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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逢

第五章

目送马车走远,庄承彧抱着昙花往庄府停马车的地方走去,路上正好碰见焦急的见书。

“公子,您去那儿了?可让我好找。”见书放好舌草,让车夫将马车赶到阴凉的地方,再回到店中,已没有了公子的身影,问了掌柜的才知道公子奔街的另一头去了。

“送人。”见书接过一盆昙花,庄承彧抱着另一盆,奔马车走去。

“公子遇到熟人了?”见书话音刚落,随即又看向怀中的昙花,“诶?公子您将这两盆昙花买下来了?咋们不是没有银钱了吗?”

“……”,见书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庄承彧一时不知先回答哪个。

“花是别人送的,刚才也是送他去了。”

见书一时瞪大了眼睛,“哇,那他一定很有钱吧!”

呃……,庄承彧一时无言。

“是谁啊公子,是你在京都的朋友还是老爷的同僚啊?”

“……”,庄承彧沉默了一会儿,“我不认识。”

见书这次张大了嘴巴,再次感叹道:“看来不是一般的有钱,随随便便就能给素不相识的人花上百两银子。”

庄承彧想到那人头上的墨玉冠,想着见书说得也不错,他应该确实不是一般的有钱,更可能,还有权。

只不过……素不相识?庄承彧觉得,他是认得自己的,但他前几日才入京,也没有参加过什么诗会宴会,谁会认得自己呢?庄承彧又想到了那人有些熟悉的笑容,真的是错觉吗?

车夫将马车从街角赶出来,停在跟前,庄承彧抬腿上了马车,在马车的小几上将几盆花草全部摆放好,才让车夫出发。

马车经过两个街口,拐到了踏金街上,庄承彧撩起窗帘看着街上,太阳已经落山,许多商贩已经收了摊子,但夏日日长,也有不少小贩仍在叫卖。再过一会儿太阳彻底落下,这条街便会安静下来,等到家家户户用过晚饭,这条街就又会热闹起来,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庄承彧看向了另一个方向的街尾,从踏金街的这头到那头,是六岁以前的他最常走的路。入京好几日了,却一次都没有再走过。

要去吗?

庄承彧心中打鼓,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了,见到又要说什么呢?该怎么称呼,客客气气的尊一声段小王爷吗?合乎礼节,但庄承彧莫名不想,像以前一样喊子衿哥哥吗?他又喊不出口。

一直犹豫到府门前,还是下不了决心。算了,还是等会试之后再说吧,免得落一个攀附王府的名声,他虽不甚在意,可父亲任左都御史,本就担着监察的职责,万不可落人口舌。

庄承彧回到自己的梳玉轩,刚将三盆花草安置好,庄母便带着一串丫鬟婆子进来。

庄承彧爱养花,虽说是在湘陵这些年才有的爱好,但庄承彧进京前便将他喜爱的并且便于运输的花花草草安排人送进了庄府,庄母又让府中管家给他送了许多来,这几日庄承彧规整了一番,此刻梳玉轩各房间廊下、窗台放满了开的正盛的花朵,还有些吊在檐下高处,丝丝缕缕垂落下来,风一吹,煞是好看。

庄母绕着梳玉轩转了一圈,拨弄了一下檐下的一朵白花,还未凑近,便闻到了扑鼻的香气,庄母惊喜,“思省,我看你这儿也该另题个牌匾,干脆啊,叫百花圃好了。”

庄承彧看母亲喜欢那盆白花,便道,“母亲,这个叫栀子,是新玉府那边的品种,香气十分浓郁,您搬两盆放院中养着吧。”

“放在你这边好看,我搬去作甚。”

“我这边不缺这两盆的,这花的花、叶都可入药,天气热的时候您可以摘两朵洗净泡水,能清热、泻心火呢。”

庄母听的心动,香花煎茶,这谁不喜欢?便应了。

庄母转身想走,视线触及到身后的一溜人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找你来是说正事的。”

庄母拉着庄承彧进了房间,从庄嬷嬷手上接过来一封帖子。

“母亲,这是?”

“是安平侯府递过来的帖子,说是办了个赏荷宴,以安平侯世子的名义发出来的,邀请都是各家小辈。”说到这里,庄母撇了撇嘴,“说的好听,邀请的大都是世家公子以及将要下场的才俊,谁不知李秋晴是在给她女儿备选夫家呢!”

李秋晴,安平侯夫人,在闺中时就与窦文竹不合,她是前御史中丞李博的长女,彼时窦文竹的父亲窦章任工部侍郎,李博身为御史中丞,却常以莫须有的传言弹劾窦章,所以两家向来不合,后来窦文竹嫁给了太子太傅家的公子,就是庄堂先,李秋晴入了安平侯府,成了世子妃,这让一直低窦文竹一头的李秋晴好生风光了一阵。

庄承彧知晓二人的恩怨,以往两家也是互相不递这些帖子的,怎么今日将帖子送了过来?这么想着,庄承彧便问了出来。

“听说是安平侯世子要递过来的,但李秋晴能同意,估计是存了向我们家炫耀的意思。”

“炫耀?”庄承彧不解,炫耀她过得好吗?可据庄承彧所知,安平侯后院可不止她一个人,也经常闹的鸡飞狗跳的,这些都是庄母写信或闲聊时当笑话讲与他听的。

“……”,庄母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她的女儿景含音,听说与并肩王府那位段小王爷有几分情意呢!”

庄承彧心头一跳,声音有些低哑,“是哪个段小王爷?”

庄母疑惑,“还有哪个段小王爷?并肩王府不就一位小王爷吗?……说起来,你也应该认识啊,你忘了你小时候,总是跟着他跑,他也是个混不吝的,六七岁的小孩,天天拉着你逃学,不是这街玩就是那街逛,夫子天天告状都告累了……”

庄母絮絮叨叨的,已经泛灰的记忆仿佛正一点一点鲜活起来。

“对了,”庄母突然道,“你记不记得有一回,你们到京郊玩,你看一朵花好看,非说很甜,上去就吃了一口,结果是朵毒花,多亏了段小王爷抱着你跑进城找了大夫,才把你救回来,大夫当时说若是再晚一会儿,便是救回来了内腑也要受损。”庄母想了想又道,“段小王爷小时候虽说混蛋,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庄母敢这样说现在仍然有点混不吝的段小王爷,一是因着在自家府中,二是她的姐姐窦涟芷,嫁与了卫宣将军赵平南,赵将军如今虽镇守在卞林道,但在并肩王跟前,还是说的上话的。

庄母还在说着一些他小时候的事,但庄承彧一句也没听清,只怔怔的愣在那里,‘吃花’的字眼终于勾起了脑海中被尘封已久的回忆,他终于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为什么今日在花店,那人会说怕他吃花,原来,他那时候就认出自己了吗?

不,庄承彧又突然想到在周府吊唁时那个逆光站着的黑色锦袍男子,与今日花店中的装束如出一辙,在周府,他就已经认出来了吧。

可是他却没有认出来,甚至此刻之前,他还在犹豫该不该相见,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故人已然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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