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下了一整夜,宗祠里潮湿阴冷,打火机好久才点上火,众人高举三炷香向崭新的牌位鞠躬,再插到及胸口高的檀木香案上。
景逸鸿站在首位,景逸哲稍后而立,两人腰间皆系白孝带,其余亲属随后站,胸带白花。宗祠不允许媒体入内,景逸哲才得一站位,能站在这样重要的位置也是被精心安排的,他一走出祠堂的小门便赶紧摘下孝带混入人群之中。
礼堂中挂满挽联和白幡,来吊唁的人们陆续上前点香致敬,皮鞋和高跟鞋走在大理石地面上,是清脆凌冽的哒哒声。韩元熙和林铭依次上前,擦肩而过时有刹那的眼神交集,被韩家和林家的人尽收眼底。
景逸鸿站在右首扶灵,其他位置是左父及其他商政界的伙伴。景逸哲站在吊唁人群中的最末尾,和旁人一样在胸前戴了朵白花。他穿的单薄,靠门的位置一刮风就会被雨淋到。一个私生子,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韩元熙和林铭在中间排并肩而立,这个位置一看就是景逸鸿亲自安排的,不然他俩可能要往东北和三亚排。在这种场合也说不上什么话,韩元熙悄悄问了一句“你作为他家的女婿怎么站在这呢”
景宗辉的灵柩上盖满白花,经过景逸哲身旁时,景逸哲胸口的花被风吹落,稳稳落在了灵柩上。所有媒体的镜头都聚焦在灵柩上,这一幕也自然不会被错过,景逸哲头低得很低,却清清楚楚拍到了他的侧脸。
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士小声嘀咕“可见张老对这位私生子的挂念啊!”
10.
景老宅私宴
顶层的书房中,景逸鸿拿出父亲的遗嘱给亲戚们传阅。满屋子黑色的家具衬的气氛更加压抑,西装革履的几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还有两位女性穿的修身黑色长裙,个个气场都不输景逸鸿。
景逸哲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陈皓的西装他装着并不合身,有些宽大,显得不是很正式。他一直低着头,一副乖顺的样子。遗书递过来后快速地看了一遍,只着重看了关于自己的那部分——留在中国,协助景逸鸿管理公司。
景逸哲看完将遗书递给景逸鸿,众人都看向他们,景逸鸿的支持者看着景逸哲给景逸鸿使了个眼神,景逸鸿只是点点头,也无多言——毕竟遗书是他写的。
“各位可还有什么异议?”
“那就请到楼下尽兴吧。”
老宅的一二楼布置成了今天私宴的主场,来者都是景家的商业伙伴,没有媒体,没有政界人士。
韩元熙的红发染成了银色,在着装端庄的人群中犹是显眼,他随父亲在和林家的人寒暄。林家只来了两个人,陈父和林铭。
众人看着画面觉得稀奇,两家做医疗器械的龙头企业集中到了一个地区,竞争力不言而喻,没有媒体时的和平交谈实属罕见。何况韩元熙和林铭的关系,圈子里也是有些传闻的。
11.
左父和陈父待了不久便向景逸鸿打招呼离开了,他们也无法一辈子干涉两个孩子,有些事情还是得给他们空间和机会自己说明白。刚刚也暗示的差不多了。
韩元熙一阵头大,这次回国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和林铭表明心意。但不应该是现在,在好兄弟父亲的……
“那天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林铭急急忙忙去找了景逸哲。他不想听韩元熙和他说话,他怕韩元熙一开口就是再见。
“谢谢您的好意,但您没必要来趟我这蹚浑水。”景逸哲仍想像那天一样鞠躬致谢,林铭拖住他的胳膊制止他,他敢确定韩元熙正在看着他,他向景逸哲靠了靠“那你就当帮我个忙,让我在你身边待一晚。”
林铭故作亲昵地和景逸哲互动,眉眼间带着笑意,他们两人倒是很聊得来,也不用可以去找话题。
景逸鸿趴在二楼栏杆上往下看,他还是不理解林铭怎么就非得是景逸哲了,林铭回答过他很多遍“你不懂韩元熙,越得不到的越骚动,我要是再找个红头发会更让韩元熙安心的。”
就得是景逸哲这种和韩元熙完全不一样的。
韩元熙走到景逸鸿身边,推开景逸鸿递过来的酒杯,皱着眉像是有些紧张,“你这宴会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你只管带林铭走,剩下的交给我!”
韩元熙挑眉点点头,穿过人群径直走向林铭。景逸鸿在二楼喊道“请各位来宾移步二楼,寒舍准备了私藏的好酒请各位品尝。”
韩元熙嘴角勾起一抹笑,也勾起了林铭心中最不安的那一角,这个好酒,他是注定尝不到了。
人群熙攘,都朝着二楼走去,韩元熙堵住了林铭的去路,等大家都走到了他们身后,韩元熙抓着林铭的手腕往外走,他的力道不小,林铭只能随着他。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不就是彻底做个了断吗,没必要避着人,咱两家关系不好又不是什么秘密。”
林铭靠着车身被韩元熙圈住,韩元熙盯着他的眼睛说“但我要说的是我喜欢你。”
林铭眼中闪过一瞬慌乱,他胡乱把韩元熙推开“神经病嘛!你个只会脱裤子的种马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韩元熙把林铭从车旁拉开,打开车门把他塞进车里“我不知道你知道啊,你肯定喜欢我。”
林铭一脸不耐烦地张嘴就想骂,被韩元熙扶着车门一个吻堵了回去
在接吻这件事上两人一贯是不相上下的,但这次林铭老是想张嘴说话,韩元熙扣住他的后颈往回堵,相处两年林铭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吻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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