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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生辰礼

酒楼内,轻歌曼舞,急管繁弦。文武百官来了大半,宴席中依次向夏璟熠贺寿敬酒。夏璟熠不擅饮酒,虽每次只喝了一小口,然一整场下来,依旧喝了不少,及至宴席结束之时,已经有了不少醉意,勉强支撑着回了满院。夏璟言特又给弟弟延一日假期,准其明日天黑前回宫即可。

床幔之下,宽大红色锦袍上用金线绣的蝶纹栩栩如生,衬的床上之人越发明艳动人。夏璟熠表情迟钝的呆坐在床沿,望着傅洵之送来醒酒汤。

“喝吧。”傅洵之将白瓷碗递到夏璟熠嘴边,却见夏璟熠只是缓慢的扭头,呆呆的望着他不动。

“殿下喝醉之后成呆子了?”傅洵之笑道。

“没醉。”夏璟熠依旧一眨不眨地望着傅洵之,说道。

“那怎么不动,”傅洵之又将醒酒汤朝夏璟熠面前送了送,道,“喝完再睡,免得醒来头疼。”

夏璟熠仍旧没喝,而是打开双臂,宽大的衣袖像两只红色蝴蝶的翅膀一般展开。

“好看吗?”夏璟熠盯着傅洵之,问道。

“当然,”傅洵之弯唇道,“赵双燕几人赶了一个月的工才制出来的,殿下不喜欢吗?”

夏璟熠不答,伸手道:“礼物。你说了,我穿这身就会给我礼物的。”

“先把醒酒汤喝了。”

夏璟熠捧过醒酒汤,面无表情的一口气喝完,把碗递给傅洵之,又伸手道:“礼物。”

傅洵之将碗放到一旁茶几上,好笑道:“殿下什么没有,对一个礼物这么执着?”

夏璟熠迟钝的摇着头,道:“傅将军的,不一样。给我,礼物。”

还说没醉,话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了,傅洵之暗道,一只手指推了推夏璟熠的身子,只是轻轻用了一点力,人就晃了几下倒在了床上。

夏璟熠也不起来,一抬脚伸到傅洵之腿上,待傅洵之为他脱完鞋后,又一翻身滚上了床,侧身躺着望着傅洵之,缓慢的眨眨眼道:“快给我,困了。”

“困了就睡,下官还能赖账不成,”傅洵之笑着解下身上的玉佩,勾着绳结在夏璟熠面前摇晃,边道,“让殿下失望了,只是枚玉佩。”

和田玉材质的玉佩,中间透雕出并蒂莲的样式,下方垂着玉冲牙和红玛瑙珠。材质上乘,做工精细,单论玉佩价值自是价值不菲。

“喜欢,谢谢。”夏璟熠抓住左右摇晃不止的玉佩,握在手心里,说着闭上了眼,醉意上涌,努力支撑了这么久,刚一拿到心心念念的礼物就顶不住的睡了过去。

发簪未取,衣服未换,正红色衣袍铺在床上,夏璟熠白皙的皮肤因醉酒而染上了透出淡淡的红色。傅洵之坐在床边默然看了许久,方动手为夏璟熠褪了衣服发簪,又费了一番力气将玉佩从夏璟熠手中取出。

“握这么紧,还怕我收回去不成。”傅洵之喃喃笑道。

“拿我玉佩干吗?”夏璟熠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去够玉佩。

“殿下睡觉也要握着它?”

“嗯。”夏璟熠闷声应了声,抓回玉佩又缓慢闭上了眼皮。

及至夜幕初降之时,夏璟熠缓缓醒来,手中坚硬的玉佩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温软的傅公主。

“我玉佩呢?”察觉到手中玉佩不见,夏璟熠瞬间清醒,推了把在枕边睡觉的傅洵之,坐起来问道。

傅洵之睁开眼睛,缓了少顷,道:“后面。”

夏璟熠即刻转身朝身后找去,屋内光线昏暗,但他还是一眼看见并蒂莲玉佩被规整的放在枕边。

夏璟熠弯着眼睛,拎起玉佩,借着昏暗的光线细细欣赏玉佩,少顷,道:“之前似乎没见你带过这个,有什么来历吗?”

傅洵之撑起脑袋,笑看着夏璟熠,道:“必须有来历吗?”

“倒也不是。”只是他觉得傅将军不会随便送个玉佩给自己的,尤其是用来当作让他穿那身他极其不愿意穿的艳丽非常堪比婚服的红色锦袍的筹码,不该只是个普通玉佩。但他并没看出玉佩本身有什么特别,那特殊的只有玉佩的来历了。

“没什么来历。”傅洵之道。

“哦,”闻言,夏璟熠也没多失望,而是弯着眼睛望着玉佩道,“’愿为双蒂花,永向日中开。’以前没有,以后就有了。这就是传家宝了。”

“传家宝?”傅洵之笑问道,“殿下打算传给谁?”

夏璟熠一时语塞,半晌,道:“我打算从宗室中过继个孩子。”

“殿下这就开始考虑子嗣的事了?”

“早些做打算总是好的,”夏璟熠收起玉佩,道,“若是继承人定了下来,或许太师他们会松口。”

“离殿下继位早着呢,别急着找,一旦被人发现,平白惹出许多麻烦。”

夏璟熠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他的意思是别找,不是小心的找。

“快起床。”夏璟熠拍了拍傅洵之,起身跨过傅洵之身子下了床。

傅洵之翻了个身子,面朝外望着夏璟熠,道:“都这个时间了,还起床干吗?”

夏璟熠头也不回,道:“去沐浴,回来还有正事要干。”

“嗯?正事?什么正事?”

夏璟熠扭头,微微一笑道:“今晚,该安安当夫人了。”

翌日,日上三竿,傅公主灵活的钻进金丝帐中,在熟睡中的少年身上舒适的踩来踩去,却突然被一把捏住后颈拎起。傅公主在空中俯视着眼前弯着嘴角的男子,不满的喵了一声。

“睡醒了就开始捣乱,这才几天就被你这个新主人带坏了。”

“喵~”傅公主又不满的叫了一声,表示抗议。

“既然这么喜欢他,日后可要好好待着他身边陪着他,知道没?”傅洵之轻轻晃了晃手中乖巧垂着头的小猫,傅公主又奶声奶气的喵了一声,却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拒绝。傅公主扑腾了一下短小的四肢,似乎想要下来,但捏着她的那人却毫不放松手劲,反而笑眯眯的望着她又轻轻晃了晃。

“你怎么总是欺负她。”一人一猫僵持时,少年带着困意的嗓音的懒懒响起。一人一猫同时扭头,少年揉了揉眼睛,伸手把空中的傅公主解救了下来。傅公主立马一溜烟钻进衾被里,找了个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在少年的腋下窝了下去。

傅洵之却并不放过她,伸手戳了戳傅公主的软软的肚子,大言不惭道:“小猫咪不就是用来欺负的嘛。”

傅公主见这里也不安全,立即起身踩过少年的胸膛,在少年的另一侧窝了下去。

“跑的还挺快。”傅洵之颇为遗憾看了看手下空荡荡的床铺,也伸手越过少年的身体。傅公主大惊又要站起来逃跑,却见那只手落到了少年的腰间,稍一施力就将少年的身体向对方身边拢了去。

“醒了?那就起床吧。”傅洵之摩挲着少年的脸,轻柔的说道。

“嗯...”夏璟熠一副没睡够的样子,闭着眼睛磨蹭着傅洵之的手心,喃喃道,“今日有事要做?”

“嗯,清明时不在京中未能去扫墓祭祖,殿下今日陪下官去趟陵园看看母亲好吗?”

“好,”夏璟熠转了个身,侧身贴在傅洵之身前,道,“也去太庙看看父皇母后。”

太庙在京中,午门东侧紧邻皇宫,两人吃完饭先去了太庙祭拜先皇先皇后,随后从北门出城,赶在午时到了傅家陵园。

两人来之前已让白榆等人提前准备了香烛纸马、五果六斋等祭祖之物,傅洵之取过三支香,递给夏璟熠,道:“殿下能否为母亲上三支香?”

“自然,”夏璟熠接过香,站到傅洵之身侧,对着朱漆供案虔诚道,“颜姨、傅家列祖,诸位在天之灵皆可安心,我会保护好洵之、照顾好洵之,尽我所能,竭我所有,给他一个圆满的未来。”

说完,侧头看向傅洵之。傅洵之望着他微微一笑,少顷,也对着朱漆供案道:“母亲、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保佑殿下平安顺遂,福寿康宁。保佑我朝国安民泰,岁稔年和。”话落,两人恭敬的拜了三拜,向前两步,将香插入香炉中。

香烟袅袅升起,日过中天,两人扫完墓后已过午时,陵园占地宽广、远离人烟,无饭店茶馆可休憩用食。南星猎了几只兔子野鸡,傅洵之令人去砍毛竹、摘荷叶,将鸡兔切块装入竹筒中,撒上自带的调料,以黄泥封口,就河边生火烤了。

竹筒斜插火堆之上,被火烤的发出接连不断的爆裂声,白榆南星两人围着火堆时时翻动竹筒,香味从竹筒中飘出,随着时间的增长越发浓烈,约一柱香后,爆裂声止。

傅洵之面带着满意之色走来,令二人劈竹取鸡,竹香混着肉香弥漫于山野林间,几人只闻其味,便已垂涎三尺。

夏璟熠本嫌火堆边热,远远在树荫下休息,此时闻到香味不等人喊主动走了过来,深吸了一口,道:“好香啊。”

白榆得意道:“公子亲自指导的,自然非比寻常。”

“傅将军会做饭?”夏璟熠惊讶了下,他记得傅将军曾说他不会做饭的。

“做饭不会,但这算是野外作战必备技能。”傅洵之用荷叶包着捏了一块烤的焦香的鸡块,递给夏璟熠。

“唔,烫。”鸡块冒着腾腾热气,夏璟熠未等风凉就咬了上去,嘴唇刚碰到肉就被烫的猛的缩了回去。

“这么着急干嘛,”傅洵之笑着又接过鸡肉,吹凉了些递给夏璟熠,道,“刚刚不是吃过糕点了,有这么饿?”

香气勾人,夏璟熠只顾得吃,嘴巴被占着,只能看着傅洵之摇摇头,表示他不饿。

“殿下,来用膳吧。”南星喊道,一旁,随从已支起桌椅,将鸡兔装盘,摆好碗箸。

微风徐徐,树影斑驳,燕舞莺啼,春和景明。四人围坐在桌前,吃过一阵过足了口瘾后,夏璟熠想起之前的话,又问道:“傅将军从哪学的?带兵作战也不用傅将军亲自动手做饭吧?”

“公子用毛竹烤鸡的做法属下也第一次见,”白榆道,“这不像是我们这边的做法。”

傅洵之道:“这种做法叫竹筒焰烤法,是邕州那边的做法,将肉放入竹筒烤之,竹香浸肉,急火快熟,肉质细嫩。军中有一将士叫黄宁,是邕州人,偶然有次看他这样烤鸡,好奇问了几句,他见我喜欢,就教给了我。”

“原来如此,味道确实不错,可惜要现烤的才好吃,不然就能带回去给哥哥尝尝了。”夏璟熠脱口而出,话落,脑中危光一闪,动作一滞,讪讪的转头看向傅洵之,上次自己要带点心给哥哥时,对方的反应历历在目。

傅洵之一眼看出夏璟熠的心虚,笑叹道:“殿下真是一刻也忘不了哥哥。”

“我不是......”

“不过这次用不着殿下带,这做法子珩和追风也会。”

夏璟熠惊讶道:“大哥和追风也会做这些?”在他记忆里,大哥和追风是从不动手生火做饭的,尤其是大哥,对吃食一点不感兴趣,而追风,虽然也见过他亲手烤肉,不过他的性子是烤一会就厌了,扔下跑去玩的那种。

傅洵之笑道:“他们确实没兴趣学,不过我也不想动手自己做,就逼着追风学会给我做。”

“那摄政王呢?”白榆好奇道,“公子你也能逼着摄政王给你做饭?”

“我当然逼不了他,”傅洵之笑道,“不过追风可以,烤这个需要有人时时转动竹筒,追风不想干,又不敢不干,就找子珩哭。子珩心软,只得自己学了替他做。”

“......”

白榆默默对追风摄政王两人生出几分同情。

“原来追风还会哭啊。”夏璟熠的注意点全在追风找大哥哭上了,追风会哭,他一点想象不到。

“不常哭,但是欺负狠了也能欺负哭。”

“但是属下还以为追风即便是哭也是找公子哭的,摄政王看起来就不会安慰人。”白榆道。

“他是不会安慰人,”傅洵之笑道,“所以他才自己学。”

“嗯,”夏璟熠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大哥是实干派,大哥对我们的关心都在行动里了。”

白榆摇头感叹道:“原来摄政不是严父,是慈母。难怪属下总觉得追风怕公子更甚,原来公子才是那个黑脸。”

“不是,”夏璟熠摇头道,“追风和傅将军更亲近,追风在大哥面前不会撒娇,只有在傅将军面前会。”

“不对,”白榆不赞同道,“追风虽然和公子相处时更随性,但看见好东西都是第一时间想到摄政王,追风肯定是和摄政王更亲。”

“......”夏璟熠忽然有种被暗讽的感觉,心虚的悄悄瞅了傅洵之一眼,但见傅洵之笑眯眯的望着他,更心虚了,讪讪推了推面前的盘子,道:“吃,你吃。”

傅洵之垂眸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盘子,意有所指的笑道:“虽然他更爱摄政王,可最后还是入了我们侯府,跟了我的姓。”

“.......”

“对了,公子,”白榆毫无知觉发生了何事,道,“追风何时入咱们侯府?我看府中为追风准备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

“三日后,追风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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