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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故友们

暮色将枫山染成了黛青色。

“你怎么能让他们单独在一起。”沈淮序急匆匆地跑来,看见谢钲守在院外,他拉住谢钲焦急地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况且我守在这里,她不会出事。”

“唉!你是真不了解她。我担心的哪里是她啊。”

正当谢钲想问个究竟时,傅承嗣魂不守舍地走出院子,脚步踉跄。

沈淮序心下一沉,赶紧朝屋内冲去。

许知微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正倚着露台栏杆看着傅承嗣离去的背影。

藤编圆桌上摆着空掉的酒杯,看见地上泼洒的酒渍,他长舒了一口气。又想到什么,他拿上酒瓶和酒杯冲进厨房。

红酒整瓶倒掉,酒瓶和酒杯全部用清水冲洗,直到没有一点酒渍。

一系列操作做完后,他才对许知微说了第一句话:“这些东西先交给我处理。”

许知微杵着拐杖踱来,从酒柜拿出另一瓶酒走向洗手池,将整瓶黄色液体倒掉,用和沈淮序一样的方法清洗。

然后将酒瓶递给对方:“漏了这个。”

“你放了什么?”,沈淮序惊讶地看着许知微,眼神在说:“你玩真的呀。”

“没什么,奶奶以前的痛风药而已。”

他的喉结艰难滚动,疯子,真是疯子,沈淮序觉得他不能再和许知微待在一起,至少现在不能,否则他真是想掰开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正当沈淮序准备要走时,许知微叫住他。

她取下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枚铂金指环,上面还留着灼烧的痕迹。

“劳驾。”

指环落入酒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沈淮序看了眼谢钲。这人自从跟着他进屋就一言不发,如今也没看出有什么情绪。

算了,许知微做的决定谁也改不了,就是不知道这局她能不能赌赢。

关门声后,又只剩谢钲和许知微了。

许知微恢复往常,冲谢钲笑了笑:“今天谢总是想留下吃饭?”

谢钲绷紧的下颌在此时才缓缓松开,他问:“为什么收手?”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因为我根本没这个打算,两眼一闭,一切过完皆可翻篇。太便宜他了。”她的目光淬满了恨意。

刚刚泼洒的红酒本就是演给傅承嗣看的一场戏。他那么多疑的人又怎会相信许知微会善罢甘休呢?

与其让他猜下去,不如在他面前故意表露杀心。

那杯酒,端上又倒掉,就是在安他的心。告诉他,她许知微下不去手。

而沈淮序焦急出现,只会更做实傅承嗣的猜想。

她把所有环节都算计进去了,谢钲觉得或许沈淮序说得对,他从来都不曾了解她。

天色已暗,屋内还未开灯,许知微背光站着,她的脸隐没在黑暗中。

“谢总这个表情是觉得幻灭吗?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和小时候那个被你裹在大衣里的女孩不一样吗?”她自嘲道,“如果我说我一直没变,你会不会后悔当初帮我?”

心仿佛像被凌迟:“不要这样说自己。”

许知微无所谓道:“谢总一连三日来枫山,应该不难发现这里的住户非富即贵。当年我跪在沈家门前,第二日许国章抛妻弃女,许清然对自己亲生母亲见死不救的丑事就传遍了整个益川商界。这还不够,许家的报道是我带许家人为母亲头七烧的香。”

那年益川日报、益川电视台联合发布,许家表面国学大家,内里却做尽封建腐朽之事。许家女外嫁,只为给许家男人铺路。外面接回的媳妇,疯的疯,离的离,而许家的男人一个个却能衣着光鲜,受人推崇。

谢钲当然知道,谢父和沈家谈完合作后并未着急回美国,而是去了京市,与当时的国发行行长秘密会谈。

电视台,媒体轮番报道,许家的事不仅早就冲出益川,轰动全国。

最后是许家推出许清然,承诺许家的女儿会在全社会的关怀下长大。许清然从那时起便有了国民女儿的头衔,后来成为大提琴演奏家,人气更盛。

至于许知微,则被秘密送往枫山由许家以前的老夫人,许知微的奶奶抚养。

谢钲当时还为她庆幸,虽被家族抛弃,但也因祸得福,能过自己的人生了。

但他从未想过这一切本就是她的手笔明明那时她才6岁啊。

他不敢相信她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才能让她小小年纪算计至此。

怪不得当年卡内基音乐厅,他坐在包厢听到她的琴音会觉得悲怆。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被迫选择了一条自己不喜欢的路。原来他的阿微光是重新站在他面前,就已经耗费了巨大心力。

“益川日报的总编是乌月母亲的密友,当年我和乌阿姨的交易,条件是我需要帮助沈淮序入主沈家。”

许知微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价值,并善于拿它交易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沈家看中她的心智和魄力,而她需要借力。

“谢总我一直很擅长做交易。不如我们也来做个交易?”

谢钲没说话,但她不急,既然他还站在这里,就说明她有的是机会。

“什么?”低哑的嗓音像被砂纸磨过。

“我帮谢总拿下那支基金,柏林资本进军国内市场由我负责如何?”

“那项政策能否落地还是未知数。”

“这只是时间问题。同样,谢氏还能左右逢缘多久,也是时间问题。”

以谢氏的体量,回迁回国必然会水土不服,但时局并不允许谢氏继续两边横跳。

谢家国内一支近年发展受阻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年会冒险和谢家大哥一道执行那项秘密任务。

许知微继续说:“吴老的顾虑不止是柏林资本的某些合伙人,他希望的是把这支事关国民生计的基金交到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手中。”

谢钲:“傅家树大根深,牵扯多少利益,又养活了多少企业,多少人。光靠一个柏林资本打不垮傅家。”

他想告诉她,如果她愿意等,他可以去说服谢家。

许知微却否定了他的想法:“我当然知道。傅承嗣的罪过当然由他自己承担,我并不想牵扯其他人。”

突然想到那日她与傅砚时见面,一切都说得通了,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想好了一切,包括她和他的关系。

今天这出,攻的是傅承嗣的心,

堵的却是他的情。

京市重逢,他对她的特殊,他的关心,他的越界都被她看在眼里,并将这一切包装成以幼时相遇为起点的缘分,作为筹码放上赌桌。

他终于明白先前询问“为什么收手”时心里悬挂的不安来自哪里。

不是痛心于她算计一切,而是她把他们的未来判了死刑。从此,他和她之间只剩交易,没有感情。

可是阿微啊,我和你之间哪里就只是儿时的一面之缘呢?

“三天后我会回纽约,之后召开合伙人大会,所以作为柏林资本的新任CFO,你只有三天时间准备你的就职演说。”

“什么?”

“家里有空房间吗?”

“什么?”

“作为CFO,你需要熟悉柏林资本的所有业务,我们需要加几天班。当然如果你不愿意,”

“愿意!我叫人过来收拾。”

她是这场赌局中唯一的赢家。

谢钲:“好,我需要回酒店安排一些事情,两个小时之后回来。”

他听出许知微话里的欣喜,他的矛盾却只能藏在心底,多想祈求许知微不要放弃他。但又害怕继续待在这里,他的情绪会出卖他。

她多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透呢?

于是找了个借口出来透气。

汽车驶出枫山,却见沈淮序站在山脚等他,手上还提着酒瓶。

“你答应她了?”

“除了我还有谁能帮她呢?”

“这个还是交给你吧。”

看了眼瓶底躺着的戒指,谢钲从包里摸出另一枚男士戒指,摸索着戒圈内X&C的刻字,然后一并放进酒瓶。

“她曾说你们常去后山河边钓鱼,劳驾。”

阿微,你又怎知我不想和你一道。

沈淮序心里叹了口气,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一起走过去吧,不远。”

酒瓶随着河流冲向下游,

枯水季,河滩上排满了灰白的石头。

以前他们喜欢偷偷下去捡几块带回家,用来换沈老爷子的原石。反正他老人家赌石的兴头早过八百年了,那些石头堆仓库里也就占个体积,但对他们来说可是投资的原始资本。

许知微一开始是不敢的,但沈淮序说:“要是被发现了,就拿投资报告给老爷子看,说不定还能得一句夸。”

沈淮序:“阿微的记忆停留在她与许清然在国外的最后一次见面上。我记得那天她突然让我帮她暗中收购许氏股份,我就知道我们的猜想做实了。

许清然没死,是她和许国章串通算计阿微。许家人对她没有亲情的,她要在许家活下去,靠她自己哪里够。

以前有裴奶奶护着,后来裴奶奶死了,虽然给她留下股份,但继承条件是她和我订婚。10%的股份会让她成为许家那群禽兽眼里的一块肥肉,必须要有沈家护着,她才能安全。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沈家的保护只能让她在许家不至举步维艰,但不能让她摆脱许家掌控。

所以她只能暗中蛰伏,但她对许家的恨越来越深。

许清然的出现,让她爆发了。

我以为接下来她会回国和许国章争权。

可是她却在许家人眼皮底下消失了,不过问许家的任何事。知道一天,她邮件我,说她结婚了,希望和我解除婚约。

我问她,那许家呢?

她说,算了吧,她要做好现在的许知微。

我开玩笑问那个人是谁,”说到这儿,沈淮序轻笑一声,继续说:“你才她说什么?”

谢钲:“?”

沈淮序:“一个让我愿意为他做个好人的人。”

谢钲瞳孔骤缩,想到他们在一起时,许知微时常对着虚空发呆,他过去抱住她,她就会对她说:“谢钲啊,你不要放弃我,我愿意为你做个好人的。”

她有很多的坏习惯,小到不吃晚饭,大到喜欢暗中做空某家公司,他告诉她,这些是不对的,她每次都讪讪地笑笑,说不好意思啊。

但是一下次还犯,他又会孜孜不倦的说。

沈淮序:“谢钲,我没想过那个人是你。当年是我让阿微拿飞跃的ppt找你,她太痛苦了,如果你还记得她,如果她能抓住你,是不是就能离开许家。但她明明拒绝了,我以为你们再不会有牵扯。如果我知道是你,当年查出是你在做空许氏时,就应该让她见你,而不是说服爷爷对南溪撤资。”

就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拳,谢钲记得他和许知微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争吵,是他发现许知微国内的未婚夫是沈淮序。他和许知微刚在一起时投资了沈淮序的飞跃,而飞跃30%的股份在一位匿名合伙人手里。

沈淮序,她的青梅竹马,未婚夫,合伙人。

他没有自信自己在许知微心里的地位能抵得上15年的朝夕相处。

所以他卑劣的吃醋,卑劣的否认他们之间的爱情始于利益。

他质问她,和他在一起是为了帮未婚夫拉投资吗?

她只是痛苦地问:“你要放弃我了吗?”

后来他想道歉的,可是接到任务,必须走。能留给她的只有拥抱和那句“等我回来。”

他甚至没有机会说“我爱你。”

他以为她们还有漫长的以后,他会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和她告白。

所以这才是真相。

但真相只能证明他有多该死。

沈淮序:“谢钲,我以许知微哥哥的身份请求你,如果接受不了现在的许知微,请不要招惹她,不要妄图改变她,因为这才是她。也不要怨恨她什么都记得却独独忘了你们的两年,那两年于你是生活,于她是她给自己造的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下一章开始复仇线。想写疯一点,刚把答辩版本的论文改完交上去,改论文哪有不疯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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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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