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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 117 章

顾安祁睁开眼时候,此地已遍地尸首,除去他们四人,再无一人存活了。

顾时珩站在那里,脸颊和散落的黑发之上尽是鲜血,毫不在意地抬肘将血拭去,低头将尸体堆在一起,只是简短处理了一下,转身走向顾安济,顾安雅与顾安祁三人。

顾安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也只觉得此情此景有些骇然,顾时珩将手上的血迹擦去,低身望向他们,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他们身上的衣衫,道,“可有血迹沾到你们身上?”

顾安济如梦方醒,检查过自己之后又开始确保顾安雅与顾安祁无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们没事,九叔。”

“好。”顾时珩轻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知道此处的痕迹无疑会暴露众人的行踪,目光往西边望去,道,“我们走,现在就走。”

在百里之外顺天府紫禁城中,顾时微身披龙袍,坐在龙椅之上,自上而下望着殿中二人。

顾时承一身黑衣,面沉如水,立于左侧,独孤剑玉站在右边,二人隔着老远。

顾时微玩弄着手中的扳指,轻轻一笑,望着二人,道,“你们师徒装陌生人这么多年,如今再见面,还当真成没话说的了?八弟,这便是你不讲规矩,不尊师重道了。”

顾时承轻轻点头,望向顾时微,道,“皇兄说得是。”言尽,他转头,望向独孤剑玉,拱手行了一礼,道,“师父。”

“殿下,不敢当。”独孤剑玉急忙回礼,又侧头望向了顾时微,道,“陛下,末将此次进宫,是因为听到线人来报,在鄂州河畔,找到了西凉王的踪迹。”

顾时承听到这话,身躯猛然一颤,手逐渐攥紧,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波澜,顾时微轻轻地点了点头,轻轻摆手,道,“知晓了,你先退下吧 。”

独孤剑玉拱了拱手,转身离去,此时此地,唯剩下了顾时微与顾时承二人。

顾时微站起身来,顾时承猛地跪倒在地,道,“…皇兄。”

顾时微自上而下,看着顾时承的背影,道,“你现在便有这么怕我?”

顾时承沉默不语,并未开口,亦未起身,顾时微望着他,突然开口,道,“苍倪。”

苍倪乃是顾时承的乳名,普天之下并无一人知道,哪怕是顾时珩。

顾时微轻轻叹了口气,在大堂之中踱步,道,“我还记得苏美人故去那年,你被送到我们月华宫来时,才不过七岁,天天都被老七欺负,便喜欢一个人跑去那假山上蹲着,那时可没人能让你下来,你只听我的。”

“后来你在我们宫中住了一年,又被叶落尘要了去,每次在宫里见面时,你都是鼻青脸肿的,我从宫外给你顺带点药,你也不接,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都忍不了,怎么为母亲报仇,你还记得,我那时候跟你说什么吗?”

顾时承眉目一沉,望着黝黑的地板,声音有些颤抖,“你说,让我不必怕,因为你会帮我。”

“是,我说我会帮你,我求独孤剑玉教授你武艺,让你不必再受叶落尘和老十一欺负,我帮你设计嫁祸叶落尘的圈套,让你报仇血恨,甚至你想要找情丝绕,我也竭尽所能,翻天覆地地为你找到,你让我只夺皇位,不要杀顾时珩,我也如你的愿,做兄长的,本便不会求你回报什么…可是现在,事情出了差错。”

言尽,顾时微几大步走上龙椅,张开手臂,坐下之时,竟仿似个帝皇,遥遥望着顾时承,道,“顾时珩可以活,顾安济,顾安雅,顾安祁却必须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时承听到此话,缓缓抬起头来,似有几分不理解,顾时微的手落在龙椅之上,轻轻地敲了敲,道,“顾时珩这种人,心里有情义,不是小仁小义,而是大仁大义,如果只有他一人,他不会为了自己意气起兵造反,可是此时此刻,他带走了东宫三位余孽,他便有了不得不起兵的理由。他是西凉王,西境仍是他的,他在聂家心中的地位更是不可撼动...”

“而一旦他起兵,到时候我与他两军对峙,必有一死,你想看到那一幕发生吗?苍倪? ”

顾时承的手缓缓攥紧,顾时微抬起头,看着他,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想,所以现在,你去把顾安济,顾安雅,和顾安祁的脑袋给我带回来,好吗?”

而在数百里之外,顾时珩四人马不停蹄离开鄂州后,他拿着从方才那群镖师身上抢来的银两,将血衣脱掉,又买了新的衣裳,租了一辆马车。

顾安雅和顾安祁都不会骑马,而顾安济也远没有弓马娴熟到可以带一个人的地步,所以他们只能坐在马车之上,缓慢前行,可是顾时珩心底不安越来越强,似是隐约能感知到追兵靠近。

等到了岳家村,顾安济,顾安雅,顾安祁三人已神色无比憔悴,看似竟有些撑不住了,虽他们整日在马车里歇息,远不及顾时珩既要驾车,还要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劳累,但毕竟是孩童。

顾时珩虽怕追兵,但不得不停下脚步,带着三人住进来岳家村唯一客栈,一住三日,酒足饭饱,眼看三人稍稍好转之时,他正准备唤他们准备再度上马,谁料方一入厢,竟只见顾安济与顾安雅二人,到处都找不见小侄儿顾安祁的身影。

“你弟弟呢?”顾时珩站在此地,低头望向顾安济,眉头紧蹙,顾安济脸蛋转向旁处,一言不发。

顾时珩见他不说话,望向顾安雅,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半句答复,他心底着急,语气也急切起来。

顾安济被他凶得眼泪汪汪,顾安雅这时才突然开口,道,“大哥跟安祁吵了一架,又打了安祁,安祁气不过,跑出去啦!”

“你...?!” 顾时珩看着顾安济,拳头紧绷,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顾安济往后退一步,心底也知道理亏,不敢看顾时珩。

顾时珩站起身来,见天色已暗,心底约发沉闷,道,“你俩就在此处,哪里都不要去,谁敲门也不能开,我去找你们弟弟,去去就回!”

顾时珩一路从驿站出来时,只觉天寒地冻,在他们逃亡之时,已悄然入了冬,甚至他自己也不知现在是什么年月。

一路入村,他不敢太高调,只能慢慢地找,终在田坝之上,看到一黑衣少年坐在谷草堆上,嘴角明显有些红,眼底有些水光。

顾时珩在谷堆之下,抬头看他,道,“安祁。”

顾安祁低下眼,遥遥地望着顾时珩,道,“九皇叔。”

这一月风餐露宿,顾时珩没空想这么多,虽知顾安济与顾安雅二人是邹潋所生,顾安祁与他们并没有那么亲密,也想不到他们还会有这么多是非,而这么千帆之后,顾安祁竟还是只愿意叫他一声,“皇叔。”

顾时珩站在稻草堆下,轻轻叹了口气,道,“怎爬这么高?被哥哥欺负了?九叔替你教训他了,快下来,好不好?”

顾安祁微微一愣,低头望向顾时珩,道,“你真的教训他了吗?”

“嗯。”顾时珩点头,道,“等我俩回去,我一定当着你的面,教训你哥哥,快下来,好吗?”

“爹便不会教训他…”说道此处,顾安祁眼眸骤然一红,望向天边,道,“不管谁的错,都是我的错,他只会教训我…”

顾时珩无言以对,虽知作为父亲,顾时琛必有不好之处,可是那毕竟是他大哥,如今人已在九泉之下,他们性命危在旦夕,又如何有空再说这些有的没的?

顾时珩只能耐着性子哄他,说他定不会如此,他们叔侄二人在此处浪费口舌许久,顾安祁在终被说动,答应下来。

可是这谷堆他上去容易,下来却难,顾安祁望着这高度,掌心渗出了冷汗,根本不敢跳望下跳。

顾时珩朝他伸出了手,桃花眼亮得仿似流过眼泪,道,“没事,我会接住你。”

顾安祁闭上了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突然纵身一跃,然后便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怀中。

这世间当真神奇,这如此单薄消瘦,仿似被风都能刮走的人,竟有全世界最有力的臂膀和最温暖的怀抱。

顾安祁埋在顾时珩怀中,只觉心酸酸胀胀,尚且来不及思索,顾时珩便轻轻地将他放在地上,低头看他,道,“没事吧?”

顾安祁摇了摇头,顾时珩拉上他的手,大步流星往旅店里走,道,“我们快回去。”

一路往旅店走,顾时珩眼皮狂跳,连带心底也无比繁杂,至旅店楼下,似是早有预感什么,转头朝马厩处一瞥,更觉自己最坏的噩梦俨然成真。

一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黑马被栓在那处,轻轻地吐着鼻息,他抬头望向顾安济与顾安雅所在的厢房,猛地攥住顾安祁的手,一路狂奔,道,“快!跟上!”

一步,五步,十步 ,他此生似都没跑得这般狼狈,上气不接下气,只不过一眨眼睛的功夫,厢房紧闭的门骤然出现在了眼底。

顾时珩一脚踹开木门,破门而入,而眼前此景此景,几近将他呼吸夺走。

远处一身黑衣,面带铜面具的黑衣男人已将顾安济和顾安雅逼在了角落,他一只手抓住顾安济的肩膀,将他死死禁锢,另一只手落在长刀之上,猛地用力,眼看便要穿膛而过。

顾时珩桃花眼睛惊愕无比,突然开口,声音却有些破音,厉声道,“顾时承!”

刹那之间,那黑衣男人骤然动作迟疑了刹那,却并未松手,顾时珩向前一步,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顾时承纵使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他如何可能认不出来!

他想让他住手,想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可是眼前的黑衣男子并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就在僵持之间,黑衣人竟突然长刀垂下,毫无征兆地扎入了顾安济的胸口。

一时之间,似是空气凝固在了此刻,顾安济只觉周身刺痛,低头望着穿膛而过的白刃,似是有几分不知如何是好,遥遥地望着顾时珩,呢喃了一句,“九叔….?”

那黑衣男人手落在他肩膀之上,将长刀拔出,洒出一道血光,顾安济晃晃悠悠,看着胸口冒血的黑洞,一步一步地朝顾时珩走去,道,“九叔…怎么会这样…九…”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重重地倒在地上,淹没在了血水之中。

顾安雅站在身后,望着兄长的尸体,突然之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的尖叫。

顾时珩站在原地,呼吸浓重,耳旁纷杂,似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而那黑衣人转头望向顾安雅,拔刀正欲再刺之时,顾时珩突然拔出腰间长剑,抵在了自己脖颈之处,又吼了一声,声音几近撕心裂肺,道,“顾时承!”

那黑衣男人停下脚步,回头一瞥,就这么一瞥,再也没有办法挪动步子半分。

顾时珩手中长剑,抵住自己喉结之上,剑刃锋利之处,已在他脖颈之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他望着二人,桃花眼通红,一字一句,道,“放她走!’

那黑衣人沉默片刻,转身望向顾安雅,还似想再动作,顾时珩手持长剑,突然往皮肉里推了一寸,道,”我说放她走!’

顷刻之间,顾时珩的脖颈之上,已血流如注,顾安雅望着顾时珩,泪流满面,道,“不要!九叔!”,而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也似攥住了黑衣人的心口一般,将他动作彻底止住。

顾时珩只觉得脖颈刺痛,大口喘息,却远不及绞心之痛万分之一。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不是他当真爱他,在意他,信他,又如何会落到如今这幅模样!?

就在这男人迟疑之间,顾时珩目光落到顾安雅身上,急忙唤她过来。

就在其朝顾时珩狂奔而去时,那男人如梦方醒,再准备去追,再见顾时珩抵在自己脖颈上的利刃时,终往后退了一步,浑身颓唐,仿是个失败者。

顾时珩遥遥地望着他,突然开口,语气已冷得似冰,道,“你有遗言吗?”

他自得不到半句回答,顾时珩双眼的红逐渐褪去,此时此刻,他整个人锋利得仿似一把寒刀,遥遥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有遗言,最好现在就说。”

“因为我下次见你,一定亲手杀了你,顾时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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