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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说要开酒肆,王靖宗并非糊弄风伯。

这个年头,人人都喜欢喝酒,饭可以不吃,酒必须喝,开酒肆,银子来得快。

他原本是打算过完这几日,离开沈府后去山里一趟,再亲自着手酒肆事宜,不过现在是等不及了。

风伯说得对,可以让弟兄们先帮忙。

于是,这日傍晚,王靖宗叩开门房的门,又请了一夜的假。

在街市的角落拦下刚刚送完客的獾奴,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馄饨铺,就在屋外草棚子里坐下。

一人一碗热腾腾的混沌,哧溜一声,舒服得令人喟叹。

得知王靖宗要开酒肆,獾奴又惊又喜,满口应承下来。

暮色四合,唯有屋檐上的一盏破旧灯笼在摇晃,照着微弱的灯光。

一碗混沌秃噜完,獾奴用袖子擦了擦嘴,认真道:“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也跟我透个底,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二那日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又是打兵器,又是开酒肆,到底想干嘛?

獾奴是真想不明白。

王靖宗喝完最后一口汤,喘了口气,淡淡道:“北上。”

獾奴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时,身后的长凳“啪”地一声倒地。

店家在屋里揉面团,听到动静,转过头朝这边看来。

獾奴连忙扫视四周,状若无人地将凳子扶起来,凑到王靖宗面前,小声问:“你说的是真的?”

王靖宗面不改色道:“比你的骨头盖还真。”

又问:“敢不敢干?”

獾奴呸的一声,“谁缩头,谁他妈的就是孙子,这群胡人,早该赶走了。”

说完,一口闷完茶水,还看了王靖宗一眼,见他来真的,也认真道:“你是我哥,你去哪,我绝无二话,一定跟着你。”

王靖宗嘴角微翘,拍着他的肩膀道:“等酒肆办起来,我带你见个人。”

獾奴摩拳擦掌起来,“好。”

也不问见的是谁,或者,是不是早有谋划。

总之,十分信任。

-

翌日,沈晁准备出发前往宁州,在府门前,沈家众人前来相送。

沈宁溪舍不得父亲,眼里尽是不舍,千叮咛万嘱咐,就是说不完的话。

“一日三餐,一定要好好吃,您的胃不好,不准不吃早餐,野味上火,不可多食,平日里注意身体。”

“不要大动肝火,您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心平气和,修身养性才能治理天下。”

“那些下属们,各个不顶事,您也别生气,有火就冲哥哥发,管不住那些人就让哥哥去管,他年轻,扛得住。”

气得沈晁笑骂,“你这是点你哥呢?小心把你哥气得连夜从宁州回来。”

沈夫人站在一边,忍不住戳她脑门,“净说胡话。”

即将与丈夫分别,沈夫人也有淡淡的不舍,不过,等女儿嫁人后,她也是要回宁州的,这么一想,不舍的情绪也就没有那么强烈。

二夫人却听不得沈宁溪的话,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宁溪放心,你三兄过不了多久就回宁州,不会太辛苦的。”

陪在一旁的谢玉娘,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厢,众人在与沈晁道别,那厢,狄秋明拉着沈青柠不让走。

面色冷峻,道:“上次说的人品相貌家世必须各项排列前十的话,可还记得?”

胡说,明明就只有相貌排列前十!

不过,没有关系啦,本来就是糊弄人的,多糊弄一点和少糊弄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青柠努力扬起笑脸,道:“对,你说的没错,没找到这样的人之前,我是不会答应嫁人的。”

狄秋明也露出笑脸,“那就好,我已经将你的话转述给二伯母,你放心,二伯母已经答应我,不会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沈青柠杏眼圆睁,眸子里盛满了惊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看得二夫人在一旁直摇头。

话别的时间总是有限,沈晁翻身上马,对二老爷叮嘱道:“家里,就交给你了。”

二老爷与大老爷容貌有些相似,只是眉宇间不如大老爷英挺,稍显圆润些,像个儒将。

闻言,拱手道:“大哥放心,呦呦说得对,你也一定要注意身体。”

沈晁挥挥手,率众人离开。

-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十日过去了。

这十日,王靖宗没事就专门饲养红七,日子闲得发霉,终于在这日,獾奴让人递了字条给门房。

得了风伯的嘱托,门房知道要对阿豨格外照顾,关上门,哼着歌儿亲自去马厩送信。

在四下无人的角落,低头打开字条,瞅了一眼,上面写着四个潦草不堪的字迹。

“酒肆已成”。

嚯。

一个马夫,竟真的有钱开酒肆。

门房不再耽搁,收了字条,就准备去找阿豨。

王靖宗得了字条,向门房道谢,门房取笑说:“酒肆什么时候开张?到时候我去捧捧场。”

王靖宗面色不变,笑:“七月初吧,到时候一定请你过去喝一杯。”

门房笑得愉悦,打趣他:“没想到你还有经商的脑子,在七月初开张,正巧赶上乞巧节。”

王靖宗笑着默认。

距离七月还有二十来天,虽然门面房租都办妥了,但还差一项最重要的,就是厨子。

当日,王靖宗又去管事处,要请一日假。

这次,风伯却没批准。

“明日四娘子要去采荷畔,你送她过去,若不是紧要的事,你往后推迟一日,我批你后日的假。”风伯说道。

王靖宗暗自皱眉。

怎么的?不仅要养四娘子的马,四娘子出门,他还必须得亲自送?

风伯解释道:“上次四娘子出府,揽月姑娘说,幸亏有你,不然她就没赶得上去刘府,还说你对街市各坊十分熟悉,明日的事对四娘子十分重要,万万不能迟到,你去送我比较放心。”

王靖宗只好道:“是。”

采荷畔是袁昭约沈宁溪会见好友的地方,这次见面更加说明,她已经入了袁昭的眼,沈宁溪十分重视,一早起来梳妆打扮,穿了件十分得体的藕荷色束腰襦裙,亭亭玉立,清姿娉婷。

再见王靖宗,沈宁溪没了上次的紧张,反而松口气——他没离开沈府,就是一种保障。

立在马车旁,等着王靖宗放下锦杌。

身后跟着揽月,临出门前,沈夫人命人送了五套嫁妆头面过来,沈宁溪挑一套最简单的今日穿戴,剩下的命碎星封锁,碎星就此留在碧玉轩。

见到佳人,王靖宗目不斜视,只当从来没见过,放下锦杌,束手立在一边。

沈宁溪再度见他这样,有些许稀奇。

王靖宗从来没这么规矩过,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垂眉低眼,态度端正。

十分顺眼。

或许是她回到了现在,有些事发生了改变。

沈宁溪不再他想,踩着锦杌,在揽月掀开车帘时,进了车内。

揽月紧随其后。

王靖宗这时才抬眼,拿走锦杌,放在车辕下,驾着车离开。

心里却在想方才沈宁溪的眼神。

就算目光没有对视,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被探究。

心道,难道是他回到了现在,一切都发生了转变?竟叫眼高于顶的沈四娘子对他正视了一眼。

-

采荷畔,粉荷如海浪。

袁昭约见的采荷畔距离沈府不远,四周宁静,空旷悠远,是闲散的达官贵人最喜欢的附庸风雅之地。

到了时令,荷叶翠绿,芙蓉盛开,白里透红,如少女粉嫩的脸颊,羞涩娇艳。

晨露未干,落在花瓣上,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玉石般璀璨。

清和在采荷畔的入口处迎接沈宁溪。

沈宁溪踏着微醺的光晕下了马车,随着清和往里面走,背对着王靖宗,他抬头,眯了一眼。

微风拂过,她的背影仿佛镀了一层金光,摇曳生姿,与那不远处的芙蓉花相比,不知谁更胜一筹。

揽月记着王靖宗的恩情,逗留了一会,对他说道:“娘子要到午后才回,且容你清闲半日,午后记得来接。”

如此更好。

王靖宗道了谢,待揽月追上沈宁溪,才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那个背影,转身离开。

沈家的马车,王靖宗自然是不能用,将马车安顿在采荷畔的管事处,出了土坯屋舍,就见獾奴已经到了。

采荷畔的入口是一座四方的敞开门柱,管事处就在不远处,后面就是罩房,獾奴在大门前,脖子伸长,朝着采荷畔里面探头。

王靖宗扫了一眼,入目尽是荷田花木,没什么好看的,跳上马车,道:“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獾奴悻悻地回来,一边驾车,一边埋怨:“你就不能早点给我消息?我这一得消息,就赶紧过来了。”

这一趟,他们是要去看酒肆,酒肆就在福淮巷,与书舍不在一处,拐两个弯就能到,獾奴没说大话,的确是地段又好租金又划算的金品店面。

店面不大,外表老旧,先前是一对夫妻经营地茶馆,茶馆生意惨淡,得知獾奴要租房,夫妻两一合计,将铺子租出去每月还能挣一笔小钱,不比开茶馆差。

夫妻两收了包裹,高高兴兴地去跟找儿子媳妇,獾奴找来几个弟兄,将茶馆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再挂一个带“酒”字的旗旓,茶馆变酒肆,便十分合上那味了。

“郑老头早就想收拾铺子去享儿孙福,他婆娘不愿意,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嘿,我这一来,就找郑老头说项,郑老头瞒着他婆娘跟我签了契约,他婆娘还想和我闹,哼,我怕个嘚。”

酒肆尚未开张,獾奴一路说自己地丰功伟绩,后面的尾巴翘上天。

拐了个弯,新出炉的酒肆出现在眼前,远远看到一人在酒肆门前驻足,背影宽阔,一看就是个壮汉,好酒的那种。

獾奴“嘿”地一声,“是谁这么有眼光?瞧瞧,还未开张,就盯上我们生意了。”说完,赶紧驱车上前。

麻利地栓好马车,獾奴上前招呼,“兄弟,想喝酒?”

壮汉转身,露出一张与身形十分匹配的“汉子脸”。

蓬头垢面,满脸胡须,乍一看,还以为是从哪个山沟里跑出的野人,身上衣衫褴褛,没一个能装铜板的地方。

不过还算整齐,将该遮的地方都遮住,就是补丁无数,还有几条碎片随意地挂在腿上,稍微想想,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钱。

毕竟,真正的穷人,养不出他这一身的腱子肉。

獾奴脑海中转过无数念头,暗自猜测。

壮汉朝他笑了,笑容憨厚可爱,眼神清澈明亮,“兄弟,不谢。”

獾奴:“?”

王靖宗上前,拍了拍花不谢的肩膀,问道:“不谢,你一个人来的?”

花不谢点点头,“是,我爹说,一个人,管够。”

他点头的时候,头发上几根长毛跟着点点,獾奴看着那几根毛,忽然浑身难受起来。

他记得没错的话,今个儿,豨哥是要介绍厨子给他吧?

就这?

会把客人都吓走吧!

花不谢已经朝獾奴伸出手,说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兄弟,我叫花不谢,你叫我不谢就好,豨哥说你给我找了份差事,让我跟着你好好干。”

原来,名字叫不谢。

还真是奇特的名字,獾奴哼哧哼哧笑了两声:“好,不谢。”

王靖宗瞅了一眼獾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进去吧。”

茶馆夫妻走的时候,将桌子椅子木柜等物什都留了下来,酒肆内一应俱全,三人找了个四方桌,围着坐了下来。

獾奴仍在暴风雨中狂奔,内心不由得担忧起酒肆的未来,早知道是这样,他还有勤勤恳恳操前操后的必要吗?

王靖宗抬起桌上的水壶,没想到里面有水,再试了一下温度,竟然是温的。

又扫了眼獾奴,亲自倒了杯水,放到獾奴面前,道:“喝点水。”

獾奴:“好好。”猛灌一口。

王靖宗又倒了一杯给花不谢,问道:“伯父身体还好吧?”

花不谢顿时两眼泪汪汪。

王靖宗心里倏地一紧。

不想,花不谢接着道:“好得很,就是经常做梦,爹一梦到王叔父,就怎么也睡不着,能抱着被子哭一宿。”

“......”獾奴心道,男子汉大丈夫,你家爱哭的毛病竟然还能遗传?

王靖宗将心放回肚子里,介绍起獾奴,“他叫柳胜,你喊阿胜就行。”

花不谢眼泪一收,高高兴兴地道:“阿胜哥,请多多指教。”

獾奴掀了眼皮,看了一眼王靖宗。

轻描淡写地回应:“你应该比我大,喊哥不合适。”

花不谢:“我今年十六,哥你今年多大?”

“......”

真看不出来。

与王靖宗同岁的獾奴没好气道:“行,就叫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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