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行人马上到京城的时候,林寒又赶上了队伍。
临近城门的时候,杜丘驱马跟上林寒后道,“林公子,马上要到京城了,我有些话要跟你交待一下。”
林寒道,“杜大人,有什么事说吧。”
“就是元大人眼睛快好了,所以这些天大人的吃食和平常的休息林公子要多注意一下,还有大夫开的药还有好些没有煎,我都包好放在大人的马车里,公子记得每天两幅给元大人煎了服用。”
杜丘说着递给林寒一张纸道,“还有这个是我写的土方子,如果大人眼睛还发热的话,你可以照着方子上面写的给大人煎药,其他的事情有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不过元大人的眼伤已经恢复的不错了,过一两天应该就能看见了。”
林寒笑着回道,“杜大人很关心我们家大人嘛,这么细心。”
杜丘回道,“应该的。”
元明宴在车里听到这一番话眉心舒展。
林寒骑着马跟杜丘并行道,“杜大人这些天尽心尽力照顾我们家大人辛苦了。”
“哪里,在下心里愧疚的很,那天晚上我没能力保护好大人,让大人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只是想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而已。”
“原来杜大人是为了赔罪啊,我说我们家大人这么难伺候的,杜大人照顾这么些天连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杜丘笑了笑没说话。
马车里的元明宴听到这番话舒展的眉头马上又皱了起来。
马车外,林寒还在道,“不过这也不能怪大人,要怪的话还是怪我。”
杜丘回道,“也是我没有尽职保护好元大人。”
林寒,“主要还是我的过错,大人不用自责。”
“是我······”
杜丘话还没有说完,元明宴已经掀起车窗帘道,“你们两个能不能闭上你们的嘴巴。”
杜丘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完全忘记了马车里的元明宴。
看到元明宴放下车帘后,杜丘和林寒马上安静了下来。
进了城门,一行人各自回家。
杜丘跟马车里的元明宴告别,让他多保重身体。
元明宴坐在马车里一句话没回他,只跟马车夫道回府就走了,倒是林寒跟在旁边跟他挥了一下手。
杜丘看着元明宴的马车走远,回到自己的小院打扫卫生,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元明宴回到府里,管家知道他眼睛看不见后难过不已,知道一两天后就能痊愈看见后又高兴不已。
忙前忙后安排妥当,时间已是晚上。
管家让奴婢给房间里的元明宴端了饭菜过去。
服侍的奴婢胆小,看见元明宴眼睛绑着白布条坐在桌边,虽然看不见,但她也害怕的不行,把饭菜放在桌上后就悄悄退了出去。
元明宴坐在桌边闻到了饭菜香,可是他等了等都没有听见人声,马上开口问道,“人呢?”
林寒站在门外听到声音,马上走进来道,“大人,怎么了。”
“你们没人跟我说一下桌上做的是什么菜,我怎么知道今天晚上吃什么?”
“不好意思大人。”林寒笑道,“那个下人可能怕你,放下饭菜就急忙走了。”
“我又没有说她,她怕什么。”
“大人不用气,我给你说一下吧。”林寒把桌上的菜都给元明宴说了一遍后,说道,“大人之前也没要人介绍做了什么饭菜啊。”
元明宴没理林寒的问题,而是说道,“筷子汤匙呢,不告诉我在哪里我拿什么吃东西。”
“大人,筷子汤匙就放在你面前。”
元明宴埋怨道,“放的时候不跟我说一下,我怎么知道它们在我面前。”
林寒站在旁边就看到元明宴摸着面前的桌面找到汤匙拿了起来,问道,“饭呢?”
林寒把米饭端到了他的面前,元明宴摸着碗,又问道,“菜呢?”
林寒又把菜给他拉近了一点,“大人,在这里。”
元明宴拿起筷子想了想,又换了汤匙吃了几口后就放下不吃了。
林寒关心道,“大人,饭菜不和胃口吗?”
“不想吃了。” 元明宴说着表情明显有些不高兴。
林寒郁闷不已,自己家大人就吃个饭而已怎么还吃生气了。
管家知道这个事后,第二天亲自把饭菜端过来,站在旁边伺候元明宴吃饭。
元明宴吃了一口饭,吃了一口菜摇头。
管家站在旁边道,“大人,怎么了。”
元明宴,“不是那个味道。”
管家,“是太重口了还是太清淡了?”
元明宴摇头,“都不是。”
“那大人要哪个味道,我让厨房重新做。”
元明宴淡淡道,“不用了。”
元明宴又拿着汤匙喝汤,一个不注意被烫了一下。
管家急忙道,“大人没事吧。”
元明宴皱眉,“怎么不跟我说一下这个汤很烫。”
管家忙解释,“大人,这个汤刚出锅的,要不我给你吹一下。”
“不用了。”元明宴放下汤匙道,“我不吃了。”
林寒刚从外面回来听到这话,马上问道,“大人,又怎么了?”
管家在旁解释道,“大人不小心被汤烫了一下。”
林寒马上对坐在桌边的元明宴道,“大人,我伺候你吃别的吧。”
“没胃口。”元明宴说完摸索着站起来要走。
林寒道,“大人,你现在还在养伤,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元明宴,“我不想吃了。”
林寒继续道,“大人,那喝一点这碗人参汤。”
元明宴有了脾气,回道,“我说我不吃了。”
林寒看到元明宴摸索着要走,实在没办法道,“大人,杜大人照顾你的时候也没看到你有这么多问题啊,要不我去把杜大人叫过来?”
元明宴像被说中心事,火冒三丈道,“林寒,你胡说八道什么。”
管家忙在旁边劝道,“大人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
林寒知道自己一时嘴快惹事了,忙道歉,“大人,我错了。”
元明宴指着外面道,“你们俩个都给我滚出去。”
管家忙拉着林寒一起出去,关门前还不放心道,“大人消消气,我们这就出去。”
听到关门声响起,元明宴生气地坐回到了凳子上。
管家站在元明宴房间外的院子里走来走去,担心道,“你不是说大人的眼睛马上就可以看见了吗?”
林寒站在那里回道,“大夫说了,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老天爷保佑我们家大人的眼睛快点好起来吧。”管家祈祷完,又道,“你说大人这伤还没好饭又不吃这身体能行吗,都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照顾不周,还惹大人生气。”
房间里的元明宴不知道俩人还在外面担心他,但是他已经吃不下一口饭菜。
摸索着走到床边,元明宴躺到了床上,摸到眼睛上的白布条,想到这是跟杜丘有关的,元明宴直接拉下布条扔了出去。
早上,元明宴睡醒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条白布垂挂在他的床帐上,他看得出神了,才想起自己眼睛看得见了,可是他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起身抓起挂在床帐上的布条马上就扔到了一边。
打开房间的门,元明宴看到了久违的阳光。
早早就站在院子里等候的林寒和管家,看到元明宴自己开着门走了出来,知道他眼睛已经痊愈了,在一旁激动不已。
去池州监察的结果元明宴已经呈报上去,皇上知道元明宴受伤的事情后,赏赐了一些东西送到府里。
杜丘过来元府刚好碰到这个事情,元府内外都在忙碌,他本来想找门口下人问一下,奈何大家都很忙,正在他犹豫要不要走的时候,碰到林寒骑马回来。
杜丘过去找林寒,俩人就站在门口的街边说起话。
元明宴正好出来送人,看到了街边的俩人。
等到元明宴送完人,杜丘也走了。
元明宴转身回府,林寒跟了上来,道,“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元明宴却问道,“他来干什么了?”
“谁?”杜丘一时没反应过来。
“刚才你在门口跟谁说话?”
“哦,你说杜大人啊。”林寒笑道,“杜大人是过来问我你眼睛恢复怎么样了。”
“你跟他怎么说。”
“实话实说啊,说大人眼睛已经痊愈可以看见了,杜大人听到放心了就走了。”
“就这些?”
“就这些啊。”林寒说完晃眼好像看见元明宴嘴角弯了一下。
但又听元明宴神色自若道,“你刚才说有重要事情是什么事情。”
书房里,元明宴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说皇上要重新立太子?”
林寒站在旁边道,“听说我们去池州的这段时间,有很多人上书跟皇上说了要重新立太子的事情。”
“玄玉这才走了多久,有些人就开始急不可耐了。”元明宴说完烦闷道,“朝廷里都有哪些人上书了知道吗?”
“我明天查一下禀报给大人。”
“那大皇子那边呢?”
“已经派人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林寒看元明宴心情不好,就退下关门出去了。
杜丘回京城后休息了几天,谢宝山得到消息,来找了他一回。
两人在杜丘的小院里喝酒聊天,谢宝山跟杜丘说自己已经离开了小倌馆,杜丘从心里替他高兴,当时在池州看到小文的遭遇时他还想起谢宝山,心情不好了一回。
酒过三巡,两人都喝的有些多,谢宝山起身要回去,杜丘不放心一定要送他出去。
俩人说说笑笑走到外面的街边,谢宝山跟他告辞,杜丘看到谢宝山的轿子在不远处等着旁边还站着一个贵公子,他就没有过去。
转身往回走,杜丘才想起那个贵公子好像上次在金桥园见过,谢宝山当时跟在他身边笑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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