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沣带着漕帮的几个人把箱子搬进仓库,萧景明和谢云卿借着仓库门打开的片刻,偷偷往里面望了几眼,只见里面都是些箱子和书籍。
书籍倒是不奇怪,毕竟他看起来就是个读书人,还是宋谦的人,识字读书肯定是基本的,但是那么多箱子是干嘛的?
这些箱子和现在送进去的一模一样,谢云卿靠在墙角,十分好奇。
李沣把箱子放下,拱手行礼,说道,“大人,东西都放好了。”
赵勋掩面点点头,说道,“辛苦各位了,谭乔易,上茶!”
刚才迎接李沣的驼背男子就是谭乔易,谭乔易领着两位婢女,给各位上茶。
李沣长了个心眼,慢其他人一步,亲眼瞅见赵勋也喝了茶水,他才放心喝下。
喝完茶水后,李沣带着其他几人告辞。
赵勋命谭乔易又拿来了些糕点,嘱咐他们路上吃,这才结束了这场戏。
萧景明和谢云卿看着储藏室的门锁上了,而这储藏室的钥匙恰好就在赵勋身上。
萧景明指指储藏室的门又指了指赵勋,示意谢云卿,在赵勋睡着后,我们去把钥匙偷过来。
谢云卿心想,皇室子弟不应该心思深沉吗?
赵勋又沿着刚才出现的那条路回去,命人加水沐浴。
萧景明本想爬到屋顶上观察赵勋的动静,结果发现他在洗澡,瞬间否决了这个想法。
谁没事喜欢偷看别人洗澡啊?
二人顺着墙根走,溜到了赵勋房间的窗户边,萧景明借着窗户偷看室内情景,见赵勋把衣服脱在一旁,如果溜进去的话就能拿到钥匙。
萧景明蹲在一边悄声说道,“我去拿钥匙,拿到钥匙你去开门,把门打开就把钥匙送回来,我再顺势放回去。”
谢云卿点点头同意了这个法子,只有这样才能悄无声息不被发现。
萧景明从窗户进去,轻手轻脚地在房间走动,拎起赵勋的衣服,翻找着钥匙。
钥匙找到了,萧景明又送到谢云卿手中,谢云卿按照计划把储藏室的门打开,一切都如计划般顺利。
萧景明和谢云卿到达储藏室,储藏室内如他们在外面看到的那样,都是些书本和箱子。
萧景明直奔着箱子前去,一共五个箱子,萧景明随机打开了其中一个,发现里面有大量的钱财宝物。
满满当当一整箱。
“所以这里面都是钱?”萧景明伸手抚摸着这些钱财。
“都打开看看。”谢云卿总觉得不太对劲,不应该是这么简单。
其他四个皆被打开了,里面也是大量的钱财,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有个箱子里面有几块令牌。
谢云卿走过去拿起其中一块,仔细打量打量。
令牌正反面皆刻有龟兽图案,龟兽,象征着财富和长寿,是极好的寓意,现在刻在这令牌上,谢云卿有种说不来的诡异感。
令牌也吸引了萧景明的注意,他紧盯着这不足掌心大的令牌,喃喃道,“这是不是张大爷所说的河神令?”
“应该就是它,看来此人和宋谦都和河神令有着一定的关系。”
“你说这玩意能保他们平安富贵吗?”萧景明瞅着这令牌说道,他这个人实在是不相信鬼神牛马之说,世间行乐皆在个人,哪里是靠这些虚无的东西来保佑,顶多算是求个安慰。
“你不相信这东西能带来富贵,但是那些人相信啊,而且事实来说,它确实带来了富贵,不过平安嘛,倒是不一定了。”谢云卿环顾四周,听到萧景明的嘲讽随即应和着说道。
谢云卿走到书架前,目光一一掠过这些书。
实在是奇怪。
他一个小官小卒,居然有那么多医书和格致之籍,这些工技之书尚能解释,毕竟前不久河堤发生了决口,但这医书……
单纯只是兴趣雅致吗?
一声鸡鸣打破了谢云卿的沉思。
天快亮了。
萧景明道,“抓紧时间,天都快亮了,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东西。”
谢云卿作势又仔细搜寻整个储藏室,除了这些书籍和箱子也没什么可疑的物件了。
“你去把院子扫一下,阿黎把花浇一下……”
谭乔易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来不及了,我们要赶紧走了,等会别有人进来了。”萧景明扯着谢云卿的手腕就把他拉向门口。
萧景明把门闪开了一条缝,观察门口的人走了吗。
“你在找谁?”
谭乔易突然从侧面闪现出来,整个脸齐齐地堵了过来。
谭乔易声音阴冷沙哑,“我说门锁怎么开着,我当以为是进了阿猫阿狗。”
萧景明大力推开了即将落锁的门,侧身把悬在身侧的剑拔了出来。
谢云卿紧随其后跟在萧景明身边,冷静地说道,“速战速决,我们先脱身。”
萧景明邪笑一声,说道,“那行吧,还以为能趁着晨时活动活动筋骨,现在只能当伸个懒腰了。”
谭乔易听到此话,左手搭在腰间,瞬间抽出一把软剑,持剑与他们二人对峙。
萧景明率先打破僵局,手持玄铁重剑朝谭乔易劈过去,剑锋迎面而来,谭乔易一个转身躲开了这一重击。
谢云卿瞅准机会,握紧自己的白芒星剑,往前一挑,竟又被谭乔易躲了过去。
萧景明和谢云卿相视无言,这人居然能在他们二人联手情况下,躲过如此紧密的两招。
实力不容小觑!
看来必须速战速决了!
谭乔易一个寸步,直直击向谢云卿的面中,谢云卿连忙举剑抵挡,这软剑在谭乔易手中竟似钢刀,力道出奇。
萧景明立刻上前,截断了谭乔易的招式,与谭乔易交锋起来。
萧景明师从名家,自幼便勤练剑术,虽说不是为了上阵杀敌,但是萧景明为了自保也是勤学苦练,再加上他天资聪颖,京城之中可谓是无人可抵。
而这一佝偻着腰的一管家居然在他手下能承受这么多招,足以见得非常人之为。
萧景明眼见此人难缠,立刻转换攻势,必须下狠手了。
萧景明猛地向前一刺,谭乔易学了刚才谢云卿的招式,双手抵着用剑挡住这一击,萧景明嘴角一笑,右手手腕一转,以极快的速度用剑画了一个圈,锋利的剑划伤了谭乔易的手臂。
谭乔易连连后退。
萧景明拉着谢云卿的手,借用墙角的树逃了出去。
谭乔易看着他们离开,鲜血从右臂上流下来,滴到了脚下的青石板上。
赵勋这才从拐角庭廊出来,还是用那把折扇掩面,眼角含笑,走到谭乔易面前,折扇啪地一声砸到左手掌心。
声音轻柔婉转,“真是一出好戏。”
“主子,属下无能!”
赵勋扔下一块淡青色帕子,“拿去擦擦吧,好好养伤。”
谭乔易抖着手,伸向那块帕子。
赵勋又轻轻柔柔地离开了这方才还腥风血雨的空地。
赵勋眼睛透出挣扎和恐惧,这块帕子他不敢擦,也不敢不擦,不擦,他会被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是擦了,又……
赵勋盯着帕子犹豫片刻,牙一咬,眼睛一闭,猛地朝伤口上一按……
“啊——”
李沣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回去了,回到漕帮的小宅院,几个人纷纷上吐下泻。
李沣捂着肚子,面目扭曲,憎恶地骂着赵勋,“狗日的玩意儿,肯定是那茶有问题。”
李沣实在想不到通,明明他是见赵勋也喝了,才放心喝那茶水的,怎料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和他一起去的几个人自回来就一直跑茅房,来来回回折腾,人都虚脱了。
然而这解药却放在了赵勋让他们半路吃的糕点上,赵勋知道他们不敢随便吃他给的东西,于是就把解药放在糕点上,嘱咐他们路上吃,结果他们不听,解药就在面前,可他们不听。
赵勋阴险狡诈喜怒无常,这是在故意惩罚他们,属实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萧景明自从赵勋宅院回来后就一直在想,这赵勋到底是什么人,手下居然有武功高强的下属,而且满屋的金银珠宝又是从何而来。
谢云卿又说这赵勋是宋谦的手下,那宋谦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云卿见萧景明自回来后就如此沉默寡言,以为他是被吓到了。
便随口一说,“你剑法身手还挺不错的,无论是昨夜的黑衣人还是今天晨时的那一场,反应迅捷,步伐轻盈,底子好,基本功扎实。”
这话可是夸在了萧景明心上,萧景明随即看向谢云卿,眼睛流光溢彩,脸上笑容洋溢,“那是!我自幼勤学苦练,就为超过我皇兄,我母妃就夸过我,说我比我皇兄还有天资,每次皇家宗族考核我都是第一!”
[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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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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