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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漫长的恨意

有靳文臣在他就什么都不需要做,相应的也就没有自由。

霍斯年出现在身边,还和他坐在临近的位置,手牵着手对望。这种画面着实刺激,无论是谁看到都容易多想。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这样捧着手,眼巴巴地瞧着对方,那目光不说深情吧,也差不了多少。

曹国平挂断电话回到餐厅,远远就看到这幕,他罕见地愣了一下,一向性冷淡的脸上多出几分诧异。

不理解也不尊重。

曹国平出生于黔北乌蒙山深处的某个小山庄,父亲在私人煤窑打零工做苦力,在几次煤窑塌方中侥幸活了下来,被砸断一条腿。

曹国平亲眼见过那狰狞的疤,起初觉得害怕,后来怨恨不公。读书时头悬梁,锥刺股,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写作业,写完了抱着书本哇哇背,背得什么,明不明白,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时候的他,两眼一抹黑,闷着脑袋往前冲,只想出人头地。

他是村子里唯一考上大学的,还趁着国家人才交流的东风出国镀金。消息传到村里,父亲高兴地嘴巴咧着,和每一个邻居炫耀,说这人啊,就得本本分分。

“男人就得扛家,女人就得守灶,这样子小孩才能学好,学老实,长大了报恩家里面。”

男人、女人、孩子……这是曹国平印象中的家庭组合,也是这个社会大部分正常家庭该有的样子。

像靳文臣、像苏御那样,就是不正常。曹国平对此鄙夷,但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压抑的蔑视便显现在态度上,对苏御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透露出莫名的恶意和一个正常人规定的高高在上。

正常的鄙夷不正常。

有钱的瞧不上没钱的。

这个社会的准则就是这样运行,曹国平接受,所有人都得接受。

恋爱结婚生子,每个人都要这样活着,毫无例外。而家庭,就该一公一母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儿,那样才好传宗接代呢。

曹国平认准这套规则,打心底里鄙视同性恋,觉得他们心术不正。

身为靳文臣的助理,他负责的大多是琐事,偶尔还要担任靳文臣的司机。他见过靳文臣身边的太多情人,男男女女各有特色,一个个卑微妖娆,肯抹下面子跟靳文臣撒娇,跪在他脚边摇尾乞怜。

唯独苏御不一样。

他最特殊,因为被喜欢,所以有恃无恐。偶尔会发脾气,撒泼打滚,严重的时候还会跟靳文臣动手。

靳文臣打人一点都不含糊,苏御个头小打不过他,常常叫他压在后座,这两人打着打着就能一起在后座躺下,不顾他一个外人的存在,不分场合地在后座做那种事。

压抑的喘息和呜咽传来,曹国平开着车,依旧能感受到车身的震动。

等红灯时,车外不停有人驻足观望,好奇探究地往车内瞅,偶尔大胆的,还会扒着窗户,五官在玻璃上摊开,像张油腻的大饼,眼睛瞪得老大,巴巴地瞅着,然后在隐约看到些什么后,骂骂咧咧地走开。

边走边回头,往地上吐一口痰:“操,怎么是俩男的!”

曹国平听见后,在心里附和,对啊,怎么是俩男的?他摇下一点车窗,故意让声音透出去。

反正老板衣服都没脱,别人看不清,更何况这种事儿,甭管男的女的,吃亏的总是下面那个。

曹国平不理解,怎么有人热衷于搞同性恋?有钱人玩玩,没钱的呢,难不成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麻雀就是麻雀,怎么可能?

苏御又是什么心思?一个男人,丈夫死后不要自由,偏偏选择留下,从一个上得了台面的正房变成大哥房里见不得光的玩物。

曹国平从前觉得他是为了钱,可眼下,看到他背着老板跟别的男人手牵手,深情对望,曹国平又觉得他就是贱。

“苏御!”曹国平故意停下脚步,站在大厅中央,提高音量喊他的名字,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他身上。

看他在一道道探究的目光下惊慌失措,用力抽回手,起身慌乱地离开餐厅。

霍斯年还打算追过去,却在经过曹国平时被他拦住。

“先生。”昨天的推介会上,曹国平见过他,知道这也是个大老板,得罪不起。

他客气礼貌地弯了弯腰,却依旧拦在他身前,回头望着苏御渐行渐远的背影,不卑不亢道:“这是我们老板养的玩意儿,请先生——”

曹国平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清脆,一时间,大家的视线聚焦到了他身上。

曹国平顶了顶腮,脸上一瞬间没了血色,紧紧咬住唇低头,忍耐克制地喘息,他沉默了许久,在路人探究的注视下羞愤到面目狰狞,双眼赤红。

过了好久,才喘着气儿,握紧拳头,忍下所有不快,尽量保持平静,说:“先生,我在陈述事实,二少爷刚死,他就爬上了老板的床!他们的关系,不是包养,那先生您觉得是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笑。

是老板的声音!

会议比预想的要早几十分钟结束,出了门,靳文臣就匆匆地往回赶,脸上没什么喜色,连一向迟钝的司机都看出他不高兴。

“老板。”

司机要说话,却被他一个眼神止住:“闭嘴,开你的车。”

时间过了十二点半,靳文臣一次又一次看手机,却迟迟没瞧见来电显示,更可恨的是,他给苏御打的电话,一个都没接。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sorry……”女音播报响了一遍又一遍。

靳文臣皱了下眉,不信邪地再次拨过去,这次电话终于接通。

“喂?”苏御的声音传来,小心翼翼地压着哭声。

靳文臣立即听出不对,上头的怒气暂且压了下去,问他:“嗓子怎么哑了?”

“感冒。”苏御随便撒了个谎,坐在楼梯上抹眼泪。

在霍斯年面前失态已经够丢脸的,他今天好难过,没心情跟靳文臣上床。

不能被他知道自己哭了。

不能让他发现。

苏御闭了闭眼,又有几滴泪落下,砸在掌心,又湿又凉。

靳文臣听到他闷闷的声音后,怀疑彻底坐实,眉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开门见山道:“你见霍斯年了?他把你惹哭的?”

靳文臣总是这样,一针见血,不留余地。

苏御顿时没了主意,在他的逼问下默默流泪,心里委屈,眼泪就像开闸放水,不一会儿就沾湿了整个面颊。

靳文臣爬上楼梯时,他哭得正厉害,下巴枕在膝盖上,坐着最高的一节台阶,肩膀颤啊颤,半天停不下来。

靳文臣走过去。

在他身边站稳,抬脚踹了踹他的屁股:“起来!”

苏御没有反应,就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到来,自顾自地流着眼泪。憨傻可怜的模样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流浪在外,让风吹雨打,垂着湿漉漉的毛发,没人疼没人爱。

“小可怜嘛?”靳文臣在他身边蹲下,和他一起待在这四下无人的楼梯间,言语间极尽嘲讽:“躲这里哭有个屁用,他又看不见,怎么心疼你?”

靳文臣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苏御心知肚明。

他擦了把眼泪,闷闷地埋着脑袋,有些累,打算缓一缓再接着哭。然而靳文臣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强行握住他的手腕,用蛮力将他拽起。

半拖半抱地搂进怀里,挟持似的领着他离开楼梯间。

他们朝餐厅走去,经过长廊时,靳文臣咬着牙,阴森森地笑他:“没出息!”

“不就是前男友回来了吗?有什么好哭的,如果我告诉你,他马上要订婚了,你是不是哭得更厉害?”

靳文臣就这样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苏御几乎是一瞬间就定在了原地,眼泪生生憋回去,脑子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你很在乎他!”靳文臣眯了眯眼,停住脚步回身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地掐住他的下巴,一根手指分开他的唇瓣,指尖抵进去,幽幽地看了半天,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指腹在苏御的虎牙上按了按:“回去帮你磨牙。”

他好像在提醒些什么,目光暗含深意,冷冽的醋意几乎要凝成实体。

苏御被他吓得回神,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控制住哆嗦,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骗不了靳文臣,也骗不了自己。

霍斯年订婚,他就是在乎,就是不开心。觉得委屈难过,一颗心沉沉下坠,仿佛坠入冰窟般寒冷。

霍斯年为什么这么自私!把他抛弃后,转身就走,出国一年连条短信都不发,对他不管不问。

唯一的两次通话还都是他来主动。靳文尘去世的时候,他在电话这边哭,霍斯年就在那边沉默,等他哭完才开口,说教:“这是你自己选的,小鱼,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霍斯年的语气严肃又平淡。

没有关怀,没有心疼。

他平静地挂断了电话,自此在苏御心中生出漫长的恨意,藤蔓般拉扯苏御的心脏,撕出一道口子,让他生不得,死不了。

他好恨!恨自己的不自量力,恨霍斯年的冷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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