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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三幕 第十四场

第十四场

结束了战事和交涉,以及明天撤离的安排,到了深夜,带着好好睡上一觉的愿望,海德一脸疲惫地踏入帐中。

帐中一片昏暗,他一边卸下身上的斗篷,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记得今天没有接到拜访的请帖……贵客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密闭的空间内寂静无声,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海德转身背对着帐篷,点亮了魔法灯。

魔法灯闪烁了几下,昏黄的光晕逐渐照亮了帐篷,当他转身时,帐篷中心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却遮不住他身上掩盖不住的浓郁血腥气息。

来人谦恭地弯腰行礼:“唐突来访请您谅解,向您致意,海德阁下。”

他起身时顺手揭开了兜帽,海德得以清晰地看清他的长相。

来人全身都笼罩在漆黑的斗篷中,瘦削淡薄得如同一道影子,苍白狭长的脸颊深深凹陷,像是给整张脸都蒙上了一层阴翳,使得细长的眉目也略显阴狠,深色的头发扎在脑后,露出了右脸从眉角深入发尾的一道猩红色伤疤,这道伤疤昭示着来人曾游走在多么凶险的生死边缘。

海德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不妨他猜测出对方的身份。

“久仰大名,血牙骑士团团长布兰布尔,”海德习惯性地摆出了温和的笑容,好像他的面前并非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如您所见,我们刚结束战事,招待不周还请您多多谅解。”

“不,您近日的表现令我印象深刻,想必奥利弗阁下也会振奋于您的英勇表现。”布兰布尔说道。

“哦,相当直接,我喜欢。在数日的奔波之后我确实疲于应对社交辞令。”

海德的笑容在灯光摇曳中捉摸不定,布兰布尔一时也猜不透他是在称许还是嘲讽,只得按照原定计划开始游说:“我带来了主人的信笺,像您这样的聪明人一定猜到了他的用意,不过还是容我再强调一声,阁下由衷地欢迎像您这样的人才。”

“早已耳闻奥利弗阁下的求贤若渴,不然又怎么会招募到血牙骑士团。”海德耸耸肩,“人才也不敢当,毕竟人才也不会被银鳞撵得像落水狗一样。”

“您过谦了,您在击败‘守护者’之后,又成功俘虏‘铁锤’,即使奥利弗阁下的麾下也无像您这样战果显赫的勇士。”布兰布尔埋下头,看上去并不像一位精于暗杀的杀手,倒像个小心翼翼的仆人。

可惜他的语气出卖了他,海德可从未体会过一个人的社交问候中可以泄露如此之多的杀意。

“奥利弗阁下派您来劝我归顺于他?”海德漫不经心地问道。

“奥利弗阁下早已不满赫隆巴的肆意妄为,更何况他还妄图通缉阁下,无视了您为帝国积累的赫赫战功。”

海德嗤笑出声:“惭愧,没想到连奥利弗阁下那儿都收到了通缉令。招揽像我这样的大恶人,对于奥利弗阁下仁善的名声可没有半点好处。”

他脱下手套丢在桌面,斜睨了布兰布尔一眼。

杀手的脸微微一沉,此时他已经明白,海德对于他们恐怕也没什么好脸色。

“奥利弗阁下同情您名誉上的伤疤,认为这是赫隆巴强加于您的污点。”布兰布尔越发低下头,他的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眼睛只一味盯着地面。

海德没有理会布兰布尔怪异的行为,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揭开制服上的几颗扣子,无声地下达了逐客令:“奥利弗阁下不应该派一把刀过来做说客,他们更适合舔血,而不是在人前徒劳地搬弄口舌。”

“也许您并没有明白,奥利弗阁下派一把刀过来,本身就有他的考量,”面对海德不把主人当一回事的态度,布兰布尔咧开了嘴,他终于抬起头,如刀锋般锐利的视线直接锁定了海德,“您坚定您的答复吗?”

布兰布尔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空气在无声地震动着。他其实并不在乎眼前的人是否要成为他的同僚,不如说眼下反而正中下怀,他袖口的利刃只是渴望再次啜饮鲜血罢了。

“您没有看通缉令上罗列的罪状吗?虽然真假掺半,但是有一句话赫隆巴阁下写对了,”海德抬了抬眼皮,对于呼吸都带着血味的暗杀者根本不放在心上,“我是一位堕落魔法师。”

黑色的影子从海德的身上蔓延开来,以肉眼无法追上的速度,在布兰布尔能做出任何应对之前,黑线就附着在他全身上下,和他的斗篷混为一体。明明是无形的魔法,却仿佛重逾千钧,压迫得他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随着黑影散开游走,布兰布尔惊恐地发现自己之前布置在帐篷中的细线都齐齐断裂了,他隐蔽的陷阱被人原地不动就拆得七零八落。

布兰布尔终于认认真真地看着海德。

他的声线不再平稳:“你、你想对我做什么,要是我死了,奥利弗阁下不会放过你的。你难道不怕同时得罪帝国最大的两方势力吗?”

“不会放过我?区区奥利弗?”海德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在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他将要藐视命运、唾弃死生,超越一切的情理,排弃一切的疑虑,执着他不可能的希望,你们都知道自信是人类最大的仇敌。*”

海德一边说着,一边端详着布兰布尔看疯子的表情,他不赞同地摇头,充满了对于文盲的不可理喻:“您真是一点都不懂得谈判的技巧,果然利刃就应该在沾血时才出鞘,奥利弗阁下对于武器的使用太粗糙了。”

“什……”

“嘘……”海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布兰布尔猛地闭上嘴,魔法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的身体先一步因为恐惧服从了命令。

“用用您脖子上的那颗累赘吧,狂妄之人。帝国的土地上可不只有你们两方人马,更何况,他们双方正在针锋相对,谁又愿意为了对付我而放弃唾手可得的霸权呢?”

海德说着说着,有些无奈地笑出声:“我说这么多干嘛……”

他脸上还挂着笑容,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不带感情地注视着布兰布尔。

暗杀者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之前从没有感受过的,死亡的威胁。

男人还在自言自语:“我都忘了,西北部是奥利弗阁下的领地。可惜又要和霍克阁下的部队会和,又要去北边,已经绕路到这种穷乡僻壤了,居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旁若无人的呢喃听得布兰布尔毛骨悚然:“都送上门来了,也没有放过的理由吧,更何况因为他,我要调查的真相又偏离了,这时候断奥利弗阁下一臂也是策略,不算滥杀吧……”

他自顾自定下了对布兰布尔的处决,看向了暗杀者,金属丝般的灰色眼睛波澜不惊:“我也替您背了几条人命,找您还债理所当然。毕竟您既暗杀了霍克阁下,又毒害了洁丝敏殿下……”

“什么洁丝敏殿下?”布兰布尔脱口而出,直觉要先于他的思维,这份直觉曾在无数生命攸关的时刻拯救了他,“我并没有对洁丝敏殿下动手。”

海德扬起眉毛,他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过:“请说下去。”

说什么?见鬼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布兰布尔把控诉吞入腹中,低眉顺眼地说道:“您说洁丝敏殿下是被‘毒害’……”

他动了动手指,祈求地看着海德。海德见状,松开了暗魔法对他的桎梏,他抖了抖袖口,叮当几声,从衣袖中掉落出了七八柄锋利的小刀。

“如您所见,我善于更直接的暗杀,”即使贴身的武器离身,布兰布尔也不敢有半点怨言,他抓着直觉里一闪而过的灵光,解释道,“像我们这样的杀手暗杀通常都有自己的风格,或者说自己的喜好。而且切实来说,即使如我也做不到,同样精通刀刃和毒药。”

海德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布兰布尔的辩解,直到布兰布尔压低了脑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要搪塞些什么的时候,他才点了点头:“有道理。一直都是这样,药剂、毒杀,并非亲自动手,原来如此……”

布兰布尔在那视线的紧迫盯人下根本不敢喘息,直到脑袋后传来令他如蒙大赦的话语:“受教了,感谢您丰富的专业知识。”

布兰布尔试探着抬头,海德的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挥了挥手,暗杀者仓皇地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空间,没有采取任何技巧和掩饰,只是遵从本能,狼狈又迫不及待地求生。

直到那片营地被他远远抛在身后,他才停下脚步,晚风吹着被冷汗浸透的脊背,他大口喘气,好像此生从没有这样体会过空气的宝贵一样。

次日,海德一行人按照计划撤离。

确认没有埋伏之后,荷利带人前往查看,果然在他们的驻扎地发现了几乎所有俘虏——只有阿蒙得,他被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当亲信报告给他时,其余人还在寻找阿蒙得的下落。

鬼使神差地,阿蒙得让亲信不要声张,他亲自去了阿蒙得的藏身处。

这位身形魁梧的骑士还深陷昏迷,虽然有几处擦伤,但是身体状况良好,完全不像是被俘虏的大将,倒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在呼呼大睡。

荷利吞咽了一下口水。

简直就是命运。

荷利拔出了随身的佩剑,长剑锋利,倒映出他充血的双眼。只要此时在主帅的喉咙轻轻划拉一下,他的阻碍都将不复存在。

命运一定长了一张恶魔的脸。

荷利的脑海中浮现前一日海德的笑容,他后背发冷,但是握剑的手却捏紧了。

但是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恶魔所为。

他毫不犹豫地刺下长剑,昏迷的人只是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闷哼,就断了气。

他拔出剑,血淋淋的长剑又在尸体上划拉了几下。

“荷利阁下,如果您需要伪造刑讯逼供的痕迹,可以交给我,”荷利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专业的事情交由专业的人来做。”

荷利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他猛地转身,手中的长剑几乎握不住,颤抖的剑尖直直指向了来人的方向。

“请不要将凶器对准我,”来人捏着他的剑尖,不屑地推开,口中犹自毕恭毕敬,“我会条件反射地出手。”

“是你……”荷利长舒一口气,他收起剑,紧张地环顾了一圈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方向后,才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我们说好了再联系的!”荷利压低了声音,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我确实正在等候您的联系,但是我注意到您似乎遇到了麻烦……”来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阿蒙得的尸体,“奥利弗阁下一定会感受到您的诚意。”

被人发现了自己的举动,荷利有些尴尬地朝阿蒙得的尸体方向靠了靠,似乎想要遮住他的罪证,但随即他就停下来,一边整理领口,一边礼貌地询问:“布兰布尔阁下,真的像您之前承诺的那样,只要我配合你们的计划,奥利弗阁下就会在他的帝国给我骑士团团长的职务?”

布兰布尔没有回答,他越过荷利,蹲下身开始检查阿蒙得的尸体,不时用匕首在阿蒙得的尸体上补充一点伤痕。

等候不到回应的荷利抬高了声音:“布兰布尔阁下!”

布兰布尔抬头斜睨了荷利一眼,荷利脸上始终是那副自怨自艾的样子。他因恐惧而心慌地移开视线,口中还是不住提醒道:“你们承诺过的!”

“哦,对,职务,骑士团团长、骑兵总指挥或者帝国将军什么的,只要您好好合作,”布兰布尔漫不经心地应付着,他看到荷利长舒一口气,内心只觉可笑,便多嘴问了一句,“不过没想到您这么……积极,可以告诉我您心境的转变吗?”

布兰布尔在阿蒙得的致命伤上做了些手脚,使得伤口看不出凶器的形状,对于他近乎亵渎曾经上司尸体的行为,荷利没有任何异议,反而嗤笑道:“那个该死的疯狗提醒了我,他以为能策反我,但是想不到我反而可以将阿蒙得的死推给他!”

布兰布尔忙碌的手停了下来,荷利没有察觉到,犹自沉醉在自己机敏的想法中:“哈,他以为他是谁,我只要将阿蒙得阁下被俘牺牲的消息传给赫隆巴阁下,阁下一定不会放过他,而且还会重用我!”

他喋喋不休到一半,像是发现布兰布尔还在场,咳了一声,找补一般说道:“当然,一旦赫隆巴重用了我,我就能更好地为奥利弗阁下服务。”

布兰布尔点头应是,站起身来,内心已经没了兴致,口中还在敷衍:“我已经为阁下掩饰好了痕迹,您的回复我会带给奥利弗阁下,之后就恭候阁下的好消息了。”

他索然无味地看着荷利愤懑的表情,形式地和他进行了辞别。

即使像他这样不善于心计也看得出,这个愚蠢的人试图在这场混战中左右逢源地两头下注。可惜他的投机投错了赌注,他不但没有继续追杀魔法师,反而害死了阿蒙得,赫隆巴这么多疑的人,必然不会全听全信。

在他出发之前,奥利弗阁下就曾经提醒过,赫隆巴在这紧张的时间点却大费周章地追杀海德,一定是有极为重要的原因,要是无法拉拢海德,那至少要探清追杀的原因。

至于荷利本人,算是他顺手试探一下的,虽然派不上什么用场,但以奥利弗阁下的智慧,想必这样的小鱼小虾也足够能用来搅浑池水。

西北部,奥利弗的领地。

“……恐怕只有已死的阿蒙得知道赫隆巴追杀海德的原因。”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要汇报完,布兰布尔俯身听从奥利弗的指示。

“荷利都不知道?”奥利弗皱眉,目光扫过布兰布尔后,又连忙宽慰道,“你做得很好,能够拉拢荷利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了。”

“不敢不敢。”布兰布尔谦虚地回答。

“配合我接下来的计划,荷利会有大用处!你先去休息吧。”看着布兰布尔躬身退下,奥利弗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座椅扶手。

“像小狗一样……”奥利弗的身后传来一个婉转的声音,“只要给了骨头就汪汪地凑过来。”

一阵浓郁的香风随之而来,妲丽雅慵懒地坐到奥利弗身前的桌上,侧头望着布兰布尔离开的方向,手中不经意地摇晃着一杯酒,烈酒的气息混入女人身上的香水中,仿佛盛夏枝头腐烂的果实一般,成熟却糜烂。

“你这么喜欢小狗吗?”奥利弗伸手揽过妲丽雅纤细的腰肢,凑上前吻了吻她握杯的手,“汪。”

妲丽雅笑出声来,缱绻的视线转向奥利弗,笑意盈盈的眸子将奥利弗的倒影整个装入眼中。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抬起奥利弗的下巴,嘴唇若有若无地贴着奥利弗唇角,正当奥利弗要凑上去一亲芳泽时,她又故意错开:“我是在生气,亲爱的。”

她巧妙地推开奥利弗,啜饮了一口手中的酒:“只会听从吩咐……不,连命令都执行不好的笨狗。”

“愿我永远不会这么惹你生气,亲爱的。”奥利弗欲再次伸手,被妲丽雅斜睨了一眼,他遗憾地撇撇嘴,支着下巴向后靠坐到座椅上。

“被吓得灰溜溜的跑回来,还试图邀功,我会为拥有这样愚蠢的宠物感到羞愧的,阁·下。”妲丽雅将称呼说得如同**,她很懂得利用自身的魅力,即使生气也只是使得艳丽的脸庞更加生动,但是只有奥利弗知道,她在不满的时候已经开始算计下一步了。

“别这么说,虽然没有牵回你感兴趣的另一只小狗,但是他在赫隆巴的队伍里埋下了一枚炸弹,不是吗?”奥利弗狡辩了一下,如愿以偿得到美人又一个不满的瞪视。

“荷利那样的墙头草是做不成任何事的。”妲丽雅不赞同地摇头。

“不,他可以作为一枚引信,炸开当前的僵局。”奥利弗胸有成竹地笑道。

闻言,妲丽雅美目流转:“既然你已经有了计策……但是我们也不能放任首席魔法师……”

“我的花朵,我的小鸟,你太在意那条‘疯狗’了,再这样我要吃醋了……”奥利弗不以为意地逗弄了一下妲丽雅,但是看到妲丽雅的神情后,还是正色道,“好吧好吧,我们讨论正事。”

“阁下,你们都太轻信你们高贵的血脉了,甚至看不穿浅薄的伪装,”凭美貌在芙洛拉著称的女人一改那解语花般的温婉,高傲地低头俯视着当前国内势力最强大的男人之一,“除了爱德华那突然销声匿迹的长子,你们就没想过那个平民魔法师也能摘取你们神魂颠倒的王冠吗?”

“他?”奥利弗失笑道。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魔法师,突然得到霍克和赫隆巴的认可,你猜他们两个是被他迷住了吗?一个在宫中失势的皇子、在赫隆巴试图下手前突然消失了,你猜谁在通风报信?一个之前从未领兵过的人,能够劝动那个固执的霍克的旧部跟随他,你猜他们有多见风使舵?”这些情报妲丽雅早就分析了无数遍,现在一边说着自己的猜测,一边责怪般点了点奥利弗的眉心,“他这一路北去,究竟是为了逃避赫隆巴,还是为了建立自己的势力,猜猜看?”

奥利弗神情微动:“难道去格莱希亚吗?但是他们要穿过列昂的领地……”

“不如我们打个赌,列昂阁下会不会将那支逃命的队伍放行?”妲丽雅神情睥睨,似乎早已预知了结果。

“不不,我可没有下注必输结果的兴趣,你总是对的,先知,预言家,伟大的命运女神。”奥利弗的油嘴滑舌逗笑了妲丽雅,她笑眯眯地给了他脸侧一个吻。

奥利弗笑纳了美人的奖励,转头问道:“但是,我们既没能招揽魔法师,也不知道赫隆巴忌惮他的原因,现在还能怎么办?”

“嗯……”妲丽雅在桌上摇晃着双腿,葱白的手指将顺滑的长发卷了一圈又一圈,当她的手指从发间抽出来时,她已经有了计策,“阁下,可知道为何我们强大的帝国一夜之间陷入战乱?往昔的安稳不复存在,罪恶的暴力肆意横行,可怜的尤格多拉希,被不祥的黑暗所笼罩。”

奥利弗挑眉:“我猜不祥的黑暗长了一张魔法师的脸。”

妲丽雅的笑容狡黠:“只是世间并无黑暗,只有愚昧*——流言是可以诛心的。”

感谢您的阅览。

*他将要藐视命运、唾弃死生,超越一切的情理,排弃一切的疑虑,执着他不可能的希望,你们都知道自信是人类最大的仇敌。——《麦克白》

*只是世间并无黑暗,只有愚昧。——《第十二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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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三幕 第十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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