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被他逗得咯咯笑了半天,最后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戳戳宁泊以嘴角,“好吧好吧,答应你就是了。”
宁泊以耍赖上瘾了,接近一米九的大个靠在迟暮怀里不出来,得寸进尺道:“暮暮抱抱孤寡小宁吧。”
迟暮依言抱抱他。
“那再亲亲小宁吧。”宁泊以闭着眼睛,做好随时被亲得准备。
迟暮红着耳朵,低头轻轻碰了碰宁泊以的嘴巴,在准备离开得前零点五秒,宁泊以抬手把迟暮压向自己,夺过了主动权。
——
两人又在这边住了一周,给本地大大小小的景点逛了个遍,美食连吃带拿,才终于决定要回去。
来时没装满得行李箱,被一大堆特产塞得生活用品没地方放,宁泊以蹲在地上,面前放了两个摊开得箱子,迟暮坐在床边看他排了好半天的箱内结构,力争每一个缝隙都不放过。
“我真是个学建筑的好苗子!”
宁泊以终于把所有东西都塞进箱子,站起来拍了拍手,对着迟暮自夸。
“是的。”迟暮忍着笑,点头表示肯定。
宁泊以看到了迟暮强忍得笑意,扑过去把人压倒在床上,傲娇道:“快点夸我!”
“你真是个学建筑的好苗子。”迟暮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弯着眼睛轻笑。
“暮暮......”宁泊以拇指刮蹭着他的侧脸,说:“你学坏了,都会挖苦人了啊。”
宁泊以故作责怪,语气里却含着欣慰,有一种自己吾家有儿初长成地骄傲,迟暮以前很少笑,也几乎不会像现在这样生动鲜活,宁泊以觉得这次和迟暮回老家真是没白来,太有纪念意义了!
“嗯......”迟暮细品了一下,然后故作谦虚道:“可能是近墨者黑吧。”
“谁黑?”宁泊以挑眉问。
迟暮也学着他挑眉,反问道:“你猜?”
宁泊以俯身蹭着迟暮鼻尖,嘴唇若即若离,在迟暮忍不住仰头贴上来时,他又偏头错开,拇指刮蹭揉捻着迟暮的唇瓣,柔软殷红的唇瓣在宁泊以从指间溢出。
他眯着眼睛,语气危险,用只绕在两人之间的声音问:“我黑不黑你不知道?”
迟暮被这两下撩拨得心跳加速,心尖上泛起一阵酥麻感,他不甘示弱地微微张口,探出湿润泛着水光的舌尖——
舔了一下宁泊以手指。
然后张口咬住,含糊不清但格外诚实地回答:“这个还真不知道。”
宁泊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拇指伸进迟暮嘴里搅动,双腿分开跪在迟暮腰侧,直起上半身,用另一只手开始脱上衣。
迟暮被他拨弄着舌头,仰头舔/弄着口中的半截拇指,眼角通红,眼眶含着泪水。
看到宁泊以的动作时,迟暮吓得一愣,想说话又被口中的手指打断,艰难地躲避着宁泊以故意使坏地搅弄,抖着声音,含糊不清道:“干什么?”
“给你看看我黑不黑啊。”宁泊以一脸坦然,理所应当道。
他上身穿了件米白色毛衣,这会拽着领口单手脱下来,眼眸半阖,俯看着身下紧张到浑身颤抖的迟暮。
毛衣被随手扔到一边,他弯下腰,嘴角勾起,一手撑在迟暮耳侧,一手开始一颗一颗,从上往下,慢条斯理地解衬衫扣子。宁泊以平时就喜欢运动,再加上刻意练过,这会随着衬衫领口逐渐往下,恰到好处的胸肌和沟壑分明八块腹肌暴露在迟暮眼前。
手指早已抽了出来,指尖映着头顶灯光的暖色,宁泊以转着圈全部抹在迟暮颈侧,然后在迟暮地惊呼中俯身含住,撕咬吮吸。
迟暮半边身子瞬间过电般直冲神经,整个人在宁泊以身下抖成筛子,两只手悬在宁泊以腰侧,紧紧攥着拳,克制着想要伸手抱住得冲动。
宁泊以此刻裸着上半身,饱满紧实的肌肉压在迟暮身上,隔着一层衣服贴在一起,滚烫的温度让迟暮生出一种赤/裸相对的错觉,后背逐渐附上一层薄汗,他咬着下唇,侧仰着头任宁泊以凶狠得在他脖颈上四处啃咬。
......
“我黑吗?”宁泊以喘着粗气,在迟暮耳边低声笑问。
迟暮这会浑身失了力,双目失焦望着天花板,脸颊泛红,眼角还挂着泪水划过得湿润痕迹,嘴唇微张,累极了般有气进,没气出。
”......不黑。”迟暮哑着嗓子有气无力道。
迟暮还敢说什么,再说句“黑”,今晚别想安稳睡觉了。
——
行李已经全部收拾好,机票订到了后天下午,两人第二天把整个屋子又从头到尾打扫了一遍。厨房做过几顿饭,宁泊以把沾过油烟的地方着重擦拭了好几遍。
迟暮把地脱干净,和宁泊以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刚从厨房出来,顺势坐在餐桌旁等地自然风干。
迟暮环视着整间屋子,处处都能看到小时候的和爷爷相处得场景。
回来时万般纠结不愿,明天就要走了,心里却突然生出满腔不舍。迟暮有些后悔前几年没回来过,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心境转变得关键在于有宁泊以的陪伴,要是自己一个人回来,估计最多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就会离开。
宁泊以这会坐在椅子上,迟暮目光投过去时,正好接到了对方注视已久饱含爱意的眼神。
他们隔着一整个客厅相望良久,迟暮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空调暖风的吹拂下,地面很快变干,迟暮起身走到宁泊以身边,拉着对方的手,穿过客厅,到阳台的一个木柜前停住脚步。
迟暮弯腰把柜门打开,宁泊以看到里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盆,每一个都洗得很干净,整整齐齐码在柜子里。
这些都是爷爷在世时养花用过得花盆,爷爷去世后,迟暮照着他的方法浇水施肥,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花逐渐开始以各种形式枯萎,叶子花瓣一片片掉落在花土上,最终只剩下光秃秃的枯木,倔强地立在花盆中央。
“可能是我不适合养花吧。”迟暮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惋惜,“就是可惜那些花了,都是爷爷从前的心血。”
“谁说你不适合了?”宁泊以否定他悲观的想法,安慰道:“从前只是方法不对,你看我们‘小太阳’被你养得多好。”
他说着弯腰从里面取了一个小花盆拿在手里看着,转头对迟暮说:“这些花盆你要是喜欢,我们就寄回去,栽上新的花,肯定能和爷爷在时长得一样好。”
迟暮抿着唇浅笑,点点头说:“好。”
“明天就要走了。”宁泊以看出迟暮那会留恋得表情,柔声问:“是不是舍不得了?”
迟暮沉默了一瞬,没隐瞒,点头承认了:“有一点。”
这次回来住了近二十天,就快过年了,宁泊以不放心迟暮一个人,才不得不回A市,不然他们在这边住一整个假期也没关系。
“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回来。”他说:“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宁泊以把柜子里的花盆一个个往外搬,又联系了快递小哥过来,三个人合力把每个花盆用泡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足足有四十个。
快递小哥乐得赚钱,却也忍不住感叹,这些这些花盆身价可得提升一大截喽。
这些花盆对他们来说很重要,本身的价值也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
迟暮在旁边埋头缠胶带,和人周旋聊天得活自然而然落到宁泊以身上。花盆当然重要,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劲快递邮寄,但怎么个重要法,这些话他们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跟其他人说,宁泊以没直接回这话,绕了个圈,没什么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小哥开了辆小车,跑了两趟才全部搬走,宁泊以对着人家小哥好一顿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轻拿轻放,一个都不能碎啊。
最终以小哥骑着三轮小车离开得背影结束,两人回到家里,看着满地漂浮的泡沫颗粒,相视一笑,默契得分工明确,一个前面扫,一个跟在后面拖。
第二天他们拉着行李箱离开。迟暮的情绪倒比宁泊以原先设想得好很多,上扬得心情显在面上,眼睛里闪着光亮,和来时低沉困倦得状态相比,更是天上地下。
宁泊以在旁边松了口气,心情也跟着不自觉变好,整个人像迎着风在云端飘了一圈,落地后还带着明显亢奋。
回程途中依旧是人挤着人,他们在外侧的手推着箱子,挨着对方的那只手专门空出来牵手。
他们没在意周围人的看法,现在大众对于俩男生牵手更是见怪不怪。小情侣挤在人群中,肩抵着肩,手牵着手,迟暮时不时跟宁泊以说话,宁泊以就侧着头,把耳朵靠过去听,然后转过脸看着对方的眼睛回答。
排队时迟暮跨坐在箱子上,脚后跟在轮子上一蹬一蹬,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隐入嘈杂的人群中,宁泊以手腕搭在箱子拉杆上,固定着箱子位置,低头和迟暮碰了碰脚尖。
迟暮嘴角划过一丝笑,抬起脚尖悬在宁泊以鞋面上,然后仰着头用眼神试探挑衅。
宁泊以这双鞋刚穿了没几天,买的时候花了大几千,特别宝贝。可这会被迟暮威胁着,他只无奈笑笑,搭在拉杆上的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故意抬高鞋面往迟暮鞋底放。
迟暮也没真的要踩,就是和宁泊以玩,想看看对方什么反应。结果被宁泊以这出乎意料的一下惊得整条腿都往后躲,行李箱轮子往后滑了一截,迟暮后背靠在了宁泊以身上。
他仰头嗔怒,怪对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宁泊以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得意地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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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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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心态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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