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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零点一过,大家继续重复自己的生活。烟花声越来越小,陈文欣一行人陆续挂了视频,陪在付暄身边的声音又只剩景婕了。

荆南的冬天湿冷,空气穿透布料直达骨髓,人站着没一会儿便忍不住哆嗦。景婕见付暄吸了两下鼻子,提议道:“我们回去吧。”

“好。”付暄两只手全搭在景婕一条胳膊上,肌肤间隔着些布料,她一用力就能摸到胳膊上的二两肉。

付暄来回捏了几次,景婕察觉到她的动作,笑着问:“干嘛呢,嫌弃我胖啊?”

“这……”付暄将手伸进去试探布料的厚度。

景婕走得匆忙,外面只套了一件大衣,看付暄一脸担心,便明白她的意思了,说:“我不冷。”

付暄想起景婕之前不知冷暖,冻发烧在医务室打点滴场景,也不多说,景婕看着付暄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连忙劝道:“我真不冷,不信你看。”

景婕说着将付暄的手塞到脖子里,手指贴着脖颈处的皮肉,喉骨吞咽她在掌心滚动。付暄耳后根“唰”地一下熟透了,连忙将手抽回去,小声结巴到:“知、知道了。”

抽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又被景婕紧紧握住。景婕愣头青一个,见付暄着急害羞的样子觉得很好玩,于是逗她:“谁让你这么轴呢,说了你也不信,跟我妈似……”

景婕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眨巴两下眼睛,握着付暄的那只手开始大幅度摇晃,装作若无其事。

把付暄和杨千艳放在一起不合适。杨千艳才不会这样细致入微的关心我。

付暄察觉到景婕的情绪变化,抿着双唇。仔细想来,如果景婕说的是真的,她家离学校很远才对,怎么突然跑过来见自己?还是在除夕这么重要的日子。

今夜风紧,二人乍亲之后又寡言。景婕牵着她,二人脚步同频。付暄自认不会暖场,像往常一样保持沉默,却不知为何,她这次莫名地焦灼起来。

付暄拍了拍心口,试图让自己冷静,景婕注意到她的动作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太冷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付暄急忙否认。

为了缓解那莫名其妙的情绪,她开始数景婕的脚步,脚下的雪被踩实破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很解压。

“那个,你寒假一直在配音吗?”

“没有,他们早回家过年了,我一直歇着。”

又是一阵沉默。

“谢谢你陪我跨年。”

“不用谢,你太见外了。”

没话找话确实有点尴尬,二人默契闭嘴。景婕的胳膊没再晃了,却依然牵着她的手放在身侧,脚步却没有来操场时轻快,心事重重的感觉。

付暄低头,侧脸偏向景婕,抬起一根手指,用指甲挠着景婕大衣的布料,“沙沙”的摩擦声稍纵即逝,和踩雪的声音相比毫不起眼。除了她自己,再没第二个人知晓。

景婕将人送到寝室,说:“我就不进去了。”

“那你有地方睡吗?”付暄头移在门框上,掩嘴打了一个哈欠,显然是困了。

景婕站在门外,室内的光照不到她身上。她欺负付暄看不见,抬手拨弄付暄的发尾,“我回酒店,我和我妈旅游路过这儿,明早还要出发呢。”

短短一句话,前因后果全交代出来了。

听到景婕故作轻松地叹气,付暄抬起眼皮,毫无光亮的眼珠动了一下,随后她意味不明地附和一句:“那你是不是很幸苦?”

景婕耸了耸肩,把责任推到杨千艳身上:“也不能说辛苦,父母一旅游腰不酸腿不疼,做子女的陪就是了,就是下雪有点烦人。”

“瑞雪兆丰年,下雪未必是坏事。”付暄走出门外,单手牵着景婕的手,欲言又止,最后简单嘱咐两句:“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景婕双唇微张,眼神随着付暄的动作游移,嘴角不控制地上扬,她反握住付暄的手腕,说:“我会的!”

景婕开心地忘乎所以,直到付暄催她她才肯离开。

付暄又困又累,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脑袋左摇右晃,怎么放都不自在,最终用下巴垫着胳膊,扯过头发盖住上半张脸,回忆着景婕那些话,“我看上去这么好骗吗?”

“咔嗒”一声,付暄关了灯,拉上窗帘,寝室内一片漆黑,窗外的天渐明。不远处,一道白色的弧线飞上天际,候机大厅空荡荡,景婕坐在长椅上,手机被撂在一边,屏幕时不时闪烁,消息一条条弹出:

墓地-孙叔:【你妈又犯毛病了】

墓地-孙叔:【快把她带回去,大过年怪吓人的】

墓地-孙叔:【又吵架了吗】

墓地-孙叔:【诶,你妈也不容易】

景婕身体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两手抵着眼窝以便托住低垂的头。不过这样的坐姿没维持太久,她整个人不耐烦地翘起二郎腿,最终瘫坐后仰在椅子上。她现在真的不想见杨千艳。

墓地-孙叔:【你妈晕倒了。】

墓地-孙叔:【真的。】

就算孙叔没有说后面的两个字,景婕也会信杨千艳是真的晕倒了。她们母女之间没有服软一说,两个人都是只会等,等矛盾冷却,等彼此对视时若无其事。这样,她们又可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进病房的那一刻,景婕率先开口:“不是我送你进来的,是孙叔,他说你你在墓地晕倒了。”

杨千艳坐在病床上,望向窗外,“我知道,你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杨千艳对医院这种地方厌恶至极,就算请家庭医生,白眼也是翻个不停。景婕在来的路上,一直担心她会大闹,看着杨千艳如此平静,她反倒有些不适应。

窗外纷纷扬扬,杨千艳目不斜视,忽然感叹:“好大的雪啊,我跟你爸走的那天,也是好大的雪,你爸被医院扫地出门那天,也是漫天大雪。”

景婕走上前掖了掖被子,看似无心:“这都过去多久了,别想了。”

“你忘了吗。”

“你忘了吗。”

杨千艳直勾勾地盯着她,问了她两遍,声音飘飘然,语气一次比一次冷。景婕来回往返滴水未进,头昏脑胀,没力气解释争辩什么。

许是太久未合眼,眼眶开始酸涩起来。景婕提着两条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空病床上,垂着脑袋,什么也不说,任由杨千艳像看死物一样看着她。

杨千艳在这个春节大病一场,精气神被偷走了大半。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景婕一声不吭,既不熟稔,也不冷漠,照顾着杨千艳的饮食起居。就如杨千艳这么多年,礼貌地养育她一样。

杨千艳如果说没有触动,那是假的。

大二开学比大一要早,景婕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一声:【我妈身体不好,我可能开学那天才回去。】

聊天页面一直亮着,付暄终于听到声响,放下手中织了半拉的围巾,起身拿起手机刚准备回复就听到一声哀嚎:

“我我我的下巴!”

是钱群群,宿舍四人终于齐了。

旺珍见此情景,反倒觉得解气:“你活该,让你想吓付暄,明知道付暄经不起吓。”

“没有,我就想打个招呼。”钱群群心虚起来。

付暄安慰景婕几句,便将注意力放在周围。

寝室有开学聚餐的习惯,钱群群提前声明:“我待会儿就要走了,还不知道要逛到什么时候。你们先去,不用等我。”

陈文欣:“去哪,是不是不想跟我们聚了?”

“哎呀,不是。”钱群群:“城南有个赌石市场,我打算去看看。”

旺珍好心提醒:“你别被人骗了,我听说这水很深的。”

钱群群大手一拍,手腕上的镯子磕出清脆的声响,她质问道:“你瞧不起谁呢,我家就是做这个的,我就是学这个的,我要是被骗我老师能阴阳死我。”

旺珍白眼一翻,“好心当成驴肝肺。”

二人的声音太大,付暄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个那个”,想插句话都无人在意。亏得陈文欣拉开二人,让付暄有说话的机会。

付暄先问:“钱群群,你去玉石市场干什么?”

钱群群:“镯子戴腻了想换换,怎么了?”

“没什么。”

钱群群一看付暄的样子就知道她有事儿,钱群群:“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约了人。”

听着人要走,付暄:“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赌石市场看看?”

“诶——”钱群群吊儿郎当的踱步到付暄身前,脚步拖沓声此起彼伏,她双手抱胸,调侃道:“我记得你对这些金银首饰不感兴趣的,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付暄抬手撩起耳后的头发,摸着耳后,小声说:“人总是会变的嘛。”

陈文欣语气戏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诶呦,也不知道是谁改变了我们付暄。”

旺珍:“是谁啊,好难猜。”

三人围住她,每当这时,付暄伸手出手,戳了戳她们,“钱群群你不是快赶不上了吗,我们快走。”

钱群群人高马大,头一扬:“没事,我现在不急了。”

几人一副非要付暄说着所以然的架势,付暄原地转圈,着急也说不出什么狠话,“你们不要这样。”

钱群群觉得差不多,搂过付暄,正义凌然:“啧,你们俩怎么回事?不要欺负付暄。”

“不是,你什么人啊?挑拨离间。”陈文欣和旺珍手腕着手,嘴合上时嘎嘎响。

钱群群拿好盲杖,溜之大吉:“我当然是好人啦,拜。”

付暄对玉石是一窍不通,周围基本都是男人的声音,盲杖总是敲到石头,索性不用了。

钱群群挽着她,看她这样有些心疼:“你想要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自己跑一趟。”

付暄双唇抿起,然后说:“我觉得还是自己来一趟比较好。”

“怎么,不信任我?”钱群群用胳膊肘捣了捣付暄,“你这样我可伤心了。”

“没有,我信你。”付暄说,“不都说玉这东西看眼缘吗,虽然我看不见,但也想见见世面。”

钱群群东张西望,无心一句:“行吧,景婕还真把你的胆子练大了。”

哪有。付暄心里否定。

“这些很贵吗?”付暄问,毕竟赵敏身上那几件最便宜的也是小六。

钱群群:“什么东西都分三六九等,玉也一样。我手上这个加工费什么算在一起不到三百,咱们赌便宜的,碰碰运气,赌不到我从家里给你拿,你给原石价就行。”

不过运气还真让她们碰到了。一万块钱赌了一块原石拳头大小的翡翠,切开带春色、质地细腻冰透,种水非常不错。现场有人看她们是学生,以为二人什么都不懂,愿出三倍价钱购买,被钱群群一口回绝:“你猜我是怎么赌到的?”

设计这件事钱群群包揽了,根据付暄的要求来。她老师认识玉石加工厂的人,加工费也免了。

钱群群下课拿好东西,老师还是没忍住,问:“这东西是你的吗?”

我也是出息了,有榜了。管它好榜毒榜,先写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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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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