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修缮师的薄荷味
(林晚应聘前三个月)
陈管家说,老宅来了个修房子的女孩。我在花房听见她的声音,像瓦刀敲砖般清亮:「这梁木得用鱼胶加固,比水泥靠谱。」
薄荷护手霜的味道飘进来,混着苔藓的清新。我摸着窗台上的星星藓风铃,想起母亲的盲文手账:「薄荷是淡绿色的风,能吹走恐惧。」
故意在走廊「偶遇」,用盲杖卡主她的工具包。她骂骂咧咧弯腰捡瓦刀时,我听见她后颈的碎发扫过衣领,像蝴蝶振翅。「萧少爷了不起啊?」她的呼吸带着怒意,却在扶我时,手腕轻轻蹭过我指尖的旧疤。
深夜,我摸出藏在钢琴里的盲文手账,用新采的星星藓记下:「第97天,修房子的女人有薄荷味,她的瓦刀声像银铃,是我听过最吵闹的安静。」
雷雨夜,我站在她房门外,盲杖悬在半空。三年来第一次渴望敲门,渴望听见她说「怕什么,我在」。但指尖触到门扉时,却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别用黑暗困住别人。」
于是把烫伤膏放在门口,用银星贴纸压住,像埋下一颗不会发芽的种子。
直到她摔进花房,指尖拂过墨兰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那是牢笼崩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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