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迟清下了飞机,远远便看到一身灰色大衣的夏希扬在人群中咧着嘴朝她挥手。
“姐姐!”迟清接到一个大大的拥抱,“冷不冷?”
“还好。”迟清仰起脸看他,也许是因为脱下了校服,只短暂阔别几个月而已,对方却好像忽然就成熟了。
夏希扬没有问她为什么一个人来,默契地接过行李送她到酒店,就近找了家餐厅,吃东西的时候一个劲盯着她傻笑。
英国菜比传闻中的更难吃,迟清吃了一堆薯条,问:“你不饿?”
夏希扬像是没听见,一顿已读乱回:“姐姐,你好像变得更漂亮了。”
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真的见面后却发现光是看着她就很满足了。
伦敦的冬天不到七点已经天黑如深夜,长途飞机很累,迟清垫了肚子便回酒店休息,但她的意识却很活跃。
帮她安顿好后,夏希扬挥手告别:“姐姐,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接你。”
“你回去还有事?”
“没,再晚就不安全了……”夏希扬之前晚上回家被抢过。
“那何必那么麻烦,留下来好了。”迟清看夏希扬愣住的表情,不在意道:“又不是第一次一起住。”
夏希扬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觉得迟清好像变了,又摸不着具体的头绪。
但快乐马上压过了那股疑惑,夏希扬立刻欢快地答应下来。
迟清草草洗了个澡就累得沉入梦乡,压根没再管夏希扬。
一觉无梦,迟清睡醒时是凌晨三点,偌大的一张床被她占据,夏希扬蜷缩在狭小地过道里,背对着她呼吸平稳。
房间的暖气打得很足,夏希扬只穿了一件T恤,透出宽阔的肩背和薄薄的蝴蝶骨。
迟清掀开毯子,慢慢从床上挪下来,挤在夏希扬身后,几乎紧紧地与他贴在了一起。
寂静的夜里只有轻轻的布料摩挲声,后背温软的触感让夏希扬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掀起一点眼皮冲她傻笑。
“姐姐……”他以为是在做梦,撅起嘴巴毫无迟疑地亲上她的嘴唇,熟练得仿佛已经在幻想中演练了无数次。
好真实……好软……
夏希扬闭着眼睛亲得更加投入,像小猫小狗一样一遍遍把嘴唇舔得湿漉漉。
迟清主动搂住对方张开唇缝,当软嫩的舌尖探进对方嘴里时,夏希扬浑身一激灵,彻底醒了。
“姐姐?”
迟清直接堵住了他的废话,勾过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
夏希扬像个雏一般毫无经验得任人挑逗,年轻炽热的躯体虚虚压在上方,双手却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她任何别的地方,直到迟清拿起其中一只覆在自己腰上,他才如获大赦般紧紧抱住她,用力得仿佛要融为一体。
黑暗成了最完美的掩护,两人亲得难解难分,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最禁不起撩拨,迟清很快感觉到对方的明显变化,脸一红想往回缩。
夏希扬以为她要临阵脱逃,急得一只手牢牢抓住那截细腰。
好细。夏希扬的视线不自觉下移,随即落进大开的领口。
瘦归瘦,该长的一点没少。
姐姐也会和自己一样想这些事吗?她已经26岁了,在每个转辗反侧的夜里,是不是也会感到寂寞?
她总是淡淡的、温柔的,像抓不住的水,而现在,这汪水温暖得包裹着他,他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这样妩媚热烈。
迟清以前从没把夏希扬当男人正视,可是当他抱着她,身体就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望对方的碰触。
衣物散落一地,可能因为是混血,迟清发现夏希扬发育得有点出乎意料得好了。
箭在弦上之时,夏希扬忽然小声道:“严峣……”
迟清危险地眯起眼睛:“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
她索性重新拿回主导权,从床头柜摸出套戴好,刚刚开始几分钟对方就交代了。
迟清淡淡道:“好快。”
夏希扬的脸瞬间红得滴血,垂着脑袋抬不起来。
迟清展颜一笑,安慰道:“没关系,姐姐帮你。”
用手让他再次站起来后,第二次要顺利许多,夏希扬没有愧对他精力旺盛的年轻身体,像要燃烧一切般卖力挥洒,汗水、眼泪不断流淌、蒸发、再流淌,到极致处迟清像一只濒死的天鹅,下颌与脖颈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夏希扬拿开她捂住嘴的手,于是发出或痛苦或欢愉的嘶鸣。
那十数天就像一场不真实的绮梦,他们白天四处游玩,当夏希扬指着那座漂亮的有着锋利尖顶的漂亮建筑兴奋而憧憬地道:“看,姐姐,那就是我要上的大学。”时,迟清不由也产生一丝向往,不是向往那所大学,而是夏希扬眼中纯粹的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而一到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回到那几十个平方的小房间里,不断地用手、用嘴、用所有能感知的去感知,所有能释放的去释放。
迟清回国那天夏希扬紧紧拉住她的手,眼睛红得像兔子,迟清安慰地摸摸他那颗柔软的脑袋:“乖乖念书。”
夏希扬从鼻子里嗯了一声,黏糊糊不撒手,直到提醒登机的广播响起,才恋恋不舍地道:“等我放暑假了就回国找你。”
“好,我等你。”迟清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我走了。”
迟清过完安检,看见夏希扬依旧可怜巴巴地站在原地,像一只目送主人上班的狗。
简姝头一回做媒就拉了坨大的,时常耿耿于怀,以至于见着迟清就企图扳回一城。
服装店休息区,三个女生聚在一起喝可乐吃烧烤,简姝愤愤道:“我就不信了,难不成我身边就韩瑞一个好男人了?”
“……你快别给自己立flag了。”迟清表示已老实求放过,看向凌思琪,“你们单位这么松弛的吗?每次过来你都在。”
“琪琪辞职过来帮我了。”简姝解释。
“主要是能天天换新衣服很爽。”凌思琪对新工作很满意,“还能随时随地分享新八卦。”
“哦,对了,严峣要结婚了。”
“是吗?”迟清一口一个蒜蓉香菇,对此意料之中。
两人观察迟清反应,对了个眼神,问:“你不意外啊?”
“不意外,明天二胎我都不意外。”
简姝不满地哼道:“上周那个女的专门来我店里给请柬的,还背的你还给严峣那只包包,啧,一看就是故意的,关键一件衣服都没买就走了,笑亖。”
简姝把那张请柬找出来,粉红色碎钻的美甲戳在地址日期上:“而且还是跟我们定的同一天同一个酒店,你说是不是有毛病?我自己的婚放着不结跑去参加她的婚礼啊?”
凌思琪啧啧称奇:“好神金,严峣还真跟她结啊。”
“那有什么办法,他爸妈总不能不要孙子吧。”
韩瑞的婚礼,那夏希扬也会去吧。
迟清的思绪完全飘到了别的地方。
自从突破那层关系之后,夏希扬得粘人程度直线上升,迟清每天手机一开就是对方的刷屏,默默开启免打扰后回一条,对面就会立刻跟机器人似的又轰炸n条。
两人以十比一的频率友好交流,迟清总结这段关系,客观上不太健康,主观上较为满意,那就随它去吧。
想到简直像吃错药的那几天,那些细节像电影大特写一般不由自主在脑子里播放,迟清压下那股燥热,赶紧把那些画面甩开。
“……当伴娘,清清?”
“嗯?哦,到时候我俩给你当伴娘,听到了听到了。”迟清喝了口橙汁掩饰不自然,脸上直发烫。
“哎,清清,你也辞职来我这儿好了,天天在一起玩有钱一起赚多好。”
“我那公司现在还能苟一苟,我哪天万一失业了你再收留我。”迟清对简姝三不五时的突发奇想已经习惯,压根没当回事,顿了顿问:“现在生意好吗?”
“现在每个月净收入有个一两万,刚起步还可以吧。”简姝要求不高,特别跟前几个中道崩阻还倒贴不少的项目比。
这世道大家都在努力搞钱,她要不要也试试以后开个工作室。迟清的心思忍不住活络起来,随即又马上否决:拉倒吧,拉投资谈项目找客户每个都能要她的命,她可没那个条件能慢慢试错。
结果迟清这边刚庆幸自己这份工作虽然钱不多但胜在事少离家近,转头老板就把自己外派去了朋友公司,同时打两份工,还不提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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