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要无语死了。
想要和我聚餐就说撒,喊她一起不愿意,不喊冷暴力。
身为系统身份卡设定的转校生,我受同班同学和老师照顾许多,在怎么说在毕业在前夕也想和大家举行一次聚餐
扯皮扯了好久,非要我真的生气时,她才会期期艾艾不情愿的答应。
我虽说稍微学了点心理学,但也不至于此吧。
“我的话,已经通过学校内推考试了。”
“已经确认要进协会了?”
“十拿九稳吧。”
反正手机在线记得多联系,不要忘了我……对了,还没问过阿瑶你以后想做什么?”
许瑶:“……记者。”
想到好友那一言难尽的性格,我十分委婉且好心的提醒道:
“跟你完全不搭的说。”
“……”
许瑶撑着脸颊转过身去餐桌拿甜品。
此刻我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对,直到整晚她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哪怕是傻子都能意识到不对,更何况是我。
哈?什么情况?
我好歹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任谁被动不动的甩脸色都会不爽,更何况回想起刚刚的一番话,我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于是我岔开话题和其他人聊天时,总有一股视线在望着她,
我想假装没看见,但视线过于强烈我忍无可忍终于看过去时。
只能看到深红色发丝在空气中划过小小的弧度,我盯了良久,对方背对着一动不动看上去与平常别无两样,但只是看上去而已,凭借我的超水平的绝佳视力,她甚至身体逐渐僵硬小幅度的晃动。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好像——
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
站着不动的样子,好傻。
一阵风吹来,树叶掉落,湖面微微起了点波澜。
远处的篝火还发出怕哩啪啦的声音。
我轻轻哼了一声,慢吞吞的夹了丸子吃。
“……看来现在的心情是好点了。”
“你有病吧,我又没事。”
同桌扯了扯嘴角,而后上手使劲捏了捏我的脸颊。
“真该拿一个镜子给你好好看看刚才的表情。”
“%…我肿么…了,唔好的很呀!快给我放开——!”
放开之前拍了拍我的小脸蛋,同桌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没必要吧。”
“什么。”
“我说,这都是我见到的都第三次了,天天闹别扭,也不闲烦。无非就是你这个软柿子的性格被她拿捏住了,几次三番,回回如此,真的是……”同桌侧过身,让我看不到对方的神情。
呃呃呃呃呃……
我的性格,好拿捏,软柿子?
我一言难尽的看着同桌的侧脸,她这么说的话,怕是不要被我世界抓捕的那些人一口一个唾沫淹死。
“阿瑶她,内心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无论是这个世界的同学还是研究院的伙伴们似乎对我的滤镜都有点高,但之于相反的是,我并不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除非是生命的重量,更多的情况我总是冷眼旁观。
从小身边都围绕各种离奇的案件,司空见惯的情况下,我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
社会还是挺残忍的,
没有包容,
只有欺负。
“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一副阴暗女的模样要是去拍恐怖片的话绝对能吓退一波人,却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同桌转过身好奇的看着我。
“没想到她还挺受小动物的喜欢。”
同桌扶额半月眼:“不该对你的话有什么期待的。”
“我说真的,可别小看动物,它们对内心纯洁的人才会更加亲近。”
“你别告诉我,就因为这个你就和她成为形影不离的朋友了。”
同桌瞥了一眼对面,而后将我杯子里的饮料倒满,“理由随便挑几个说。”
“你好八卦,”我鄙夷的看着同桌,“就像是农贸市场的老婆婆一样。”
话音刚落,眼神“嗖”的一下,四周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
好吧好吧。
“你别看阿瑶这人看着冷漠,但她却会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想着帮助其他人,啊,虽然后面还被人背刺了……啧,好傻。
在日常生活中磨练出的意志,还有面对其他人欺凌时,以及像烈火一样焚烧一切的勇气……”
江问鱼轻笑一声,似乎想到过去什么有趣的事情。
“真的十分有魅力呢。”
到了快要结束时,大家都散的快要差不多了,我也是还没等到某个人。
真的是,就最后几天还在置气。
“小混蛋。”
我多少也猜到了阿瑶最近心思不宁的原因。
舍不得分离就说撒,办法总比困难多,况且以她的成绩还怕上不了哪所top大学。
越想越心里越不得劲,我在心里暗暗骂个不停。
就自己憋死你吧!
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傻子!
直到最后整个露营的地方只剩下我一个人,同桌本想拉我一起离开,但被其他人阻止并做了个眼色摇了摇头也只好作罢。
夜风吹着背脊,凉飕飕的。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熟悉。
于是我想都不想理,捡起背包,直接离开。
我走一步,背后的人接着走一步。
我停下,她停下。
我向前冲,背后便传来急促的跑步声。
幼稚的不行。
别扭的不行。
“……真是有病。”
我终于大发慈悲的转身停下,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一副拽拽的模样:“说吧,有什么事。”
呼呼呼——
这是风的声音。
“再不说话我就走了。”
许瑶小声道:“……小气鬼。”
“……”
“我耳朵还没到失聪的那个地步。”
许瑶:“本来就是。”
说我小气?有没有搞错。
“呵,”我连连冷笑:“是先谁做出这副样子的,怎么,现在把锅甩在我头上了。”
“我收回那句你不适合记者的话,毕竟我看颠倒是非你还真是无师自通……需要我夸你几句不,天才呀。”
缓和的气氛再次被拉成一条紧绷的绳。
当对方低着头沉默良久时。
远处的灯光泛在波面上,还能清晰的观察到水下的纹路起起伏伏。
明明是来和好的,我到底在做什么?
明明语言是把利刃,我不是再清楚不过了?
难道把这些尖锐刻薄的话说出来就有用?到头来不是什么都没解决。
笨蛋!
我是脑袋进水了吗?!
我一时有点后悔。
“…对、对不——”
“我有点害怕。”
未说出口的道歉被人打断,待听清许瑶的话后我一时愣在原地。
“什么。”
许瑶:“如果高中分开后,你身边的朋友只会越来越多吧。这样受欢迎的你,感觉有我没我都没有任何区别……”
“什么‘要随时记得联系’都是假的,全都是笑话,明明我们都知道……”
滴答。
“分别的那一刻,就是离下次见面最远的时刻,或许这会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面也未尝不可能!
好讨厌……好讨厌你,你这个混蛋……怎么这么烦啊,这样的戒断反应让我怎么去接受?!”
滴答滴答。
这句话就像消耗掉她所有的勇气,背过身用手背狠狠的擦着脸颊,将本就红的眼睛擦得更红。
她,察觉到了吗。
我不自觉的握紧手心,想说哪有这么严重,想说又不是永远分开,可……
一年,两年,三年……
我不知道还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但总归是还有一段时间的。
都怪系统,颁布的任务一个比一个离谱。
让我加入某个机关组织,还限时三年,虽说我也已经拿到复试名额了……现在不是很难办了吗。
但比起不知名系统布置的任务,那些对我最重要的那些东西……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更何况系统又不是我顶头上司。
【系统:……喂,我怎么觉得你在想不好的东西】
我:“呵。”
其实很好解决,害怕分离,那就不分开好了。
反正她都这样说了,我拿出手机按键按了几下。
而后将包里的志愿拿出来后撕掉。
“帝都大学是吧,全球顶级大学,听着不错,那就试试吧。”
许瑶猛地抬头。
她的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系统:你疯了!这两年的时光浪费在这,将入选的机会放弃掉,你难道这么期待任务失败?你难道就不怕回不了家?】
我:“别拿这套来威胁我,况且谁跟你说会失败来着。”
回想起这两年收集到的资料,帝都大学,隐藏在社会的异能力学校吗?或许会多耗费点精力,但未必不能利用它达成目的。
最重要的是……
我脖颈被人环住,已经耳边略带着哭腔的。
“……谢谢。”
“傻瓜吗你。”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待在哪里都一样,去哪里都是流浪……
进入帝都后,里面的情况果然如我所料。
天气愈发炎热,我恹恹的坐在书桌上,纸张一页一页翻动,而后百无聊赖的撑着下颌任意的拨动棋盘,转瞬间,
局势剧变。
我也成功的加入镇法司。
太过熟练,太过无趣,使我心中起不了一点波澜。
在制定方案时,就已经看到了结尾,这种被剧透的感觉不要过于枯燥。
不过——
“我?区区技术人员而已,哪有这么厉害。也就稍稍比你们强个十万八千里的啦。”
“……贵院的学生还真是谦虚。”
“她应该做的。”
“…………”
——遇到的人还不错。
等送走委托人,穿着整齐严肃的男人双目炯炯的瞪了我一下。
就这一眼,让我深感不妙。
“老师,假期,我的假期去哪里去了?当初说好的呢?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你不会要失言吧。”
身边有人嘻嘻哈哈的插嘴:“就你平时请假最多,还好意思开口,羞不羞呀。”
“要是害羞能让我多点空闲的时间我天天羞……看你嘴皮子这么利索,想来定是胜权在握,要不你行,你帮我上。”
“…………”
有人嘟嘟囔囔道:“……看来小鱼她是真的要到极限了。”
“哈哈哈哈他可不行,就他这个脑子,怕不是被人骗得身无分文。”
“李长清!”
众人说说笑笑的走着,突然在拐角处闪过了熟悉的背影。
我立马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腕:“阿瑶?你怎么在这……”
在看到她脸色不对的情况下,我迅速转换了话题。
“对了,前几天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出了什么事吗?”
她沉默不语,这样阴沉的气质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了,我心里顿感不妙。
我给同伴们使了眼色,其他人相续离开,我也拉着她来到我的专属休息室。
关门,锁紧。
“接下来的谈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努力将声线放的轻柔和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
许瑶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门口却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前辈!十万火急,快开门呀!”
我皱了皱眉,刚想开启隔音系统。
“前线传来消息,威胁必须要求你在现场!不然就立即引爆炸弹和整所医院同归于尽。”
我动作迟疑,视线缓缓略过许瑶。
“……我没事,你先去忙吧。”
时间不多,我歉意的看向她,对她保证:“等我回来。”
而后开门,毫不犹豫的离开。
这是第几次了?
我自己也记不清楚,其实可以自私一点,自己曾经都说过不要过于参与这个世界,投入过分的感情可是很威胁的呀。
无论是对谁,无论是对任何事。
和高中时期的她不同的是,现在的她让我更加陌生。
我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从许瑶的视线中很快消失,自然忽略掉她的眼神。
阴森,可怖。
这一切,只有在场的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许瑶散漫的收回眼里将掉不掉的泪花,皮笑肉不笑的转向旁边:“还不离开吗?”
“你是前辈的朋友?”
“啊,或许吧。”
后辈的目光带着警惕,但更多的是对自家前辈的担心。
这人,感觉两面三刀的。
很危险。
“小朋友,这么看我干嘛呢,姐姐确实挺好看的,但……”许瑶起身经过他时,面露嘲讽:“与其在这关注我,不如与你家前辈好好相处最后一段日子。”
后辈脸色难看,擦肩而过时立马抓住她的手。
“你想干什么?麻烦把事情说的更清楚一点。”
许瑶叹了一口气,将他紧握的手挣开,“与你无关。”
……还同伴,相处这么久,真是一点都没发觉呢。
专有的邮箱发来一长串密语,待我解密后,眼神变得幽深。
敌人快要按捺不住了。
手指在木制的桌子上有节奏着敲打着,思考良久,我敲定最终方案。
“——打扰了。”
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
“请进。”
后辈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前辈没长骨头一样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
“那个、前辈喊我前来是需要我做什么。”
“嗯差不多嘛,”我起身,撑着下颌无精打采的,另一手将一份制止报告递给他,“跟着我的时间也有三年了,你需要成长了。”
后辈以为会是在往常的任务的基础上提升一个level,却在看完这份别具一格的任务后血液上涌全身上下止不住惊愕。
“不行!您、您是我一直敬仰的人,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我这样的新人万一搞砸了,对您的名誉——”
“你还有空想这些名不名誉的身外之物,也是心大。”我让少年靠近一点,而后不客气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此事重大,你看后应该清楚着会是我们与敌人的最后一次大规模的斗争了,只有两种结局,或生或死。
压力不要太大,你可以选择接受或者拒绝……我暂时也只告知了你一人。”
这么信任他吗?少年忍不住盯着自己的掌心。
既然如此的话,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前辈的细心栽培不就是为了今天吗,绝不能让她失望。
为了过去被前辈拯救的自己,也为未来更好待在她身边的自己。
“我选择接受。”
“……其实拒绝也没关系。”
“前辈。”
好吧好吧。
紧接着,我又将一份u盘交给对方,让他看完后分析自己的感想以及接下来需要怎么做。
“……哦,差点忘了,”在后辈不解地抬头看时,我云淡风轻的又加了一句:“那天我可能会受伤,但问题不大,给你先提个醒。”
轰隆——!
一道惊雷突然劈在他的心上。
“哪里问题不大,您下次好歹提前说!”
“受伤?您?为什么?前辈你到底还布置了什么,情况可以的话,麻烦说清楚点呀!”
我将手指交叉放在桌子前,脸上的表情沉寂,室内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后辈也忍不住安静了下来。
……前辈。
望着窗外,我间隔良久道。
“台子都搭好了,总需要演员不是吗?”
回到房间后,后辈一夜未眠,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
他相信前辈,所以自信前辈肯定留有后招,一定瞒着自己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他相信前辈,所以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这份信息来源到底来自哪有,如此详细得仿佛有人身临其境。
后辈将被子捂住脑袋,身上像是有个弹簧一样,左翻翻右翻翻。
至此,一夜未眠。
*
这次任务,后辈模拟了成百数千次突发情况,但真正来临面对生与死的交割时,他发现……
似乎,也不过于此。
根据现场情况娴熟的下达命令,组织调动人员,成功完成实施计划。
模拟室的每一次练习都不会辜负自己。
待歼灭大部分敌人进行收尾时,他也从同伴那里得知前辈目前正在抢救室……
耳边一直回荡起刚刚同伴带着麻木的声音。
——还未脱离安全期。
以及凶手是那位许瑶呀,是前辈中学的朋友。
想起那个U盘。
想起额外交付的事情。
以及日常生活中,她们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
就这一瞬间,无数线索串联到一起,后辈想明白了很多事。
于是他第一个来到牢狱,非要等许瑶醒来想要个答案,他困惑甚至是极其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待看到她视若无人的眼神后,后辈心中有了答案。
……他忍不住扶额,想要骂出声来。
等江问鱼醒来,非要骂死那个任性的前辈。
“你就是那位多次为我们传消息的伟大的卧底前辈,是吧?”
“不是。”
许瑶看都不看都否认。
后辈:“………………”
“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敌对组织已经消灭,最后的收尾也会在近几日完成,不用担心其他人的想法,”后辈将U盘交到她手上,“虽然前辈现在没醒,但她之前把它交给我,有这份资料在也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狭小的空间中,房间昏暗,只有窗台的些微光线能透进来。
许瑶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又是这样。”
还真是残忍啊。
手心的温度,逐渐将u盘染热,而后许瑶毫不犹豫的将u盘掰碎。
“还是给我治罪吧。”
后辈沉默不语,手在口袋中摸呀摸,而后拿出一条银链在她面前晃呀晃。
许瑶侧身不看。
后辈岂会善罢甘休,立即跟着她转身晃悠。
几次三番下来,许瑶终于忍不住抬眼狠狠瞪了他。
也看清了他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刚才你销毁的是备份,这才是正装。”他为自己颇有先见之明感到十分满意,语气中难免中透露出贱兮兮的感觉。
许瑶:“……”
“果然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父。”
然而几天过去,事情超出众人的想象,皆变得诡异。
有监控拍到江问鱼醒来后,却起身避开监控死角而后消失不见。
即使调出天眼后,但直到今天依然没发现她的存在。
许瑶嘲讽道:“我早说了,这个世界,她谁都不在意.”
后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
深夜。
零星的散光从门缝中钻了进来。
细微的声音,许瑶缓缓起身,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能回去?!不是成功了吗?不是……”
向来从容的好友,第一次展露了她的歇斯底里和崩溃。
那仅仅是很久很久之前,一次偶然的看到的。
… … …
嗯,摸着自己的心脏,许瑶能很清楚的感知到其中情绪——
我,恨她。
在江问鱼离开后的无时无刻。
幻想中的每一个“我”都无比憎恶她,那些过去美好酸涩的记忆全部扭曲,余留下来的只有浓浓的恨意。
清晨,回到中学她们常去的公园散步,而后从药店回家后将瓶装的东西全部倒在牛奶中搅匀。
迎着风坐上摇摇椅上晃来晃去,堵在许瑶心口的那块石头消失不见,疲倦感席卷全身,等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深夜。
将转凉的牛奶喝完后,许瑶就这样一直撑着脸颊观看夜空中的星空。
这样的夜景,是记忆中那人拍板买下这栋房的主要原因。
挺美的,但此时看来却显得有些讽刺。
——“仰望星空,想它许愿,梦想都会实现哟”
骗子。
许瑶曾经讲座上听别人说过,若一颗小行星突然发生爆炸,现实是这枚小行星在几百年前都已经爆炸了,只是爆炸的光从几百年前传播到地球被我们看到需要走几百年。
作为观测者,我们所看到的皆是无法更改的固有现实。
每颗星星都是独一无二的,好歹告诉我,你到底来自哪里。
在距离这里遥远的光年之外,甚至不知道在哪里才能找得到你。
“铃铃——”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阵风拂过她的面容。
门口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许瑶攥紧的手控制不住的蜷缩,几秒过去,安然无恙什么都没发生。
“砰!”
她迅速跑到卫生间。
*
“……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许瑶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对方心领神会,从茶几上端来水。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电话打给我?为什么……你最后选择求救。”
她接住对方的杯子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小口小口喝着,缓解喉咙干涩。
再次束起的刘海遮挡住她的眼神,让人看不清更琢磨不透。
“过去是回不去的,但我们能改变未来。”
突然,画面碎掉。
梦境戛然而止。
*
江问鱼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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