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提前预判！”教练严厉的声音在场馆里回荡。
在一次大范围的横向移动救球时，Mark左脚松开的鞋带严重影响了他的蹬地发力。他勉强回球，动作已然变形。
“停！”教练喊道，“处理好你的装备！”
Mark喘着粗气，弯腰想去系鞋带，却因疲惫和汗水迷蒙了视线，颤抖的手指几次都没能系好。
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无声地走到他身旁，自然地蹲了下来。
是Junior。
他不知何时来到了场馆，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动作平稳地帮Mark把松开的鞋带重新系紧，打了一个牢固的结。
Mark愣住了，低头看着Junior的发顶。场馆里所有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褪去，只剩下自己如鼓的心跳。
一种被稳稳接住的安心感，驱散了疲惫带来的焦躁。
系好鞋带，Junior站起身，表情依旧平静。他将文件夹递给Mark：“Dunk更新的体能报告，你的肌肉疲劳系数在可控范围，但要注意补充电解质。”他的声音理性而平稳。
Mark接过文件夹，指尖与Junior短暂相触。
“……谢谢。”
“嗯。”Junior推了推眼镜，转向教练微微点头，便走回场边的长椅，重新拿起书，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教练看着这一幕，神色缓和了些：“好了，集中精神！继续！”
Mark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底线。
他感觉胸腔里那团火被悄然抚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沉静的力量。
他压低身体重心，对教练点头：
“来吧。”
黄色的网球再次破空而来。他的脚步比之前更加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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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ong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微蹙，处理着清迈之行积累的大量照片。Dunk坐在他旁边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笔记本电脑放在膝头，正在调试他为快闪活动优化后的数据采集APP。
“Dunk。”Joong突然开口，眼睛仍盯着屏幕。
“嗯？”Dunk立刻抬起头。
“过来看看这张。”Joong转动屏幕。
Dunk放下电脑，凑到Joong身边。屏幕上是一张星空的延时摄影，但Joong指着边缘一处不易察觉的暗角：“这里，光学缺陷。你的APP在分析夜景时，能识别并标记出这种镜头的固有瑕疵吗？”
Dunk凑得更近些，仔细看着那片暗角：“理论上可以。需要建立不同镜头的畸变和暗角特征库进行模式匹配……我可以尝试写个算法。”
“试试看。”Joong的语气带着探索欲，“下次拍星空能省不少后期时间。”
Dunk用力点头，像是接到了重要任务，立刻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开始敲代码。Joong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和微微颤动的睫毛，目光停留了几秒，才重新转向自己的屏幕。
过了一会儿，Dunk像是遇到了难题，轻声自语：“这个阈值怎么设定比较好……”
Joong没有回头，却仿佛看见了他的困惑，一边调整照片色调一边淡淡地说：“参数别卡太死，留点容错空间。完美主义是效率的天敌。”
Dunk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迅速修改了代码，问题迎刃而解。
阳光在房间里缓慢移动，从Dunk的肩头移到Joong的键盘上。
“P’Joong，”Dunk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轻了些，“等快闪活动结束，数据分析出来……我能不能用它作为案例，补充到我的毕业论文里？”
“随你。”Joong回答，手下敲击键盘的动作没停，“记得把合作者的名字写对。”
Dunk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填满了。
他知道，Joong指的是他们俩的名字会并排列在致谢或合作者名单里。
“嗯！”他郑重地应道。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敲击键盘和点击鼠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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