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信的时候,亓璟并没有怀疑胡听风,直到他看到她变了发型,变了样子,他才确定后,眼前的这个人从始至终都不是胡听风,而是排在席乐夫后面的舞木仪,一个照片上扎着麻花辫的学生。
早在石门里见到那些照片时,亓璟就把照片用腕表拍了下来发到了群里,所有当舞木仪按耐不住的想让他们快些答题时,马良辰几个人才会说不急,因为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题该怎么答。
只能一个劲的拖,拖到他们找到答案被刺舞木仪的时候。
她太心急,心急到忘记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们如何解答爱人这一题,心急的从来没发现他们手上的东西。
她好像认为亓璟他们是傻子一样,他太高看自己的演技了,也低估了对方的警惕心。
亓璟发现,从他们在车上的时候,那个人就没说实话,就像在学校一样跟他们抠字眼。
她说城堡里住着公爵,可却没有说公爵有几位。
她说的爱人也不一定是人才能被叫**人。
至于为什么会怀疑舞木怡也是公爵呢,那这要从她能够控制假人,随意进入四楼来说了,如果真的只拿她当一个想要复仇的灵体来看的话,她的种种行为根本就说不通,一个想要杀了公爵先生的人,公爵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
再者来说,她一个灵体凭什么可以在城堡里随意走动,凭什么可以随意调动城堡里的东西,包括哪些原本摆在一楼客会厅的椅子,以及哪些食物,跟他们第一天来的时候吃的是一模一样,就连味道都一样。
一个可以让城堡里的人听命于自己的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灵体。
除非她也是公爵!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为什么她比席乐夫更像这里的主人。
亓璟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知道你现在越来越不像张可意了吗?”
“你的脸越来越具象化了,舞木怡。”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不以真容面对我们,我以为你是不能,后来才发现你是不敢。你知道,一旦你漏出真面,我们三个就会发现你不是胡听风,那些照片我们看过,可能你也不知道,早在我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我就将他们拍了下来。”
“在我们出门看到你改变的容貌时,我们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敷衍你,你真的很蠢,蠢到用别人的身份来打掩护,明明你用自己的身份就可以迷惑我们,但是你没用,你偏偏用别人的。”
舞木怡松开了捂着脸的手,她脱离了张可意的身体,真正的以灵魂的状态面对他们,听到亓璟骂她蠢她回嘴道:“你才蠢。”
她飘到亓璟的身边,声音也开始变得空灵起来,她在他的耳边说:“我要是用自己的身份才会被猜穿的更快,但如果我用别人的身份,那我会再次将你门拖住,我会让你们陷入我是谁的怀疑中。这样,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你们在想查其他的就没有机会了哈哈哈哈哈。”
“可是!”舞木怡双手抱拳,像是哀求又像是懊悔,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我没想到胡听风这个家伙还有另一个名字,我没想到张可意的身体这么不抗用,没想到这么快就变了样子。”
“轰隆隆”的声响从门外传来。
是车来了,大门被奴仆敞开着,一辆红车涂满了全身的车辆缓缓地停在门口。
看到车,舞木怡比他们还要高兴,她笑的癫狂:“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已经晚了,你们没有时间答题了哈哈哈哈哈。”
“去你的”
张贺钱气的冲上去又要扇她,但是没有扇到她,因为现在的她是灵体并不能触碰到。
以为自己又要挨打但是没挨到的舞木怡看着因为用力过猛而娘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的张贺钱,开始犯贱的围着他嘲笑:“嘿嘿嘿,打不到打不要,气死你。”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从她的脸上响起来,得意的笑就这么挂在了脸上。
舞木怡虽然是灵体,但是挨打也是会肿的。
“我cao你爹的。”
声音从张贺钱前面传出来,但是并没有看到人,席乐夫还被人压着。她惊恐的看着他们这一群人,问:“谁,到底是谁!”
没人回答她,所有人都不吭声,直到一条项链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哪位在他房间唱歌的男人露出了自己的样子,他把手中的项链在她面前摇摆,他说:“你爹在这呢,傻逼!”
“我真cao了,你TM怎么就这么畜生呢,别人的身体好用吗?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有一个姐姐吗?你知道我也姓刘吗?”刘庆哭着发泄他的情绪,他抡起椅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她的身上。
刘庆,今年十八岁,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母亲也早早地跟姐姐一样离开了她。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姐姐,从他进入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他一次都没遇到姐姐,他以为那个人是骗他的,直到昨晚他看到了亓璟捡回来的信。
“我叫胡听风,这是母亲用她的姓偷偷给我起的名字。母亲跟我说这个名字是希望我能够聆听世界间一切美好的声音,希望我的人生也能够像风一样自由,希望我无忧无虑快乐的去过往后的每一天。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很痛苦。
我的母亲是为聋哑人,后天的。
她是被拐来的,一辈子被困在了这个肮脏的地方,她的耳朵和腿是在对自己一次又次的自救中被打伤的,为了防止她打电话求救,那个男人给她喂了大量的哑药,导致她再也不能够说话。
即使这样,她也没放弃逃跑,直到生下了我。
那个男人威胁她如果在逃跑就把我溺死在水缸里,那一天,我活了下来,而她却死在了那个每天都要被灌下包生男孩的汤汤水水里。
死之前,母亲对我说:“走出这里,去外面的世界,不要回来。”
可是她不知道,一个威胁母亲要溺死自己女儿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她走出这里。所以我在母亲死后的第二年,我被迫成了接客女,一次一百。
我有了新的名字,叫**。”
很可笑,活着的时候除了母亲没人叫她听风,只知道她叫招娣,后来又叫她**。好不容易来到在这里有人叫她听风了,没想到叫的是听风却不是她。
刘庆痛苦的诉说着他的不满你,他手里仅仅攥着那条项链,这条项链不是他姐姐的,而是眼前舞木怡的,拥有这条项链就可以掌控处于灵体的她。
“你知道吗,早在你得意忘形的时候,我就已经把题目答完了,这也要怪你多嘴,非要提什么张贺钱哥哥的心脏在席乐夫身上,如果席乐夫是靠心脏而活,那你就是靠别人的身体而活。一个要心脏延续生命,一个靠身体活的重生,你们两个还是天设一对的畜生。”
舞木怡的灵体有些扁了,许是刘庆砸的太猛了,她好像有点没气了,眼瞅着时间快没有了,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红色大巴车开始不停地按着喇叭。
但是刘庆还在砸 ,他砸完舞木怡又开始砸席乐夫,他把席乐夫一直喝的羊汤全倒在了他的身上:“喝啊,不是喜欢喝吗?怎么不喝死你,嗯?”
舞木怡好像瞎了,她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手攀附着桌子,都要被打死了,还嘴硬的刺激着刘庆:“你就算打死我,你姐姐也活不过来了。哈哈哈哈哈,刘庆,你姐姐不是你害死的吗,你在这怪谁。”
“是因为要生你,她妈妈才会被逼死的,是因为要娶你母亲你姐姐才会被迫成为**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啊刘庆,就他妈为了你这个一个男孩,你害死了三个女人!她妈妈,你姐姐还有你母亲,你的出生对于她们来说就是带着利刺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她们的身上一样,无时无刻不不在告诉着她们所遭受的一切羞辱跟痛苦。”
“我只是想活着,我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们都怪我!为什么!”
“我想回家!回家!”
舞木怡死了,跟刘庆一起炸成了灰烬。
她的哭声,弥漫在整个城堡里,仔细听,这里面不止有她一个人的声音,朦胧中林暖好像还听到了张可意的声音,她说:“青青,回家了,我来接你回家了。青青!回家!”还有刘庆那大嗓门再喊:“姐!姐!我没有想害你,我只是想让你跟妈妈都开心起来,姐,我错了,跟我回家吧姐!”
原来在去舞木怡房间拿项链的时候,刘庆看到了她遗落在枕边的记事本,这里面记录着从她来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包括怎么杀死他的方法,那就是拿着他的本体项链用自己的命亲手捅死她。
舞木怡原本是一个开朗爱笑的小女孩,可是在她十八岁那一年父母离婚了,原因是不相爱了,她也成为了没人要的小孩,沦落于各个亲戚的家里。父母的讨厌来得措不及防,明明十八岁之前,父母很爱她的,为了她可以去天上给她摘月亮,也可以为了治疗她的病甘愿捐赠自己的器官。
但也可以因为不爱了而厌恶她的脸,她这张四分像母亲,六分像父亲的脸,所以死后她拼命地找人换个样子,只为了回到父母身边不让他们讨厌自己。
在这里她跟席乐夫杀了一个又一个人,却始终没能找到那个能够一直维持自己的身体跟心脏的人。
直到他们死都没有找到,或许那个人真的是在骗他们。
爆炸的灰尘铺了他们一脸,席乐夫也因为心脏的衰竭而失去了生命。
舞木怡说过,他身上的心脏是余盐的,所以张贺钱用刀划开了他的胸膛取出了那颗失去了动力的心脏。
很神奇,这颗心脏在刨出来的几秒钟里化成了灰,刚好装进了一个小玻璃瓶里。
看着这个瓶子,马良辰好奇的问他哪来的,但是他也会答不上来,眼看着时间要结束了,林暖催促着几人快些走。
今玩的天空中有着很多星星,他们都是一闪一闪的,当车发动时,哪些星星全部降落在城堡里,一眼望去,他们全部穿着跟他们有用的衣服。
站在最前面的是那个有着紫色眸子的女人,她还穿着那身裙子,不同于往日的是,这次他的眼中不在带着伤痛。
车子离开城堡后又向森林的深处失去,模糊的城堡有了有一个名字,被刻在路边的巨石山----“苦墓睚”
其实,伯仑·席乐夫在现实中真的有一个爱人,他叫云睚,是一个从山里考出来的男孩,他长得很干净,像是山谷里最深处的白兰花。
在出国留学的途中遇见了席乐夫,他们相爱了,但是在相爱后的第二年里,云睚埋藏了二十一年的心脏病就这么的迸发了。
席乐夫打电话给他的父母询问情况,才得知云睚是他们捡来的孩子,他们并不知道他有心脏病,而换心脏需要至亲之人要么就只能等,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的合适的心脏。
上天好像不是很怜悯云睚,在心脏到来的前两个小时里,他死了,死在了冰冷的病床上。
而满怀期待他病好的席乐夫也死了,谁都没能想到那条路上会发生车祸,谁也没能料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就这么没了。
西方的上帝没有保佑伯仑·席乐夫,东方的神仙也没有眷顾云睚。
苦墓睚,到底苦的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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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苦墓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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