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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顾时承半坐在床边,拿着湿润的手绢一点一点将顾时珩身上的血迹擦去,直到干净之时,已是正午。

他起身,给顾时珩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紧接着就听见顾时微来访。

顾时霁一直站在门口,同他一齐去接见顾时微,顾时微手上拿着食盒,见他们二人面色铁青,道,“你们多少还是吃点东西,不如於菟好起来,你们倒先病倒了。”

顾时承和顾时霁闷闷地应了一声,兄弟三人在房檐之下坐在,顾时承和顾时霁二人硬生生地往嘴里塞了小食,等到二人吃得差不多了,顾时微才缓缓开口,道,

“我今日也是刚从宫中出来,陛下昏迷不醒,於菟这么一被刺杀,老六虽算不上全责,但现在也不敢参与朝政,怕引火烧身,如今朝堂之上全由老三一人说了算,我又听到了些许风声,说老三在暗自调他的府兵,恐怕这事没那么简单。”

“调府兵?”顾时霁眉头一蹙,道,“他想做什么?”

“起先我也是猜测,但是如今几乎可以笃定,於菟被刺之事,背后主使之人必定是老三。”顾时微轻轻叹了口气,道,“如今各位兄弟或贬或就藩,朝堂之上也就有三六九三人,老三见父皇身体不好,又让他监国,必定觉得皇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可虽然於菟被免职,但是毕竟还有圣心,又有军功,他还在一日,老三的皇位便不稳固,所以他才决定要刺杀於菟,永绝后患…”

“岂有此理!”顾时霁听到此话,神色愠怒,猛地站起身来,道,“老三这种人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配当皇帝?!”

顾时承不说话,只是沉默片刻,道,“我手上还有五千兵马,有没有…”

“这五千兵马,也说不准是不是你的,这样,八郎,你先回九门提督府,就找个什么借口,带着兵马往城西来驻守,守在西凉王府之外,如有什么,也不至于全然无还手之力,至于其他的…容四哥再想想。”

顾时承听到顾时微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立即照做,等顾时承离了王府之后,顾时霁与顾时微二人坐于院中,二人都没有说话,顾时微似是想到了什么事,却哀叹连连。

“怎了,四哥?”顾时霁蹙眉,急忙问道,“为何突然叹气。”

顾时微又长叹口气,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这老三能派人来刺杀一次,便不能来刺杀第二次吗?如果他当真铁了心想要於菟性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九弟还没醒,我们当真守得住他吗?”

顾时霁眉头骤然一蹙,手逐渐抓紧,顾时微说得没错,三皇子想杀顾时珩,他就有千千万万种方法能杀顾时珩,下毒,刺杀,调府兵…这一切防不胜防。

而顾时微接下来的话语,让他的心更仿似攥紧一般。

“更别说今日我入宫,又听到消息,说父皇昏迷之中,病情更加严重,说句大不敬的话,如若父皇此时病故,老三监国,那他登基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他现在都容不下九弟,当了皇帝,又如何可能容得下?到时候他坐拥京城以及天下兵马,九弟又如何可能有活路?”

“四哥的意思是…”顾时霁手掌冒着薄汗,转头望向顾时微,道,“只要顾时弘在朝堂之上,我哥的命随时随地都会危在旦夕?”

“我不愿意如此说,可是事实的确如此。”顾时微轻叹了口气,道,“手足相残,这便是天家。”

顾时霁听到此话,缓缓地抬起头,望着灼热的太阳,一点没错,这便是天家,在皇位面前,没有兄弟,每个人都是最残酷的野兽。

此时此刻,顾时霁心底开始懊恼,他不该这么贪玩的,他应该早早去磨砺自己的爪牙,在顾时珩’死’后,他内心悲痛,便开始学着顾时珩的样子游戏人生,他应当听独孤燕婉的话,好好学习政事军事,不然也不会到了此时此刻,他不会除了一身武艺,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做不了…

是了,他什么都没有,除了一身武艺。

一个念头突然涌上心头,顾时霁缓缓低下头,望向顾时微,道,“四哥,如果顾时弘死了呢?”

“你说什么?!这怎可能!”顾时微听到顾时霁的话,神色也骤然浮现出一阵慌乱,道,“十三弟,如今九弟还在病榻之中,你万不可乱来!”

“四哥。”顾时霁表面平静无比,道,“你只需告诉我,如果顾时弘死了,一切会如何?”

“我亦不知,不过如果九弟能早日醒来,凭他的军功,又有我和八郎助力,在朝堂之上,他无论如何也能胜老六一头…”说道此处,顾时微的眉目似乎又有几分担忧,道,“但是十三弟,你切不可冲动行事,顾时弘必定十分小心,你不可能能找到机会的,稍不容易便是万劫不复,更何况谋杀皇兄,这可是死罪…!”

顾时霁看了顾时微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知晓了。”,说着,他又回头,望了一眼卧房,道,“知晓了。”

顾时霁料理完一切,回到西凉王府中时,已是深夜。

月色缠绵,清风呼啸,暗淡的光芒落在顾时珩苍白的面庞之上。

顾时珩躺在此处,脸上并无半点血色,唯有轻轻的鼻息,告诉旁人此人还活着,还在呼吸,心脏还在跳动。

顾时霁坐在床边良久,也不看他,只是仿佛被点穴一般,一动也不动。

良久之后,才缓缓侧头,望向了顾时珩的侧脸,道,“你该醒了…你不会真的有事的,对吗?”

自然并无一人回答他,唯有一阵风刮过,顾时霁微微眯了眯眼睛,低头看他,道,“你知道小时候,我曾经没日没夜的祈祷,希望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兄长,我不想有个哥哥,还是像你这么烦人的哥哥…我真的不想…”

“你一定觉得我后面不这么想了吧,其实我还是这么想的。”顾时霁蹙眉,突然间,仿似有刀在一寸一寸剜他的心,“我不想有你这个哥哥,因为太..太累了,也太痛了..”

说着,他眉头紧锁,连带着眼眶也被染红,缓缓的伸出双手,握住了顾时珩的右臂,将其微微抬起。

顾时珩的手臂冰凉,手背之上青筋暴起,棱角分明,顾时霁侧头,将侧脸触上顾时珩的手背,缓缓闭上了眼。

唯有这番触碰,才似能平息顾时霁心有一池惊鸿,良久之后,他骤然抬眼,一滴眼泪顷刻砸到了床榻之上。

“珍重,哥。”

言尽,他将顾时珩的手臂塞回被窝之中,将被角压实,再多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第二日,因为顾景煜病重不起,三皇子顾时弘代行监国之权,在含元殿主理朝政。

顾时弘头戴金冠,身着明黄色四爪蟒袍,立于龙椅之前,当真是顾盼神飞,春风得意。

如今太子被囚禁,二五皇子出局,顾时翊就藩,顾时珩昏迷不醒,再无一人对他皇位有半点威胁。

满朝文武,无一听命于他,待到顾景煜驾鹤西去之时候,这普天之下,九州六宇,皆是他的,他又如何能不人逢喜事精神爽?

今日上朝并无要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已退了朝,顾时弘又留住几个近臣,商量了些许朝政,这才从含元殿而出。

今日乌云密布,虽已到孟夏之时,仍有些许凉意,顾时弘行至白玉石拱桥时候,他仍避开了御道。

但想必假以时日,他便能身着龙袍 ,正大光明的踩在此处,而就在他这般思考之时,突然见到了一旁的黑色身影。

“顾时弘。”顾时霁面色满是疲惫,站在桥边,似是已经等待了他多时了。

顾时弘一愣神,一眼望过去,竟觉得顾时霁不过二九年纪,竟看起来突然仿似一夜之间长大了,道,“十三弟?”

“你去过西凉王府吗?”顾时霁望着他,一字一句道,“顾时弘。”

“十三弟,你不称我一声皇兄也就罢了,三哥总得喊一句吧?”顾时弘望着顾时霁,不悦之情已涌上了面庞,道,“如今我要监国,自是日理万机,一旦有机会,我必会亲自去拜访九弟..想必九弟洪福齐天..”

“必会去拜访他,你真的敢去吗?”顾时霁低下眼,眼底自带一股睥睨,继而问道。

顾时弘听到此话,神色僵住,略有些不自在,道,“十三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顾时霁本便比顾时弘高,自上而下,竟生出一股冷厉狠绝的气质,道,“我是想问你,顾时弘,你见同袍手足那蚀骨锥心之痛,会不会心底生出半点怜悯,半点悔意?”

顾时弘的眉头骤然一蹙,望着顾时霁并未开口。

“十哥说了,此毒毒发之时,虽人是昏迷着的,但痛楚却半点不会少,剜心裂胆,刳心雕肾,毒血攻心,此痛胜万箭穿心,百倍有余…”

“幸亏他手上有法子,能解我兄长的毒,幸亏他便在京城,封穴祛毒来的及时,幸好顾时珩本来就是顾时珩,身强体健,非常人所能敌..否则不过一个时辰…”

说道此处,顾时霁胸口微微起伏,满眼通红,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下来,“只要一个时辰,他便会入黄泉!这边是你做的好事,顾时弘!”

“你放肆!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顾时弘琛怒目圆瞪,道,“十三弟,九弟是在六弟的府中中毒,如今真相不明,父皇病重,你不去追查真相,反而血口喷人,是什么道理!”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底自然清楚!”顾时霁毫不胆怯的望了回去,气场交锋之间,竟将顾时弘震住,使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不,顾时霁纵使有千万个胆子,他难道还敢当真对他做什么?无非是在此处的呈口舌之快罢了,他没什么怕的。

不日他便要当皇帝,岂能露怯,既然顾时霁要在这里撕碎了谈,那他们就痛痛快快谈一场。

“顾时霁,如今我被命监国,行天子之责,你这样属实是以下犯上,但是我先不跟你计较!刺杀九弟一事,的确不是我所为,与其你在此处质问我,不如你去质问…”

“我没有问你!”顾时霁突然提高了声音,鲜红的双眸仿似鬼魅,“我知道是你。”

“如若你这般执迷不悟,非要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破坏我们兄弟情谊,那你也不要怪三哥不客气了!”顾时弘也声音骤然提高,道,“待到我登基那日,我必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顾时霁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方才的那股愠气都已退散,良久之后,才轻轻说了句话, “不会有那时了。”

顾时弘未听得真切,轻轻侧目,道,“你说什么?”

“我说。”顾时霁抬眼,墨黑色的双眸宛如地狱归来,连带着声音亦有些许沙哑,仿似索命的野鬼,“你活不到那时了。”

这话方一落下,顾时弘瞪大了眼睛,立即想要后退,可这又如何来得及!

他们二人的距离过近了, 顾时霁猛地抬手,取下了藏在王冠之上的发髻,就这尖锐的地方,猛的朝顾时弘的胸口刺去。

早已被替换的发髻尖锐无比,已与匕首无意,只听见一声脆响,顾时霁用上了十成力气,竟用这发簪径直的破开了顾时弘的皮肉,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胸口。

一阵刺痛由身及心而来,顾时弘的身躯往后倒去,望着眼前之人,瞪大了眼睛,满脸都不是不敢相信。

他怎么敢!

在紫禁城里刺杀皇兄,,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更何况等羽林军到了此处,顾时霁必会被当场击毙。

顾时弘看着顾时霁的眼睛,突然明白,顾时霁不是不知道,他知道,他不在乎,他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他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顾时弘后退一步,忍者胸口的刺痛,手抚上一旁的栅栏,强忍着让自己不至于坠落。

而在发髻被取下的那一刹那,顾时霁的黑发如瀑般坠落,王冠也早坠在青石板地。

一时之间,他并不浓烈的眉眼渗出一股强烈的杀意,这样几近将他烧的粉身碎骨的恨,从未有过。

他望着顾时弘,心里曾有多痛,便化作了多少怒火,想到顾时珩躺在床榻的模样,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吸其髓,寝其皮!

他的手臂青筋暴起,猛地用力,往里扎的更深,又突然拔出,再次深深扎入,周而复始。

羽林军来得太慢了,足够让顾时霁把他想做的事情全部完成,片刻之后,顾时弘已经被他扎成了个血骷髅。

顾时弘哽咽了一声,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他的手无法抑制的松开,朝着地下滑去。

顾时霁再一次拔出了发髻,对准他的心口,又是一刺。

“你记住,这是为了我哥。”

“这是为了我哥!”

在听到这话之后,顾时弘宛如一方破布口袋,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那双眼瞪着太阳,再也无法闭上。

他的胸口破开了几个洞口,滋滋留着鲜血,而就在这时候,彻底没了呼吸。

顷刻之间,顾时霁如梦方醒,手中的发髻坠于地上,他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栏杆之上,胸口不自觉的上下起伏。

他并不是个将军,行走江湖多年,比武见多了,却也没真正杀过人。

他从未把剑刺进另一个人心口,听到另一人哀嚎,感觉到那气息在自己面前微弱下去,这是他杀的第一个人..

他的亲哥哥。

活该。

羽林军虎贲中郎将李谦率领这羽林军赶到此地时候,顾时弘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顾时霁自小在宫中长大,心更长了不只七窍,他自然能想得到在什么地方,会是护卫最薄弱的地方,什么时候,会是他们最松懈的时候..

他真想杀一人,必万无一失。

铠甲碰撞的声音耳边响起,羽林军虎贲中将李谦率领数十名羽林军,已将他团团围住。

他们个个身着玄色铠甲,手持大刀长弓,顾时霁就这般穿着单薄的蟒服,靠在这石栏之上,唯一的兵刃不过那一方簪子,还落在了地上。

这没有胜算,反而难看,他又不是那个独自一人能吓退千军万马的鬼面将,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打的,抬头望向李谦,眼底亦看不出什么惧色。

“康王谋反!护驾!”

“康王谋反!”

“三殿下!”

“传御医,快传御医!”

李谦望着地上已无半点生息的顾时弘,面如土色,立刻拔出来长剑,而身后之人亦跟在他之后,朝顾时霁逼了过来。

他是个王爷,如若是平常时候,纵使犯下了滔天的重罪,亦不可能被当场毙命。

可是凡事总有意外,至少在本朝的律法之中,谋杀储君跟皇帝,便是这个意外。

顾时弘如今监国,在文武百官心中,地位早已经与储君无异,更何况这么些时日,他在禁军里也必定安插了不少他的人,顾时霁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他们的主子,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这是早就做好的准备。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抬起头,看着这眼前包围而来的羽林军,手里的长剑锋利无比,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心里只希望这一切不要太疼。

“康王谋逆!残害三殿下!”李谦高举长剑,声音宛如雷霆,“将他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言尽,手持利剑,一行人便朝他逼了过来,顾时霁看着这闪烁的光影,连半点动弹的意思都不曾有。

刹那之间,一行人早已逼到了他的面前,纵使律法如此,尚且无一人愿意担任杀害皇子的罪名,其他人不自觉的退了两步,唯独留下李谦一人为首。

他的眼底亦是怒火,手不自觉的在发抖,而在看到顾时弘死不瞑目的双眼时,终于再也无法抑制,高举长剑,对着顾时霁的脖颈,猛的便要落下。

顾时霁闭上了双眼,死死的拽住了自己蟒袍的一角,而在那兵刃即将落在他的脖颈的那一刹那,突然间,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自远方响起。

“住手!”

顾时霁睁开了眼睛,胸口大幅度喘息着,与李谦一同转过了头。

独孤剑玉身着玄朱宝铠甲,身后浩浩荡荡跟着数十人,朝他们奔袭而来。

“住手!”

之前一直没回复友友评论是因为一直在写后面的所以没看前面(怕影响构思),目前没有存稿了(一点都没有了)欢迎友友多评论!!另外可以多蹲一下我博月照千锋onlyu看看我约的图(马上有789聂后面还有13的图图!然后感谢大家喜欢!

接下来更新随缘更新,可能日更或者也有可能隔好几天再更(取决于灵感以及码字速度)啵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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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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