆的风暴,赵行参成了她最后的避风港。

哈哈,一个忠告,别把自己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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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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